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我死了 为阎罗他媳妇加更(4)补昨天的
意识到没吃药的时侯,为时已晚带着图钉的血,在血管中不断的循环游走,疼得我想在地上来回打滚儿可打滚儿之事,但仅是想想。【】 第一,我还被韩悟抱着; 第二。我浑身僵硬,根本不得动弹。 之前说过 血咒就跟输错血一样,叫人体产生排斥反应,再加点符咒就能控制人。 控制倒还没有,只是疼得厉害 在我不受控制的浑身发颤时,除了舌头僵硬着没法说话,眼皮也是僵硬着没法眨。 随着韩悟的奔跑,我眼睛让风吹的干燥极了,眼球儿上更是火辣辣的疼 这眼球里也是有血的,那里头也有着看不见的钉子,摩擦着,感觉眼睛都要充出血来,我在这样的痛苦下,看着韩悟。可韩悟表情阴森又冷酷。扬着下巴,边走边道:“不准抖” 那声音冷肃,目光流转的,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大约是寻找苏朔,反正没低头的意思,我有些忍不住疼了,感觉剧痛仿若是钟鼓齐鸣,这里停了那里起。那里停了这里起,最后万鼓齐鸣,仿若响雷在全身上下不断的炸开一个又一个,眼前逐渐发黑时,听到了一声再熟悉不过的嘲笑 “孽障,苏神医也不过如此” 姥姥的声音忽然传入心里时。我脑袋里钟鼓全停了,只剩姥姥的声音 “姥姥” 我想喊她。可舌头不能说话。但姥姥听的见 “谁是你姥姥。” “姥姥,你没事吧这段时间,我很担心你。我想看你受没受伤,可我又怕你真出现”在心里想,比说出口要方便得多,我“说”到这里时,忽然间思绪断了,不知该怎么“说”下去 若姥姥真的出现,韩悟势必又和姥姥剑拔弩张。 安静几许后,我听姥姥冷斥 “没出息的东西绕来绕去,仍旧绕不开男人” 她说的我语塞,却还没再说什么。她又冷冷道 “我与你这孽障多说什么杀了你,也算是杀了他反正你们结过阴婚” 在姥姥说这话的时候,我是没反应过来的。 “姥姥,你说什么” 那一瞬间,我仿佛明白什么,却又明白得太迟、太迟了。 “姥姥,你” 你是不是从始至终,都把我当做杀韩悟的一颗棋子 我心里不可思议的想下去时,感觉到一阵气血上涌,姥姥,你回答我,是不是 我尽管想着,可始终没听见姥姥说话,反倒耳旁传来一个声音,是韩悟 “白痴,忘吃药了”亚央沟圾。 他啐骂着也是低低的好听,可我无法回答。 我整个人都陷在自己的猜想里,“姥姥,你说话啊” 我大声喊着,耳旁听韩悟骂句“白痴”,然后似乎在喊“苏朔”,我不敢多想苏朔能救我,是我忘记吃药这茬儿,心里头一个劲儿的喊姥姥 “姥姥你告诉我,是不是” 姥姥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开口说:“姥姥说过要替你解决他,你不也答应过,明明杀了就一切就解决了,你偏要如此一来,姥姥只能连你一起灭了” 轰隆隆隆 听完姥姥的话,我脑中仿若雷鸣,被图钉游走的心也终于碎裂的不成样子。 “果然、果然如此” 一股暗流缓缓划过心头,给了我些力量时,我听姥姥道,“罢了我再给你次机会你只消告诉姥姥,韩悟现在在哪,姥姥去取他性命,我们回到当初” “回到当初还回得去吗。” 我心里重复着这句话,眼中流出了guntang的血泪 “回到那日天台,你两次置我于死地;还是回到你落下风时,我去帮你你反把血咒匕首插到我心脏” 暗流划过心间,注入了与以往不同的想法。换做平时,这会儿大约要大哭一场,痛的要死,偏生清醒着、沉静着沉着冷静的细数着以往的一幕幕伤痛,让自己无比的清醒 “回不去了。