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祖国万岁
第十八章祖国万岁 杭州来信：湖西宾馆落成！西湖三面环湖道路也已完工！赵桔下令：“建筑队开拔扬州，在他买下的秦淮河边的三十亩土地上，按湖西宾馆一半规格建造秦淮宾馆，多余地方建货场码头。” 赵桔随后召集府中各部管事和樊利、林风在四方楼开会。会上，他首先宣布组建“运通货运行”，专门承担武夷县到杭州沿路货运，大约每百里建一个货场，沿途州府建仓库，以便货物集散。 运通货运行主要承担老庄的货物和原料运送，另接一些零担客户。由原来的林风樊利的运输队和公府抽调保卫队员和马匹车辆合并组成，股份一家一半。这是赵桔前几日与林风樊利商谈后的结果，他们虽然奇怪却认为是好生意，当时都同意。 赵桔接着下令：所有工厂再次扩建，产量要求增加五成。水泥工厂要在信州多开几处石山，争取年内产量达到目前的十倍！酿酒工厂独立在信州官道边开设一大厂，用粮食直接酿造烈酒，每月产量要过十万斤！所出烈酒可由“运通”运送至扬州，以每斤一块银圆售，所有白银、铜钱、交子一概不收。汇丰去那里迅速开出分号，以便金国商人能够购买银圆。说到这里，他对林风樊利打招呼说：“林、樊二位老板，这么大规模贩酒就不叫你们担当了。”众人听了大惊，这么多酒发卖，官府一定会追究的，虽然公府尊贵，可也难逃干系。赵桔见他们脸色古怪，轻松说：“圣上已经特许我府卖酒，大家不必担心。”众人松了口气，传闻说官家已住进公府，看来是真的了。林、樊二人便说：“全凭侯爷决断。” 赵桔对他俩说：“二位老板，你们可在扬州开店售卖货品，在那里没有价格限制。”二人大喜，那不是可以多赚几倍的利润，连忙道谢。 之后，赵桔听了几个部长和队长的汇报，对他们的问题简单进行回答。刚建成的武夷公学的校长孔育问：“现在有许多信州城里的族长和家长想把子弟送进公学念书，我们该如何处置？”赵桔回答说：“在保障武夷子弟学习不受影响的情况下，你们可以择优录取。”他又补充说：“我们大宋最需要的人才，不是一些只会吟词作赋、不懂工商稼穑、不通世事人情的儒生。而是一批能工会算、格物致理的人。公学要提倡学以致用，多多引导学生们把学问用到实际中来，以至毕业后就能成为有用之人。”孔育感慨说：“侯爷的话振聋发聩，学生当身体力行。”赵桔笑说：“孔校长可以多请一些学者大儒、技工老农等来公学讲学，开阔学生的眼界。”又说：“府库可为此每月拨二百两给公学，用作礼聘讲师的用度。”孔育大喜，如此丰厚的奖金估计当世许多名儒大家都可以请来了，武夷公学届时人文荟萃，必当盛极一时。可是他心目中第一个想请的还是赵桔。 散会后，林风和樊利邀请赵桔、赵仁一起吃饭，要与他们详细讨论一下江南造船厂的事。 经过半年多的经营，江南造船厂已经初具规模，成为当世最大的船厂，平均每月就有一艘四千石（200吨）的海船下水，目前已有三艘交付使用，都分别卖给了三家年初来贷款的海商。这些船经过十几名高级船工的研究创新，进行了多方面的改进，很多零件采用百炼钢打造，在性能和牢固上已远远超出了一般福船，外界称它们为“黄浦船”。 樊利得意说：“侯爷，接下来的半年造的船已经都被其他海商预订，他们还拿着汇丰的银票直接转进了我们船厂户头。估计再过一年，船厂就可以收回本钱！”赵桔笑着说：“樊老板，你可是为了赚钱把我下的订单给忘了。”