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神奇的皮壶
第四十章神奇的皮壶 赵桔受到让他大醉的“拉客”葡萄酒启发，向司马寺提出要求：一、买些当地的葡萄藤苗回国引种。二、雇佣一批阿拉伯皮匠回国开办皮革加工厂，因为他们世代承袭工艺，制皮水平要比国内高出许多。 这几天码头上热闹非凡，阿拉伯海商从各地驾船赶来，都是要同大宋船队一起出海的。从巴格达方向开来三艘200吨的海船，由哈里发任命的阿拉伯帝国使节率领，其中两艘专供使者和公主随行人员乘坐，另一艘则用来装载敬献给大宋皇帝的礼物。 巴格达还运来营救公主的酬劳。赵桔看着满满两辆马车的珠宝金银，不由心花怒放，笑着对公主说：“其实我也没做什么，这么客气怎么好意思。呵呵。”香奈儿倨傲说：“如果大帅不喜欢，本公主命他们运回去好了。”赵桔转头下令：“金泉、金骰，还不快去卸车装船。”公主身后的侍女们一阵窃笑。香奈儿却紧皱眉头，对他的商人习气深恶痛绝。 在离开马斯喀特的最后几日，赵桔白天在街市和码头闲逛，晚间阿明陪他饮酒作乐，日子过的异常舒畅。 一天，赵桔望见两头长颈鹿被人牵着登船，阿拉法特在一旁大呼小叫。下船去问：“老阿，你这是干嘛？”小八哥特得意洋洋回答：“尊贵的大帅，小的要把它们运到大宋去，供人观看赚钱。”“嘶！”赵桔倒吸一口冷气，结巴说：“老老老阿，你要想清楚，海途遥远，万一死掉可就血本无归。”阿拉法特一根筋说：“不会，阿拉真主会保佑我的。”赵桔可笑又可气说：“真主虽然万能，可也不会替你照管长颈鹿吧？”阿拉法特指着几名牵赶长颈鹿的人说：“有这些驯兽师照顾，不用麻烦真主的。”赵桔仔细一看那些驯兽师果然手段高明，在他们引导下，两头长颈鹿服服帖帖，十分的听话。就夸他：“老阿，你的脑子真太灵光了，真主制作它时肯定比别人多花不少功夫。”阿拉法特开怀大笑，不忘谦虚说：“比起大帅您来还是差一点点。哈哈！” 说话间，阿拉法特的雇工们又运来两头狮子和各种飞禽走兽，都是东亚大陆所没有。赵桔奇怪他拿捏得准，就问他。阿拉法特回答：“小的请教过张大人，带的动物都是大宋人觉得稀罕古怪的。张大人为此还索要去二十块金币参谋酬劳哩。”“黑了他的良心！”赵桔愤愤道：“下次有这种事先找我，十八块金币就帮你参谋。”阿拉法特抹着满头汗水说：“一定一定。” 趁阿拉法特去忙，金骰悄悄对赵桔说：“少爷，我看那些鹦鹉十分乖巧艳丽，我们也去买几只回去玩好不好？”“好啊！”赵桔笑眯眯说：“你手中的钱也够买几十只了，回到福州高价出让，翻个两翻没问题。”金骰大喜，拿着钱袋就要走，却发现赵桔摇着蒲扇不动，就问：“少爷，您不去买？”赵桔说：“我不会养，万一半道上死掉岂不亏本。还是等到回国再问老阿买了保险。”金骰抱怨：“既然风险这么大，您还让小的去买？”赵桔打了他一下额头，笑道：“真那么好赚钱，就你一个人想到？傻瓜！”主仆一路嬉笑着回船。 复兴三年三月初三，大宋船队起航，马斯喀特城再一次万人空巷，来码头送行。一个简短的仪式中，赵桔向阿明和其他大食朋友道别。他向围观人群挥手致谢，引来无数声欢呼。 大食人望着如云的船帆远去，无不怅然若失。大宋船队的到来，给马斯喀特带来极大惊喜，不说他们运来精美货物，他们的水手也都彬彬有礼，而且出手大方。当地街市为之陡然繁荣，商人发财，普通平民也受益良多。 船队行至天竺西海岸，岳飞和韩三泰率领的海师又来精神，天天紧盯洋面寻找海贼的踪迹。不知是前次剿得太干净，还是海贼得到讯息，一路上几乎没有碰到大股的海贼。一次岳云用望远镜发现一股可疑船只，兴奋地就要下令去追，被举着望远镜的岳飞拦住，说：“这一票太瘦，杀干净也没几两rou。”