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深藏功与名一

    小皇帝和大臣们一起吃喝，临场又去偏殿给李太后敬酒，这才发现了不一样。事后徐氏向小皇帝如实解释，要是同样对待的话，食材远远不够，水果更是缺少太多。这样做不但解决了食材不够的问题，而且让大家少了结束。官员们在正殿大吃大喝，夫人们在这里自己自由组团聊天。不但解决了宴席问题，而且让夫人们多了一些相互了解的机会。李太后和王皇后也表示赞同，小皇帝只好算徐氏过关了。从此徐氏成为了李太后和王皇后的座上宾，威远侯也开始有了新的差事。

    小皇帝担心王皇后和潞王妃闹意见，所以让威远侯徐氏也参与。徐氏深知皇室的风波，所以不但自己事事小心，而且不让自己的孩子和其他孩子一起玩。深怕因为和潞王家的孩子走得太近，自己一家人再一次被皇室的人盯上。没想到这么做的结果，让自己的孩子躲过了一次危机。徐氏事后一定为自己的英明决定高兴，也会决定继续低调做人，不再参与皇家的事情了。

    兵部侍郎毛大人是一个并不起眼的朝中大臣，但是他的妻子卢氏不一般。卢氏娘家地位在大明赫赫有名，可以说是大明皇室铁杆外戚。翻看整个大明史，卢氏成为皇帝后妃的有十九名，成为没有名号的嫔妃人数有上百名，嫁给皇室藩王宗室的人数高达三百多名。也就是说几乎每一个皇帝后宫都有卢氏后妃，每一个宗室都曾经迎娶过卢家的女儿。所以历代皇室和卢家关系都不错，甚至于可以说有不少宗室身上流着卢家的血。因为这个缘故毛大人虽然本事不大，但是官运一直不错，都是因为有这个好夫人的关系。

    卢氏虽然家族势力庞大，但是做事情并不张扬。再加上说话风趣，所以深得陈太后和李太后这种老年妇女的喜欢。李太后甚至于想过从卢氏娘家或者夫家选一个女孩子出来，给小皇帝充当妃子。这样做既可以拉拢卢氏，又可以让小皇帝减少一些阻力。至少在一些宗室那里，会对小皇帝的反对声音小一点。只可惜小皇帝不在意，卢氏好像也不想这时候插足后宫。不过不管怎么样，王皇后和李太后都希望拉拢卢氏，所以只要有活动，卢氏基本上都会受到邀请。

    卢氏和毛大人教育孩子有点粗枝大叶，他们夫妻的观点很一致，不干不净吃了没病。所以他们的孩子不但胃口好而且长得都十分结实。这一次卢氏带来的孩子是她最小的儿子，虽然才三岁大，但是个头一点也不比四岁大的潞王长子小。这群孩子里面要是有人做领头的，不是潞王长子就是这个毛家小少爷了。

    因为会吃个头大，这个孩子十分容易饿。卢氏作为母亲十分了解儿子，所以她多多地准备了食物，就是担心儿子在王皇后面前失礼。在这群孩子出去玩闹之前，卢氏已经喂饱了儿子，这才导致毛家小子没有和其他孩子抢食。要不然就像公主等孩子，想吃点心也没有了。毛家小子没有吃饱的话，他一个人就可以吃下近一半的点心。不过这样的话，他这个孩子一定中毒死了，其他孩子就不会死这么多了。

    冯保的解释虽然十分具体，但是秦泰夫妻并不是很满意。这不过是表面上的资料，只要是在京的官员基本上都可以打听清楚的。秦泰夫妻需要的是一些外人不知道的，甚至于是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资料，例如这些人和某个组织有否联系，或者说是这些人之中谁和谁有仇等等的。但是由于一边见月大师在场，秦泰夫妻不好意思点明要冯保说这些。冯保虽然不可能全部清楚秘密，但是作为曾经的情报头子的他一定知道一些秘密。