樊利苦脸说：“侯爷想要一万六千石的海船（800吨），在下也记在心上，可是那些船工都说造不了，关键那么大的龙骨材料难觅啊。” 赵桔吃了块鱼rou慢慢说：“龙骨可以用特种钢铁代替，你这次带几名七级铁匠回去，让他们和你们的高级船工商量，用钢来代替巨木做龙骨！另外，我会让被服厂织出专用帆布，你们的油布帆太重，cao作起来不灵活。换上帆布，速度也可以快两成。”樊利咂舌道：“那我们的船岂不是要横行江海，海商们有了这样船，连海盗都不用怕了。” 赵桔说：“这种船不能卖予海商，只能先用于我们自己的船队。”樊利连忙称是。赵桔微笑说：“所以，请樊老板把明年造的船留给我，我还想驾船出海玩哩。”林风在一旁凑趣道：“到那时少爷莫忘记带上我。”赵桔大笑：“一定一定。哈哈！” 他们今晚吃的是一家渔宴馆，鱼虾都是武夷河溪里捉的，十分新鲜好吃。赵桔想：“可惜这里没有海鲜，如果有海鲜就更称心了。”想到这里，心中念头一闪，脸上露出灿烂笑容。 六月十九，歌舞团上演最后一场“白蛇传”，赵构和唐杼早就惦记着这场戏，前天的歌舞会已经那么精彩，这出府上府下津津乐道的大戏该有多么令人期待！ 赵桔中午陪皇帝和娘娘吃饭，过后告辞去四方楼后勤部找陈福和秦雯。赵构也要跟了去，赵桔不肯。他说：“桔弟，你就当我是你普通堂哥，礼仪上就全免了还不成么。”赵桔只能答应。 到了四方楼，赵构被里面的繁忙景象“啧啧”称奇。当他跟着赵桔进了后勤部，却正好被楼上建州知州陈坤看到，惊呼了一声，却不敢声张想：“官家与黄浦侯交好如斯！居然甘居其后，实乃古今少有。”他原是五个知州里面最年轻的一个，这次为沾些武夷公的光才怂恿福、泉两州一起来试试。想不到小公爷慷慨无比，令他们实现了所有期望。现在看来，这位黄浦侯圣眷奇隆，好像连东宫也是对他宠爱有加，不然怎么会把她家的封邑也许官家转送与他！ 陈坤立时庆幸起来：“这次运气太好了，搭上黄浦侯这层关系，将来官家必定高看一眼，仕途一片光明。” 赵桔进入后勤部，里面办公的男女都起身行礼。陈福和秦雯得讯也赶忙出来，见到赵构都大吃一惊，要行礼参拜，赵桔压手说：“莫拜！我们里面说话。”二人知机，忙将他们引入一间会议室。 进了里面，二人还想施礼，赵构摇手说：“免礼，我是陪桔弟出来的，你们随便。”二人不敢坐，赵桔急道：“哪来那么多啰嗦，那是我九哥，不关你们事，我们说话。” 赵桔对陈福、秦雯布置说：“当务之急，你们安排可靠人去福州，建立海带工厂。等福州到信州官道修好后，公府需要每天两千斤海产送抵武夷，运输的事就找‘运通’。”秦雯赶忙拿笔记了，陈福问：“少爷，下两个月天热，海产易坏，如何是好？”赵桔说：“可大量采购硝石制冰保藏。”说着拿出两张纸说：“这张是制冰放法，十分简单，一看就会。”赵构好奇，要过去看了，问：“桔弟，果能如此制冰？”赵桔答道：“九哥可以照此方尝试。”赵构忙取笔抄了。 赵桔拿起另一张纸说：“这是海带工厂要做的事，我只要海带熬煮后留下的褐色晶粒——“味精”，收集后送回武夷。”接下来他又郑重说：“此二事太易，所以只能派武夷家人去，不许外人得其法！”陈福点头答应。 出了后勤部，赵桔带着赵构去四方楼里各个馆子吃零食，许多掌柜人认得小公爷，纷纷出来行礼，对一旁的赵构也没太注意。赵构吃到许多小食，连呼美味。二人东逛西兜，不一会也到了晚间。 “白蛇传”开戏前，赵构和赵桔来到了太君包厢，太君和唐然、唐杼她们已在那里，于是坐下一起看了。