岳云暗想，父将这一阵子进步很大，海贼的黑话张口就来。 进入保克海峡，海师舰队遇上僧伽罗王国的船只，盛情邀请去科伦坡港补给。赵桔隐隐觉得他们是为了钢铁，心想何乐而不为，武夷船队还剩余万斤，如果在这里脱手，当可卖出个好价钱。 果然，在科伦坡港，国王派出太子莱欧前来迎接。酒宴之中，赵桔与莱欧达成交易，以两千斤钢锭获得七千多克拉的蓝宝石和猫眼石。僧伽罗国得到好钢，立刻打制兵刃支援前方，终于消解北方泰米尔军队的凌厉攻势。 买卖完成，香奈儿气呼呼地登上栀子花号，当面问赵桔：“赵大帅，您居然卖杀人兵器给交战两方，不觉得可耻吗？”赵桔摇着蒲扇说：“我又没卖兵器，只卖给钢锭，僧伽罗用来做什么不关我事。”香奈儿更气：“狡辩！您明明知道就是用来做兵器的！”赵桔无心抵赖说：“我只是一个生意人，只要买卖公平，从不挑客人。呵呵。”张山在一旁说：“老赵，你是大宋的巡海钦差，海洋节度使，如何自甘堕落为一个商人？”他对赵桔头尾两吃的做法也非常不满，愤慨说：“你要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你的立场也代表着大宋朝廷和官家的立场。如此不道义举措，我大宋仁德威仪何在？” 赵桔轻描淡写说：“你们不要说出去就好了。反正离得那么远，朝廷不会知道的。”二人顿时怒火冲天，香奈儿说：“一旦本公主见到你们皇帝陛下，我就马上告诉他！”张山说：“我也不会隐瞒的！”赵桔假作惊慌说：“你们、你们要出卖我？”二人齐声回答：“是！”引来赵桔一通大笑，二人有点摸不准他是怒还是喜。 香奈儿先吃不住劲，说：“赵大帅，你别装腔作势，害怕你就说出来。”赵桔不理她却问张山：“老张，你说我要有立场，大宋也要有立场对吧？”“对！”“那好，我想不出该帮哪一边，僧伽罗还是泰米尔？你来选，选好后告诉我，我命海师把另一边灭国，这样大家都满意了吧？”张山气道：“你混淆道理！我们怪你不该两头捞钱，置锡兰于更大的兵祸之中。” 赵桔正经起来说：“其实我要错也错在上次把钢卖给了泰米尔，然而这次只是在弥补上次的过错。”二人不解，听他说下去。赵桔继续说：“泰米尔信奉印度教，僧伽罗信奉佛教，泰米尔先得到钢材，战事然后顺利，过不多久可能消灭僧伽罗国王朝，那时要死多少佛教徒，你们知道吗？”二人听了默然把头低了下去，香奈儿最有体会，穆斯林和天主教的宗教斗争何其惨烈，屠城之事犹如家常便饭。张山也在旅途中见闻极端的宗教排斥，像大唐大宋一样的各教并存，互不仇视的国家几乎没有！ 赵桔见他们无话可说，摇起蒲扇自我欣赏道：“古来圣贤多寂寞，瞧瞧，我多寂寞，稍微动些脑筋做件好事，你们就跳出来跟我吵。”香奈儿不好意思轻声说：“赵大帅，对不住。”张山鸭子熟了嘴巴硬：“你小小年纪，凭什么与圣贤相比，而且还自称寂寞，你又何尝寂寞过？” 这里船上争执，大宋朝内也不太平。为了暖房的事，赵构多次重提，还让步说内帑和户部公帑各出一半，皇帝自付一半也是皇后唐杼炒汇丰股票发财来的。但是，户部和两位宰相不肯松口，不肯花一两银子为皇帝玩乐买单。秦桧当时急了，出班说：“连黄浦侯一个臣子都能有此奢华园林，为何君上不可享有？” 当时朝上一时寂静，君臣都有些傻眼。许多人暗自替黄浦侯担心，这弄不好就要牵扯到“僭越”之罪，按在头上可大大不妙。赵构也觉说下去可能对赵桔不利，连忙说：“罢了。”想不到二相也同声说：“罢了，臣愿附旨。”于是，朝议离奇翻转，宰相和户部尚书一致同意宫内搭建暖房，而皇帝赵构却又不同意。 秦桧暗自心惊，这黄浦侯也太得人心，怎么朝中上下一体维护，连多日来一直坚持的主张都因其瞬间改变。环顾四周，发现同僚和圣上看他的眼神都有些不对，不禁暗暗后悔，今儿可是捅错马蜂窝，久闻武夷公世子深得圣眷，想不到在朝臣眼中也是个宝贝，冒犯不得。 