    没想到这个见月大师十分知趣，竟然主动提出补充自己知道的信息，并说明如果不实或者有遗漏的话请冯保补充或者纠正。见月大师虽然是永安寺的主持方丈，但是并不是一直留在永安寺的。见月大师不止一次地说过，他年轻时曾经游历大江南北，也曾经在京城居住过一段时间。由于是出家人，由于是得道高僧的缘故，他经常出入一些大户人家和官宦府邸。前几年见月大师已经出任永安寺方丈后，应邀再一次去京城作客。这一次因为他已经是一个出名大寺院的主持方丈了，所以前来礼佛和请教的信众就更多了。这些人中间绝大多数的人都是女性，而且是年纪偏大的中老年妇女。因为年轻的妇女们没有耐心听讲，男人们不是有工作有职务在身就是来不及享受没有心思听讲。这些中老年妇女在一起，讲得最多的不是佛理，也不是国家大事，而是京城大户人家不为人知的家长里短。见月大师虽然不想听不像例会这些事情，但是不能不招待这些贵夫人，所以久而久之听了不少就连冯保这种情报头子都不确定的信息。

    冯保虽然不点不服气，但是不得不承认见月大师说得对。无论是锦衣卫还是东厂，派出去的探子不可能全天候跟踪和监视所有的贵夫人。这些贵夫人深知自身安全的重要性，所以身边的人都是精挑细选的，不是忠心的人绝对不用。所以一般的探子不可能接近，更加不可能长时间留下来监视。锦衣卫或者东厂是有一些女间谍，但是这些人不是派往了敌国就是留在了宫里监视一些重要女性。这些贵夫人平时十分小心，只有在一些她们认为相对可靠的地方才会放松警惕。见月大师不但是出家人而且是一个长期生活在外地的外人，所以在见月大师这里这些贵夫人不但放心而且可以大胆地私下议论一些事情。却没想到见月大师或多或少听而一些进去，成为了帮助秦泰破案的信息。

    不要小看贵夫人之间的谈话和她们的八卦本领，当见月大师说出一些信息的时候，就连冯保也都开始惊讶起来。见月大师说的信息十分散乱，但是有不少是真正意义上的资料信息。秦泰要妻子展小小一一记录，然后整理出一些需要或者有可能需要的信息。事后秦泰统计了一下，有用的信息至少有七条，都是冯保不知道或者忽略的。对于破案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直接的作用，但是绝对比不知道要好得多得多。冯保也开始反省自己的不足，他一直以为这些贵夫人指挥争风吃醋或者闹事，没想到这些人也是搜集和传播信息的高手。

    信息一：潞王妃秋氏至少隐瞒了三点自身的信息。一个贵夫人因为妒忌秋氏成为了潞王妃，所以私下花大心思调查秋氏的背景资料。没想到得到了意想不到的信息，但是由于秋氏和潞王夫妻关系很好，她只好当谈资没有直接举报。秋氏被挑选时，皇室有规定秋氏娘家不能有官方背景。冯保曾经亲自调查过，确定秋氏娘家都是平头老百姓这才上报的。可是据这个贵夫人事后调查得知，秋氏的父亲有一个远房亲戚是一个女性，她成为了一个官员的妻子。虽然这个亲戚早就和秋氏的父亲没有了关系不再来往，但是贵夫人打听清楚得知导尿管秋氏当上潞王妃后，这个官员夫人又开始和秋氏父亲有了联系。贵夫人虽然没有直接说出这个官员夫人的名字，但是说出了一些相关信息。另外一个自称是消息灵通的夫人根据这些信息，几乎确定了怀疑对象是谁。这个官员就是如今的内阁高大人，秋氏父亲的远房亲戚极有可能就是高大人的继室马氏。也就是说马氏不但和秋氏认识，更加有可能是秋氏的长辈。这些资料是一般人不知道的，也是在一些机密档案里面不可能记录的。这是第一个问题。

    第二个问题，秋氏曾经做过手术。在古代不像现代，女孩子一般不会做手术，更加不会无缘无故地做一些整形手术。贵夫人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这个秘密，虽然不知道秋氏身体上哪一个部位手术了，但是总是不好的信息。要是冯保在挑选的时候知道这一点的话，绝对会第一时间把秋氏刷下来。皇室不需要动过手术的整形人造美女，虽然当时并没有这种名词解释，但是这个意思大家都知道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