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回 黄婆姹女二十九

    三路齐头并进，展小小最先完成任务，因为受害者几乎没有问出任何线索。女孩子因为变老又失去了贞洁，已经变得心灰意冷。她们不但身体虚弱而且神志不清，不愿意和外人多说一句话。孕妇更是不堪，吓得她们几乎变成神经病，就算有几个正常的，也因为身体原因，经常昏睡，并不知道外面的事情。只有一个女孩子因为是一个石女，所以没有被欺负，但是她是一个弱智。据说这个女孩子是被对方当一个正常的处女抓来的，上了小岛才知道她不能人道，所以只好让她送饭照顾女人。展小小哄着这个女孩子，也问不出任何有用的线索。

    秦泰和仇小球父子也用半天时间，终于大致清算出具体尸体数量和性别。尸体被仇小球和父亲仇民处理之后，用白布包上分装上马车，准备送到锦衣卫的冷库，作为重要物证存放。秦泰也希望将来把尸体发还死者家属，让他们和她们有家可归。一起带走的还有解剖孕妇用的凶器和罪犯使用的武器，以及胞衣等等物证。一个士兵以为这是什么宝物，准备私藏一些，没想到这竟然是孩子的胞衣。吓得这个小兵连忙把东西放回去，好几天没有吃好睡好。

    锦衣卫不愧是锦衣卫，一出手就令罪犯吃苦差点全部丧命。不过锦衣卫并没有问出什么有用的线索，而且逼死了好几个罪犯。这些人都是一群不怕死的，真的挨不住了，索性自己咬舌头自尽。要不是老酒鬼师爷及时下令，要求打晕所有的罪犯的话，可能所有的罪犯早就一起死了。老酒鬼师爷早就看出这些人不怕死，而锦衣卫只会逼供用刑，这对一般的罪犯游泳，可对这些人几乎一点用处也没有。为了尽快逼着对方说出真相，也担心时间长了有变化，所以老酒鬼师爷只好使用自己的绝招。

    当老酒鬼师爷拿出一些药的时候，锦衣卫有点小看老酒鬼师爷，锦衣卫的药物不少，就看不上老酒鬼师爷的药。老酒鬼师爷什么话也没有说，直接叫人给一个罪犯灌下去。没多久之后，这个罪犯迷迷糊糊了，老酒鬼师爷问他什么，他就回答说什么。而且绝对不会说谎。这个效果令所有的锦衣卫大吃一惊，他们心里都打主意，等案子完了一定要想办法向老酒鬼师爷要这种药的方子。有了这种药，锦衣卫将来不用再用大刑了，这对犯人和打人的都有好处。

    因为问出了一点线索，所以老酒鬼师爷对这些罪犯更加重视了。老酒鬼师爷一边记录相关口供，一边请锦衣卫借一些重手铐脚镣，死死地锁住这些罪犯。钥匙由老酒鬼师爷亲自看管，免得有人受不了诱惑私放罪犯。这种事情不但有，而且很普遍，就连锦衣卫的大牢里也经常发生。老酒鬼师爷对锦衣卫真的有戒心，真的不敢完全对锦衣卫放心。

    受害者被一批士兵护送走了，尸体也被秦泰安排人运走了，罪犯是最后一批，和一些收尾的人一起走。为了防止罪犯逃跑，或者突然对其他人下手，所以不但加重了手铐脚镣，而且在每个人脚上绑了一个大铁块。这个铁块是他们原来练臂力用的，没想到成为了控制他们行动的枷锁。一大队的士兵重兵押送这些罪犯，锦衣卫在一边监视着士兵们。

    仇小球赶着一辆马车，秦泰夫妻和老酒鬼师爷一起在马车里。之所以用马车，一来可以让大家轮流休息，毕竟大家忙了一整天了，连晚上也没有睡，第二是可以让大家在马车里商量一下案情。仇民留在军营，目的是看管尸体和证据。事情远远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至少老酒鬼师爷察觉出一丝不对劲。所以老酒鬼师爷急着和秦泰秘密分析案情，把案件彻底搞清楚。