御史大夫汪伯彦气恼秦桧影射赵桔，出班启奏：“圣上，秦桧妄言宫仪，就一暖房而责疑‘僭越’，难道臣下多了一间宫内没有的房屋都有罪过？臣以为其无德担当礼部尚书，请准其辞！”秦桧吓了一跳，这老家伙也太狠，自己随口一句就来弹劾。 赵构也觉太过，却怨秦桧胡说，弄得大家不好收场，便下旨：罚秦桧半年俸禄，暖房缓建，等内帑充裕再行搭建。众臣皆呼圣明。 正待散朝，却闻宫人来报：“翰林学士、广州知州高清求陛见。”赵构心想：“这个高清去不多时，怎么又回来？”传旨上殿。 高清满面春风来到殿上，大礼后说：“贺喜圣上！占城国王诃黎跋摩四世派遣使者入朝进贡！”赵构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可是他坐朝来的第一次有外邦进贡，忙问缘由，高清把赵桔和张山巡洋到占城的事通报，同时奉上二人奏折。 赵构听完高清报告，又将两篇奏折细细阅览，不由的喜出望外，忍不住哈哈大笑。群臣听高清启奏，也觉得欢喜，却奇怪官家反应为何强烈。赵构一边笑一边说：“好了好了！朕盖再大的暖房也有银子了。哈哈！”他开心好久才让中书舍人把张山草拟的主从国条约宣读给众人听。 群臣一听恍然，怪不得官家高兴，单就每年进贡五十万两财物，内帑就富裕出好大一截，建两三个暖房都足够。同时，占城国从此成为大宋属国，归入皇帝辖地，也算疆土延伸。于是朝堂齐呼万岁，人人喜笑颜开。 赵构又命中书舍人把赵桔的奏折宣读，书中言辞谦恭，丝毫不提自己功劳，一切好似水到渠成。秦桧听后，更加悔恨小觑黄浦侯，建功不述、成名不邀，那要有多大的忍耐？可见其精明老练，日后一定要小心对待。 赵构兴奋之余说：“众位爱卿，黄浦侯又立新功，你们看该如何给赏？”说话间，看到高清一副渴望的眼神，就对他说：“高卿，你两次不奏而擅离守地，念你一片热忱，就不罚作赏。”高清颓然谢恩，黄启宏在一边低声埋怨：“升官升糊涂了，半年不到你又来请赏，真把乌纱当白菜么！” 秦桧这时亡羊补牢，请晋赵桔太子太保（从一品），汪伯彦反对说：“黄浦侯初晋太尉，况且尚未及冠，过早极品恐不利少年人。”两位宰相商量后也觉不妥，都请免晋。赵构冷静下，宣旨：“着赏赵桔五万两，张山晋封太子宾客，海师将士俱赏二十万两。”群臣附议。 第二天，占城国使者麦当劳被传觐见，赵构在两国条约上加盖玉玺，同时美滋滋的收下五十万两的朝贡。下旨封诃黎跋摩四世为郡王，宰相麦当劳为中奉大夫。 礼仪过后，麦当劳捧着两套朝服退下。宫门来报：“金国使者完颜兀术求见。”赵构皱眉，却也不好不见，只能传他上殿。 兀术上殿后，行礼很是恭敬，可是开口还是老调重弹—要求岁贡！这次理由是：近日黄河以南之地灾荒不断，大金国为安抚河南百姓，一直贴钱出力，造成钱粮不继，要请大宋接济贴补。 朝臣们对他这番厚颜无耻的要求愤慨不已，纷纷出来驳斥，金兀术则不停以武力威胁。争吵到午后，所有人都口干舌燥，兀术见无法了当，提出要武夷公府父子再来参加国议。 散朝之后，赵构留下两位宰相商议，得出金国目的是又想要以土地换钱的结论。君臣就都看中淮河以南金兵把持的楚州、舒州和蕲州，若是用钱赎回，则淮河可成一条沿河防线，作为朝廷长江防线的屏障。 商议停当，赵构宣旨召武夷公赵亿急速赴京，与金人举行谈判。当赵亿到杭州后，与兀术在湖西宾馆展开了十几日的会谈。最后两国达成一致，还由是武夷公府出面，与金国签订购地条约，舒、蕲二州以二百万两交割，金兵退出那里。楚州乃遥望扬州之门户，任由赵亿加价，金国却也不愿放弃。 赵桔这次没有与会，金兀术也未觉意外，因为他早已从细作那里得知赵桔现在南海巡洋，私会秦桧密谈也证明消息不假。