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强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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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侧头,一公子眸眼带笑,美姿仪,面至白,玉梳斜,似云吐初生月。【】 一时之间竟有说不出的诡异,眼前男子身量八尺,瘦削颀长,一张面孔熟悉无比,气息也是熟悉十分,却滋生出一种令人难以琢磨的疏离感。 我咬牙道,“白景望。” 他忽然道,“楚之,我叫楚之,这世界上景望是景望,楚之是楚之。” 我错愕万分,他向我缓缓走来,道,“景景,这世界上有和我长得一样的人,曾字楚之,名景望,而我,名景望,字楚之。”说罢,人已近身,细长手指衔起我的发丝,我抬头,他墨黑的眸子望着我,“对了,我忘记告诉你了,在清远剑馆的楚之,是我,断头台上搂你入怀的,是我。” 我反应迅速地拍开他的手,他也不恼,“那个娶紫涵和你纠缠不清的白景望——不是我。” 我向后退了几步,他前进了几步,最后实在被*无路,身体紧压在墙壁上,他罩着我的身体,在耳边轻语道,“那个笨蛋是我的双胞胎兄长,这个秘密只有白家自己人才知道,不过景景魅力真大,我托哥哥以假乱真给你添添乱子,却未料到你心未乱,他却自画围城手忙脚乱了呢。” 我想起那个叫白景望的男子在我丫鬟被紫涵害死后对我说出那句令我至生难忘的话,“你这种人生来活该。!”向后退了几步,白楚之似乎猜中了我此刻的想法,缓缓补道,“哦,那句话是我叫他说给你听的,你觉得如何……” 还顷刻之间我恍然明白那个白景望为什么每次伤害我之后又反复跟我道歉。我冷道,“你为何这么做?” 白楚之俯视着我,睫毛很长,眸子里盛着难以琢磨的深黑,“哥哥逆来顺受,和儒家相处再好不过,再说,他什么都听我这个弟弟呢。” 我怨愤难抑,伸出拳头正要打在他脸上,却被他牢牢抓住,面无表情道,“你当初那一拳滋味我记忆尤深,历历在目。” 我挣扎道,“你给我放开!” 他冷笑,“别担心,空骨救不了你的,你当知道白祺域是白家的天下,我的士兵部署全州。” 我甩开他的手,冷声道,“你想怎样?” 他转过身,望了不远处的花姬一眼,“谢谢花公子为在下争取时间。”花姬温笑着拱手,身旁的伊子敛倒是云里雾里。 白楚之道,“云知景,你只是该死而已。”身旁的墨儿横进我们两人之间,举起手中白玉银边的令牌,上面镌刻的“墨安二字”精致明晰,“休敢放肆!” 白楚之笑道,“原来是儒小王爷。” 儒清墨道,“放开jiejie。”言罢,长乾微挑,乾头直指白楚之的下颌。 他俯视着儒清墨,眼底并无丝毫惧意。 “你再不放开jiejie我就立刻杀了你。” “墨儿……”我转过身握住他执乾的手腕,“不要冲动,这是他的地盘。” 手掌触碰到少年纤细青涩的手腕时,墨儿忽然颤了一下,白楚之刹那间反抓住乾身,手腕微转,仅仅一瞬,墨儿来不及反应,手中的长乾脱手而出,白楚之向前侧步,长乾在空中反转几个轮回后,稳稳落在他的手心中,他反客为主,手中的长乾直接别了归来,直抵墨儿下颌,“小王爷,对云姑娘上心了?” 我即刻被激怒了,“以大欺小,算什么男子汉!” 白楚之淡瞥我一眼,轻声道,“这孩子那日偷看你洗澡,被我撞得正着,这样的少年是该严惩吧。” 顷刻之间我脸色通红,小声道,“你满口胡诌……”墨儿倒是颤了颤,脸色涨得通红,平素第一次我见到他如此这般别扭不自在。 白楚之淡道,“我虽有些行径让你不齿,但也知道,君子厚味来殃,艳色危身。家父自古教导白某戒逸乐之荡心,慕淳朴之为德,女色这方压抑二字可解。” 墨儿身形不稳,白楚之咄咄*人补道,“年纪尚小却已把持不住,撇开我与儒家的恩怨,也是当罚的。”还未说完,墨儿整人已经滑了下去。 我头皮发麻,一时尴尬得手足无措。 我曾想过倘若空骨在场,他听到这句话后一定会表现出极强的控制欲,墨儿绝对性命不保,他也不会任由白楚之如此这般在我面前放肆无礼。 白楚之道,“白祺域遍地部署白家的探子,你现在是想空骨公子能否来救你?” 还未出声,他补道,“你自己有问题,空骨怕是不会救了。” 