唐杼得意递给赵桔五枚银圆说：“下午jiejie我又赢了两块银圆，加上昨晚上赢的一共五块。”赵桔有些喜出望外，觉得表姐不太讨厌。 说话时，开场锣声响起。在观众心情跌荡起伏中，一段委婉缠绵的戏演的丝丝入扣，连赵桔也觉那些姑娘的表演水平已殝完美。剧终，观众几近疯狂，因为是这部“白蛇传”的最后一场，台上铺洒了无数银钱，唐杼问赵桔讨回五块银圆叫宫女扔上舞台，看得赵桔捂胸心痛。 演员们连番谢幕，引来不息的掌声和欢呼，等到林黛上台万福，台下观众更是狂热，金圆银圆不断被抛到她脚下。唐杼越发兴奋，知道官家赵构不会带钱，瞪眼就对赵桔叫：“拿银子来！”赵桔见她凶狠，慌忙转身问司马寺借钱，太君不忍他窘迫，叫阿兰取出十枚金圆递给宫女说：“传娘娘懿旨，赏十个金圆！” 宫女去朗声宣赏，观众立刻轰然大动，和着所有演员一起向楼上施礼，一边喜悦叫：“娘娘千岁！官家万岁！”唐杼和赵构大为受用，连连向楼下挥手致意。 欢呼声连绵不断，张蔷即兴上台说：“既然官家和娘娘都在，那我们就请小公爷来唱一曲如何？”台下顿时狂喜，全都望向包厢呼喊：“小公爷！小公爷！”众意难违，赵桔兴冲冲地下楼。 来到台上，赵桔凝神唱：“一条大河，波浪宽。。。”这是前一场黄莺唱过的“我的祖国”，经赵桔一唱，多了一分开阔雄壮，煽动性不比一般。一曲罢了，台上台下皆都振奋。 不知是谁，重新又唱响了第二遍，全场附和。赵构和赵亿随歌嘹亮：“这是我们的祖国，生我养我的地方，在这片辽阔的土地上，到处都有明媚的阳光。。。” 这二人随着大众一起唱，唐杼看姑父和丈夫都昂首挺胸，脸上都焕发出一股朝气，不由心生感动：这才是大宋男儿应有的气概，平时磨砺多了都察觉不到。在看一旁太君也站起身，同样激昂歌唱。唐杼一时忍不住热泪盈眶。剧院内歌声震耳嘹亮，一股义无反顾的气势，好似要冲破云霄。 散场前，观众自发留在座位，等圣上和娘娘离开后才散座离开。 在回去的路上，赵构与赵桔同车。赵构哽咽道：“桔弟，我当励精图治，恢复我朝荣光！让子民永享太平！”赵桔也被今晚的场面所震撼，不禁抛却了路人心态，真诚说：“圣上万岁！臣当尽心竭力辅佐圣上。”赵构当时大喜：“桔弟，你终于愿意出山帮我了。”赵桔冷静回答：“等臣及冠以后便奉召。”“善，我愿虚位以待。”赵构喜悦之情丝毫未减。 回到五角大楼，赵构在房里把和赵桔在车上的话同皇后说了，唐杼听了也是喜欢，说：“这条小狐狸终于肯跳出来了。”赵构很不同意她的态度：“桔弟也有顾虑，杼妹以后不可如此轻慢。”“他是我自家弟弟！”唐杼一触即跳：“骂他是应当的，就算做了宰相我一样骂他！”“好好好。”赵构不想跟她争执，暗想：“论亲戚，我好想比你更近吧？”不想这时唐杼突然说：“不行！不能便宜这小子！四年太久，陛下还要他早早出山！甘罗十二岁拜上卿，他今年都十六了，入朝议事也没什么不妥。”赵构被她说得有些心动。 其后，赵构去隔壁，问了谢大方知道赵桔未睡，走进房内见赵桔正在阳台对月出神，就过去坐一旁靠椅。金骰去拿来酒杯替皇帝斟上葡萄酒。 许久，当赵构也看着月亮发痴时，赵桔惊异问：“九哥，你何时来的？”赵构笑说：“已来了小半个时辰了。”说完问：“桔弟，你明年做京师府尹如何？”赵桔摇头说：“No。”赵构知道他是拒绝，又问：“两年后做如何？”“No！”赵桔断然说。赵构不死心，说出底线：“等弟及冠，先入朝，再入阁拜相如何？”赵桔淡然道：“如果陛下安民整军，何要我来作宰辅！”见赵构脸带迷茫，赵桔便慨然说：“若是按前策，大宋十年不恢复河南，臣当为相。