兀术当时有些蠢蠢欲动，忍不住想回去启奏国主领兵突破宋国长江防线，但还是忌惮赵桔可能随时随地回国，万一他及时驰援，胜负就难预料。兀术踌躇再三，觉得没必要冒此风险，也就息了念头。 金国这两年终于把原先灭辽后占领的土地稳定下来，财税已有显著增长。可是黄河以南的战争创伤仍未修复，加之天灾人祸，正如其述说的，金国为之贴进去不少钱，也是他们军队烧杀抢掠造成的恶果。自从庐州卖给武夷公府后，淮河以南百姓逃亡严重，大多举家投奔庐州，金国屡禁不止，现在三州十室九空，朝中于是有大臣建议索性效仿前例，将舒、蕲、楚三州一同卖予武夷公。可是几位元帅和将军不同意出售楚州，理由是放弃这块跳板，对将来的南下进攻不利。皇帝吴乞买也以为然，便命兀术假借索贡，逼迫宋国买下舒、蕲两块荒芜之地。 金国君臣打着一副如意算盘，只想让宋国把赎回的地方经营好了，羊养肥了之后再去屠宰。传闻庐州如今是繁花似锦，百业昌盛，庐州条约即将到期，到时打下来钱粮必定不少。 金兀术得偿所望后，返回河南，赵桔此时也离开锡兰继续他的归途。在出科伦坡港的时候，赵桔听到一个船舱内传出女子的笑声，寻声去看，发现香奈儿和她的六个侍女正在里面整理床铺。惊讶问：“那个什么，公主，你们怎么在我的船上？”香奈儿笑说：“那个什么，赵大帅，我们走错船啦！”赵桔一跺脚，对身后的金泉说：“你跟我来。”说着转身回到大舱。 在大舱中，赵桔问金泉：“这是怎么回事？”金泉支吾道：“我也不知道她们怎么混上来的。”“混账！叫司马寺来！”赵桔怒道。等四名侍从到齐，赵桔急速摇着蒲扇问：“你们说！谁把她们放上来的？”四个人面面相觑，稍微一愣之间就同时伸指指向别人。赵桔一看，没有指点重复，人均一根。把他气得话都不会说了：“你们、你们，气煞我也，我要把你们都休了！”金骰说：“少爷，我们又不是您的夫人，如何能休？”金泉说：“少废话，少爷说休就休。”司马寺说：“休了也好，省得娶唐小姐时麻烦。”谢大方也来劲：“先从小的开始休，金骰该当第一个。”金骰道：“为何我第一个？凭什么？！”金泉说：“你比较好休，我们岁数大，休的不高兴就要上吊，要让少爷为难不是。”金骰不买账说：“你们会上吊，我也会！”谢大方劝说：“你年纪轻，还可以找个好人家。。。” 赵桔脑袋大成了箩筐，指着舱门说：“四位太太，请你们出去！”四人出去时仍在吵闹，隐约听见好像在争谁做正房。 赵桔如xiele气的皮球摊在圈椅中，这些年来，他不论饮食起居还是打架闹事，都有这班随从忠诚相随，感情上好比兄弟，所以他们胡闹起来他也没脾气。 赵桔生会闷气，脑子清醒点就发觉得张山在这事上最有份，怪不得登船之后不见他的人影，必定是躲着自己。心头火起，就盘算着怎么捉弄他一回。 晚饭以前，赵桔把金骰叫到大舱，二人秘密在里面很长时间。晚饭时，香奈儿和其他姑娘都来摆放餐桌，还替赵桔把酒到上。赵桔看着她说：“有劳公主殿下，多谢啊。”香奈儿柔声说：“赵大帅，这次是我主张来栀子花搭宿，不干您属下的事，我们在自己船上实在太无聊了。”赵桔笑眯眯说：“没事没事，大家都是好朋友嘛。呵呵！”说着看了张山一眼，张山心虚问：“怎么不见金骰小哥呢？”“哦，“拉客”酒不知放哪里了，他在替我找。呵呵。”他如此好脾气让张山不由升起一丝担心。 皮壶中的酒倒完，赵桔从香奈儿手中接过，顺手放进面前的盒子里。等一巡酒罢，赵桔自言自语道：“金骰怎么还不来，罢了，要多费一番口舌。”说着，对着那个木盒大叫：“四是四，十是十，十四是十四，四十是四十。四十大盗帮帮忙，快把美酒装装满！”响亮的声音把众人都吓了一跳，好奇看他发什么神经。 赵桔不管他们，自顾自从盒中拿出皮壶给酒杯斟酒。张山顿时看傻，结巴问：“老老老赵，你这是做得什么法术？”赵桔不答，只说：“没事没事，吃酒吃酒。”