第一百六十四章 不可能
等雷劲话一说完,朱禀义从一旁搬了一把椅子,放到雷劲身边对其说道:“先生请坐,有事我们可以慢慢详谈。” 雷劲一来到行宫,朱禀文与太后两个人,先后从床榻上站了起来。 这个时候也只有他,搬把椅子让雷劲坐下了。 如果他雷劲不坐下的话,那皇帝与太后两个人也不会坐下,这若是让别人看到了成何体统?! “详谈可以,不过慢慢就不必了。” 嘿嘿的笑了一声,雷劲说道:“等处理完了这里的事情,贫道还要尽快赶往他处,并没有太多的时间在这里耽搁。” 说完,雷劲擎起酆都往头顶上一放,不偏不倚恰好横在了头顶上方三尺之处,然后这才坐到了椅子上。 而雷劲的这一番动作,惹得太后有些不喜。 坐回床榻之后,太后冷冷的对雷劲说道:“即便你是修士,但你无缘无故跑到皇帝的行宫里,却又是为何?” “无缘无故?”看着太后,雷劲轻声说道:“贫道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此来专为解决陛下的苦恼。” “皇上的苦恼?皇上乃是天子,又有什么样的苦恼。” 看了一眼身旁的朱禀文,太后又转向雷劲轻声说道:“需要你这个化外之人,来到这行宫之内解决?” “世人皆有烦恼,即便陛下贵为天子,那也避免不了烦恼。” 富有深意的看了太后一眼,雷劲说道:“尤其是在,处理皇室宗亲的问题上,那更是如此。” 听到雷劲说出,皇室宗亲四个字之后,太后的心里不觉咯噔响了一声。 意识到,雷劲一定是为了代王与东王的事情,才来到行宫的。 “既然,你知道皇上乃是为了处理,皇室内部的事情而烦恼。” 但她却是,依旧面不改色的说道:“那么你就应该知道,清官难断家务事,你又为什么要插手进来?!” “太后,您是这大秦帝国的一国之母。也就是说,这大秦帝国的万千百姓,都是您的子民。” 握了握左手,雷劲说道:“如果您为了两个儿子,而弃天下万民于不顾的话。这不应当是,一国之母该做的事情吧?” “你放肆!你说这话,难道是想让哀家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孩儿去送死吗?” “送死?太后说这话,似乎有些不对吧?我想,陛下应该没有意向,要将二位王爷处死才对。” 闻言,雷劲眉头轻挑,淡淡的说了几句,然后将头转向朱禀文,开口问道:“陛下,贫道所言可是实情?” 听着雷劲与太后说话,朱禀文并没有想要插嘴的意思。 不过,他却在一旁仔细的听着,他们之间的一言一语。 等到,雷劲突然开口向他问话的时候,朱禀文的脸上马上浮现出一丝喜色。 “先生说的不错。朕的确是没有,想要处死二位兄弟的意思。” 朱禀文接着雷劲的话茬说道:“刚刚朕与十三弟,商议的结果乃是削掉他们的爵位,不得迈出王府一步。” 雷劲的话一说出口,太后的心里就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等朱禀文又说出这番话以后,太后便意识到她被雷劲所说的话给骗了。 正如太后自己说的那般,她不忍心让二位王爷去送死。 但是朱禀文也并没有说,一定要处死他们二人啊? 既然无意将他们处死,那就已经算是对他们二人网开一面了。 现在,太后却还在这里对朱禀文,所做出的处理不依不饶。 那不就是,在打朱禀文的脸,给皇上难堪吗? “太后。国有律法,天子犯法与民同罪。二位王爷乃是皇室宗亲,那就不应该触犯律法。如果因为他们,乃是王爷就对他们网开一面。” 就在太后,暗暗为此感到犯愁的时候,又听雷劲言道:“那么将致律法为何地,朝廷的威信又该放到哪里?” 朱禀文乃是一国之君,他说出来的话那是金口玉言,虽然说不是绝无更改的可能。 但是却不能朝令夕改,如若不然便会有损做皇帝的威信。 况且,朱禀文的处置也没有,什么不恰当的地方。 他没有下令让二位王爷自裁,就已经是顾及到皇家的脸面,以及太后的感受了。
可即便如此,太后却依旧不依不饶,这又让朱禀文的面子放在那里?! 此时的朱禀文,不禁对自己的父皇为什么,会在弥留之际传出那样一道圣旨,产生了深深的疑问。 “不管怎样,哀家两个王儿的王位,一定要保住。哀家还是那句话,将亲王衔降为郡王。还有就是,令他们闭门思过可以,但是也要有一定的时限。” 事已至此,太后似乎也没有什么兴趣再争执下去了,直截了当的说道:“依哀家的意思,就以一年为限好了。” “这不可能!二哥与八弟所犯之罪,就算是杀了他们也不过分。朕现在的处置,已经是对他们网开一面。” 随着太后话音一落,朱禀文的火气似乎也上来了,毅然决然的说道:“岂能够一改再改,变的如同瘙痒一般?!” 仅仅将亲王的爵位,降一级变成郡王。 这对代王与东王来说,根本就是不痛不痒的事情。 毕竟,太后还健在人世,一旦有了机会再将他们,升到亲王也就是了。 还有就是,最为关键的禁足,居然只有短短的一年。 以代王过去二十年的人脉,加上后宫太后的势力,。 难保他们在一年以后,不会继续兴风做浪。 眼下,朱禀文想要推行新政的事情,已经受到了很多人的抵触。 如果到时候,这二位王爷再在这后面给朱禀文加上一脚。 果真如此的话,那应对起来可就没有现在这般容易了。 “你……” 看到朱禀文,居然如此的毅然决然,太后的身体也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朱禀文的父皇,之所以在最后的时候会将她封为太后。 这里面有很大一部分原因,那就是她对朝野上下的局势,看的要比其他人透彻。 其实,朱禀文的父皇驾崩的前两年,他的精力已经不如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