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3章 老宋他们的任务
“”从古至今,太极图的颜色都是黑白两色,正如白昼与黑夜,阳世与人间。 所以当年我兄弟二人死后,秦广王与泰山王见我们情深义重抬举我们,才有了黑白无常的名头。” “贤弟说的是,你我二人要镇守这里,才被那没脑子的牛马脸抢了差事! 不过,看样子快熬到头了,什么破烂事儿,本就与我们无关,此事过去了,还是勾人魂魄的差事儿逍遥自在!” “哼,那是自然!人之魂魄,男子魂属阴魄属阳,女子反之。牛马脸那俩下手没个轻重的夯货怎么会懂得这些道理, 听那小老头说,阳间多了好些不愿意下地府的孤魂野鬼,都是被这俩半天吭哧不出一个字的憨子给吓的,整天晃荡着俩大黑锁链子,狗见了都咬!嘿,要是我们兄弟二人,定会好上许多,回去就得和广王说说……” “贤弟说的话有道理,是得说说了……” 一黑一白两道身影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悄悄话,渐渐隐匿在了黑暗中。 ****************************** 山洞塌了。 不远处被雪盖的严实的那四十九阶的石台还在静静的杵在那儿。 这地方,冷七熟,黄标也熟。 黄标已经反应过来了,凑到冷七跟前说:“我说,我说,嗨,老七,你刚才遇到的不会是当初那两位主儿吧?” 冷七却没有答黄标的话,俯身跪在地上,擦了眼角的泪,吸了口凉气,恭恭敬敬的磕了几个头。 除了黄标,可以说没有人知道冷七先前为何如此激动。 老宋已经瞪着眼看了八百遍的手表。 直到现在他都不敢相信自己出来了! 从鬼打湾活着出来了!虽然少了一个,可是在老宋看来,真的不算什么。 老宋问冷七:“下面有什么打算?还去哪儿?” 冷七眸子有些黯淡,是啊,去哪啊!九儿找到了,这个地方也找到了!唯独马子依旧没有找到,还能去哪啊? 黄标往冷七嘴里塞了根烟,叹口气。 冷七忽然抬起头,看着老宋:“你应该不打算再进去第二次了吧?” 老宋嘿的笑了:“傻子才去,得到的已经够多了!我还没自不量力到愚昧到那个地步,不过,雾好像要散了,进也进不去了!” “那你们的任务也算完成了!” 冷七话说的不咸不淡。 老宋却眯起了眼,把烟头塞到雪窝子里,走到冷七面前,似乎在斟酌语言。 半响,老宋忽的喊到:“中尉黄标!” 正靠着树蹲在地上把烟吐进树洞里试试能不能熏出来一只松鼠的黄标猛的一个机灵,烟还没掐就打了个立正:“到!” “去警戒!” “头儿?我没听错吧?警戒?” 黄标皱着眉一脸不解。 可看到老宋极为严肃的脸,黄标只得撇着嘴,咕哝着:“什么话还得把我支开,得,回头问老七!” 老宋又示意两个人跟着黄标,这才笑着跟一头雾水的冷七说:“冷七同志,奉上级命令,我,宋海山诚邀请您加入我们的部门,为祖国为人民做出贡献!这,就是我们此行最重要的任务!” 冷七乐了:“我说,我不加入,那抓鬼平邪的事儿之前还少啊?这不也是为人民为祖国建设添砖加瓦了?不过,我进去了是不是就跟我师父杜大爷他们一样了?” 老宋眼神闪烁了下,:“不一样!你师父他们只是我们的客人,冷七,上级要的是你真正的加入我们,服从我们的命令!” 冷七脸色变了,沉吟道:“老宋,不成,我是个野性子!” 老宋的笑容渐渐消失了:“再考虑考虑吧!” 冷七吐口烟:“不用了!” 说着,就要转身去找洛篱。 老宋却忽然喊住冷七,从衣服里摸出四四方方的一张折的很整齐的纸来,递到冷七的手里:“你不愿意,委任令就不拿给你了,只有给你这个了!” 冷七一只手结果,心里却被疑问塞的满满的,这老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低着头摊开了那张纸,纸头上印着三个大字:“诛杀令!” 而中间,冷七则看到了这样的文字: “姓名:冷七! 口音:河南信阳口音,北京口音。 姓名:男 身高:178cm 工作:无业 出生日期:1957—08—27 …… 最下面则是: 简要案情:1981年10月,南京市公安局第二分局局长赵忠伟不幸徇职……今有恶犯逍遥法外,持此令诛杀……” 冷七脸色骤然大变,猛的抬起头,却看到不远处老宋面无表情的脸,和黑洞洞的枪口。
冷七心寒,想大声质问老宋为何害他! 可是,老宋好像没有让他多说一句话的意思。 枪声震碎了树枝上的雪,飘飘洒洒落下来。 子弹射到心口的一刹那,很凉,然后很烫,疼痛只有一瞬间,全身就被抽干了力气,张嘴的力气也没有。 冷七定定的,努力不愿倒下,他不愿屈服于面前这个男人。 很奇怪,冷七想到的第一个人竟然是白成羽。 他仿佛又看到白成羽意味不明的笑着对自己说:“知道为什么我不恨你吗?你的命,比我苦……” 眼前有些发黑,这是眼睛供血不足的征兆。 冷七看到了洛篱哭的梨花带雨的脸。 他还看到了标子撞翻了两个人,眼珠子红的像头牛,脸色煞白大吼着冲了过来。 他同样看到了老宋又一次拿起了枪对准了跑过来的标子。 还是支撑不住了。 雪地很软,也很暖,竟然像阳光后的棉被一样。 全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什么也听不到。 就连眼前,也开始变的模糊了。 冷七觉的从未有过的轻松,闭上眼吧,干脆闭上眼吧。 也好,死了,就会见到师父了,还有马子……标子呢……标子不能死…… 意识开始模糊了,好像有人将自己抱在了怀里。 冷七听到有人在叹息:“还是如此固执!你何必呢,我以为千百年了,什么都会变了!原来我错了……” 这声音似曾相识,到底在哪里见过……对了,在秦岭的时候自己好像听过吧…… 冷七迷迷蒙蒙的问:“你到底是谁?” “我不过是你快散了的一缕残念而已,总咒十决你还记得吗?” “什么总咒十决,你到底是谁?” “忘的倒是挺快,不过会想起来的!七夜……” “你在叫谁……” “你啊,你是七夜啊……你会想起来的,不用抵触我,看,我在帮你,帮你知道你想知道的一切……帮完你,我也该散了……” 梦境一样的画面,辽阔的道场,气势恢宏的山门……那个相遇的夜晚……一张张零碎的画面不断的刺激着冷七的脑海。 那一次次曾出现在梦中的遥远记忆,仿佛打开了闸门的洪水,猛兽一般席卷了冷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