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转机
颜月夕骑马一路急急往城门而去,在距离城门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就看到了前方的一片白色。 正在这时,颜月夕听到不远处路口转弯那里传来一阵孩子的哭声,她忙轻辉马鞭朝路口跑去。 刚一转弯就看到前方一个妇人或许是因为不清楚这冰的厉害,也或许是因为不小心,总之那妇人已经保持着将孩子丢出去的姿势成为了冰人。 而距离妇人不远处的地上,趴着一个看起来还不会走路的孩子,正哭着往妇人的方向爬去。 眼见还有几米孩子就要触到冰了,情急之下,颜月夕默念咒语丢出火符,然后飞身下马将孩子一把捞到了怀里。 孩子在颜月夕怀里不安的挣扎和哭泣着,颜月夕将孩子揽在怀中,不让他看到前方被火符一起烧尽的冰和妇人…… 没一会儿整个这条小巷里的冰就被火符的火烧没了,可颜月夕意外的发现,这次这些冰并未像之前在城外那样迅速的再恢复。 颜月夕一边安抚着怀里哭闹的孩子,一边又站在那里静静的等了一会儿,可那些冰果真没有再出现。 这个发现让颜月夕异常的惊喜,她抱着孩子骑上马,跑出巷子,想把这个消息告诉花彦钦,可找了一圈,除了侍卫他并未发现花彦钦的踪迹。 于是颜月夕调转马头决定先回王府,毕竟身上带的火符不多,她要先回去再找夜焱写一些,然后让再想办法联系花彦钦。 颜月夕回到王府,将已经在怀中睡着的孩子交给王麼麽去安顿,然后就直奔明珠阁。 颜月夕刚一进明珠阁,就见夜焱大喇喇的坐在桌上吃东西,看到颜月夕回来,抱怨道:“这一大早的跑哪儿去了,也不打个招呼,害我替你担心了好一阵。” 颜月夕看着嘴巴塞得鼓鼓囊囊的夜焱,无奈的撇了撇嘴说:“看出来,你果真是担心我,担心到食不下咽啊!” 夜焱抬起头嘿嘿笑了两声,说:“这不是实在太饿了嘛!对了,你干嘛去了?” 颜月夕马上眼睛亮亮的看着夜焱说:“我有了重大的发现,快点,吃完帮我再多写点火符。” 夜焱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伸出自己还沾着油的爪子说:“你觉得我这样子能写吗?就算能写,写出来的能用吗?” “你还不能变回人形吗?”颜月夕看着夜焱问道。 夜焱摇了摇头说:“不能,也不知道要保持这傻样子多久。你自己去写吧,照着我之前写的,写好了那给我帮你瞧瞧。对了,要火符干嘛?化冰吗?那火符不是对冰没作用吗?” 颜月夕眨眨眼睛说:“我刚刚情急下用了火符,结果还冰消了以后,居然没有再出现。” “当真?”夜焱将头从面前的碗里拔出来,吃惊的问道。 颜月夕用力的点了点头说:“当真当真,我赶紧去写火符,写好了我带你一起去,对了,这事儿得赶紧告诉花彦钦才好。” 颜月夕说着就去拿纸笔,然后伏在桌上照着夜焱写的火符认真的画着。没一会儿一张就完成了,她递给夜焱说:“你悄悄,对不对,能不能用。” 夜焱看了看,点点头说:“还不赖,可以用。” 得到了夜焱的肯定,颜月夕便立马开始写了起来,没过多久,就写了几十张。看着铺满桌子的火符,颜月夕很是心满意足。 而刚刚回来的花彦钦,一进门便看到颜月夕脸上染着墨汁,正掐着腰对着满桌子写着奇怪符号的纸,心满意足的点着头。一旁的夜焱头埋在碗里,正奋力的吃着。 花彦钦笑着上前,抬手轻轻擦着颜月夕脸颊上的墨汁,开口道:“怎么了,心情这么好?这满桌子铺的是你的符?对了,听王麼麽说你一早捡回来个孩子?” 颜月夕笑眯眯的点点头,对花彦钦说:“你回来了,太好了,正打算找你呢!有好事要告诉你,来来,忙了一宿,还没用过早膳吧?我叫丫头去拿新的,然后我们边吃边说。” 见颜月夕心情大好,花彦钦沉重的心情也跟着瞬间好了起来。看着颜月夕冬日暖阳一般的笑容,花彦钦心里便无比的踏实。
颜月夕拉着花彦钦坐到餐桌前,将被夜焱翻过的盘子一一端了过去,然后对着门口的丫头交代了一声。 没一会儿,丫头便将新的早膳端了上来。 夜焱看着还有几道菜是他没吃过的,可看看已经滚圆的肚皮,打了个饱嗝,怨恨的看着颜月夕。 颜月夕得意的对着夜焱吐吐舌头,然后对花彦钦说:“你吃你的,耳朵听就好。” 于是颜月夕将早上发生的事情又对花彦钦说了一遍,花彦钦闻言,放下筷子说:“这符之前不是对城外的冰没有作用吗?为何会对城内的冰有作用呢?” 原本对这个问题也颇为困惑的夜焱,经花彦钦这么一问,猛地想起了什么,然后开口道:“这就对了,我就说,那是个阴谋来着。” “什么阴谋?什么对了?”颜月夕扑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夜焱问道。 夜焱沉吟片刻说:“我昨天就对这个事儿有怀疑,只是怎么都想不通,今天这火符可以起作用,这一切就通了。 你还记得你之前在城外施水符的事情吧?那四头怪刚除,冰就铺了过来。 我想那背后之人是故意用你水符中的水去结的冰,这样那冰里有你的气,故而你根本无法用你的火符化了那些冰。 也就是说,我们用的这些符咒,对含有施术者气的东西是不起作用的。 可城内的冰里并没有你的气,所以当你施出火符,立刻就产生了作用。” “竟然是这样的吗?这人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颜月夕开口问道。 夜焱摇摇头说:“他这么做必然是有理由的,只是现在我还没有查到。” 花彦钦闻言,微微担忧的看向颜月夕,心中要守护颜月夕的念头越发的坚定。这是他的妻子,他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