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白氏的挑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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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后带着归嬉的侧夫人许氏和贵嫔白氏到了明曦殿前,下了暖轿。小臣近前敲开了明曦殿的宫门,要宫婢进去通禀一声王后驾到,请夫人出来跪迎接驾。 燕王后道:“免了迎驾罢。提扶身子不适,本宫自行进去瞧她便是,不必多礼了。” 许氏与白氏闻言对望一眼,四只眼睛中均是充满迷惑不解。 入宫前宫中的首要人物必是要事先做一番深入的功课,以便充分了解,才能投其所好。 二人得到的对燕王后的评价均是注重宫仪、治下严厉,并不是宽以待人的主子。 可如今得见,似乎传言有误。她以一国之母,后宫之主的身份来看自己的儿媳。无论从宫规来讲,还是从人伦来讲,提扶既是晚辈,必须是要亲自跪迎的。燕王后竟然能因她身子不适而免了礼仪,还亲自去内殿见她。着实让两人心中一惊,均在想若是躺在床上身子不适的是自己,燕王后会不会如此理解和呵护。 三人鱼贯进入内殿之时,一眼看到的便是一个高大挺拔的年轻男子坐在提扶的床边。提扶秋波流转,笑意盈盈,两人谈笑正欢。 瞬间房中的气氛变得诡异万分。 燕王后面若秋霜,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袁道,吩咐道:“来呀,将这个大胆奴才给本宫拖下去,杖责一百。明曦殿教养婆婆是哪一个?怎的如此不成事?这宫里的规矩她是怎么教的?杖责五十,罚俸六个月。” 袁婆婆在内室的门外站着侍候,一听燕王后这话,吓得浑身哆嗦。她这把老骨头哪里抗得住五十行杖?三十恐怕就得要了她的老命! 她连滚带爬地跪爬到燕王后脚下,哭道:“王后饶命啊!是长公子特许那个叫袁道的奴才侍候夫人药膳的!况且,长公子已经给袁道施了宫刑了。因此,他也并不算一个真正的男子了。侍候在夫人身侧,倒也不必忌讳太多!” 燕王后道:“既然是长公子特允的,暂且饶你一回,你先下去吧。” 袁婆婆叩了几个响头,几乎站不起来,被两个宫婢搀扶着拖了出去。 燕王后目光淡淡地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提扶,又扫了一眼袁道。心中百味陈杂。她是知道提扶喜欢面前这个年轻人的。提扶是她的女儿,她为爬上王后的宝座牺牲了自己的女儿。总觉得亏欠提扶许多。 十五年前,她费尽心思,不惜同意兄长水淹信阳城的计策,害死多少条人命,才使得提扶成为长公子归嬉的指婚对象。不就是想能有今天的母女重逢,好好的弥补她一下么? 她平复一下游走至十五年前的思绪,对提扶道:“怎么,这个奴才侍候药膳很合你胃口么?” 提扶心中害怕燕王后会杀了袁道,正在苦思对策,却不防她有此一问。提扶大脑急转,瞬间想了几个可能,却还是没能猜到燕王后究竟是何意!只得回道:“回王后的话。臣女自打出生起,便是袁道请脉、侍候药膳、开方子、熬药汤。他的用处实与王后及众位庶夫人的小臣相类似,不过是比小臣会医术而已。” 燕王后心道,这丫头脑袋转的倒快。宫中的小臣均是年轻男子,可以出入后宫,跟宫婢一样侍候后宫的众位主子。她如此辩解,不过是告诉大家,有年轻男子出现在她的内室再正常不过了。 燕王后于是就坡下驴,道:“你说得也是,哪个宫里都有个二十几个小臣,俱都是年轻男子。倒是本宫大惊小怪了。你叫什么名字来着?噢,对了,袁道是吧?嗯,既然你是楚府的包衣奴才,又是侍候惯了的,入宫之后,你亦须尽心侍候才是,下去吧!” 许氏与白氏两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均是奇怪,心说这就算完事了?明明一进门便看到这个提扶与那奴才眉来眼去的,任谁都看得出,两人可不仅仅是主仆关系。燕王后是过来人,会看不出来么?心中疑惑,口中可是不敢说的。于是,两人细细的打量面前的提扶,想要与提扶一较高下的心思便灭火了。 