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普吉岛
第三十六章普吉岛 三佛齐国宫女送来早餐，赵桔问金泉：“司马和张大人哪里去了？怎么现在还没见着？”金泉回道：“司马一早就去码头管船队，张大人找大食姑娘们玩去了。”“哦？”赵桔说：“张大人还真是老当益壮啊，昨晚吃下那许多酒，居然很早就醒。”金骰神秘说：“张大人好像又看中里面一位姑娘，叫什么劳斯莱斯的。那姑娘有两个meimei，一个叫劳力斯，一个叫奥特莱斯。都十分好看！”“什么乱七八糟的！名字都那么好记。”金骰连忙夸赞：“还是少爷厉害，小的和金泉可是用老半天才记住的。”赵桔问：“有没有轩尼诗和芝华士啊？”“好像有，记不清了。”金骰思索着回答：“对了，里面有一个最年轻的叫香奈儿！”赵桔额头钻出一滴汗水，全是大牌啊！ 来到沙滩，张山和大食姑娘们一起在玩官兵捉强盗，赵桔想混进去凑热闹，可是姑娘们不愿带他。赵桔怏怏在躺椅上坐了，张山满头大汗过来喝椰汁。赵桔问：“那个劳斯莱斯是哪一个？”张山向他指示人群中那个姑娘，“那个胸部很大的么？”“下流！那个眼睫毛最长的。”“哦。是那个穿黑衣服的。”“你又乱讲，她们全都穿黑衣服！”姑娘们穿梭奔跑，两人纠缠很久还是不能统一共识。 夕阳西下时候，三佛齐国王瑞意前来问候，昨晚一顿豪酒让他刚刚苏醒。见到海滩上众人嬉闹的欢快，国王走去要求加入，香奈儿挥手答应。赵桔心痒也去要求，可被她摆手拒绝。赵桔生气问下来喝水的金泉，金泉说：“大伙都觉得您太快，不好玩。”赵桔怨道：“我故意慢一点成不成？”“少爷，您就歇着吧。”说完，他就跑回到人群中。赵桔仰天长吟：“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张山跑来说：“‘将进酒’，李太白。” 赵桔眼望天空晚霞，闭目冥思：“若是栀欧在这里该多好，一起看着太阳西下，椰林沙滩，再生个孩子，带她们晚上捉小蟹。。。”“哥哥，哥哥！”赵桔被一双手摇醒，看是瑞意在跟前。赵桔忙问：“怎么了？”“该吃晚饭了。”“哦，走，我们一起去。”赵桔仍沉浸于自己的梦中。 归途中，瑞意一直牵着赵桔手，让他有些不自然。瑞意说：“哥哥，我从未有这般快活过。”赵桔说：“哦。”心里想：“两个少年牵手若在前世，八十年代前还没人在乎，之后就要被人怀疑两人有问题了。”赵桔一向不忍拒绝别人好意，就让国王拉着手走。 三佛齐的国宴再度开始，一切果蔬海鲜都做得非常好吃。赵桔对瑞意说：“贤弟啊，新加坡是个好地方，能不能把这里建成商埠。供来往客商交易货物，你来收税，钱当是不少的。”瑞意说：“哥哥，您若说好就好，弟弟便在这里立都也可以。”“那你就在此处立都好了。”“好吗？”“好的。”瑞意立刻叫来皮袜下旨：“本王要迁都在此，太师您去安排。”皮袜领旨，心里也觉妥当，此处位于南洋中央，迁立国都在这里当可方便号令马来和苏门答腊诸岛。 赵桔说：“马六甲海贼已被愚兄清剿大半，贤弟日后控制海峡应该不难。”瑞意为难道：“哥哥，那些剩余海贼还是个麻烦，三佛齐的水军船少又小，捉不住他们。”赵桔慷慨说：“我助贤弟十支大海船，以助贵国扫清障碍。”“那太好了！”“我家要再此设立商栈，望贤弟能提供保护。”“一定一定！”“我需要大量橡胶，请贤弟帮我筹集。”“橡胶是何物？”