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阴风来袭
林弯弯也知道今天夜里不能善了,毕竟,她看到了全部的过程,亲耳听到了那些人临死之时的惨叫声,她现在,还看到了这些人的面孔。 他们彼此都握有同一个秘密,他们是杀人者,可林弯弯她自己呢?目击者,通常要被灭口的目击者。 所以林弯弯也豁出去了,能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她竭力调整自己的面部表情,让自己看起来最是风情动人,楚楚可怜,泪水将落未落地看着面前那张挂着吊儿郎当神情的男人的脸怯生生地说:“大哥,只要你们放了我,你们怎么样都可以,只要,放了我?” “真的怎样都可以?”那人笑了起来,捏在林弯弯下巴上的手指轻轻地捻过她的皮肤,笑容里就多了一份邪性。 “是,怎样都可以。”林弯弯一咬牙,伸手将领口扯开,露出肩膀来,漆黑的夜里,冷风吹到皮肤上,激起了一阵阵的颤栗。 “既然小美女如此热情,我若不回应一二,那就不是个男人了,是不是?”那人把林弯弯从地上拉起来,一把楼到怀里,对着周围说:“哥儿几个,兄弟我可要拔头筹了,刚刚活动完筋骨,有点腻了,换换口味。”说着,这人拥着林弯弯就要向林子深处走。 肩膀上突然多了一只手,那人回头,是那个肤色黝黑的男人,男人脸色很沉静,淡淡地说了一句:“时间不早了,该走了。” 那人哈哈一笑说:“耽误不了多长时间的,我速战速决!” “哦,原来你是个快枪手!?”有人嗤笑出声,这声笑让先前这人变了脸色,赶时间,说明是快枪手,不赶时间,天色快变亮了,似乎现在这个时候行这种事就不是个合适的时机。 “行了,找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肤色黝黑的那个男人又说,那男人的年龄在这一群里面稍微大一些,似乎隐隐成了一个头领了。 先前男人有些悻悻地样子,放下手,斜过眼去看向周围的那些人,似乎大家面上都有些不满,他还不是很在乎:“怎么了,哥几个,想怎么办?” 林弯弯的脖子上就被掐上了一只手,那只手粗糙、guntang、有力,好像轻轻一掐,就能够掐断林弯弯那细长白嫩的脖子,那人黝黑黝黑的脸膛,比林弯弯高了能有一个头,附身看下来,脸部面容都缩在一片阴影里,什么都看不清楚,可落在林弯弯的眼睛里,却好像面对了一个死神,一个能够cao纵她生死的死神。 “不要——”林弯弯感觉到脖子上的力量在收紧,面前黑乎乎的面容看不清表情,只能看到两只灼亮的眼睛,仿佛黑暗里两簇幽幽的火焰,燃烧着冰冷残酷的光芒。“不要——求——”死神的手已经握到了林弯弯的脖子上,脖子上的肌肤都被挤压地皱了起来,脖子上的压力让她喘不开气,双眼无力地向上翻白,漆黑的天空横七竖八地布满了黑乎乎的枝叶,好像无数只张牙舞爪的鬼手正乌压压地紧挨着冲向她,扼住她的脖子。 这是林弯弯瞳孔里最后的印象。 男人的手越来越用力,随着“咯嘣”一声脆响,林弯弯的头颅突然就软绵绵地垂了下来,年轻的眼睛还睁得很大,似乎在望眼欲穿那长生不老和青春永驻,难道,只是一个可笑的谎言? “啧啧,可惜了,细皮嫩rou的一个小美女。”玩世不恭的声音响起。 出手的人并不说话,只是掐着林弯弯的脖子,将林弯弯像一个破麻袋一样拖向山洞的洞口,林弯弯的小腿大腿都裸露在外面,很快就被擦破了皮,尚温热的身体还流出了鲜血,只不过,这时候的林弯弯已经不会疼了。 “啪嗒!”那人把林弯弯搬到山洞口,对着下面的尸堆扔了下去,林弯弯的身体被扔到了那堆死人上面,再无声息。山洞口还有少许的烟雾在向外溢出,掉下去的尸体很快就看不清楚了,那人抬起头来说:“走吧,不能再等了,这里面应该不会再有人出来了,就算出来了,也未必……”也未必是人,他在心里这么想,然后拔脚向刚刚林弯弯走的方向走去。 其余的人刚刚都是在树后休整,等待,看山洞中还会不会有活口出来,等了半天就等了一个林弯弯,看时间也不早了,必须马上撤离这个地方,好在这个地方比较偏僻,等闲人都找不到这里。 几个人沉默地向树林里走去,来的时候一个个都是兴奋异常,莫名喜悦,以为这次终于能够接触到祭祀之事,终于要真正的接触到长生不老的秘密了,可最终,他们每个人都成了杀人犯,杀人犯,也好,大家都是一样的,谁也不用担心谁会说出去。 沿着顺从走了一阵,这山林本来是没有路,他们来的路上虽然踩踏了一些青草,但根本就没有留下实质的印记,几个人的手机都还在,却不约而同地没有拿出来照路,大概大家都怕有亮光会引来什么人吧。他们只是靠着天空那点微弱的光芒辨认着走出山林的路。 一阵阴风突然从身后刮来,仿佛空气突然被劈开了一道缝隙一样,突兀地就刮来一阵风,风很大,卷起地面上的枯草、树叶和烟尘,很快就让黑暗变得一片混沌。所有人都站立在原地,回头看向风挂起来的方向,只能看到迷迷蒙蒙的一堆灰尘被卷起来的一团正向着他们站立的方向慢慢地逼近过来。 什么东西? 这些人都是刚刚踏着同类的鲜血和生命爬上来的,每个人心底的罪恶念头在这个山洞里被无限地扩大,对于同类,他们大概不会再有害怕的东西,唯一的,就是妖怪和恶鬼,他们未知的东西,现在逼近过来的,是不是? 风更大了,在黑蒙蒙的尘土团还没有逼近的时候,狂风就擦过他们的身子在树林里穿梭起来,树与树之间狭窄的空间将风声逼仄成一声声尖锐的声音,好像,一个女人在尖锐地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