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回 诈尸惊魂三十三

    由于越来越多的人进进出出，这些所谓的江湖中人开始猜测起对方的身份。能够在最短时间内把他们抓获，并把他们秘密押送到这里审问，看来对方不但人手足，而且有一定的地盘和势力。他们开始并没有往锦衣卫和东厂这边考虑，因为他们没有的罪过锦衣卫和东厂，锦衣卫和东厂的人不会针对他们。他们还以为是某些有势力的帮会，靠着一些线索才找到了他们。他们想硬生生地挺过去，等待组织的人来营救他们出去，所以没有一个人第一时间服毒自尽。

    可是他们越来越觉得对方的身份不一样，首先是几个鬼头鬼脑的家伙仔细辨认，然后是几个孔武有力的人扒光自己仔细检查身体，再后来来了一个女里女气的年轻人带着几个人色眯眯地看着自己。他们虽然是江湖中人，但是每一个生活在京城的人都知道，京城有其他地方没有的一个特色，那就是这里有不少太监。太监不能随便离开京城，所以外地人很少能看见太监，但是在京城里面总能看见一些太监。这些太监和一般的男人最大的区别就是气质上的不一样，还有一些行为上的怪异。所以一般脸上没有胡须，行为怪异的男人就有可能是太监。在整个大明朝，最有势力的不是官兵也不是衙役，也不能算是官员或者武将，就连一些皇亲国戚也要学着小心谨慎，只有太监才是最嚣张的人。在京城的老百姓最头疼的也就是遇上太监，一旦被太监盯上了，没有一个会有好下场。不过还好这些太监不会成群结队在一起出现，欺负人也不会经常发生，只要不是故意得罪太监，太监一般不会无缘无故针对某一个老百姓。

    这些有些经验的人开始冒冷汗，对方绝对不会是帮会中人，因为太监是不允许私下和帮会中人有任何关系的，不然这个太监就会被其他的太监秘密处理。可是对方不但有势力有地盘，而且认识太监，可以和太监公开一起审讯外人，看来这些人不会是简单地江湖中人。能够和太监一起办事，这一定不会是简单地人物，难道是皇亲国戚的手下？不对，这些人不但办事利落而且手段毒辣，又有太监参与，难道他们是出名厉害的东厂中人？一想到东厂，这些江湖中人开始浑身发抖，一般的人哪一个不惧怕如狼似虎的东厂中人。

    可能是看出了这些人心里的慌张，秦泰夫妻决定说出真相。一般的江湖中人虽然平时口口声声说锦衣卫是走狗，东厂是皇帝地杀手，但是其实他们心里对锦衣卫和东厂都十分的惧怕。锦衣卫和东厂的手段，不光一般的官员和皇亲国戚知道，就连他们这些江湖中人也很清楚。锦衣卫的设立最初的目的就是监控江湖中人，秘密地搜集反对势力消息。东厂在建立后多次派人卧底帮会，几乎把所有较大的帮会彻底收服或者搞垮，所以一般的江湖中人不怕地方官府，不怕军队，就怕锦衣卫和东厂。官府的人没有实力消灭帮会或者独来独往的江湖中人，军队更是不可能消灭随时可以隐藏在老百姓中的江湖中人，只有锦衣卫和东厂这种半公开的官方组织，才可以盯住目标后一举将对方抓获或者消灭。这些人心里已经害怕，已经开始猜测出对方的身份，错行给他们来一个彻底的，让他们彻底对事情有一定的了解，免得他们对未来还有一些幻想。

    当在秦泰暗示下，一个锦衣卫百户和一个东厂档头分别拿出各自的腰牌的时候，这些人几乎都傻了眼。秦泰故意把他们集中在一起，让他们一起看到锦衣卫和东厂的身份，然后仔细观察每一个人的脸部表情。秦泰从这些人的表情看得出，对方并不知道对手是谁，也不知道抓他们的人是锦衣卫和东厂。看来这不是一个局，也不可能是一个陷阱，这些人真的不知道他们已经落到了锦衣卫和东厂的人手里了。

