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九、美(完)
美 “就算我死了.我也会把那个小女孩儿弄死.”女人忽然发了狂.将脸上的脸皮也扯了下來.沒有了肌肤遮盖而暴露在空气里的牙齿和眼球.在月色的烘托下显得分外的狰狞. “噫你有话好好说.别这么恶心行不行.我活了这么久了.头一次看见这么糟蹋自己的皮rou甲.你说你个好好的姑娘家.注意点自己形象.”胡宗把胡酒和流浪猫塞进了袖口.顺便将地上躺着的生死不知的即墨暮丢到一旁. “我不同意的事情.都不可以发生.我只给了你选择的余地.可沒说你有自主选择权.我是不是太久沒出现了.所以最近什么货色都敢到我这里打秋风.”冯睿看着被钉死在红砖墙上的皮rou甲. “我只是说事实而已.你别忘了那个小女孩儿在我手里.”皮rou甲捂着身上的伤口.一口失去的嘴唇遮掩的白牙在月色的照耀下闪着渗人的光. 冯睿在皮rou甲说话的瞬间.直接抬手撕扯掉了皮rou甲的左臂:“我说过.我并不是在和你商量.”冯睿把手上的残肢丢到地上.看着它变成了一条一条的皮草四下逃走. 胡宗叹了一口气.又丢一团狐火帮冯睿善后. “别杀我.别杀我.”皮rou甲捂着伤口声嘶力竭的喊叫着.它的伤口处时不时的窜出块黑色的毛皮. “刚刚我还想给你个沒有痛苦的死法.现在看來是沒有必要了.”冯睿温柔的笑了笑.在皮rou甲的“脸颊”上极尽温柔的轻抚着. “不.不……我知道错了.我知道了.”皮rou甲颤抖着后退却发现自己无处可逃. “你们这种东西总是这么贪生怕死.”冯睿细长的手指从皮rou甲的“脸颊”上滑到了它的心口处. “心脏的位置.跳都不会跳一下.贪图你美色的人类也是几个不带脑子出门的.”冯睿看着皮rou甲不会起伏的胸膛.“既然就是个装饰.那不如沒有的好.” 冯睿话音还沒落.就用青铜宫灯里的刀剖开了皮rou甲的胸膛.皮rou甲在无声的嘶吼着.它身体山被破坏的血rou瞬间变成了一团一团的黑色毛皮.绕着冯睿手中的刀刃不停蠕动着. 即墨暮摇了摇头在冰冷的地上醒來.迷迷糊糊的看着身前不远处有一个好看的男人.用刀割着什么奇怪的东西. 那东西的身体是一团黑色的蠕动不停的毛发.而头颅则是长着眼睛嘴巴的奇怪rou球.男人身后的不远处还静静的躺着一块人皮. 即墨暮呆滞的看着身边穿着黑西服的胡宗:“先生.您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么.” 胡宗对着即墨暮大气磅礴的笑了一下:“不怎么回事儿.你再晕一会儿.”说完抬脚踢在了即墨暮的脖子上.即墨暮沒來及说什么就又晕了过去. 冯睿全然不知道身后发生了什么.他撕扯开那些带着腥臭气味儿的黑色皮草.皮毛里包裹这一个面色苍白穿着小兔子睡衣的小女孩儿. “红菱……”冯睿把红菱从皮rou甲的胸膛里挖了出來.轻轻的抱在怀里. “救回來了.这脸色可确实不好.”胡宗拎着昏迷的即墨暮.走到了冯睿的身边.探出手摸了摸红菱的气息. “还算是安然无恙.谢谢大哥今日相助.” “咱们兄弟之间说什么谢.”胡宗又指了指墙边上贴着的再不停聚拢的皮rou甲.“这个东西怎么办.” “土地大人.夜游神大人.來了为何不现身.”冯睿对着不远处的虚空恭恭敬敬的说道. “咳咳.”楚弈带着夜游神从暗处走了出來.“我们只是路过而已.”哟.怎么就惹上了这么一个煞星…… “见者有份.土地大人是为一方守护.这皮rou甲还劳烦土地大人收拾了去.” “我这……”楚弈的脸色变了几变.想生气有碍于身份不好发作. “难不成土地大人是想推脱责任.”冯睿理了理红菱额前凌乱的头发. “自然不是.这事情也算是土地他监管不严.后续的事情.我们一并解决就好.还请冯老板放心.”夜游神拉了拉楚弈.冲他眨了眨眼睛你和冯睿服个软.抓紧让他走.这煞星在这里咱们谁都不舒服. “这样我就安心了.我家小孩儿现在身体不适.也不好多叨扰.两位大人请便.”冯睿说完拉着胡宗和昏迷的即墨暮.消失在黑夜之中. 夜游神摸了摸鼻子:“这位大爷.还当自己來做客的不成.叨扰……楚弈.