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我耳朵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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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起,发梢飘散了起来,卷到了另一处的泥土里。 沐夕瑶瞅着那轻飘飘的发丝,笑的灿烂,“叶大总管,真是对不住了,本妃手一抖,这头发断了一截,不过这头发还真不怎么的,又硬又丑,叶总管多久没洗头发了?” 说着一脸嫌弃的丢开了瓷片,手心溢出了血迹,她悄悄攥紧了拳头。 叶山自然不满,一个劲的磕头,“王爷,您要替奴婢做主,今天奴婢听说王妃病了,就亲自来送药,王妃不但不领情,还将整个药碗扣在了地儿的身上。奴婢看不过,就多嘴了一句。王爷,您要替奴婢做主,还好王爷来了,不然王妃肯定会杀了奴婢,那蝶主子该怎么办啊。” 哭哭啼啼,台词一串,沐夕瑶真是低估了叶山,本以为叶山只会撒泼使诈,想不到哭戏也厉害。 看来一个全职贱人,得样样都会。 忍不住笑笑拍了拍手,“叶山,本妃倒是低看了你,听说香坊现在还在招ji女,哦,不,是卖艺的艺女。你这表演的天赋真是令本妃刮目相看。不过呢?啧啧。” 摇了摇头,一连叹息,“真是可惜了,你这张脸得去整个容,开眼,文眉,隆鼻,丰‘胸,做个下巴,开个双眼皮。对,还得去做个头发,来个护理。啧啧,不行,胸,太小。外廓,下垂,哦,NO。唉,你还是别去了,去了香坊该换个招牌了。” 叶山和百里溪,包括一脸哭丧的地儿,还有一边暗自担忧的筱玲儿都愣住了。 “你在说些什么?”叶山惊恐这一张脸,满目的怨恨。即便听不懂沐夕瑶在说什么,不过自然大致明白沐夕瑶一定是在拐着歪的骂自己不如香坊的女人。 心里更加怨恨,攥着衣袖,碍于百里溪在,她不再多嘴。 百里溪一双阴鸷般的眸子,紧紧的锁着眉头,示意叶山退下。 即便再不情愿,叶山还是踉跄的带着地儿快步离开了。 看着落荒而逃的叶山和地儿,筱玲儿的心情别提多爽了,回头看着王爷看沐夕瑶的眼神,她心里悬着一颗利剑。 可怜兮兮,同情般的看向了沐夕瑶。 她却哈哈大笑了几声,又是弯腰,又是捧腹笑的开怀。 笑着笑着眼泪就下来了,她抬手漫不经心的抹去泪痕,冷漠如霜,“哼,小人,趁人之危的小人,百里溪,我默念一千遍的********诅咒你。” 恶狠狠的剜了一眼,转身就打算回房。 百里溪从未受过如此待遇,刚刚笑的前俯后仰的沐夕瑶,转身就冷若冰霜。 不仅如此,还辱骂自己,他抬手抓住了沐夕瑶的手腕,狠狠的攥紧低吼了一句,“你敢骂本王。” 看着她倔强的背影,冷漠的表情,百里溪不自禁的想起昨夜,芙蓉帐暖,美人凝眸浅笑,柔情似水,一副妩媚妖孽的模样。 与现在的沐夕瑶判若两人,好在他留心让青史去测试了下木桶里的水,发现水里真的残留了媚夜的成分。 他想不明白钟离轩怎么会下药,还是这七彩水本身就带了媚夜的成分,若不是昨夜他亲自知道沐夕瑶还是处子之身。 真的会怀疑沐夕瑶不干净。 对于她的冷漠,他很不舒坦。 使劲的甩开了百里溪,沐夕瑶脸颊有些躁红,他攥紧的手腕,情不自禁想起了自己今天看见那些细细碎碎的红痕。 只觉得一阵前所未有的羞愤,却怎么也甩不开。 忍不住她低骂了一句,“你无耻。” “你厚颜。厚颜无耻才是登对的不是么?”他笑的妖孽。 汗颜,沐夕瑶生平一次被噎住了,堵得她难受。 不服的再次甩手,却被身子的高大身子直直的勾进了怀里,他顺势手臂滑倒了她的腰际,紧了紧腰身,勾着唇笑的邪魅。 这抹笑,沐夕瑶太熟悉了,初次见面,他就一副邪魅的模样。 笑的深邃,不达眼底,看不清他在想些什么。 修长的手指掐着她的下巴,他笑的肆意,“怎么?白天装纯,夜里释放?本王的王妃还真是一个祸世的妖孽啊?”
啊呸,沐夕瑶手心只觉得痒的厉害,恨不得现在就上手,将他这张欠揍的脸抓个稀巴烂。 无奈,这具躯体太菜了,被禁锢的死死的。 她怎么扭动也动不了,越是扭动,他抱的更紧。 抬手,一个漫不经心,沐夕瑶被横空抱起。 高大的身影,一身黑色的锦袍,霸道而蛮横,邪魅而冷酷。抱着她的身子,长发垂散飘撒着。 沐夕瑶错愕的看着百里溪,“你,你干嘛啊?” “哼,敢骂本王贱货的,你是全天下第一个。你觉得本王该怎么惩罚你才好?”他轻声笑着,邪魅而张狂。 浑身打了个寒颤,虽然昨晚断片了,不过今天她可清醒着呢。 使劲的抖动着身子,她咬着唇,这漫不经心的动作,让百里溪魂差点勾走。 饱满的红唇上,两颗透彻白亮的牙齿,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心疼极了。 勾着唇,他坏笑,“王妃,本王忽然想起最初,你说马的二弟,哼,昨晚觉得如何?” 脸颊刷一下,红透了,一直红到了耳根子。 昨晚什么啊?她压根什么都不知道,她是清白的,对,一定是清白的。 撅着嘴,别开脸,嘀咕道:“你说什么?我耳朵瞎了,什么都没看到。不对,是没听到。” 真想狠狠的扇自己一巴掌,沐夕瑶你咋能慌乱呢? 淡定,警告自己一定要淡定,对,一定要淡定。 染上一抹笑颜,她轻柔的笑说:“王爷,昨晚你就当作喝醉了,中毒了,什么也不知道,好不好?我也什么都不知道。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你还是你,我还是我。” 笑的天真烂漫,楚楚动人。 一副讨巧而乖伶的模样,百里溪脸刷的就变了恨不得撕碎她的脸,居然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说话间已然到了床榻边,他冷着一张脸,随手像是抛一个无关紧要的东西一般,将她随手就丢在了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