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四章 兖州军继攻襄平（七）
所以对曹cao来说，也不是不可以晚点儿收兵，那自然是可以的，甚至就一直这么让己方战下去也不是不行。但是如果要真是那样儿做了的话，己方最后要伤亡多少？这个绝对不是自己想要看到的结果，当然，是，自己也承认，好处必然有，但是有一点，自己却更知道，那就是绝对破不了人家的襄平，破不了城啊，所以自己是绝对不会那么做的，至少在这个时候， 是绝对不会！那么这个时候早收兵，好处可就多了，是吧，所以自己是何乐而不为呢，对不对。因为对曹cao来说，如果晚收兵，至少在这个时候来说，那就是相当不智的事儿，那不应该是自己要去做的，所以……三人听到己方鸣金，依旧是带兵撤退，他们其实 也是早已料到，最后自己主公必然是要这样儿，和之前也没什么太大区别。想想很正常，毕竟如今虽说己方已经是能和辽东军分庭抗礼了吧，但是怎么说呢，其实要非是在这儿久战不退的话，那么最后吃亏的还得是己方。毕竟是攻城越久， 那伤亡也就越多，就越大，还不就是这么个道理吗。因此，他们也知道，自己主公的想法是什么，所以这个时候收兵，还都是在他们所料之中的。而之后又过了三日，还是如此作战，不过兖州军他们却是越战越勇，优势变大了。可反观辽东军呢，他们却是变得已经是真不如之前了，至少和兖州军的进步相比，他们是在倒退啊。其实这个也没办法，毕竟他 们一个主要将领都被关押了起来，不能上城头守城，就这么一下，其实影响是不小也不少的。如果说最开始的时候，只不过就是不习惯，好像也看不出太多来，无非就是攻城占优，而守城吃力，如此。但是久而久之，这么多时日过去了，没有石全的劣势，这如今就是越来 越明显了，这已经和去年没有石全的时候，都一样儿，甚至有时候其实还不如去年的呢。所以对于辽东军士卒的影响，那绝对是不小了，并且他们更清楚，兖州军也是更明白。所以趁着如此的大好机会，兖州军自然是不会放过什么，结果辽东军可是倒了霉了。可这也没办 法啊，他们也都知道，谁让己方的一个将军还不能上了，在这个事儿上，他们也说了不算啊，所以最后还不是也只能这样儿了。他们是，因为这个事儿，有人就对公孙康不满更不满，但是即便如此，又能如何？真要说起来，对公孙康不满的人可多了去了，但是如今不还得是在这儿乖乖守城？所以说这其实就是现实，你是接受也得接受，不接受，最后也得接受。孙 平杨易，这一次哪怕是看到兖州军撤退回去，可他们虽说是依旧感到了轻松点儿，却没那么急着下城头。看到城头的己方士卒正在打扫城头的战场，不少士卒伤亡，有人靠着城墙垛口，有人是哀嚎着，显然是受伤不轻，而他们的心里，其实也不好受。不是说他们就怜惜士 卒什么的，而是想到了最后自己两个，到底会是什么下场。看到了己方士卒的今日，焉知那就不是自己两人的明日？这个都不好说啊，因此，他们两个是对视了一眼，都坚定要跑的决心。也许不是这个时候，但是城池守不住了，自己两人就必须要跑才行，其他的，都别想了。别指望着曹cao会用你，他们能不杀你，那就绝对是最大的恩赐了。至于说别人，什么公 孙康，什么石全了，他们都管不了了。他们要是运气好的话，自然也都是死不了，但是最后谁不都是爹死娘家人，个人顾个人啊。而他们也是真心一点儿都不喜欢在城头看士卒如此，所以两人在叮嘱了他们几句话后，就暂时下去了。在孙平杨易他们看来，这在城头上，实在是太影响自己两人的心情，真的，这实在……所以两人这个时候，倒是跑得挺快。要说他们 和石全就是，在这个上面，还真是不能比。不是说石全就愿意看到这样儿，显然没有，他肯定也是不希望，也不喜欢看到如此情景。但是至少石全还能在城头慰问下受伤的士卒，还有其他人，所以就冲着这么一点，孙平杨易他们就是比不上其人的。因此，他们在和士卒配 合上面，不如石全，这个也真是，并非就没有原因。至少让士卒选择的话，大多数的人，还是会选择跟着石全一起作战，而不是和他们孙平杨易两人，对吧，所以这个就是问题。而孙平杨易他们并非就一点儿不清楚，好歹他们都不傻，更是十几年的老将了，因此，还有什 么就真是不知道的。不过知道归知道，做不做得到，那却是另外一回事儿了。显然，他们是不想做，也不准备做，所以自然就是没那么去做，两人从来都是我行我素习惯了，而且他们也不认为，这个时候就像石全那样儿，就能起到什么决定性的作用。他们都觉得，与其那样儿，自己两人还不如都去好好休息呢，那不也挺好吗，是不是。所以也是看得出来，孙平 杨易他们和石全的差距，而且这如今这么关键的时候了，他们两人也没说为了守住城池，而稍微就去改变那么一下。其实这个也是说明了问题，那就是在孙平杨易他们两人的眼里，在他们的想法中，是真守不住襄平城，就是这样儿。其实就看他们两人这个态度，公孙康知 道了的话，他虽说是不会多说什么，但是一定会对他们意见大了去了。但是他其实也没好办法，所以这样儿的情况，其实也是注定了，襄平城怎么都守不住，不是吗。真要是守得住的话，那就不单单是奇迹那么简单了吧，确实啊，都这样儿了，是吧，都是问题。而辽东军 的士卒，对自己两个将军，那都可以说是太熟悉不过了。