    老酒鬼师爷上了年纪，展小小还在恢复中，所以秦泰要他们先休息一会儿。秦泰坐在马车靠窗的一边，利用外面的光线，翻看着老酒鬼师爷问出的口供。老酒鬼师爷由于记录的时候时间紧迫，所以自己有点潦草。不过秦泰和老酒鬼师爷多年在一起，阅读起来并不感觉麻烦。只不过秦泰对于上面的话，有点不理解，所以反复翻看对照。

    看了好久之后，秦泰终于放下了供状，见展小小和老酒鬼师爷还没有醒，所以拉上车窗，一个人想案情。那个吃了老酒鬼师爷的药，说出心里话的罪犯叫赵迁，还是一个有名的世家子弟。对方祖上原是宋朝的时候一员大将，后来这户人家的成年男人都战死了，宋朝的皇帝就把他们的老祖宗接进了皇宫。从此这户的老祖宗改姓国姓赵，而且娶了一个公主当老婆。因为是皇亲所以大家都称他的老祖宗赵爵爷，后代长期是南宋皇宫侍卫统领不二人选。宋朝灭亡后，这家人不愿意当蒙|古人的官，所以躲到了乡下种地。由于他们家会功夫，可以保护一方老百姓，所以渐渐在地方上有了一定的势力。赵迁等人都是从小练武，而且是外人不知道的高手。赵迁的爷爷这一辈，好像遇上了一个老主人，所以一直把这个老主人的后人养在家里。老酒鬼师爷在一边批注，认为这个老主人可能是宋朝皇帝赵家的后人，所以赵迁的爷爷才会甘心当别人的奴才。一些宋朝大臣的后代也只有这个原因，才会暗中聚集起来。

    赵迁交代的这个主人，好像是一个没有雄心大才的人。再说了大家已经过上了比较安稳的日子，都不愿意恢复什么宋室江山。所以大家宁愿主人是一个好吃懒做，只知道享乐的混蛋。所以这个主人真的被大家教导成一个混吃等死的主。二十年前这个主人渐渐年纪大了，说想过一过大富贵的生活。赵迁的祖上留下了一张当初南宋皇宫的地图，大家决定给主人建一个山庄。当然这个山庄绝对不会和南宋皇宫一模一样，不过只是缩小比例而已。大家拿出大笔金钱，建造了这个外人不知道的山庄。没想到这个山庄修建了近五年时间，建好的时候主人也已经油尽灯枯了。主人的孩子有不少，但是都是一些心狠手辣的主，不但要这个豪华的山庄，而且要管理这个秘密组织。兄弟之间相互使手段，导致谁也活不成。这时候主人的外孙出现了，他作为唯一的继承人，不但得到了这个山庄，而且成为所有产业的继承人。这就是赵迁现在的主人，也就是这些案子的元凶。

    赵迁因为为人比较笨，所以知道的并不多。他的主要任务就是训练手下，还有保护山庄的安全。老酒鬼师爷已经套出，赵迁就是洛|阳案件的实施者之一，但是他不是带头的一个。老酒鬼师爷再三向赵迁问这个神秘人的事情，可是赵迁知道的并不多。就说这个神秘人不经常出现，而且总戴着一张金色的面具，几乎没有人知道主人的长相。赵迁只知道主人年纪不大，好像还有其他的人主持山庄的日常事务。平时好几个月来一次，也只在小岛上居住几天。山庄小岛是禁地，就连赵迁也没有资格进去，赵迁平时只能在山庄内，小岛外自由活动，不过赵迁听去过小岛的人，里面绝对豪华，而且有不少的美女。半年前赵迁所谓的主人，也就是神秘人赏了赵迁一个女人，给赵迁当老婆。这个女人长得不但好看，而且对赵迁很好，赵迁也把老婆当做家人一样看待。这个媳妇渐渐爱上了赵迁，劝赵迁带着她离开这里。没想到死脑筋的赵迁不但没有答应，而且把这件事情告诉了主人，第二天赵迁的老婆就失踪了。赵迁怀疑这件事情和主人有关，但是对主人一点办法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