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一十四章 缘（上）
长达千米的空间裂缝只算中等水平，战晨根据自己多次穿越时空裂缝的经验估计出了他能在时空裂缝存在的时间，最多不超过五分钟。 并且这条空间裂缝距离自己的距离挺远的，他必须全力以赴，才能赶在时间裂缝关闭之前到达，也就是说，他只有看一眼的机会。 不过机会哪怕再渺茫，战晨都不会放弃，他以自己目前能够移动的最快的速度，朝着时空裂缝行进，花费了近三分钟时间，才闯出了时空裂缝。 成功地闯出时空裂缝，战晨不禁又松了口气，脸上洋溢着胜利的笑容。 他开始观察这个世界，但心中很快就被失望给笼罩，这个世界的天地元气十分稀薄，可以说是近乎为无，战晨甚至都怀疑在这样的环境之下是否能孕育出强大的修士。 天地元气的缺失就造成了这里的山、河、树木、动物都显得十分“袖珍”，山最高不过三四千米，河最宽也不过三百丈，树木最高不过二三十米，动物更显得娇小，与万法大陆上的妖兽简直判若云泥。 这里的大气十分稀薄，所以战晨的视野十分开阔，一眼完全甚至能看到大海，抬头就可以洞穿云层，看到天上的星辰。 他不禁摇了摇头，叹道：“这里肯定不是万法大陆，看来我又要回时空裂缝中再继续等待机会了。” 战晨敢要转身回去，眼角的余光却正好扫过一座山峰，不由一怔，脚下停住了。 原来他看见了山的半山腰上建了一间寺庙，有大量的僧人在其中生活。 “寺庙，这不是佛宗所特有的建筑吗？”战晨回忆起了自己在万法大陆时的经历，每每有佛宗活动的地方，僧人都会建一间寺庙，借此传波佛法。 战晨心中起了波澜：“这个世界怎么会有寺庙的存在？难道达摩祖师到过这里吗？或者说，达摩祖师就呆在这个世界！如此我就必须留下来，好好地探究一番。” 就在他犹豫的时候，身后的时空裂缝开始关闭了，战晨顿时变得患得患失：“怎么办，达摩祖师若是曾经来过这里，我就必须留下来好好查看一番，也许就能找到突破佛陀境的办法，可是如果我现在不回时空裂缝，也许就必须永远呆在这个世界上，再也回不到万法大陆了。” 此刻，战晨陷入进退维谷之境，时空裂缝的开口在迅速缩小，他是多么想，在冲进那一片黑暗之中，然而不知为何，他的脚下却像钉了钉子一般，难以迈出一步，内心深处有一道声音对他大声呼喊着：“留下来吧，必须留下来！” 就在他陷入深思的时候，时空裂缝帮他做出了决定，迅速闭合起来，等到战晨再回过关的时候，原地上已经是空空如也了。 他不由叹了口，喃喃道：“罢了，这次就听天由命吧，既来之则安之，我先去那寺庙打探一下情况。” 于是，战晨降落在了脚下的山头，徒步朝着寺庙的方向走去。来到寺院所在的山峰，他发现上山的人不少，这些人都是凡人，比北海大陆上上的武者都不如，顶多能举起上百斤重的东西。 战晨不动声色，跟随在那些人的后头上了山，发现大家的目的都是同一个，那就是进入寺庙。进入寺庙之后，那些人纷纷拿出香烛，点上给大雄宝殿中的菩萨上香，并对他们顶礼膜拜，脸上虔诚之至。 而战晨的目光却牢牢锁定在了大雄宝殿四周耸立的菩萨的金身之上，虽然这些菩萨的姿态着装与自己在达摩祖师洞府之中看到的略有出入，但面容和姿态与达摩祖师的壁画却有八九分相似了。 这是佛陀如来，那是十八罗汉，那文殊菩萨……每一个熟悉的名字都在战晨的心中呼之欲出，他的目光越发变得明亮起来了：“不错，不可能有假，达摩祖师一定来到过这里，否则根本不能解释他所绘制的壁画，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从旁边传来，打断了他的思索：“施主，您在看什么呢？” 战晨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转过头来，看见对他说话的是一个身着黄色僧袍，胡子花白的面目慈祥的老者，不过虽然他的眉毛胡须都的，但岁数却还不满一百，连战晨岁数的零头都不到。 战场迅速意识到他只不过是个凡人，而这里的凡人比北海大陆上的还要羸弱，即便是这样，他也不敢失礼，朝对方行了个佛礼，用灵魂给他传递信息：“请问高僧尊姓大名？” 那位僧人不由一惊，又问到：“您是什么人？怎么会在我的心里说话？” 战晨如今已经是万法强者，自然马上就掌握了对方的内心活动，于是又解释道：“对不起，忘了自我介绍，我叫战晨，来自于异世界，初来乍到，还不懂这个地方的语言文字。” 那个高僧这才恍然大悟，介绍自己道：“我叫悟能，施主请这边请。” 悟能将他带到了后房的休息室，战晨又问：“悟能大师，请问你们这里可有供小孩识字的教材，我想在寺庙中住上几日。” 说着，他就从身上取出了一大块银子来，足有一斤重，因为他刚刚看到在大雄宝殿内，有人就将这样的银子投进功德箱，而他虽然身上并没有白银，但是要变出一块来对于现在的他来说，简直是易如反掌。 悟能还没见过有人一下拿出这么大块的银子，这对于他们的寺庙来说可是一大笔钱，连忙摆手说：“施主，这可使不得，我们这里不缺吃不缺禅房，怎能要你这么多银子？” 战晨只得笑道：“悟能大师莫要推迟，也许银子在你们的世界里很珍贵，但在我们的世界中却是随处可见的东西，这银子就算我捐赠给寺院的财物吧。” 悟能叹了口气，说：“那老衲便代表全院寺僧谢过施主了。”他又朝战晨行了个佛礼，将银子手下，然后又说：“施主，您来得巧，我们寺庙正好有教育小僧人，所以有一些识字的教材，我这就去给你取来。” “好的。” 悟能就先离开了，过了一会儿他又回来了，手中拿了基本认字的书，接下来的一天时间，战晨便跟着悟能学习这个世界的文字。 他的领悟力很高，一下子便将悟能所传授的知识全部掌握，一天之后，悟能叹了口气，说：“战施主，老衲已经再没有什么可以教您的了。” 战晨想了想，又说：“那你给我说说这个世界的事情吧。” 悟能点了点头，说：“也罢。”于是他便给战晨娓娓道来，通过他的述说，战晨逐步了解了这个世界的基本情况。 原来这里被人们称作是神州大陆，神州大陆上并无仙者，顶多也就是练武功的武者罢了，在这个世界里能够飞天遁地的仙者只存在神话之中，根本就无从考证。取而代之的是王期的统治，而如今神州大陆上统治的是一个叫作中唐的帝国。 不过，悟能似乎坚信这个世界有大能，他最后对战晨说道：“战施主，我坚信这个世界有神明庇护，我佛就是这样的大能者，他们在冥冥之中普度众生，消除百姓的疾苦，惩恶扬善，解救众生于水火之中。” 战晨想了想，又问：“悟能法师，您为什么如此坚信呢？” 悟能又给他讲了很多佛普度众生地事例，并述说了得道高僧圆寂以后飞升的种种异象。 不过战晨也就听听笑笑罢了，这些都无从考究，但是末了，他想到了什么，问到：“悟能法师，到底是谁创立了佛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