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精妙的剑法和可怕的蛊虫
她的美是令人窒息的,并不在于五官有多么的精致,她的嘴有些大,鼻子有些翘,眼睛有些长,眉有些细。她的皮肤是雪白的,她的发却是黑如墨,任谁见了都会手痒的想去摸上两把,但桓天行却知道她是最可怕的。她可是把他当宠物投喂了几个月呀! “隼前辈也来了!”桓天行礼貌地欠身让过道:“准备在晚辈这里住多久呢?” “云潇然住多久,我就住多久。”隼也没瞧他,冷冷淡淡地道:“我要一间能看到月亮太阳的屋子,记住,还得有个水池,流水,最好是温泉。” 桓天行心道:你要求得还真是不多啊?他陪着笑,眼角瞄向倾漠寒,竟看到对方也正在望向自己,不禁是心喜若狂。一不小心被自家客厅的门槛又绊了一跤。 身旁的一名贵族少年适时的扶住了他,悄声在耳边道:“殿下哪里结识的这几位极品,不给小弟们引见引见吗?” 桓天行苦笑,心道:这哪是极品啊,这都是大爷,比你们殿下爷还大的大爷! 桓天行把隼让到了主位,隼也不懂,便径直坐了上去。 倾漠寒道:“见到你母后了?”他一开口,那几个贵族少年顿时面现怒容,此人也太过狂妄,出言不逊大言不惭,谁敢这般对太子殿下说话,谁敢这样称呼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 “嗯!母后见到我非常开心,让我在府中尽情享乐,以弥补我在外吃苦受累的那段日子!”桓天行冲倾漠寒挤挤眼道:“母后可是很挂念你,要不明天就随我入宫看望她老人家。” 倾漠寒面上一僵,眸中一寒,道:“皇后娘娘没有那么老,我一个外人也不方便见她。” 桓天行欲言又止,还是不激怒这位的好,激怒他一甩袖子走人,他桓天行可就要悔青肠子了。 话锋一转,桓天行朝着云潇然道:“这位公子气宇非凡,恕在下眼拙,云兄也不为天行介绍一下吗?” 云潇然笑道:“‘起死回生,挫骨焚心’江湖传言无病不能医的芹木卿芹先生,太子殿下可有耳闻啊?” 此言一处,桓天行同几位贵族公子皆是倒抽了一口凉气。挫骨焚心芹木卿,被西韩各大家族列为不能招惹的头号人物,原以为是个老家伙,没想到居然这般年轻,他虽然医术高明,却是求不得的,求他所付出的代价有时比死还要惨重。这是各家族长辈谆谆告诫晚辈的话语。 桓天行望着坐在云潇然身边的神色柔和带着一抹病态的苍白的清秀青年拱了拱手道:“在下久仰芹先生大名,能得一见荣幸之至。” “太子殿下太客气了。”芹木卿腼腆一笑,回礼道。 “是啊,客气什么,除了芹先生外,大家都相熟。”李少华道:“来,喝酒。” “少华还是那般爽快。”桓天行举杯,众人共饮。 坐在席间的几位贵族少年,心里恁不舒服,你们都相熟了,我们就不是人?凭什么啊!但看太子也没有再介绍的意思,几位可不敢像李少华那么随便,只得闷闷地喝了几杯酒,各自找个借口告辞离开了。 云潇然方道:“我带芹先生来是想让他瞧下夜前辈的伤,不知他与小蝶现在居住何处?” 桓天行笑道:“你不提我也猜到了,原本打算让他们都住进我太子府,但浑前辈执意不肯,夜前辈也要一起走,我想以浑前辈的武功在这京城附近保护他们也是措措有余,也就没再强留。至于浑前辈的住所,就在城西郊外五里的贤亭。” ……………… 贤亭,正值中午,云潇然与芹木卿两人信步而来,“轻功又增进了!”云潇然对芹木卿道。 “那也比不得你修为增进得快!”芹木卿翻了个白眼补充道:“是人就没有像你修炼这么快的。” “修炼快也不一定是好事!”云潇然道。 “呵!”芹木卿冷笑道:‘你就狂吧!’ 云潇然知道说了他也不会信,也便不再说。 贤亭这地方不大,一眼就望到了浑府的大门,一个看门的老头蹲坐在门口抽着旱烟袋,“小伙子,你们来错了!”他喷出一口烟圈道。 “怎么?这不是浑思承前辈的家吗?”云潇然问道。 “是他的家,可是你们不该来。” “老丈,能让我们进去看看吗?”云潇然道:“我的朋友也住在里面。” 老头翻了翻眼皮,阴森森地道:“你的朋友,是活人吗?”他说完便口角抽搐着倒了下去。 云潇然回头瞧向芹木卿,芹木卿人畜无害的笑笑,道:“跟他废那么多话干嘛,解决掉就是了!”