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真假公主五

    秦泰和妻子展小小不是不知道这里面的关键厉害，也深知知道太多皇家隐秘的后果。秦泰之所以这么多年来不能真正融入官场，虽然最大的问题在于秦泰不愿意随波逐流，和大家一起贪污。但是也有其他另外的原因，其中就是因为他知道了太多的秘密，特别是皇家的秘密。这些秘密虽然让一些人忌讳，不敢彻底把秦泰得罪死了，但是也给秦泰的仕途画上了句号。无论是秦泰本人还是对方，一旦想起这些不为人知的秘密的时候，都会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苦味。作为有身份的人，不希望也不愿意让人知道自己的秘密，更不愿意天天见到这个人。当初嘉靖皇帝是这样，严嵩、徐阶。高拱也这样，隆庆皇帝也是，张居正也不能避免。所以他们在心里都不愿意让秦泰出头，更加不愿意让秦泰继续挖掘自己更多的秘密。李太后虽然也不想让秦泰知道太多，但是遇上了难题不得不考虑秦泰。越是这样秦泰的处境就会更加不妙，无论是李太后还是小皇帝，都不会让秦泰这种外人过多的掌握他们的秘密。如今冯保等人明哲保身，张居正又已经和秦泰决裂，没有任会保护秦泰夫妻了。秦泰和妻子展小小从心底里不希望插手这件事情的调查，但是现在的样子，看来秦泰夫妻想不参与也不行了。、

    秦泰夫妻虽然不是第一次进宫了，但是依然还是不是太习惯宫中的规矩。作为皇帝生活办公的场所，也是皇权至高无上的象征，皇宫历来是神秘河庄严的地方，所以不但规矩多而且十分繁琐。正因为这里住着天下最尊贵的人，所以就连伺候的下人也觉得自己地位十分高尚。只要和皇帝或者皇宫沾边了，不管是人还是物都会身价倍增。给皇帝看病的叫御医，给皇帝做饭的叫御厨，伺候的丫鬟叫宫女，是换的下人叫太监，就连给皇宫送菜的倒马桶的也用上了御用的称呼。相对的他们的服饰、行为也受到了约束，因为他们代表着皇帝和皇家的威严，他们可以被人笑话，到那时皇帝或者皇家不能给人说三道四。就比方说是穿着好了，但凡要进出皇宫的，必须做到仪表庄重，穿着正规。有品级的官员必须穿着和自己匹配的官服。没有品级的也必须正装穿着，不然不但进不了宫，而且会被冠上藐视皇权的罪名。不但下面的人这样，就连皇帝他本人也需要遵守这个规矩。像嘉靖皇帝这样的任算是另类，绝大多数的皇帝无论是穿着还是行为都受到极大地约束。皇帝上朝必须穿明黄色龙袍，在平时必须穿龙袍，每天至少更换三套衣服等等。像秦泰这种临时来宫中办事或者被召见的，不能也来不及准备，只好换上冯保准备的备用衣服进宫。不然他们不能进宫，更加不能出现在太后或者皇帝这种高贵的人面前。

    展小小作为没有品级的有夫之妇，穿上了冯保准备的墨绿色下等宫服。秦泰虽然曾经是官员有品级，但是他是皇家重点监视对象，也不能穿官服进宫，只好稀里糊涂的穿着花鸟图案的礼服进宫了。这也是冯保这个司礼监掌印太监私下通融的，不然秦泰只能穿和展小小一样的绿色下人服进宫了。在宫中地位等级十分严格，绿色服饰是最下等的，见到比自己地位高的都必须行礼问安，但凡是一个有地位的人都可以使唤这些最低级的。绿色服饰之上是蓝色服饰，蓝色服饰相对应的是主管级别的人。蓝色服饰之上是红色服饰的，红色服饰相对应的是总管或者当红的宫女太监。红色服饰已经是宫中正规下人服饰的顶级了，再上去就是所谓的主子了。但是其实在红色服饰之上的下人等级还有一个，就是紫色服饰，这个待遇只有极少数的人可以拥有，他们才是这个宫中最有实权的人，例如冯保这个司礼监掌印太监，患有就是那几个进的了司礼监的秉笔太监了。皇亲国戚可以穿着花鸟图案的礼服或者是正儿八经的朝服进宫，这种人在宫中算是贵宾级别的任，一般的下人不敢得罪这些人。冯保看在秦泰的为人，还有冯保和秦泰的私交上，才给秦泰穿上了花鸟图案的礼服，免得秦泰进宫后被人刁难或者看不起。

    秦泰看了看有点不高兴的妻子展小小，身为展小小的丈夫秦泰知道展小小在心里嘀咕什么。展小小这身宫女服不是冯保准备的，可能是李太后特别吩咐的。虽然秦泰一时间不知道李太后的用意，看来一定需要展小小用宫女的身份做些什么事情，所以才让展小小必须这身打扮。展小小虽然已经结婚了，已经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了，但是依然有点小脾气。展小小曾经女扮男装办过案，就连死人也不怕，但是依然有一些女孩子的洁癖。这身墨绿色的宫服从颜色上就让展小小不高兴，展小小平时是绝对不会穿的。展小小和秦泰在江南生活办案好多年，墨绿色在当地又叫鸭屎绿，是一种既不好看又不好听的说法。再加上展小小从小有点怕鸭子，所以展小小不喜欢这种颜色是几个家人都知道的小秘密。一家人都会十分小心的回避这个颜色和鸭子，不让展小小看见活鸭或者鸭屎。现在展小小不但看见了自己最不喜欢的颜色，还要穿着这种颜色的衣服去最不喜欢去的地方，她的心情当然十分不好受了。秦泰安慰性德拍了拍妻子展小小的肩膀，提醒展小小现在不是发脾气的时候。倒是第一次进宫的仇小球小朋友，对于这种服饰还有要去的皇宫十分好奇，不时地默默自己身上的衣服，又在马车里面不时地往外面张望着。秦泰却比其他人更多了一份担忧和无奈，他在担心进宫后会遇上怎么样的难题。

    此时的冯保并没有说出李太后的难题，因为这件事情关系到了皇家的秘密，更加关系到了将来后宫之主的选择方向。所以李太后也好，小皇帝也好，哪怕是隐隐约约有点风声听见的张居正也好，都不能把事情明着说。李太后这才想到了用隐秘的方式用个人名义请秦泰夫妻进宫。冯保无论是从公还是从私都不敢把事情提前告诉秦泰，更加不敢在宫外说出这件事情。他不但要担心秦泰夫妻不接受不愿意进宫，毕竟李太后不能明着下懿旨召见秦泰夫妻，而且他还要担心外人过早的知道这件事情。要是王皇后提前知道了这件事情的话，说不定会提前布局。虽然冯保心底下也不是很喜欢这个王皇后，但是毕竟王皇后是明媒正娶的嫡后是公众的女主人，而且这个皇后是张居正亲自给小皇帝选的。作为张居正的政治同盟冯保来说，也不希望因为这个王皇后让小皇帝和张居正马上彻底翻脸。虽然冯保心里很清楚，小皇帝早已经和张居正面和心不合，翻脸是迟早的事情，但是冯保不希望过早爆发这种事情。张居正是他的盟友，小皇帝有事他一手带大的，他不愿意看见他们两个人真的撕破脸。冯保担心秦泰会暗示着让他说什么，所以从一开始见到秦泰夫妻就开始有点躲避秦泰的目光。其实秦泰不会真的为难这个冯保，对于秦泰来说这个冯保是他最后可以依靠的人了，他也不愿意看见冯保因为透露消息被处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