“那是种割开树皮会流出浓厚汁液的树，那种白色汁液。”赵桔勉强不能勉强地解释说。惊讶瑞意居然听懂说：“从未见过。”赵桔再三说明，可是瑞意还是说从未见过。赵桔不得不搜索前世知识，才回想起橡胶在十九世纪亚洲才有所记载，原先产地应该在美洲！赵桔恍然大悟，发觉自己错误，端起面前锡制酒杯说：“是为兄失察，那锡总该有吧？”“锡。。。”瑞意大喜道：“哥哥，马来这里多的是，我叫民夫挖来送给哥哥。”赵桔笑说：“很好！我要十万斤！”瑞意轻松答应：“那有何难，加派那些海贼俘虏去挖就是。” 赵桔真喜欢这个弟弟，如果得到大量的金属锡，不单自己送的海船价值可以收回，而且能发一笔财。他不好意思说：“贤弟如此爽快，哥哥定要送你一份大礼！” 之后一段日子，码头边的海滩上整日欢声笑语。赵桔忍不住又问张山：“哪个是劳斯莱斯？”那些阿拉伯女郎在赵桔眼里长的都一样，极难分辨。张山点指说：“你取笑我？”赵桔无辜道：“这次真没有，我认不清。”张山确信他没有作伪，才认真指给他看。场上，一群黑衣少女奔来奔去，看得赵桔眼花缭乱，还是没确定哪个才是劳斯莱斯，怒道：“不看了，烦也烦死了！” 一日，司马寺和岳飞向赵桔禀报：船队维修完毕，请大帅下令出发。赵桔点头应允明日起航，随后找来庞驰说：“庞胖，你觉得新加坡如何？”彭胖回答：“好的要命。”赵桔说：“我想在这里开个商栈，三佛齐国王也答应我了，你来负责打理如何？”庞胖想了想说：“好，不过侯爷回来时要带小的回家。”赵桔笑说：“那是自然，不然你家中妻妾还不怨死我。哈哈。”接着说：“桥归桥，路归路，生意场上说分明。这家商栈专门收售东西洋的货物，赚取差价。我给你三百万两银子做本钱，利润我们两家对半开。”庞胖想也不想说：“不行！少说也是三七开！”赵桔微笑答应，庞胖急忙声明：“侯爷莫要误会，小的意思是公府拿七成。”赵桔微笑点头。 新加坡，东西方海商终于交会与此，西洋的船队纷纷前来靠岸，同大宋的海商谈论交易，码头上一片热闹景象。庞胖最为活跃，所有大宋海商吃不下的货物，他都眼都不眨地买断。有些阿拉伯商人得货款也不急着走，想等下批大宋海商前来交易。 此后，新加坡岛成为一个巨大的商贸口岸，三佛齐国国库被汹涌而来的关税所淹没，瑞意惊喜之余，调来大批军队前来保护，又加征民夫扩建港口。 临行前，赵桔提出要把七名大食少女托付给大食海商，可是张山和那些姑娘都不愿意。张山还难得求他说：“大帅，我们去西洋要经过她们家乡，不如顺道送她们回家。”赵桔虽嫌麻烦，但心底也有些不舍得这些活泼烂漫的女孩子，一番挠头后便答应下来。引来全体欢呼，赵桔奇怪连司马寺也跟着开心叫。 起航那天，赵桔对国王敬礼道别：“弟弟，我们估计半年左右回来，在此多谢你们的款待。”瑞意含泪说：“哥哥，早去早归，愿佛祖永远保佑你。”“阿里阿朵！Thankyou滴士。”赵桔胡说，眼泪却也止不住下来。在新加坡，他享受到无尽的阳光和友谊，瑞意一直跟在他身旁跑前跑后，让他一个从来没有弟弟meimei的人感受到同胞间的真情。他有时会嫌他烦人，但分别时却情难割舍。 海师鸣炮二十一响，表达向三佛齐国和他们国王的敬意。 船队满帆向西航行，这次跟随的商船只剩下二十多艘。其他海商货物卖尽，都要返航大宋。栀子花号腾出一个货舱，供七名大食姑娘起居。她们都很勤快，平时帮忙船员打扫洗衣服，船上人都十分喜爱。 