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过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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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楼大有来历,落黛楼的落黛以今日皇帝夫人——皇后落黛而名。【】当年被皇帝赎身入朝,曾惹来一片争议。不过美人便是美人,月汐颜那面皮子就是从他老娘那里传来的,从此倾国倾城,在体弱多病的落黛噎了气上极乐世界后成为烟沙第一美人,但我曾听小道消息说,这落黛比起烟沙真正的美人来说还算小巫见大巫,最美的烟沙美人其实是当朝天子,听了这句话后,我含到嘴里的茶顷刻喷出,也就是说,汐颜太子那脸蛋还拜他老子所赐,这怎是个世道,世上第一美人竟不是女子! 虽说现在见不到月汐颜他老子还是老娘了,但这落黛的姑娘倌儿可也不是人间事物,个个美艳动人,如同仙子。 我入了楼,对着老鸨砸下一锭最大的银子。既然我喜欢月汐颜那货色,那么我就肯定不是直的,我挑挑眉,想要一个小倌。 老鸨瞥了我一眼,见我身上也是玄色丝绸,价值不菲,也放低了声音,“客官要如何货色”我若有所思地看着她,随后伸出中指,指了指二楼的那镶金流光的红牌坊,老鸨的眉显然抽了抽,她惊讶万分地看着我,“云上仙子今天是不接客的!”我这时双手撑着脸颊,望着楼上悬着的银色风铃,有些失落地问到,“为何” 老鸨显然有些懵了,感觉我恐怕是在风月里浪透榨干的纨绔子弟,却又不知我身上有多少老底,神色复杂道,“你能出多少” 我掏了掏荷包里的破碎银子,也不含糊,“五十两!”这时老鸨的脸色由红转绿,由绿转黑,眼神里满是鄙夷,她笑了笑,“小哥你知道这是啥地方” “落黛!”我拍拍手中折扇,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老鸨适才缓缓颜色,“小哥你是不是钱忘带了” “全带了呀!”我拍拍胸脯,眼睛却盯着上面那扇古朴的檀香木门。 一双白皙修长的双手拉开木门,我顺着主人的手看去,一位公子斜着眼,半靠着门,淡淡地凝视着我。 我赶快收回了视线,不敢在那人脸上多停留一眼,颤着说,“那楼上扶墙的人是谁”老鸨有些慌乱,顺着我向上望去,一下子焦急万分,“这可了得!”她软下了刚刚的僵尸脸,哀求道,“霏晨公子,你怎么露面啦,这可让mama我如何做生意啊” 那位被唤作霏晨的身着青翠帛衣,两袖缀着景蓝琉璃丝,绘出两条互相纠缠衔珠戏水的鳳鸾。他微微捋捋滑落的袖带,露出一截白皙象牙色的手肘,清瘦俊俏的脸上玛瑙般黑乌的眼眸深深锁着我。 我有些心虚的低头,这大美人盯人的目光还真是吓人。 “我要他!”这次老鸨浑身一震,颇为愤怒地看着我,我的表情可是更为惊悚,我的脊骨发凉,瞄了瞄那个美人的方向,这次,却看到他白皙的手指指的方向不是老鸨,而正是我! 令人惊讶的是,老鸨的脸比翻书还快,她突然满脸陪笑,忙忙数落她刚刚的不是,“这位小哥真是对不起!”还没说完,她突然使了个眼色,我瞬间感觉根根汗毛快冻成冰渣,“小哥那么喜欢云上仙子的话,无妨无妨,我这就部人为你准备!” 我顿时傻了眼,还未意识到自己被卖掉,就被一伙脂气味特重的倌儿押上二楼,硬上了美人闺。 阁楼上香烟袅袅,美人正在对面品茶。 第五章 过火 小阁里高立的屋顶上开了一扇小小的天窗,阁主别具匠心地在薄木栏上挂了一束幽幽吊兰,微风从窗中灌入,卷着窗外的花香,拂起霏美人的发丝。 霏美人的脸罩在nongnong的黑暗里,长翘的睫毛薄如蝶翼,r白的细碎月光落满睫尖。我感觉自己飘飘忽忽,脑袋像不是自己的了。 以前当花魁的时候被人调戏的时候都不会这么尴尬,今天就像中了邪一样,连手都不知道放在那里,于是眨巴眨巴地看着他。 在许久的沉默中,我终于忍受不了这种桃花气泡满天飞的气氛,拍拍桌子,霸气十足地开了口,却没想到声音突然软了下来,“霏公子,我……”还未说完,看了看对方戏谑调笑的眼光,脑袋忽然短路,接着我的嘴里就蹦出就让我恨不得把我嘴巴打肿的话,“我不能人道啊!”