说着把满满一壶酒交给奥特莱斯替众人斟满，然后又将空壶放回盒里。又一巡酒，赵桔还是高声念绕口令，接着从盒子里拎出满满一壶酒。在座的人都“嘶”的一声，倒吸一口冷气。香奈儿也结巴说：“赵大大大帅，您是是是神仙么？”张山慌乱问：“老赵，你难道会道家的五鬼搬运之术？” 赵桔言辞闪烁道：“那个。。。这个。。。大家随意。”这时谁还有心思吃东西，一个个瞪着赵桔，吵闹着要他说明缘由。赵桔左推右搪，就不肯说。直到香奈儿伸展十指，准备让他破相时，赵桔才摆手说：“好好，怕了你们，不过呢先让我说个故事。”一还有故事，就都凝下神来听。 于是，赵桔说了段“阿里巴巴和四十大盗”的故事，前面忠实于原著，末尾他走私杜撰：“那阿里巴巴得到的宝藏中，其中有一把皮壶，是最爱的宝物，他们死了之后合体为酒神，魂魄都附在它上面。四十大盗好酒，只要说清楚四和十，他们就会运酒装满这壶。”“啊！”众人一齐惊呼，原来赵桔这把皮壶就是四十大盗的宝物。 香奈儿她们以前也听说过四十大盗的传说，但是没有赵桔说的这么完整动听，姑娘们不由相信。张山还是心存疑虑问：“那你是怎么知道的？”赵桔早防他这一问，笑说：“皮壶上都写了。”张山双手拿过壶细看，果然上面有淡淡的文字，是赵桔鹅毛笔写的英文花体，看上去古老典雅。张山问：“老赵，你又如何识得？”赵桔夺过壶就念：“不容质疑，张先生非常狡猾，好像一头老狐狸，可是再聪明的狐狸也斗不过伟大的猎人，譬如我。”说的是前世英语。 张山竖起耳朵就背下来，就说：“请你再读一遍。”赵桔假装又读了一遍，一字不差！张山无法不信，眼冒火花说：“老赵，能不能让给我？”赵桔偷笑，狐狸出洞了，脸上却一本正经说：“不行！”“让我吧，求你。老赵你家底雄厚，平时叫一声就有酒吃，用这壶岂不多费许多功夫。”赵桔想想说：“这倒也是。”张山听他口气松，不觉来精神：“二十块金币交换如何？”赵桔不屑说：“钱我有，不要！”张山搜索半天，除了手中这把折扇也没什么值当的物件，一咬牙道：“就这把扇子了，那上面可是张旭的狂草！”赵桔早就觊觎他手上的这把折扇，抢过来说：“什么换不换的，咱们兄弟间调剂调剂嘛。哈哈！” 张山见他狂喜，禁不住疑窦又生，对赵桔说：“请再演示一遍如何？”“好好！请看仔细！呵呵。”赵桔说着又耍了一次，片刻间，满满一壶酒又从盒子中拎了出来。 张山再没话说，欣喜地抱住那把皮壶眉开眼笑。赵桔提醒他：“老张，这个口诀你要记牢，不能念错。”“知道！”张山笑说：“我早背下了。呵呵！”“记得要大声，年代久远，四十大盗耳力不好。”“知道知道！” 其他人都羡慕地望向张山，都想，这么神奇的宝物竟让他一把扇子给换了。劳斯莱斯更是高兴，看着张山两眼放光。张山见她如此，就把皮壶递与她说：“劳姑娘，请你替我收好。”劳斯莱斯大方接了，引得一干姑娘都围过去看。 赵桔这时偷偷伸手桌下做了个手势，桌下金骰吐了口气，盖好下舱的天花板，藏起另一把皮壶。这本来就是二人联合变的戏法，赵桔和金骰下午就将桌子和上下舱分别锯了一个洞，又在桌布上割开一条缝，盒子底也是活板，整个盒子与下舱早就有了一个秘密通道，金骰只要在下面灌满酒壶，更换木盒里空壶就成。这两把皮壶是阿拉法特送给赵桔的购物赠品，一模一样的古朴华贵，由不得张山不入圈套。 接下来，金骰搬了酒上来说：“少爷，酒找到了。”小型魔术成功完毕，就差鞠躬谢幕。赵桔洋洋得意，却还是控制自己没有起身致意。只能把那把折扇乱摇，强制按捺心中喜悦。心想：“绕是你jian似鬼，还是吃下老娘洗脚水！妙啊妙！”快乐中嘴巴叫：“妙妙！妙啊呜！”张山奇怪问：“老赵，你学猫叫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