除了香奈儿，这小姑娘好吃懒做，从来不干杂活，而且其他的女孩子对她十分恭敬。香奈儿有点憨，却总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赵桔喜欢逗她玩笑，她就算生气也会强忍着不哭。但她十分聪明，汉话学得很快，赵桔和张山间的胡言乱语一听就懂，赵桔惹起她来就更来劲了。 一天吃晚饭时，香奈儿单为赵桔布菜，赵桔打量她说：“噢呦！香小姐今儿更漂亮哩，眼睛比昨儿大，鼻梁也高耸许多。”小姑娘听了眉开眼笑，可是不理他。赵桔对张山说：“照此下去，到天竺倒可以卖一个好价钱。”张山搭话说：“对哦，一定要找个非常有钱的王子，我们可以冒充她的哥哥，单彩礼就可以发笔横财哩。”劳斯莱斯听张山帮腔，直拿眼瞪他。香奈儿早已习惯二人胡柴，但忍不住回嘴道：“信口开河！你们两个容貌、皮肤和头发都与我不同，别人绝不会信的。到时候我告你们是抢人劫财的海贼，看他们不把你们打杀？” 赵桔笑说：“瞧瞧，香小姐不但漂亮，而且聪慧过人，卖她还得动一番脑筋呐。”张山刚要接口，却被劳斯莱斯盯住了不敢张嘴。赵桔缺了搭档也不在乎，继续说：“既然香小姐聪明机灵，我们可以玩一招‘仙人跳’。”香奈尔好奇问：“什么叫‘仙人跳’？”“这个嘛，就是假装劳斯莱斯是老张的夫人，你呢是劳斯莱斯的meimei，他呢把小姨子卖。。。嫁给天竺王子，得了彩礼后，你在洞房前逃出来，我们扬帆就跑，让他人财两空！嘿嘿。”张山一拍桌子说：“有搞头！”香奈儿虽知道赵桔玩笑，却也气得握紧拳头咬牙切齿。赵桔眼看她要造反，忙陪笑道：“好好好，不嫁不嫁，到时候还给你家父亲，让他多给我些谢礼就好了。咦，你生气起来也那么漂亮，真是个大美人哩！呵呵。”香奈儿转怒为喜说：“我父。。。父亲一定会给你许多财宝的。” 船行至一个葱翠岛屿靠岸补水，询问当地人这个岛的名字，他们回答说“普吉。”赵桔大悟，这就是前世泰国的旅游圣地“普吉岛”啊！果然水清沙细，鸟语花香。当时下令休息两天再走。 想不到刚刚搭起帐篷，大雨就瓢泼而下，赵桔他们一群人连忙躲进帅帐，听着雨点打在帐上发出的爆豆般声响，都不由庆幸，这要是在海上就有苦头吃了。 侍从在帐中支锅用干炭烧火，烟气倒也不大。大食姑娘们煮饭烧茶，忙活了一阵，天色暗下来，外面的大雨也渐渐平息。吃完晚饭，赵桔拿着杯红茶坐在躺椅上养神。香奈儿走到他身边坐下说：“赵大帅，你讲个故事给我们听好不好？”其他正在下飞行棋的姑娘也都围拢过来求他讲。 赵桔搭了会架子，经不住她们央求就答应开讲。帐篷中顿时鸦雀无声，侍从们和张山也竖起耳朵听。夜深人静，赵桔故意说“聊斋”里最吓人的鬼故事—“画皮”！当说到女鬼对镜画人皮时，赵桔促狭将眼前蜡烛放在下巴，露出狰狞表情，同时发出凄厉鬼叫。吓得女孩们心胆俱裂，好似受惊的小猫满帐乱窜，打翻许多杯碗。香奈儿惊慌中在赵桔鬼脸上拍出一巴掌，赵桔捂住脸发脾气叫：“不讲了！听个故事就发疯！像什么样子！”听了他的喝斥，女孩们才慢慢安静下来，赵桔把蜡烛放回桌上，然后气咻咻的不说话。 香奈儿一脸愧疚过来跟他赔不是：“赵大帅，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赵桔说：“你就是故意的！你一直想找个机会打我。”“真不是。。。”小姑娘说着眼泪下来。赵桔还没见过她哭，忙柔软语气道：“好了好了，记住以后不许对我动手。”