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碰壁
金浩宇行走在一栋小型建筑的走廊里，隔音效果并不好的陈旧建筑使得通道旁边房间里节奏分明的音乐声清晰地在空间中回荡。 走到近前，金浩宇透过门上的玻璃窗观察着里面的情况，一群衣着清凉的年轻男女正随着音乐的节拍舞动着身体，强烈快速的节奏让众人均是汗流浃背，但在领头女人的带动下却没有一丝慌乱，整齐有序。 待音乐接近尾声时，他轻轻地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 明显是领队的女人看到金浩宇的身影便拍拍手用略带沙哑的嗓音说道：“好啦，孩子们都休息一下吧，一会儿继续练习。” 言毕便向他走来。 “您好，您就是金浩宇xi吧，泰妍已经和我提过了。”叫做金孝渊的女人向金浩宇打招呼道，顺便拉过两张椅子请他坐下。 金浩宇点点头道：“我就是金浩宇，既然你已经了解了我来的目的那这样咱们就直接进入正题吧，我……” 经过一番讲解交流，直到说得金浩宇都感觉有些口干舌燥的时候，双方终于对目前情况达成了基本的了解。 金孝渊叹了口气说道：“我明白金浩宇xi的意思，相信那么多姐妹都信任你的实力，我其实也没什么太大的疑问，只是我并不是很想重回少女时代。” 闻言金浩宇惊讶地看着她道：“为什么啊？我给出的待遇很好了吧，如果一切顺利的话肯定比你现在挣得多啊。” 金孝渊看了对方一眼回答道：“待遇确实很好，这个分成比简直让人不敢相信，可是那又怎样呢？直说吧，虽然我是主领舞，可之前在队内我的人气就是最低的，通告也是最少的。不像泰妍她们个人饭很多，我的粉丝很少，基本全靠团饭支撑人气。我自己也知道我长得比起其他人来说并不算好看，anti们也没少拿这点攻击我，加上我的声线天生比较沙哑，唱歌并不好听，我并不认为继续做idol是个好选择，哪怕比现在挣得多。” 叹了口气，金孝渊接着道：“我现在带着这个舞蹈团是这两年我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虽然名气并不大可也都是我的心血，现在突然让我抛下他们回去继续做idol我实在做不到。不是说我和泰妍她们的感情不深，而是我觉得少女时代没我说不定会更好，侑莉和秀英跳舞都很棒，完全可以替代我的位置，没有我anti们也会少了许多攻击少女时代的点吧…” 金浩宇听完她的话后眉宇紧皱，双眉之间仿佛能夹死一只蟹子。沉思了一下开口道：“你说的情况我也清楚，之前你确实处在一个这样的位置，可那又怎样呢。要知道这只是之前的状况而已，前几年你们尚还年轻，走的风格是清纯可爱路线，这并不符合你本身的气质，你强有力的舞蹈风格根本没有展现的机会，加上外貌并不出众因此才人气倒数的。现在和两年前可不一样，你们都已经陆续成年，已经可以转变风格了，我计划中也不全是可爱风格的音乐。至于外貌问题我看过以前的资料发现你当初的妆容设计有问题，虽然我不是专业人士，但我想如果重新设计你的妆容，尤其在眉毛方面做出一些改变的话一定会非常出彩的。” 金孝渊听后点了点头道：“也许你说的很有道理，也很正确，可是如果没有我的话也不会对少女时代造成什么影响啊…” 金浩宇张口打断了她的话说道：“你错了，你不明白我的计划，也不明白你自身存在的必要性。我说过我希望把少女时代打造成国民女团，这并不意味着全国人民认可就是终点。我要带着少女时代走出去，不仅仅是日本，东南亚，还有更广阔的市场，中国，美国甚至欧洲各国，我要把K－POP推向世界！” 金浩宇接过递过来的水润了润嗓子接着道：“国外可不像亚洲人一样普遍喜欢清纯可爱的形象，他们的审美观和我们不同，更倾向于性感，有力量感的女性。当少女时代走到那一步的时候，我相信你在非黄种人那里即使不是人气第一也必然会名列前茅。我要的少女时代是不能有短板的，九个人就要有九个人的特点，这也是少女时代存在走向世界的可能性。” 金孝渊听到这番言论不禁有些发呆，愣了半晌后叹了口气回答道：“你想的还真远，可离现实也太遥远了，韩国到现在为止也没有人成功过吧，wondergirls也去美国发展了，可最后还不是失败了？少女时代将来或许会有那样的成就，但可能性也太小了，起码在我看来是这样的，毕竟之前…” 她没有说完金浩宇也明白她要说的是黑海那回事。金浩宇也不指望每个人都能理解他的梦想，见一下正面说服不了金孝渊，他只得想想迂回的办法，场面一时陷入了沉默。 看着活动室内那群年轻男女互相嬉戏打闹着，金浩宇忽然开口说道：“不做idol的话你打算怎么办，接着带着他们四处当伴舞表演？好像还没正式和哪个公司签订长期合约吧。” 