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对面的美人眉目如画,嘴角微扬,也不知是不是笑我过于笨拙的撒谎技术,拨亮了一旁烛台上的灯芯,支起形状美好的手臂,好整以暇地望着我。 “这这这……”我也开始手忙脚乱起来,想要吹嘘其实自己威猛如虎,乃战场常胜之将,却被他尚是好听的声音凛冽地拦住,“如我所料,公子不经人事!” 此话五雷轰顶,如雷贯耳,我当场吓楞,却不料对方电闪雷鸣,掀开木桌,极其优雅地把我压在身下。 我身体里的鲜血从脚窜到脸上,脸皮的颜色故估计比腊月红j蛋壳都红上三分。 我看得见他近在咫尺的睫毛和闪闪发亮的玛瑙眼,觉得这会儿本可亏大了,来落黛找乐子的我以如此危险的姿势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真是偷j不成蚀把米。 其实我也不是真那么傻,落黛的倌子本来就是天价,而据我所知,这落黛的现任花魁雅称云上仙子,是男是女其实于我并不重要,但我却瞎猫碰上死耗子,真的指中了那据说亲自选客的云上。 我可以预测自己的表情是如何丰富,又暗自为自己自作自受咋舌,不过能拖就拖! 我就维持着身下客那**的姿势道,“霏晨公子可愿先听在下唠叨一个故事” 霏晨笑意更浓。 “从前有一猎人抓了只j,j说以三个忠告于猎人换得它的自由,”我顿了顿,感觉在这种紧张气氛下有些喘不过气,它说:“第一:不要后悔做过的事。第二:不要相信你觉得不可能的事,。第三……” 还没说完便被打断,“那只鸟说爬不上去就不要爬是吗” 我顿时感觉自己嘴笨,把鸟说成了j,看了看为我接话的云上,一时尴尬得不知所措,后来一脸谄媚,“你也听过” “后来那猎人放了鸟,鸟说猎人实在愚蠢,因为他可以抓住它去夺取它口中所含的珍珠,猎人去爬,结果摔断了腿。”结束这句话时,他凝视着我,我被瞪了好一会儿,心里有一种十分不好的预感,我说,“你怎么也知道后来的故事”
这时,他不说话了,居然大发慈悲地放开了我,起了身。我突然被搞得一头雾水,不知所措。 我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却看到霏晨一脸的云淡风轻,坐在椅上看着掀开的桌子和灰头土脸的我,优雅地端起青瓷茶盏,抿了一口茶。 而后的谈话中桃色气氛被徐徐升起的茉莉茶香冲淡,我更加的手足无措,却静静地观看着云上,陷入沉思。 云上仙子的名气红极烟沙,并远扬于云兰和衰落的淡斐国,我岂能不知,只是碰巧指到他的房阁后面皮当城墙使,却有幸遇见这任性高傲只在心情好待客的花魁。 落黛楼盛名天下,在任何郡县都有分支,当时还在绿云干活途径这繁华有致的楼下时都不忘多瞄几眼。奈何绿云怎能望其项背。 云上仙子,容貌极妍,性情孤傲,从来只有他选客待客的说法。而他的传奇却数不胜数,江湖传言他就是天下第一美人雪鸳圣人的徒弟之一。我觉得这倒是笑话,因为我压根不相信这世上有比月汐颜还好看的人。 两人许久的沉默后,霏晨突然开了口,“时辰不早,云公子你回吧!” 我愕然,他怎么知道我的姓氏的,还没等我开口,他补了一句,“还是公子想留下来与霏晨共解风月” “这……”我想要推脱,人却变得支支吾吾,心想我还真是不争气,到这节骨眼上突然没有把自己卖掉的勇气了,“我……”没等我说完,他靠近了我,轻轻地说,“云公子这么想尝尝我的味道吗” 我的心脏猛跳,琢磨着他要说什么,却嘴贱地说了一句,“我是客,我为大!”这下可好,听完这句话后,霏晨眯了眯眼。 “我是说……”我慌摆摆手,突然灵机一动,“我是客,所以你要听我的!” “在下当然听云公子的!” 我舒了一口气,佯装大气地挥挥手,“今天也高兴,就不劳美人……”话说到一半,居然看到让我惊讶得下巴快掉下的一幕。 霏美人在解衣带。 这时,突然传来老鸨的声音,“霏晨,儒公子来了。” 我暗中庆幸自己终于躲过了一劫,却看到霏晨没有理老鸨,着着雪白的中衣优雅地走了过来,深深地瞥了我一眼,“云公子还真是胆小呢,其实根本就没有享受风月之事的决心吧!” 这话说得很是隐晦,不是暗讽我不举就是讥笑我胆儿太小。我黑了脸,却发现自己还真像他说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