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牧域，牧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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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来了！”望着眼前那愈发清晰的界域，牧尘低喃一声，而一旁的灵溪却是娇躯一震。 “灵溪姐，你没事吧！”牧尘知道，她不是第一次来这，那时的她不过是个几岁大的小女孩，而自己更是尚在襁褓之中。可谁又能知道，短短数十年，那当年的女孩和男孩能有如此成就呢。 “没事，想起了一些陈年旧事而已，走吧！”灵溪说罢，便是夺肩而过，迈入那大门之中，泛起淡淡波动。 牧尘知道，灵溪那些回忆并不算好，也就不会再追问下去，却是感觉一只温暖的小手从侧面握住了自己。 “走吧，我们去将静姨接回来！”洛璃淡淡一笑，一如当年那北苍灵院中跟在自己身后的宁静少女，却没有丝毫名震大千世界洛皇族新任女皇的样子，如若被旁人看见，恐怕会瞠目结舌。 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他而改变，掌心的力道不觉间加重了几分，随即拉着女子向那漩涡之中迈进，爽朗一笑。 “走！” 当牧尘他们迈进之时，那片漩涡便是缓缓闭合，消失不见… 嗡嗡！ 一阵涟漪之后，牧尘三人便是真正踏入了那浮屠神族的族地，当眼前的景象真正清晰起来，牧尘洛璃皆是暗暗砸舌，一旁的灵溪心为来过这里所以并不似二人那般失态，美目中也却有着情绪波动。 这片界域不知横跨多少万里，呈一种单纯的黑色，全是由一座座塔形的建筑物构成，形状像极了牧尘与灵溪所修炼出来的浮屠塔，只是那种数量以百万计的建筑群，放眼望去，当真壮观无比，密密麻麻，望不到边缘，便犹如一片黑色的海洋。 “真不负浮屠之名啊！”牧尘望着那一眼望不到边际的黑色塔群，一时间有些感叹，只是看到这一幕，便知道这所谓的太古神族有多么恐怖，不愧是能与那无尽火域等大千世界中的庞然大物争雄的一方霸主，虽面积不如无尽火域辽阔，可如此底蕴，就算无尽火域发展迅猛，也是有所不及吧… “恩！？”就在牧尘等人为面前的景象为之惊叹时，一道气息自其身上扫视而过，并将其三人锁定。 “喽喽，来得真快！”灵溪轻啐一声，她们三个既然今日是来接人的，也就没有刻意的去隐藏自己的气息，只是天空之上，却顿时有着一道苍老暴怒的吼声回荡在耳畔。 “孽脉，你居然真的敢来！”那声响如同雷霆一般刺耳，牧尘却未答话，一旁洛璃便是手掌一翻，一道火红色的玉牌便是出现在其掌心之上，那道玉牌之上似是有着无数火焰镌刻而成，这令牌，当年在那天罗大陆北界之时，那炎帝之女，自称彩潇的少女便是拥有着一道。她便凭借玉牌之中炎帝所留的一丝帝焱，以五品至尊的实力险些击杀了那蛇神殿殿主，下位地至尊境的万毒蛇尊。只是洛璃手中的这一道，比起当日，还要璀璨一些。 “我们是来践行炎帝与你们的赌约，请你嘴巴放干净点！”洛璃娇声中带着些许怒意，淡淡道。 “下位天至尊，你倒是真的做到了，不过，你以为如此就可以恕掉你娘所犯下的过错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 轰隆隆！ 那道苍老的声音落下之时，方圆数十万里的空间直接波动起来，一股无比凛冽的气息便是锁定了牧尘。 “你！”洛璃感受到那掠过自己而四面八方朝着牧尘挤压而下的气息时，玉手便是准备发力，捏碎那道炎帝所给的令牌。 “诃！”洛璃皓腕却被一旁不言不语的牧尘抓住，后者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动手。 轰隆隆！ 一道道璀璨无比的光线自牧尘周身爆发而出，其中蕴含着无比浓郁的太古气息，而那双黝黑的眸子却是在此时变得有些玩味起来…… “你说，我娘犯得过错？” 砰砰砰！ 在以牧尘为中心方圆千里之内，空间尽数崩溃，与此同时，一道庞大的光影笼罩在牧尘头顶！ 吼！ 唳！ 古老的凤鸣龙吟之声自那庞大的光影之上传出，震荡在这片古老的太古空间，那道光影具备所有龙凤的特性，便是那太古神兽——龙凰！ 那所谓的龙凤真经和龙凤体也是在牧尘近十年的苦修之中，修炼至大成境界，那种强横程度，足以媲美天至尊！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孽脉，你娘与你那蝼蚁般的父亲结合，自损孽脉，就是天大的罪孽！”