    锦衣卫是狼，东厂的人是饿虎，这是每一个江湖中人都知道的事实。要是他们遇上一个锦衣卫或者东厂的人的时候，或许不会害怕。因为他们有把握安全离开或者是秘密地消灭对方。但是遇上一群锦衣卫或者东厂的人的时候，就没有任何机会了。锦衣卫是军事化管理，联合作战是他们的必修课，虽然锦衣卫的联合作战比不上经验十足的野战军，但是对付组织零散的江湖中人绝对够了。东厂的人虽然不是军事化管理，但是他们比锦衣卫更加不怕死，遇上不要命地东厂中人，是每一个江湖中人永远不能忘记的噩梦。再想到锦衣卫和东厂的酷刑，让每一个江湖中人心惊胆战，甚至于有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面对着锦衣卫和东厂联合办事人员，这些江湖中人就连自杀的勇气也没有了。他们深知不配合的下场，他们不但自己会死的很惨，而且极有可能连累到自己的家人。一想到自己的妻子将会被卖进**，自己的儿女不是被杀就是被卖，这些平时号称杀人如杀鸡的江湖中人也“草鸡”了。他们只想着怎么交代清楚问题，尽快离开锦衣卫和东厂的魔爪，从此永远不和这些人有任何的交往。

    秦泰从妻子展小小那里知道江湖中人的一些脾气和习惯，知道这些人总喜欢把义气挂在嘴边，其实有义气的傻瓜都死光了，他们都是一群只会说不会真的做的家伙。展小小曾经说过，一个江湖中人是一头猛虎，两个江湖中人在一起就会有话题，三个江湖中人在一起就会闹事，一群江湖中人在一起就是什么事情也办不成的窝囊废。秦泰也问过展小小为什么，展小小告诉丈夫秦泰，江湖中人不但自大而且不受约束，要他们一条心办事几乎没有可能。一个江湖中人极有可能成为一个老百姓的英雄，做一些除暴安良的好事。两个江湖中人在一起，就会相互推诿，不会做一些有用的事情。一群江湖中人在一起的时候，他们会想出各种奇思妙想，甚至于起义造反。但是他们只有热情没有计划，甚至于热情也只有一会儿，在热情和激情下作出的决定，当然会不成功了。展小小当初进入江湖的时候，也多次被这种事情困扰过，后来终于明白了这些人的本质，所以才自愿加入秦泰的破案队伍，实实在在的为老百姓做一些事情，而不是整天说空话吹牛。

    秦泰让这些人都知道了锦衣卫和东厂的身份后，就把这些人又单独关起来。因为已经表明身份，所以不需要担心这些人会自杀，没有人敢在锦衣卫或者东厂面前闹情绪自杀。秦泰让展小小把一个个人的表情记录下来，特别是那几个嘴巴里面装**的人。比起一般的人，这些嘴巴里面装**的人应该地位比较高，身份比较重要。要想知道对方组织更多更完善的情报，只有从这些有地位的人身上查起。

    展小小担心秦泰一个人进去问事情，会遭到对方的突然袭击。一些穷凶极恶的江湖中人，在明知道自己没有活路的时候，真的会做出一些一般人不敢做的事情。这些人把**装在自己嘴巴里面，看来就是一群随时准备自己杀死自己的人，这些人真的不好控制。展小小建议由她自己一个人进去讯问，就算有事的话她足可以应付里面的人。

    秦泰只好同意妻子展小小的要求，不过要展小小自己特别小心。展小小连续进了三个房间，第一个房间进去后不久对方就自己撞死了。第二房间里面的人，没有和展小小说任何话，直接咬舌头自尽了。第三个房间里面的人够猛，真的企图抓住展小小威逼大家放了自己。没想到展小小的本是这么高，这个人也不想活了，想和展小小一起同归于尽。展小小是什么人，她当然不会和这个人一起死，展小小轻轻松松把这个制伏后，像丢麻袋一样把这个人丢在地上离开了。

    当展小小进入第四个房间的时候，这个人突然对展小小跪下。展小小以为这个人有所企图的时候，这个人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话，可是一边的锦衣卫看守一句话也听不懂。不过展小小越听越严肃，后来和这个人你一句我一言的聊了起来。不久之后展小小拿着一份资料离开了房间，只留下他一个傻傻地跪在地上。展小小要外面的守卫好好看管这个人，同时不要饿着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