我抬起头,他忽然挥挥手,一队士兵迅捷上了擂台,他道,“是你自己不请自来,正就了我的意。”我适才发现四周早已空荡无人,只剩下白家军,白楚之,墨儿和我。 我直起身来,冲上前去,他反应迅速地抓住我的手,“这武林盟会是为你而设的,你可知?”我朝四周望去,白楚之道,“别看了,空骨不会救你的。”还未说完,擂台上的比武旗帜刮飞了过来,白楚之用长乾迎风划开旗面,身后传来淡冷如玉的声音,“我当然知道白天子在空家安排细作的小把戏。” 我被白楚之抓住的手臂一松,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熟悉的异香飘入鼻翼,腰被环住,身后的人道,“景景,是我来晚了。” 白楚之后退了几步,脸色一沉,仅是一瞬便缓了脸色,“我知道空公子本领高深,但仅凭一介贵商之力冲破白家君擂台重围应当花费一些时间。” 空骨淡笑,“我该称公子为白公子抑或是白天子。” 白楚之微笑,“何为天子之说,白家的天下早已落寞了,乱臣当道,这世上谁又能称王,空公子怕是唐突我了。” 空骨淡淡瞥了他一眼,扣住我腰上的手指微紧。白楚之轻笑了一声,“你还真喜欢云姑娘呢。”他抬起下颌,依旧清丽的脸眉目如画,“云知景只喜欢美人,她也真有能耐,让你也对她如痴如醉。” 不知怎么的,我能感觉空骨轻微的颤抖。 “自古女子爱美男,云知景色令智昏,尤好这一口……” “你胡扯!我是发自内心喜欢然瑾的!” 他冷笑,“你接触了那么多男人,还自诩只喜欢他一个……” 我感觉委屈无比,这个杀千刀的白楚之明明是挑拨我和然瑾的关系,我想要出口解释一番,空骨道,“景景花心,我也喜欢。”
我面无血色,握住他的手道,“我只喜欢你一个!” 白楚之看了我一眼,松开手中的长乾,“你知道云知景为何不谙风月。”空骨蓦然甩开我的手,我心中一片麻木。 白楚之悠悠道,“水性杨花的女人风月多了,自然满足不了一个人了。” 我此生第一次如此愤怒,脱口而出道,“你这混蛋!”忽然意识到什么,捉住空骨的衣袖软声道,“他骗你的,我我……”此时怨恨与愧疚夹杂万千,到了嘴边全无法启口。 空骨紧紧扣住我的手腕,脸颊侧向一旁,全身气压冷降到极点,我的腕骨被他捏得生疼,不禁深吸了一口气。“他说的是真的吗?”“我……”我的眼眶中充满了泪水,第一次被人误会到如此境界,咬着牙恨自己生了这般破败的身体。 他淡道,“无话可说?” 这句话刚说出口,我的泪水一触即溃,他平生第一次浮现出我从未预料过的表情——他眉头微皱,仅是一瞬他淡去了表情。我知道那是极端的厌恶,颤抖着身体,他*了过来,天际忽而风云翻涌,身后的白楚身影忽而消弭,所有的景象都如同倒花景般剥离开来,他瘦长的手臂紧锢着我的腰,我第一次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那种接近勒锢的力量让我要呕吐出来,我脸颊上的汗水随着泪水一并落下。 他不重不轻道,“你原本不是我觉得我是怪物吗,现在我也想让景景看看,怪物是如何害人的。” 我不由自主推开他的身体,他却紧紧贴了过来,四周的景象走马观花飞逝而过,斑驳陆离,我已然无法思考,眼前的空骨睫翼厚重,眸瞳幽彻,望下去置若一望无际的忘川之水,我深知他埋没人心的力量,却无法挣脱接近绝望地看着他。 他淡丽唇色竟现出不可思议的殷红,唇角幅度不大,我心底寒凉得刺骨,“你可知我等你等了多久……”我不明所以,还没来得及开口,他近乎残忍摆出他一无表情地做派,抛出凉薄至深的一句话,“你待我如此这般,也休怪我残忍待你……”还未说完,他的唇瓣暴烈地贴了过来,我被他直直咬住唇瓣,口腔中的空气近乎抽离开来。还没细想下一步动作,我惨叫起来,一股尖利的刺痛近乎撬散了骨架中的关节,我无法抑制地骂道,“你不是人!” 他冷笑,“景景不是没感觉吗,现在也知道疼了。” “你居然真相信那个疯子的话……”我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强忍着骨头近乎被撬开的痛苦道,“我终于看清你的面目了,空然瑾……”我近乎颤抖地吼道,“你简直就是一个斗筲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