“嗯！那请你把这个故事讲下去。”“不行！再讲你们要把我的帅帐给拆了。” 张山来劝：“老赵，讲到一半不讲，太吊胃口了吧。”赵桔摇头说：“不讲。下面没有了。”张山急道：“半途而废，最让人不齿，非君子所为。”赵桔委屈道：“我也讨厌呀，可是要再说下去，吓疯两个算谁的？”劳斯莱斯说：“大帅，您不说下去才吓人呢，这么一直悬着，今晚我们谁敢睡觉呀。”众姑娘和侍从们一同可怜巴巴地点头。 赵桔想想也是，万一她们晚上做恶梦惊叫也是麻烦，就指着香奈尔说：“你坐奥特莱斯后面去。”香奈儿明白他怕自己受惊之后打人，就乖乖的坐在远处。 于是，赵桔把后半段故事讲完，期间也不敢再配影音效果，古代人情绪太饱满，闹起来不好收场。即便赵桔尽力说的清汤寡水，可是那些姑娘还是相互搂抱着瑟瑟发抖。赵桔鄙视她们没见过世面，草草了事后说：“已经九点钟，你们回帐睡吧。” 外面漆黑，姑娘们期期艾艾都不敢出帐篷，司马寺同情说：“少爷，外面积水泥泞，出去容易滑倒，不如让姑娘们在这里将就一个晚上？”在一片乞求的眼神中，赵桔无奈点头。司马寺和金泉、金骰见少爷答应，立刻欢天喜地去姑娘们的帐篷拿她们的铺盖和枕头。 赵桔也不管他们忙碌，叫谢大方磨墨，自己在桌上练字。张山佩服他字好，不作声在一旁看。铺盖排起后，香奈儿等人也不敢打扰，都轻手轻脚钻进被窝睡下。赵桔写了半个多时辰，放下笔后发现那七个姑娘还在那里烙煎饼，反反复复没一个睡着。心想还是被故事吓着了，现在还慌着呐。不由心中泛起一丝柔情，笑道：“睡不着就起来吧，我们烤rou干吃。”姑娘们一起欢呼，从毯子里钻出来，取rou干的取rou干，添火的添火。香奈儿跑到赵桔跟前嫣笑如花说：“赵大帅，我就知道你够朋友！”赵桔愕然想，怎么这俏皮话她也学会了。 不一会，帅帐内炭火通明，大家都围着火盆混坐在一起，张山挨着劳斯莱斯坐，司马寺挨着奥特莱斯坐，等等。。。好像都有自己的伴。香奈儿毫不客气地坐在赵桔旁边，替赵桔烤rou。赵桔涌起一种幸福，决心以后再不取笑她。 赵桔吃下块rou干，快乐洋溢中忍不住说：“我再给你们将个故事。”“不要！”连张山也跟着姑娘们一起摇手。“好啦好啦。”赵桔笑说：“这次不讲鬼故事，放心吧。”张山却不放心说：“不要再说吓人的了，不然没法睡觉。”赵桔鄙夷他胆小，口中却说：“不吓人的，香小姐不是坐我旁边么。”张山领悟道：“快说，快说。少罗嗦！” 赵桔于是开讲“白雪公主”的故事，听得那些女孩如醉如痴，rou干烤焦好几块。当说到白雪公主进森林碰到七个小矮人时，他说：“那些小矮人呐，又矮又丑。公主问：‘你们叫什么名字呀？’，小矮人中最小的一个出来说：‘我叫香奈儿，她叫劳斯莱斯、她叫奥特莱斯。。。’。。。”说着一个个用手指点那些姑娘，她们也不着恼，笑得直打癫。香奈儿“噗”的一声，把一口茶喷赵桔身上，随后忙不迭跟赵桔打招呼赔罪。赵桔思量以后再不能让她坐自己身边，这小香姑娘情绪太饱满，一碰就炸。 一个童话故事讲完，所有人忧郁顿开，再也没有前时恐惧，吃完东西满足去睡。不一阵，帐内鼾声一片。 第二天赵桔自然醒，睁眼见帐中只有谢大方和赵权一起下象棋，就问：“张大人又带着帮小姑娘去玩了么？”谢大方说：“少爷，他们去礁石滩捉螃蟹去了。”“小儿科！”赵桔一边刷牙一边说：“捉蟛蜞差不多。”