无论是姿色还是气质,自己二人确实与之相差很多。别的暂且不说,她二人自问若是给王后抓到与其他陌生男子独处一室,眼角眉梢含情脉脉的样子,恐怕没有胆量象提扶一般毫无惧意的见驾,还为男子辩解脱罪。 更令二人惊奇的是,今天燕王后似乎非常的宽厚,竟然如此容易便放过了提扶和那个奴才。 白贵嫔对燕王后的处置感到不快,但不能亦不敢提出质疑。便悄悄的附在许氏的耳边,小声道:“侧夫人,看来你我永我出头之日了!” 许氏轻声回道:“你什么意思?此话怎讲?” 白贵嫔眼中盯着燕王后等人,口中道:“正夫人既然大婚前便怀上了长公子的孩子,证明长公子定然非常欢喜正夫人。燕王后素来严厉,对正夫人此事却如此轻描淡写的掠过了。可见,燕王后对夫人也是青眼有加。唉!哪里还有我们的好日子过?今日这等好机会都不能对正夫人有丝毫惩戒,日后怕是——,唉!不说也罢,说也是白说!” 许氏闻听,果然一股怒气从脚底蒸腾上来,直冲到脑瓜门儿。 她实在控制不住薄发的怒气,忽地跪在燕王后面前,叩头道:“妾身有一事不明,还望不吝王后教诲才是!” 燕王后眉毛一挑,道:“噢?你且说来听听。” 许氏道:“各宫里确实都有小臣侍候不假。其一,小臣虽为后宫主子们的近侍,但规矩却十分严明。每个宫里只有一至二名一等小臣,才可进入后宫主殿内室。这个楚府的包衣奴才,刚刚入宫而已,怎可能位居一等小臣之列,这不符合宗正府的规矩;其二,小臣即便进入后宫内室,只能在距主子一丈开外的地方跪下听候指派,不得近身一丈之内,更不得与主子平视。这个包衣奴才实是坏了宫的规矩,王后若不严加惩戒,恐日后她宫效仿,不得管教。妾身虽入宫时日尚短,但也耳闻王后治下严谨。妾身恳请王后三思而后行。” 燕王后心中不悦,尚未答话,便听提扶声音温柔地道:“不知这位是?噢!看您的服饰品级,应该是长公子的侧夫人吧?另一位应该是长公子的贵嫔吧?看许侧夫人对宗正府的规矩倒是较王后还要清楚三分,大有代替王后发号施令的气势。嗯!后宫若是交由您来掌管,倒是省了王后不少的心思呢!”
语毕,又冲着燕王后盈盈一拜,道:“恭喜王后!贺喜王后!” 燕王后一怔,道:“本宫何喜之有?” 提扶淡淡地道:“后宫之事繁杂累人,今日既得一位年富力强之人可堪大任,王后的后宫之印有了可托之人,岂非无须再为后宫锁事劳心伤神了?” 提扶明明说话声音温温柔柔的、婉转动听,可是说出来的话却令侧夫人许氏如三春遇雪,暖中刺骨。 这提扶分明是在说她许侧夫人逾越了,竟然敢代替主子发号施令,那是有夺位之嫌的,这个罪名她可是承担不起。 慌忙跪着向前行了几步,趴在地上,磕头连连:“请王后恕罪!是妾身逾越了,请王后饶了妾身这一次罢。妾身刚刚入宫,性子耿直,确实只是提出心中提问,并非对王后的旨意,有指手划脚之意。还请王后明鉴。” 燕王后看了一眼提扶,止不住嘴角上翘,心中美滋滋的,暗想这丫头当真是我的女儿,颇有我的几分风骨。只几句之间,又被她搬回了一局。若是由她亲自好生调教调教,日后接掌后宫,倒是不在话下。 燕王后故意沉下了脸,不悦地道:“许氏,你不过是归嬉刚入门的侧室。归嬉尚未继承大统,他的夫人即使是正室夫人,亦没有协管后宫之权利。何况你并非正室夫人,更加无权干涉后宫惩戒之事。今日看在你初犯的面子上,暂且不追究。但是,下不为例,否则,别怪本宫将你交给宗正府,调教个一年半载的再行回宫。行了,你们两个先下去吧!” 白贵嫔心中暗骂这个许氏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就这么几句话,偏偏让她给说砸了。这不是搬起砖头砸了自己的脚,赔了夫人又折兵么? 但是,事已至此,她也知道遵照燕王后之言退出明曦殿才是个明智的的选择!她们两人根本没有足够的力量与燕王后抗衡。 两人退下之后,燕王后将袁道等所有宫人都打发出去。才拉着提扶站起来,将她领到锦床边坐下来。 燕王后轻轻的抚摸着提扶的小手,眼中含着将要滴落的泪花,一言不发,只是享受着静谧之中给她带来的幸福之感。 提扶只觉得被王后摸得十分的不自在。她能感受到燕王后对她的特别,但却不明白这份特别的感觉来自于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