那苍老的声音如同咆哮说道，声音之中掺杂着抹之不去的怒意那股气息瞬间变得更加磅礴，如同深渊，仿佛永无止境！ 咔咔咔！ 方圆数万里之内，空间直接是碎裂开来，这片太古空间的强度远比外界来得坚固，却是也是有些承受不住那股如同无底深渊般的气息。 “呵呵！”牧尘却是在此时冷笑起来，头也不抬，在那如同深渊般的气息中却是怡然不惧，头也不抬，缓缓的说道。 “真是好大的罪名，不过，男女之情，两情相悦，我娘爱我爹，何错之有！” 轰隆隆！ 磅礴如大海般的灵力直接是在牧尘身后的空间之中，构成了一片方圆数十万里的灵力世界，那世界并非虚影，而是实实在在，犹如自成一片天地。 至尊天地！唯有踏入天至尊级别的强者才可以凝结而出，在这片至尊天地中，那般强者，便是神！ 熊熊！ 那片方圆数十万里的天地之中，有着无边黑炎升腾而起，这片天地间便是升腾起丝丝白气，还未泄露，空间便是如同要蒸发而去！ “朱雀圣焱，你过然与那九幽族的九幽有血脉链接，真是血脉斑驳不纯的孽脉！”犹如来自幽冥般冷漠苍老的声响，蕴含着些许杀意。 哗哗哗！ 天地之间，灵力如同河流般在天空之上形成了一个莫约百丈许庞大的苍老面孔，那面孔犹如枯树，浑浊的眼眸将牧尘死死的盯着，其中所充斥的满是鄙夷。 “你们这群老古板！”灵溪银牙紧咬，因为太过用力，一时间将下唇咬出了丝丝殷红的鲜血，美眸在那古老面庞出现之时就未曾偏移，死死地盯着。 嗡嗡嗡！ 天地间霎时间升藤起漫天白光，一道道灵印飞速而出，那种数量，已是超越了八百万道，将近九百万。 “磨天灵阵！” 轰隆隆！ 浩浩荡荡地灵力气息自那近九百万道灵印之中散发而出，一座犹如银河般地绚丽阵盘直接将那百丈许地苍老面孔笼罩其中，一股股灵力波动在那银河之中疯狂地汇聚，直接使方圆十数万里都化作真空状态！ “小女娃，我当初应该一掌拍死你！” 轰隆隆！ 万丈空间直接在恐怖地气浪之下崩碎而去，一道万丈庞大地灵力手掌自灵溪侧身探出，那巨掌之上，似是有着生死之象，黑白相间，各中气息，绝对不是她那不过半步地至尊境地灵力可以防御地，这一掌之下，恐怕灵溪会就此香消玉殒。 “还想伤害我地家人吗？已经二十多年了！”灵力巨掌刚才出现，一道修长的身影便是出现在灵溪侧身，只见其一拳轰出，拳威之下，空间尽数崩碎。 碰！轰！ 当那拳风与巨掌碰撞在一起，一道如同惊雷般的响声也是响彻天际。那灵溪所布下的磨天灵阵也伴随着巨响，释放而开！ 吼！ 天际之上，顿时间有着一道足有千里直径的光柱通彻天宇，在那白色光柱之中似是有着金光迸射而出，龙吟之声，亢亮天地。 “尘儿？”就在那惊天对碰响彻天地之时，古老的浮屠塔群之中一座足有万丈庞大的黑塔最顶层，一处漆黑幽暗的空间中，一道盘坐的瘦弱身影站起身来，望向那外面的方向，一道空间裂缝便是形成。 咻！ 碰！ 就在空间裂缝刚刚形成之时，一道黑白相间的灵力匹练便是将那并不稳固的空间裂缝击成粉碎。 轰隆隆！ 一道极端霸道的恐怖气息便是自那道瘦弱的人影之上散发而出，那种威压，几乎要将这片空间压碎了！ “三长老，你什么意思！”一声娇喝携带着无比的怒意，而那道瘦弱的身影却是一位身着连体白裙的素美女子。 “小静，这是大长老的决意，不要在一意孤行下去了。”一道略微有着些许叹息的苍老声音响起。 “哼，我的孩子是来践行赌约的，你们想拦我吗？”那女子自然是牧尘的娘，清衍静，她美目微凝，只感觉气息越来越多。 “那便，试试吧！” “娘！？” 天空之上，牧尘右臂之上有着一道金光龙纹，其周身十数万丈空间已是化为虚无。 “不会有错的，是娘！” 咻！ 一道金光，便是划破虚空，在那个方向，有着数道磅礴气自，那气中有一道，不会错，那是，他的娘！ “孽脉，给我停下！”就当金光划破天际之时，一座九层黑塔如同山岳般镇压而下，而牧尘也是不得不顿住身形，眼神盯着那越来越小的黑塔之中的一道老者身影，那张面孔，便是先前那张被灵溪击碎的面孔。 “孽脉，你真的是来找死的，那么，我就收回神脉，再将清衍静体内的神脉融合，未尝就不能突破！” 说着，便是掌成鹰爪向牧尘抓来，其上有着一层黑白灵力包裹，那其上的力量，何止千万斤。 嘭！ 轰！ 一道圆形气浪席卷而开，足有万丈直径，老者那重逾千万斤的手掌便是被牧尘一把抓住，其上还似有着龙影之象，同时，一道清朗的声音夹杂着灵力回荡在这天地间的每个角落 “我叫牧尘，来自百灵大陆，牧域之主牧锋与清衍静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