因为那时候,你也算好了现在我发作,你可以伤韩悟,姥姥,我说的是不是” 我心中所想时,明明痛得要死,却又清醒的要命。 多想昏过去、多想疯过去 都没有 这一刻恍惚间明白韩悟是什么感觉,保持清醒又是个什么样的感觉 “是由如何不是又如何看来你是不想要这个机会了。” 我没说话,心中脑中开始一片空白。 大约是心碎了吧,碎的看不见了,姥姥说话时,我的耳朵开始发热,还有鼻孔、嘴巴 一股股的热流外冒出时,我听姥姥道:“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我再给你最后两分钟,如果你还不说他在哪儿” “你就让我再死一次。” 心口,我声音淡淡的打断。 而她并不理会了,只说句“计时开始”后,我闻见了药香 苏朔回来了。 不敢想这个,迅速的放空思绪,任由着姥姥以为苏朔救不了我。 耳旁苏朔说“她舌头僵硬无法吃药”时,我只觉得唇上一冰 早就想到了他会亲吻我,可是我现在很丑吧,七窍流血,面色惨白,女鬼一样 “还有一分钟,这是你最后的机会,没人可以救你” 姥姥冰冷的声音在心里传来时,我感觉自己终于可以彻底放下了,却是往事一幕幕浮上心头,很多很多的事情,都在心里徘徊,我想用这些回忆勾起我曾经的姥姥
可是 “还有一分钟。” 她打断了我的回忆。 一分钟吗我的血液像是僵固了,呼吸也在逐渐停止,可那是药物在复苏,我吃过药我懂我不会死,可姥姥不懂 我说,“姥姥,对于你而言,我已经是弃子了,对吧。” “还有四十秒” 姥姥说话时,我觉得自己的身体在逐渐恢复。 恢复的过程中,她的声音也听不太清楚了,眼前的视力逐渐恢复时,我觉得唇上很冰,后脑勺更有十指在按压 是韩悟在亲吻我,送药。 我的眼睛逐渐恢复了视力,可因为方才流血的缘故,这会儿看什么都是红色的。 月亮是红色,韩悟的脸也是红色。 我怕药效完全发挥后会断了和姥姥的联系,闭了眼在心中继续道 “姥姥,到底是什么时候我们要这样真是从我没有听从你的话、还是你一早就做好让我成为弃子” “你明知道我爱他。” 爱他一辈子,又一辈子。 想保护他,一次又一次。 暗流太可怕了,让我一眼看穿,又让我清醒剧痛。 “白霂,白霂” 他焦急喊我,而我第一次忽略了他。我怕我来不及和姥姥“道别”,和过去的自己道别。 脑海里,姥姥终于下达了最后的命令:“还有十秒。你到底说不说” 十秒 我重复着,冷笑着:“姥姥,十秒后,你当真舍得又能杀得掉我吗” 我说话时,忽然听不见了。 什么都没有了,药效起作用,我恢复了。 而面前韩悟在晃我,他在吼 “是不是你姥姥在找你她说什么你都给我答应白霂” “你听到” 韩悟吼我时,我缓缓睁开了眼,“不必了。” 脑海里的姥姥的声音早就消失了,她这个人也终于像是在天台一样,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最后看不见了。 原来,人是会变得。再好的情谊撕破脸的那天,也只剩下面目全非。 所有的记忆都会变成痛苦的刀子,一刀刀割完了以后,剩下的伤口,就留给时间慢慢愈合。 我活回来了,我也死了。 之前的白霂,彻底死了。 “我没答应,我也不会死。” 我说话时,从韩悟怀中起来,环顾四周冷冷道:“我们快去找墓吧”正说着,忽然胳膊一沉 是苏朔。他面色难看的按住我脉搏,沉脸道:“你不能下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