所以他们的心里也都清楚，自己这两位将军，从来都是那样儿，所以你还能指望他们什么？你让他们去勾心斗角什么的，他们倒是会，可是你要让他们整点儿实际的东西，那就不好使了，可不是吗，这他们别说是关心一下士卒，他们能不从士卒身上搜刮东西，那就是好不错了。真的，这些年了，他们两个 贪墨的东西还少了？辽东军的士卒也不傻，有多少是真什么都不知道的，不过就是“小胳膊拧不过大腿”而已，所以他们不去忍，还能怎样？谁让他们是士卒，而人家两个是将军呢，这就是差距，这就是现实，就是这么回事儿。因此，石全就是他们三人中，最得军心的将领 了。当然就算是包括了公孙康这个如今的主公都算在内，要是他和士卒配合的话，还是，强不过石全。但是终究其人如今是辽东军的主公，所以怎么说，也是一把儿，是得军心的，大多数的士卒，都知道吃谁的，给谁卖命。也许没那么多真就忠心他公孙康的人，但是只要还有，那就可以了。少不要紧，因为重要的是他们还能给公孙康给辽东军卖命，也为了自己 的小命儿，而尽力守城，其实这也就是足够了，不是吗。至少在公孙康他看来，其实是可以了，是啊。而且还得说什么呢，那就是其实公孙康也知道，自己是不上到襄平去守城，而石全又被关了起来，这如今更得是靠着人家孙平杨易了。说实话两人的心思，还有他们所作所为，公孙康要说一点儿都不知道，那真是不可能。其人怎么说也不傻，而且该知道的，他 都了解。但是怎么说呢，他更清楚，对两人，自己是真没什么办法，因为需要他们出力，所以还是，很多事儿上面，他是不得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啊，公孙康也是无奈，没办法。所以还是那话，他们不过都是相互利用而已。公孙康是用他们守城，利用他们给自己做事儿， 而孙平杨易他们两人呢，自然是利用自己两人在辽东军的身份和地位，给自己两人捞好处，就是这样儿。他们明明知道公孙康都了解，可他肯定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他还要用自己两人，所以不得不如此。孙平他们都知道，只要自己两人不触及对方的底线，那 么就算是贪墨再多，捞再多的好处，其实公孙康都不会说太多，就是这样儿，因为双方是互相利用，说好听的话，是各取所需，“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如此。当然了，如果说自己两人真要做得太多，他公孙康肯定是要说话，警告自己两个，所以自己两人从来都是差不多就行，没说是贪得无厌什么的。毕竟这么些年，从公孙度那开始，就和公孙康有接触，不管 怎么说，实在都是太熟了，所以也真是，谁不知道谁啊，是吧，就是这样儿。城头孙平杨易他们也不管了，其实也不能这么说，至少他们就知道，一时半会儿，兖州军绝对不会说就卷土重来，最早，除非他们是夜战，那么却也得是晚上才行。而如今来说，他们就算是真来 了，自己两人也能是尽早上到城头，不会耽误什么的。所以孙平杨易这个时候就算是不在城头，其实也没太大关系。至少对他们来讲，休息的地方，距离城池也不远，所以什么情况，其实都能反应过来了。那反应不过来，除非是他们不想，或者是除了其他的事儿了，那问题 就该大了。所以他们所想，其实还是很清楚的，而且孙平杨易他们，确确实实，是不喜欢在城头待着。别管是有战事，还是说没有，不管说是城头有没有士卒伤亡那么多，哀嚎遍地，他们其实都不喜欢去守城，去在城头待着，这个确实是一点儿没错的。其实别说是他们了，就说公孙康石全他们，哪个不是如此？不过因为前者是老大，基本上有孙平杨易他们在的时 候，哪怕就只有一个将领，也轮不到说他去守城。要不然的话，一军的领袖都沦落到去守城的地步了，这个还不让人笑话死，真的。所以说公孙康，基本上他确实是不会出现在城头守城的位置。而且还有孙平他们呢，也用不到他那样儿。至于说石全，其实也是不愿意，但 是他没有办法啊，之前是被逼无奈，而看到士卒伤亡，他要说一点儿不过问的话，他觉得那样儿影响也不好，所以是比孙平杨易他们强。而如今呢，他也没说是就想去守城，他其实还不想，但是他更不想被软禁起来，其实就是被关起来了。所以说相比之下，他宁可去守城， 也不想这样儿失去自由，真的。在他的感触中，那绝对是，没有了自由，是自己不想要的，不守城，是自己想要的。但是和自己被关起来相比，自己是宁可去城头，也不想这样儿，这个是一点儿都没错。但是显然，他其实也没有办法了，所以也只能是如此安慰下自己，不去守城好啊，这没准襄平就要被兖州军给攻破了。到时候他们都是自己顾自己，也没有人管自 己了，那自己不就彻底是自由了吗。到时候城池一破，自己就跑，带着自己家人跑，兖州军追不上，公孙康他们管不过来，自己就能带着自己家人，逃出生天了！还别说，石全的想法是真挺好，那是真好啊。但是这个前提，绝对是别被兖州军抓住。说起来到时候襄平一被 破，那么公孙康他们绝对是不会管石全。可不是吗，自己都不一定能跑得了，还有那工夫去管别人？这他娘的自己都要完了，所以石全想法其实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