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演戏
下马的时候,南宫九本是想自己来的,不料被临渊拦住,直接将她横抱着飞身而下。 一想着今日她按照临渊的指示穿了一袭嫩绿色的男式长袍,她无法想象此刻他抱着她下马的古怪景象。 她本身对bl并没有成见,但一旦想到那种画面,却难免有些不大习惯。 下意识挣扎了两下,未料他却亲昵的将唇畔凑到她耳边。 “别动,有人跟着”他声音很沉,些微有些黯哑,和着温热的气息,令她一颗心又不可抑制的狂跳起来。 其实,她有些不大明白,他这样抱她下马和身后有人跟着有什么关系。 心正有些不解,未料临渊却好似会读心术一般,朝着她淡然一笑。 “若是不这般,又如何能对得起外头的传言,若是不这般,又如何想让旁人相信如今本王不过是被你迷了心窍带你来此风花雪月”说道这里,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只稍稍一顿,朝着她咧嘴一笑。 明明是再滑稽不过的的动作,在他一张俊脸做来,不知怎地变了味道,只剩下狷狂邪魅,让人移不开眼。 “方才传言那样逼真,想来已经传到了我父皇耳你知道的,我父皇不大支持我断袖眼下,我越是表现的对你视若珍宝,回头他即便生了什么心思,也总归要顾及一下我的感受”他说话的时候没有再用本王,表情也是似笑非笑活脱脱像个痞子。 不过,鉴于临渊说得话还有几分道理,南宫九便也没有再挣扎,由着他将她抱进了院。 “你看你不是喜欢梨花么本王让人将这院的树全拔了,尽数换成了梨树,回头,这事要是传出去了,那些人必定以为本王宠爱极了你”他说话的时候,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怎么的,一双黑眸刻意染了nongnong宠溺。 南宫九被那些宠溺和专注弄得有些呼吸不畅。 他这个样子,大约只是演戏给旁人看的吧 南宫九是个属乌龟的,尤其是在感情方面。不仅反应迟钝,而且胆小怯懦瞻前顾后,想要无所顾忌敞开心扉,总也十分的艰难。 好眼下,尽管知晓临渊对自己有所偏执,但她却情愿将之前的一切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也还是不怎么愿意把原因往那方面想,只不停的暗示这和自己没有半点儿关系。 仿佛这样,她才能心安理得的待在他身边,没有半点包袱。 “一会儿进去前堂之后,你先陪着本王演出戏,江家小姐在堂的画屏后面,有什么话速战速决,咱们还得即刻回府”临渊当真是厉害至极,抱着她走了半晌,说起话来还能脸不红心不跳气不喘。 若非是为了掩人耳目他时不时的都会轻咳两声,南宫九觉得,他还能走得更快些。 微微抿唇,南宫九朝他点了点头,之前在行宫里,他已为她想好了金蝉脱壳的计划。眼下,那丫头找她,必然是人皮面具已经做好了。 而倘若她今日不同临渊出来,亦或是一会儿出来了被人发现是为了见江如画。 那么,换个稍微聪明些的人,只需动动脑子,便能轻易将她日后变成宫神医的事情与眼下她这个样子联系到一起。 “今日的事,多谢你了”尽管平日里没少和临渊斗嘴,但这种时候她觉得还是要感谢一下。 毕竟,堂堂的一国皇子,长得玉树临风的一绝色王爷,因着他的缘故,先是惹怒龙颜在先,此刻又将断袖之名坐死,还得费心劳神想着要怎么替她摆脱困境。 平心而论,若单是为了报答当初在青竹峰她对他的救命之恩,他已经做得足够多了 “谢不必了,只要你别忘了之前答应本王的事情,别哪一天,本王向你提了个什么要求,你却矢口否决那样,太让人伤心了”临渊这个人是真的很难看懂,好他此刻一脸笑意的与她说笑调侃,活脱脱十足的一无赖模样。但有的时候,他却能将王爷架子摆的十足,一身清傲疏冷之气冷得你靠近他半分都不敢 再有,那日在行宫里,他抱着她被众人拦在了宫门口,她虽闭着眼睛,却能感觉到从他身散发出来的冷然和暴烈。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她极少从他身看到的霸气凛然。
那天,她虽看不到他,却突然间有些明白,为何火儿说,拥有龙灵之体的人,有朝一日是要登大位的。 而有时候,她是实在分不清楚,这些之,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到了”正微微出神,临渊暗沉的嗓音却在此时在她耳畔响起。 身体轻颤了一下,却见他已经一脚踹来了眼前的雕花木门。 原本,临渊的这间别苑,她来过两次,所以算不得陌生。 但,进来的那两次,一次是她从青竹峰下来在牛车遇到他被他带了过来,最后在荷花池旁的凉亭里睡了一晚;一次则是她为了寻逗鸟儿的江如画翻墙进来被他撞个正着,根本没有心思四处参观,至于进到里面,更没有功夫了。 眼下,雕花木门一经打开,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百米见方的厅堂。 而厅堂之,类似大理石状的半透明方砖映得整个房间莹莹生辉,而在厅堂的梁顶,则密密麻麻垂挂了许多绯色纱幔,纱幔顶端,则缠了一串小小的银铃。 轻柔鲜艳的纱幔直垂地面,迎风摇曳,伴着此起彼伏的清越铃响,竟无端生出些旖旎味道。 厅堂的四角,分别以红木镶了红,黄,蓝,绿四色不同的夜明珠照明。夜明珠下,则又各置了一鼎香炉,其间袅袅烟丝升起,氲得满室萦香扑鼻。 南宫九被眼前这特的陈设弄得微微一愣,待她定睛看去。 却见纱幔飘飞间,不远处若隐若现一张大床高高置于纱幔之,若众星拱月一般,华美厚重。荧绿色玉石垫的四只圆脚,裹在雕了云锦纹的镶金床腿之,将整个厅堂的气氛,顿时升到了纸醉金迷,奢靡铺张的层次。 松软的鹅绒白毯自榻一直垂落,沿着床边的台阶铺延绵,一直到二人脚下。 她还没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临渊竟已抱着她踩着白毯朝床榻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