金孝渊点点头道：“确实没有，之前也接过不少活，给一些歌手当过伴舞团队。我只负责编舞和训练，并不上台表演。至于将来的话看情况发展吧，或许和哪个大公司签订合约后有机会转职当编舞老师吧，等再过几年不行的话至少也可以当个舞蹈老师培训培训练习生。” 身为少女时代的舞蹈担当，她擅长Popping、Locking等众多舞种，对于舞蹈有着自己独到的解，很多舞蹈跳起来并不比男性差，反而因为女性的原因充满力量却又不失柔美感，故被称为少女时代的“舞蹈机器”。 “这样吧…”金浩宇斟酌了一下，见她始终不同意，便决定采用曲线救国的方法道：“你可以不签艺人合约，暂时不回归团队，不过我想和你的舞蹈团队签订表演合约，作为S.M的理事，这点事还是可以做主的。你也不需要做什么别的，先在公司对练习生进行培训，并在需要的时候参与舞蹈的编排。你可以观察一段时间，少女时代也不会一开始就团体回归，而是由小分队的形式陆续回归舞台。当你想通了，愿意重新加入的时候，我可以随时可以和你签订合同。” 金孝渊闻言不禁一愣，想了想这和自己的想法并没有冲突，反而对于她的团队来说有不少好处，毕竟和公司签订固定合约后就有了稳定的收入来源，对于孩子们来说也是大有好处的，比现在这种情况强多了。 略作思考她便回答道：“这个我需要考虑一下，也要和孩子们讨论讨论，如果没意外情况的话问题应该不大，等过两天我会给你肯定的答复。” 金浩宇闻言点点头，和她互换电话号码后见短时间内改变她的想法，便告辞离开。 …… 当晚上金浩宇正在工作室为少女时代的回归进行歌曲筛选时突然接到了一通电话。 “喂？您好，是的，没错，我是。什么？好吧，我现在就赶过去，麻烦您了…” 金浩宇挂断电话后无语地穿起外套走了出去。 打来电话的是一家饭店的服务生，金俊秀那个家伙竟然在饭店喝醉了，迷迷糊糊的让服务生给自己打电话去接他，真是服了这个家伙，在自己店里喝酒也就算了，竟然还跑到外边瞎搞。 一想到他那比自己还要健壮的身材，金浩宇连忙联系了他店里的伙计，自己一个人可抬不动他。 据世界卫生组织统计，韩国每人每年平均饮用相当于纯酒精12.3升，烈酒消费量在世界名列前茅。就解酒饮品来说，12月的销量占据了全年销量的60%，可见韩国年末聚会饮酒量的可怕程度，金俊秀这样的状况出现也不足为奇。 在和金俊秀店里的伙计帮助下，好不容易才将他搬到了车上，叫了代驾并嘱咐伙计照顾好他后，金浩宇长处一口气，正准备离开回家时却被饭店的服务生拦住了。 “怎么？他还没付款么？”金浩宇说着掏出了钱包准备帮着善后。 服务生点了点头后接着说道：“还有一位在包厢里呢，麻烦您将他接走就没事了。” 金浩宇惊讶地说道：“可我不认识他啊。” 服务生也愣住了，只好说道：“我们只能联系到您啊，既然您认识其中一位那这位剩下的先生也只能拜托您了，否则我们只好将他请出饭店了。” 金浩宇想到要是让金俊秀之后知道自己将他的朋友扔在马路上不管肯定会找自己算账的。无奈地叹了口气，金浩宇只得乖乖回到包厢想办法。 看着那张肯定不认识却貌似在哪里见过的熟睡中的面庞，金浩宇挠了挠头，上前在其身上摸索着。 终于在衣服口袋中找到他的手机后，打开一看，幸好没有密码锁定。翻开最近联系人后，一个标注为meimei的通话记录跃入了他的眼帘。 这下事情好办了，金浩宇心中想到，顺手播出了电话。在短暂的等待后，电话被接通了，一个动听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喂？oppa？这么晚了给我打电话干嘛？有什么事么？” 听着略微感到有些熟悉的声音，金浩宇疑惑了一下后，清了清嗓子说道：“您好，请问是这部手机主人的meimei么？” 忽然听到电话中传来的不是熟悉的声音，对面明显愣了一下，然后赶忙说道：“我是，请问您是？我哥哥怎么了？” 金浩宇回答道：“你哥哥喝醉了，我是和他喝酒的朋友的一个朋友，请问您能过来接一下他么？ 电话对面显然被朋友的朋友这个奇怪的说法给搞糊涂了，不过好歹明白了打电话是要自己接人的意思，于是停顿了几秒后语气略带急促的说道：“好的，您能告诉我地址是在哪里么？” 金浩宇和对面说明白了后便放下了心，只要到时候等人到了他便解放了。在和服务生买过单后，他要了一杯白水边喝边坐着等待... 明日预告： …… “啊，怎么是你？” …… “找酒店开个房间…” …… “恩，我愿意…” …… “我要换衣服啦，你可不许偷看哦。” …… “急什么啊，快了快了，身为一个男人你怎么这么没耐心啊。” …… “喂！你究竟什么意思啊？到底来还是不来？” …… “你起来啦，也不知道你是爱吃韩食还是西式早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