若是此后三年还不能够，臣甘愿为将，不惜牺牲也要摧毁金国！”赵构被他好言振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道：“弟所言，兄无惧矣！” 六月二十五，武夷游泳大赛如期举行，这次因为报名人数众多，另外增加了三个项目，男六女三共九个项目。这次有五个州的知州带来游水好手，樊利等商人也带来卓越渔民，争夺锦标。 比赛于是变得异常激烈，连赵仞这般好手也只拿到了一枚银鱼。 最终，由于武夷县民众长期训练，囊括了所有金鱼，那个老族长的三个儿子中就有一个获得了其中一枚，激动得老族长欢呼雀跃。五州好手各有一枚铜鱼入账，樊利手下得到一条银鱼、一条铜鱼。羽林军参加却是颗粒无收，弄得赵构大为摇头，决定回去杭州便在大内开挖两个游泳池。 这次女子项目中的一个由皇后唐杼颁发，男子其中两项邀请赵构和信州知州张宽颁发。张宽是由其他四位知州公推出来的，他算是半个地主，也就不再谦让。 赵构颁的是男子一百丈锦标，赵桔一看金鱼得主居然是赵桔侍从谢大方！只见他容光焕发，频频向皇帝鞠躬致谢。金泉在赵桔身边悻悻说：“平时大方师傅都游不过我的。”赵桔鄙视道：“那是让你呢，怕你输不起要哭。” 赵构和唐杼颁奖的时候，又引发了观众和选手们的欢呼。他们已经习惯了这种气氛，满带笑意向众人挥手致意。 大赛结束后，客人们先后告别武夷。赵构夫妇依依不舍，临行前，太君送给唐杼一口大木箱，说是给她回杭州用度的，唐杼感激谢过。在路上和赵构一起打开看，见里面有鸭绒袍子两件，鸭绒大被一条，香水香皂若干，铺底是银圆八千块，金圆一百块。夫妻俩欣喜之中，对武夷的山水和亲人升起一股nongnong的思念之情。赵构幽幽说：“杼妹，我觉得武夷像是我们的家乡。”唐杼点头。 六月底，财务部程琳报账，除去建、福、泉三州捐款13万两，太君提了1万两，府库余107万两。由于香水已经可以稳定生产，现在每月常规纯收入达到了24万两左右。赵桔感叹：“钱若缺时如水滴，钱若多时如潮涌。” 七月头上，赵仁核对了所有“汇丰”分号的账目，去找赵桔。汇丰银行杭州分号上个月末建成开业，来存银子的人非常多，存款已经达到660万两。贷款现在也红火起来，上次与林风樊利同来的商人起到示范作用，许多江南财主海商都来汇丰银行，请求抵押贷款，现在已贷出去了480万两。银圆卖出约有110万块，金圆2万块，已渐渐成为许多地方的流通货币，连普通钱庄也开始接受银圆。 赵仁说：“最近有一些钱庄老板赶到武夷总行商谈，要求联行通存通兑。桔儿你看是否要答应他们？”赵桔说：“暂时只许让他们兑我们的银票银圆，其他要等段日子再说。不过二叔可以转告他们，只要他们分号多、分布广，汇丰不久便会乐意与他们联行存兑。”赵桔知道银行联合的好处，可必须等到自己足够壮大以后再说，不然很难控制住局面。 七月中，冰玉歌舞团“梁祝”公演，赵桔去看了，效果比“白蛇传”还好。完场时，全场哭得一塌糊涂。许多观众向歌舞团投书，强烈要求修改剧本——梁山伯不能死。歌舞团百般安慰无果，只能贴出告示：“此剧戏码已定，如若修改便只能停演。”观众岂能舍得，一时间风平浪静，“梁祝”连续二十场的票几日内售罄！ 赵桔这段日子难得清闲，于是整日流连于武夷山水之间。一日，他和侍从坐竹排徜徉于九溪之上，指着溪水两旁山崖上的悬棺，问司马寺：“司马，僰人为何将棺木悬置于峭壁？”