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半道遇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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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斯塔夫不卑不亢地道:“众所周知,我维顿庄园以角斗士为家业,角斗士能死在角斗场上,正是死得其所。我庄主名下的这几名角斗士,一没有违背规则,二没有暗算伤人,光明正大赢得比赛,若是这样都落个死字,我维顿庄园日后何以立足?” “你维顿庄园要立足,我象甲宗难道就不要立足?我儿子被你们害死了连屁都不敢放一个,我这全宗大大小小上百口以后还要不要立足?” “维顿庄园以角斗起家,角斗士是维顿庄园的支柱,我家自庄主之下几百口,全都仰仗角斗士们浴血拼杀所得维持生计,老爷子今日若是非要取了这几人的性命,我家庄主是绝不会答应的。” “今日若让这几名杀人凶手全身而退,你看我这宗内上下弟子答不答应。” “我看不如这样,由我先带他们回到庄中,待禀明庄主之后再由庄主发落,我相信庄主他一定会给老爷子一个公道,老爷子你看意下如何?” “想走可没那么容易,我象甲宗的公道自会自己来取,还用不着别人给。” “老爷子如此说法,难道就没有了寰转余地?”古斯塔夫将一只手搭到了刀柄上。 眼看一场冲突势在难免,赫连博谷看看古斯塔夫,又看看躲在角落中的克里安等人,眼珠转了数转:“余地也不是没有,维顿庄园声名在外,贵庄主与我也有数面之交,我想贵庄主也断不至于铁了心要偏袒这几名杀人凶犯。我就卖贵庄主一个面子,先把这几人让你带回去,日后我自然会上门要一个公道。” “老爷子如此明白事理,我相信庄主大人他一定会禀公主持,还令公子一个公道。” “那好,相信贵庄不会让老夫失望。”赫连博谷让开了一个身位。 “父亲,难道让他们就这样走了?” “三弟的仇怎么办?”赫连江和赫连山急道。 “你们闭嘴,老夫还没死,这里的事还轮不到你们作主。” 见赫连博谷退了一步,古斯塔夫也松了一口气,赶紧叫来两名侍卫把克里安等人押了下去,气得赫连江和赫连山直跺脚。 “在下告辞。” “恕不远送。” 生怕赫连博谷变卦,古斯塔夫和艾塞斯坦叫上一众侍卫急匆匆地走了。 看着众人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赫连博谷嘴上浮上一丝冷笑。 “父亲,怎么办,难道三弟就白死了?” “就是,三弟死不瞑目啊。” “急什么,老父我自有计较,你们弟弟的血债,我一定要加倍讨回来。” “哦?”赫连江和赫连山眼睛亮了起来,“原来父亲早有计较。” “维顿庄园这几年办得风声水起,自有其过人之处,随便出来一个都有五阶实力,要知道你们老父我也才不过五阶巅峰而已,这么多年都没有突破。” “怕什么,我们人多,一人一拳都能把他捶成rou泥。” “这几个若是都死在我们象甲宗,维德里奇那小子能善罢干休?” “那我们象甲宗难道怕了他们不成,这里可是枫丹城,枫丹城里遍布我宗门下弟子,而且跟我们同气连枝的宗族众多,唇亡齿寒,维顿庄园若是敢欺上门来,难道他们会袖手旁观不成。” “笨蛋,维德里奇不过是个不成器的东西,一个维顿庄园老夫难道还怕了他?可是你们不要忘了,维德里奇背后还有那只深不可测的老秃鹫。” 一说到老秃鹫三个字,赫连江和赫连山没来由地突然打了个寒噤,本来义愤填膺的二人一下子偃旗息鼓了。 “那难道就这样算了?”赫连江喃喃地道。 赫连博谷的面色阴沉了下来:“谁说就这样算了,谁不知道枫丹城外盗匪众多,他们这么急着走路,要是在半路上遇上悍匪,被谋了财害了命,那可就跟我象甲宗没有半点干系。” …… “驾,驾。”古斯塔夫等人不敢稍作停留,一离开象甲宗的地盘便埋头赶路,无奈囚车的速度实在快不起来,把两匹拖车的驽马累得吭哧吭哧直喘粗气。 本来是收了人家的钱来给人贺寿表演的,没想到把人家宝贝儿子给宰了,换了谁能咽得下这口气。也不知道象甲宗的三公子是哪根筋抽疯,竟然会跟几个奴隶过不去,还假扮角斗士,这下可好,把自己小命给搭上了,还连累了古斯塔夫和艾塞斯坦。 赫连博谷暴起翻脸的时候,古斯塔夫当真难以决断,这几个奴隶是救也不是不救也不是,救了会惹祸上身,不救的话则把庄园的脸彻底丢尽了,只怕回去后维德里奇会扒了自己的皮,最后还是硬着头皮把几名惹事的奴隶给救了下来。