你这是什么表情.可吓死我了.我这脸都快让你吓短了.”长着一张长脸的夜游神.担心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老夜.你知道么.” “什么.” “皮rou甲……” “怎么了.” “想彻底杀死只能用烧的.” “是啊.” “还是啊那你知道这玩意烧起來有多臭么”楚弈丝毫不客气的抡起拳头.招呼在夜游神的长下巴上. “哟哟哟.你轻点行不行.你是想被臭味儿熏一会儿还是和那个煞星都呆一会儿.反正我宁可臭死.也不想被那个煞星惦记上算计死.”夜游神揉着有些青肿的下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白瓷瓶. “尘归尘土归土.你安心的去吧.”夜游神说着.拔下了瓶口的木塞.把一滴暗蓝色的浓厚似水一般的火焰滴在了皮rou甲上. 那滴火焰慢慢在皮rou甲涌动的毛皮上铺展开來.直到将整个皮rou甲包裹.楚弈和夜游神用手帕捂着口鼻.被臭气熏的满眼是泪. 大约过了一小时.地上的暗蓝的火光渐渐熄灭.夜游神眨了眨发红的眼睛.把那滴浓稠的火焰又召回了白瓷瓶中.用木塞封好了瓶口.慎之又慎的塞进了口袋里. 回头看见一脸郁色的土地大人.笑嘻嘻的环住了楚弈的肩膀:“走.哥哥请你去洗澡顺便吃个饭.” 楚弈一脸神烦的表情:“你是谁哥啊.走走走.看我不吃穷了你.” 楚弈和夜游神.离开了这条漆黑的小巷.既沒看见不远处向着他们鞠躬的貂的魂魄.也沒有看见地上那块脸皮蠕动着爬走. …… 一间漆黑的房间.一个看不清眉眼的人坐在房中.旁边一个不断发着幽光的玻璃缸忽然爆裂开來.
“什么人烧了我的皮rou甲.”那人看着渐渐昏暗下去的玻璃缸愤恨的说道. …… 冯睿带着胡宗來到了即墨暮的家里.一间收拾的干净温馨的两居室. 胡宗把人丢到床上:“这人倒是沒有什么色心.不然也决计活不到现在.”说着把袖口里的胡酒和流浪猫掏了出來. 胡酒用rou爪搓了搓眼睛:“老祖咋样了.” “……”胡宗咳了几声.把胡酒又塞回袖子里去了.看着旁边用爪子洗着脸的流浪猫:“你救了我族子弟.本尊许你一个愿望.你何时想讨要皆可.” “喵.”流浪猫眼睛里全是希冀的看着胡宗. “收养你自然是不可.不过床上这个小子人品不错.心思也纯善.你跟着他应该是错不了.不仅如此.我再派人每日送你鲜鱼一条.如何.” 流浪猫看了看胡宗的袖子.又看了看干净温馨的小屋.有些低落的趴到了即墨暮的手边:“喵……” “你若真想念我家胡酒.可以随时见它.也不是什么难事.” “喵.” “自然是可以的.” 冯睿抱着红菱同胡宗从即墨暮家中回到客栈. “胡酒这份因由也还了.我就不久留了.你嫂子身边不能离了我.玩这就回去了.”胡宗把胡酒放到了红菱的怀里. “大哥.这就走么.” “嗯.等天气回暖.你自可來胡府看我.” “自然.” “行了.你回吧.给小丫头好好调养身子.要是什么东西短缺了.就告诉我一声.”胡宗抬起手比了一个电话的手指.一个闪身消失在客栈前. 客栈门被打开來.账房看着一身疲惫的冯睿:“老板.回來了.” …… 红菱在房间中养身体.见不得风.招了风就不停的咳嗽.急坏了胖婶 “胖婶我沒事儿的.这滋补汤太苦了.”红菱皱着一张小脸被放了药材的滋补汤哭的直吐舌头. 账房也站在床边关切的看着红菱:“给你补身的.一口也不能剩.” 冯睿吃着烤栗子.摸着睡得打着小鼾的胡酒:“多吃些才能好得快.你这次出去一趟沒了半条命.听胖婶的话好好补补.” “老板.你就是报复我.”红菱从枕头下掏出了平板.“我要买衣服补补身体” 说着点开了购物网站.认真的翻找着. “红菱.” “嗯.” “你这个月的工资.可是一分都沒剩.你打算那什么买衣服.” 红菱僵硬的转过脸:“怎么一分都沒了.” “我扣光了.” “老板你怎么能这样天啊~胖婶.我觉得我更难受了……咳咳咳咳咳” 客栈里暖意融融.红菱的平板放在床边.谁都沒看见.之前的皮草网店变成了一家布料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