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祭曲(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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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又将刚刚无意之中做的事按顺序重新做了一次,弹奏祭曲,颂祭词,火烧人骨笛。诸般事情一一重演一遍,可奇怪的是,那支人骨笛似是与三人杠上了,仍然不为所动,就好象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丝变化一样,再没有任何动静。 三人犹如xiele气的皮球一般。 楚高义毕竟是胸罗万象,见多识广之人。想了一会儿,终于道:“王大人,你可曾听尊师提起过龟什族?贵师门这支人骨笛是否是龟什族所传之物?” 王元昌迷惑不解,摇头道:“尊师有生之年从未提起过龟什族。” 楚高义喃喃地道:“难道此物与小姐的浴火凤凰一般,是按照子午经注图流转方能显现奇异之处?现在是什么时辰?” 提扶看了下更漏,道:“戌时二刻。”顿了一下,又道:“人骨笛出现变化之时应该在酉时三刻左右。怎么,先生又要画子午经注图么?” 楚高义无暇回答她,起身到书案旁拿了纸笔在那里写写画画的。 王元昌忽然双耳耸动,道:“罗回又来了!”说着,将人骨笛塞在提扶手上,“请小姐好生代奴才保管奴才师门的宝物。若小姐或先生有事召见,请小姐奏笛为信,奴才告退了!” 见识过了王元昌比狗还灵的耳力,提扶也见怪不怪了,挥了挥手表示知道了。 罗回气冲冲的推门进了花厅,一张脸黑得能滴出墨汁儿来。 待一眼看见楚高义居然还盘桓在提扶房中,便更加不悦,语气不善,冷声哼道:“怎么,孤王已同意楚先生留身宫中,你还没有为楚先生安排居住之所么?时已寅夜,楚先生虽是故交长者,却也男女授受不亲,深夜逗留你们不觉得有违礼仪么?我大罗国即使民风开放,比不得你们息国那些多如牛毛的滥规矩,却也是礼仪之邦。难道楚提扶小姐和楚高义先生以为到了我罗国便可以弃礼如蔽履,为所欲为么?” 楚高义正在那儿画得起劲儿,压根儿不知道罗回进来,听得罗回话中带刺,这才醒悟确实为时已晚,不能再在小姐房中耽搁了。 于是,楚高义深施一礼向罗回道了歉,起身告退。 提扶一见罗回模样,便知定是哪个妃子又惹着这位大罗国的王了。通常罗回在这个时辰到他宫里来便是来躲清静的。提扶已是********了。罗国的后宫与息国的后宫并无二致,前朝后宫均是势力勾连。后宫的嫔妃均出自朝中重臣名门之家,互为依托,以增强势力。每每罗回在哪个嫔妃处因嫔妃干政生了气,便躲到提扶宫中。提扶从不干政,也从不多说一句话,罗回便总是在她这里寻个耳根清静。 果然,楚高义倒退着出了花厅的房门,便有一个宫婢在外禀道:“启禀王上,鞠夫人求见王上。” 罗回从鼻子当中了出一声不屑的冷哼来,冷冷地道:“告诉她,不见。” 过一会儿,宫婢又在外禀道:“启禀王上,鞠夫人说是来向王上负荆请罪的,说她一个后宫妇人实不该参政,自知有罪,请王上治罪。若是王上不肯相见,便在凌苑门前长跪不起!” 罗回依旧不为所动,将手中茶碗狠狠在案几上一摔,道:“她愿意跪着,随她好了!” 今日提扶因见到了楚高义,又能将其留在身边,因此心情非常之好。 见罗回气得脸都绿了,便亲自沏了一壶碧螺春,以玉茶碗盛了,双手奉上,柔柔地道:“王上不必过于气恼。寻常人家的媳妇在自己的夫君面前为自己的娘家人说上几句好话再正常不过了!虽说宫中规矩多,后宫的嫔妃们为自己的母族在王上面前说上几句好话可能便要扣上后宫干政的罪责,可后宫的嫔妃们也都是女子,与母族血脉相连,人常说血浓于水,即使圣人也会蹈人伦之覆辙,何况小小女子?若是入了宫便要变得忘祖弃父,又何来大罗国圣贤所推崇的礼仪之邦?” 碧螺春茶如其名,色碧绿香袭人,再以雕工精致的白玉茶碗盛放,美不胜收,更美得令人窒息。 烛火摇曳,玉白茶绿,提扶肤如凝脂,眉如翠黛,目如点漆,樱唇如丹。整个儿犹如一幅仙女下凡的图画般,令罗回怦然心动。
今晚的提扶是不一样的,他感受得到她的生气,对,就是生气,以往的一年之中,她虽一样的美,但却是死气沉沉的。 这一番话似乎比一年来说的都要多。 如今她软语相慰,温婉柔美,罗回忽然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不自觉的气便消了一大半。 他接过茶碗,到碗盖撇了撇茶叶,啜了一口茶,也不知是因为心情极好还是茶当真是好茶,只觉得一股清香沁入心脾,好久都没有喝到过这么香的茶了。 罗回道:“孤王怎么觉得提扶的碧螺春格外的香甜?” 提扶轻轻一笑,道:“哪里会格外的香甜,都是宫里统一配发的。或许是水不同,这沏茶的水是我闲来无事,每日清晨在院中的荷花上收集的晨露煮的!也许是露水吸收了荷花的清香吧,可能会比井水多了一些花香之气。” 忽听雨打窗棂,外面不知何时风雨大作,电闪雷鸣。 提扶小声吩咐宫婢拿了件披风和雨伞给跪在外面的鞠夫人送去。 罗回听到提扶的吩咐,装作没听见,依旧优哉悠哉地虽着他的碧螺春。 品过了香茗,罗****提扶:“你为鞠夫人开脱,说了一堆的话,确是动情晓理。可是,你怎知鞠夫人是因偏袒母家而惹怒于孤王的?” 提扶螓首半垂,道:“正所谓cao千曲而知音,观千剑而识器。我虽是异国奴婢,身份卑微,毕竟曾身处息国后宫,见得多罢了!再说,一年以来每次王上到我这儿来说得这些事还少么?” 罗回一怔,道:“哦?是么?当真孤王每次来你宫里,都说那些嫔妃们回护母族干政之事?不能吧?果真如此?” 罗回还真没在意过,现下细细回想起来可不是么,几乎每次都是来提扶这里求个耳根清静的,不由得开怀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