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象甲宗虽不是什么豪族大宗,但在枫丹城内也算小有根基,而且这赫连博谷一看就是个心胸狭窄之辈,这样的奇耻大辱势必难以一笔带过。 “总管大人,前面就是寮子口了,我们取哪条道走。”车夫问道。 古斯塔夫骑马远眺,寮子口是维顿庄园和枫丹城之间最近的通道,走这条道能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庄园,走其它的路线起码要多花上两个小时。但寮子口中间有一段险道,两边都是山丘和茂密的灌木,往来的商队经常在这里遭遇盗匪。 但自己这一行人可不是普通的商队,相信也没有盗匪敢把主意打到维顿庄园的头上,况且众人来时就是走的这条道,既然来时能走,没理由去时就不能走。 “走寮子口。” “是。”车夫应了一声,马车笔直地驶向寮子口,众侍卫拍马跟上。 “我看老白象很可能不会善罢干休,这门梁子可算是结上了。”艾塞斯坦拍马跟上古斯塔夫。 “哼,看我维顿庄园不顺眼的还少吗,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总管大人说得也是,凭他区区一个象甲宗,也兴不起什么风浪。” “也不知庄主回来了没有,这次摊上这么个事,我身为代总管,恐怕不会有好果子吃,总教头大人,到时你可要帮我担着点。”古斯塔夫忧心仲仲地看向艾塞斯坦。 “总管大人为庄园保全了颜面,庄主是个明白事理的人,想必也不会怪罪总管大人的。” “但愿如此吧,可是万一……” “总管大人放心,这事我也有份,庄主要是怪罪,自然与大人共同承担。” “你这么说我可就放心了,庄主一向器重总教头大人,看在总教头的面子上……”
“当心。”艾塞斯坦忽然大叫一声,一把拉住古斯塔夫伏到马背上。 呼呼的劲风从背上刮过,一支粗如儿臂的巨弩贴着二人的脊背呼啸着飞过,把古斯塔夫吓出一身冷汗。 而其他人就没这么好运,只听耳边一声惨叫,赶车的车夫已经被一支巨弩洞穿,身躯被巨弩带得飞了起来,远远地跌入路边的灌木丛中。 不间断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儿臂般粗的巨弩四处呼啸着飞过,又有几名侍卫被巨弩射中,当即毙命。 有一部分侍卫没有骑马,而是乘坐在一辆马车上,这辆马车的车厢被一支巨弩彻底洞穿,车内的侍卫被巨弩串成了一串。有几个侍卫并没有立即毙命,但是被巨弩串得无法动弹连声惨叫,只能听天由命等待死亡的降临。 克里安等人自然是被关在囚车内,好在囚车的铁笼子是由铁皮和水管粗细的精铁打造而成,囚车反而是所有马车中最坚固的,巨弩撞到囚车上只是激起一大片火星,把铁栅撞弯少许。 几架大型马车从附近的山丘和灌木丛中现出了身影,每辆马车上都架设着一张大型床弩,夺命的巨弩正是从这些马车上发射的。 “有埋伏,赶快迎敌。”艾塞斯坦大吼一声,五个源环从身上亮了起来。 “以我为中心,都聚到一起。” 古斯塔夫也同时祭出了源环,一共是四个源环,与此同时幸存的侍卫们也都各自释放了源环,侍卫们都是一个或两个源环,连一个三环的都没有,队伍中数艾塞斯坦和古斯塔夫的实力最强。 艾塞斯坦和古斯塔夫同时祭出源环,也是想给埋伏者一个警告,五环的灵魁和四环的灵师可不是什么大路货,而且侍卫也个个都是灵能者,任何盗匪想要吃下这样的对手也要再思量一番,二人是希望借此立威让偷袭者知难而退。 但是适得难反,只听一声锣响,顿时有上百个人影从两边的山丘冲了下来,几乎每个人身上都有源环升起,偷袭者竟然大半都是灵能者。 二人脸色微变,是什么样的盗匪团伙能有这样的实力,但附近一带并没有听说存在这等实力的盗匪团伙。 “这些盗匪胆大包天,竟然打我维顿庄园的主意。” “是象甲宗。”艾塞斯坦冷冷地道。 古斯塔夫仔细看去,果然见两边冲下来的人个个都是身高马大,比普通人要高出一头,这么多的大个子,除了象甲宗还能是谁。 做这种事情照理说也该蒙个面或是戴个面罩什么的,但是象甲宗的人自知体型特殊,索性把这些俗套也省了,直接就以真面目示人,反正只要把维顿庄园的人都杀光了,自然就不会有人传出去。 越来越多的象甲宗弟子从两侧的山丘上现出身形,蜂拥着涌了下来。艾塞斯坦自马鞍下取出一杆长枪,拍马迎了上去,艾塞斯坦枪出如电,一枪就挑飞了一名冲在最前的象甲宗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