司马寺答道：“可能是借高处干燥阴凉，棺木不容易朽坏吧。”“有道理。”赵桔又好奇问：“那他们怎么将几百斤重的棺木运上去呢？”“可以分批背上木料在洞xue内打造，然后背上尸体入殓。”司马寺轻松回答。赵桔顿开茅塞，大赞道：“司马，你解我一惑矣，可谓一惑师。”司马寺觉得少爷又在故弄玄虚，抱怨说：“少爷原本就知道，只为考我，现在又来讥笑。”“没有，没有。”赵桔坦诚说：“我是听说许多玄虚法子，难以辨别，今儿你这么一说，我才明了被一帮故作高深的读书人给骗了。哈哈！” 又到葡萄成熟的时候，赵桔调动秦雯和她手下一批丫鬟，上山采摘葡萄，自己则进入酒窖，把去年留在一排木架上单独摆放的十瓶葡萄酒拿下来。这是他为测量二氧化硫添加量，特地加入不同的计量，并制成了这十种样本，现在该要进行人工测试。 赵桔按照上面的标签，先试投放最少的一瓶。由于原先都只灌了半瓶，瓶中氧气充足，这一瓶闻起来就有一股酱味，赵桔没喝就倒掉了。接着他一路往二氧化硫含量高的喝，喝到第五瓶，赵桔有了把握。就把第四瓶上的标贴记在纸上，起身对其他人说：“好了，你们把这些酒都去倒掉，洗过瓶还好用。”金泉抱起另外五瓶没开过的酒说：“少爷，倒了可惜，您不如赏了我吧？”赵桔笑道：“你平时还偷吃的少了，这五瓶有毒，莫要乱吃。” “啊！”侍从们听了大惊，疑惑谁敢在酒里下毒。金泉不信，面红耳赤说：“少爷，您不给我吃酒就罢了，没来由来吓小的！”赵桔一拍他脑门说：“我又没骗你，胡乱发什么脾气？这酒里面我加了东西，加到正好可以让酒味保持更长时间，但加多了就会有害。” 赵桔见金泉还抱着酒瓶不放，就笑着对他说：“好好好，你拿去吃好了，反正吃不死人，也就睡觉时口干，第二天头痛而已。嘿嘿！”金泉这才相信少爷这次不是诳他，说：“那我也不吃了。呵呵。”“这才乖。”赵桔笑眯眯地说，却有些后悔不许他喝。 有了二氧化硫的添加比例，赵桔也就放心让秦雯单独带着丫鬟们酿酒。秦雯做事和司马寺一样，极为认真仔细，并不因为有了二氧化硫除菌而放松对卫生的要求，哪个丫鬟要是少洗一遍手，都会招来她无情喝骂。 当所有葡萄酒装进当年新木桶，秦雯才松口气，报告少爷请他去验工。赵桔进了酒窖看了，十分满意地说：“秦jiejie，这些天多亏你了。瞧瞧，为了我喝点酒，把你都累苗条了。哈哈！”秦雯知道他脾气，高兴起来就不着调，眼一白也不接口。赵桔知道她平时严肃，不喜欢别人开玩笑。只能哄她说：“好了好了，到这批酒出桶，我送jiejie一箱怎样？”“我要两箱！”秦雯坚决要求道。金泉一旁稀奇问：“你平时不太吃酒的，要那么多干嘛？”秦雯脸一红，羞恼说：“要你管！” “咦？”看着秦雯古怪的表情，连赵桔也觉得有点奇怪。他一向很感激秦雯，她自小做自己的贴身丫头，照顾可谓无微不至，细心尽力比平常人家的亲jiejie还好。不过就了解习性来说，秦雯是单向了解赵桔，赵桔对她的心思就一点不懂。 赵桔对秦雯说：“两箱就两箱。明年我再加送jiejie一瓶气泡酒。”“气泡酒？”秦雯好奇起来。赵桔笑说：“现在不告诉你们，等我这次去杭州回来再讲。嘿嘿。” 湖西宾馆已经开了半个多月了，赵桔决定要去看看。这些天把武夷山水玩了个遍，想趁着空闲去西子湖游览一番。于是向太君和父母禀告去查看宾馆生意，他们都没反对，只是叮嘱早去早回，八月十五前必须回家过中秋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