他摩挲着如玉石般光洁的指,身上溢出阴暗的气息。 云潇然暗叹,这家伙草菅人命的毛病死不悔改。他顾不得那么多,一脚踹开了大门,闯了进去。 入鼻的,是浓重的血腥气,满地的死尸,大多是一些精壮的黑衣人,此外还有几个丫环仆役打扮的人倒在血泊中,无一活口。云潇然与芹木卿将诺大个府宅翻了个遍,就连墙壁内的暗阁都没有逃过他们的搜索,结果并没有找到一点关于夜落雨与秦小蝶的蛛丝马迹。他们应该还活着,何况浑思承也不在,但他们去了哪里呢?看府中的狼藉,打斗场面非常激烈,凶手人数众多,从血迹干涸程度来推断应该发生在昨夜亥时和子时之间,那些死去的府中之人,有的甚至还倒在床上,皆是不会武功的普通人,这下手的人还真是够丧心病狂的! 至入那些显然便是闯入者的黑衣人竟全是为剑气所伤。秦小蝶的剑法云潇然很了解,死的人当中致命伤很少是她的剑所至,这只能说明闯入者的功夫绝不弱于秦小蝶。而那些致命的剑伤路数又是不同,精妙之处让云潇然都佩服得紧。 “此人的剑法霸道而阴柔,”芹木卿翻看着黑衣人的尸体,道:“和我所习功法倒有几分类似!” “若我没有看错,应该是浑思承所为。”云潇然道:“我领教过他的‘相思’。但不解的是,他选择了用剑,而且显然他带着夜落雨和秦小蝶不可能在包围下全身而退,然而,门外并没有血迹,也没有打扫过的痕迹,府内也没有通向外面的暗道。那他们是怎么离开的?”
云潇然和芹木卿对望了一眼,两人几乎同时奔向了门外,抽搐的老头已不再抽搐,云潇然叹道:“唯一的活口也被你断了!” 芹木卿蹲下身子,抬指间,一个小黑点自老头的嘴边爬了进去,半晌,老头哼哼叽叽地坐起来,道:“我怎么睡在地上?” “少废话,浑思承和夜落雨呢?”芹木卿问道。 老头摇摇头,道:“错了,他们也来错了!” “谁跟你打哑谜,老不死的东西!”芹木卿伸手抓住那老头的胳膊,一顿杀猪般的嚎叫声中,老头的胳膊如烂泥般软塌塌的垂了下去,右臂骨完全被化成了乌有,他惊骇地盯着芹木卿道:“挫骨焚心手?你将挫骨焚心手修炼到了这种程度!你——” “你认识我?”芹木卿道。 “我去过芹家庄,见过你爹,那时候你还是个小孩子!”老头喘着气道:“这里有一张路线图,你要就拿去吧!”他用左手掰断了烟袋杆,从中间取出一个细纸筒,摊开,果然是一张汇着很细很细线的路线图。芹木卿拿了过来正要观看。 忽然手一抖,如被蝎子蛰了一般甩掉了那张图,只见图中密密麻麻的红色细线活了过来,直奔芹木卿足下爬去,速度之快匪疑所思。芹木卿疯狂掠出,而那细线却紧追不舍,芹木卿上树,那细线便爬树,芹木卿上房,那细线便爬墙。芹木卿左手按着右肘,掌心三根细线已行到了小臂。他脸色惨白,身形也愈发的滞制。 变故来得太快,那老头“呸”地一声吐出了一个黑点打向云潇然面门,他的身形一闪就要逃离。云潇然一剑将黑点削落,却是芹木卿弄醒那老头时放进去的蛊虫。 老头身在远处,得意地笑道:“任你狡猾如狐,也要喝你爷爷的洗脚水。哈哈……爷爷我为了破你芹家的挫骨焚心手,可是花了四十年的心血来研制蛊虫,小兔崽子,没想到你们芹家也出了你这号人物,二十几岁就能把这么难炼的功法修炼到十重巅峰。爷爷我要还留着你,岂不是白费了我四十年的心血!” 他的右臂垂在身侧,眼中冒着怨毒和快意,一柄剑自后心刺来,躲避间,一个人已挡住了去路。“收回你的蛊虫,我饶你不死!”云潇然冷冽地说道,他是真的怒了。 “哼,乳臭未干的娃儿敢口出狂言!”老头浑身气息外放,瞬间攀升,竟然是一位十二重巅峰高手。 “你修为如此高,还用卑鄙的手段阴人,不觉得可耻吗?”云潇然剑走如风。 “你懂个屁!”老头骂道:“老子舍去一只胳膊来算计那小杂种容易吗?倘若让他突破到第十一重,就连十二重的高手也要惧他三分。” 看来这老头是没少吃挫骨焚心手的苦头啊!云潇然不晓得挫骨焚心手每增进一阶都愈发的困难,而且威力也会数倍递增。同时伴随着蛊虫的炼治。那老头早年被芹家的蛊虫害得不浅。他虽然多年来研究蛊虫,但仍怕遭遇芹木卿的临死反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