还没等到他吐掉漱口水，就见香奈儿背着竹篓老远跑来，手里还挥舞着一只锅盖大的螃蟹叫：“赵大帅，我们捉了好多蟹！”赵桔一口水全咽进肚子里，大叫：“哇！” 中午，一顿海水煮蟹吃得赵桔躺在沙滩上晒肚子，岳云来问：“大帅，我们明早何时开拔？”“这里舒服，再待两日。”赵桔懒懒地说。岳云说：“可是。。。”“可是你令尊等不及了，对吧？”“嗯。”“你呢？”“。。。”赵桔慵懒翻了个身说：“他们这些大人啊，心太急。最好快些完成朝廷旨意，赶着时间去建功立业。不晓得得暇享受，苦了自己连累孩子。”“。。。”赵桔接着说：“我容易吗？好好的太平侯爷不做，出来又是领航，又是灭南越，又是剿海贼。单那次风暴就在桅杆上绑了几个时辰，还不能犒劳一下自己？”岳云低头说：“这些事我和父将都敬佩着呢。”赵桔继续说：“其实那些水手和兵卒和我一样，有辛苦必要有享乐时光，否则和牛马何异？”岳云心境顿时开明，学着他样子躺下，望着蓝天白云吐了口气说：“是哟。”“爽吧？”“爽的。”“你会游水吗？”“不会。”“你去跟着学习，今儿风平浪静，司马、金泉都在海里呢，他们会教你。”“大帅不去？”“不去，吃得太饱，动不开身子。”岳云满头大汗往海里跑，向一群男女叫：“金泉！大帅命你教我游水！” 日落黄昏，赵桔总算消化完一肚子蟹rou，带上谢大方和赵权去礁石海滩捉蟹，一通翻找后，大蟹没捉几只，蛤蜊和海螺倒摸到不少。正在继续寻觅间，张山、司马寺、金泉兄弟和七个大食姑娘都来了，挖礁翻石，好一阵热闹。 突然，金骰拎起一条黑白斑斓的东西，大叫：“少爷，我抓住条鱼！”赵桔一见魂飞魄散，口吃说：“金骰，这鱼苦的，快快扔。。扔了！”金骰笑着把那鱼扔回海里。赵桔立刻命令所有人上岸，指着金骰说：“你们看到金骰刚才手上的东西么？”人们见他紧张，不敢笑回：“看到了。”赵桔正色说：“那是条海蛇，剧毒！咬一口，神仙也救不了。”接着骂金骰：“八格！你怎么什么东西都敢去揪！”金骰说：“我看它尾巴在外面露着，就想是条鱼。”赵桔气急败坏说：“鱼有长这么吓人的花纹么？下次再不小心，我就。。。就不理你了！”金骰知道少爷关心自己，感动说：“小的明白。那我们还抓不抓蟹？”“抓呀，只要你们小心莫去招惹海蛇，它不会主动咬人。” 听了他话，众人皆都放心，又踩着礁石去寻海货。张山一边奇怪：赵桔小小年纪何来懂得那么许多，而且书法造诣精深，也不是一个少年所能达到，当找个机会好好盘问一番。 晚上，大帐外热闹非凡，熊熊篝火再加上丰富海鲜。赵桔教张山吃生蚝，张山看着生蚝滴了柠檬汁水抽搐，吓得不敢下嘴，被一旁劳斯莱斯抢过去吃，大赞美味。赵桔接着割开一枚要张山尝试，张山仍是发憷，推让中，却被香奈儿眼明手快，夺去倒进嘴里。赵桔说：“香小姐，你也太没风格了吧？”香奈儿笑说：“你们推来让去，以为你俩都不喜欢，我就替你们吃了。嘿嘿。”赵桔恨她得了便宜卖乖，找碴说：“对了，你怎么又坐在我旁边呢？”“无所谓无所谓，你是不是不把我当朋友呀？呵呵。”赵桔怒道：“不许学我说话！”心想这小东西竟然连两重转折语都会说了：“是”、“不是不把”，语言天分真是出类拔萃呢。 箩筐里还有蛤蜊，香奈儿拿起也要生吃，赵桔拦住说：“姑娘手下留情，这还是海水煮了好吃。”一顿海鲜大餐吃得赵桔又动弹不得，早早就回帐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