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隐藏的本性
楚非歌下午就回了家,还背了一兜子的习题册。 楚老爷子看着对学习突然格外认真起来的孙女,喜忧参半。 喜的是这丫头终于决定孤注一掷在学习上,无需他再为了她的学业cao心。忧的是这丫头的最终目的是要进入军校,走上一条他不愿让她走的道路。 她是楚家孙辈唯一一个女孩儿,他宝贝还来不及呢,又怎么舍得送她去军校历练受苦? 且不说其他,斐然送进军校再出来,他都心疼到夜不能寐。 老二去军校的时候正逢家中剧变,他也实在腾不出心思来管他。但是后来他眼睁睁的看着老二越来越冷漠,少言寡语,还是有些后悔了的。 不该让他们去军校,更不应该让他们走上自己曾经的路。 或许他们未来会出人头地,会让楚家像他在位是那么风光无限。 但是这种虚荣的表象他不稀罕,人的年纪大了,希望的不过是子女们可以过上平静的日子,恬淡却又不失幸福。 眼下这丫头一意孤行,他连劝的机会都没有。 “呦呵?老头子,你怎么没跟你的小副官出去遛弯啊?” 半山别墅出门就是漫山遍野的绿色,既对眼睛好,又对身体好。 清新的空气中带着泥土的芬芳,虽然这里离市内远了些,交通不方便了些,但是确实是个让人流连忘返的地方。 这里是个适合养老的地方,老头子住在这里挺好。 “小赵有他的事情要忙,不在。倒是你,真出去买资料了?” 楚老爷子一双鹰眼直勾勾的盯着楚非歌鼓鼓的布兜,恨不得里面像以前一样,装的都是各种各样的娱乐杂志和小说。 楚小幺现在的举动让他又爱又恨,却实在是难开口说。 楚非歌回想着出门前的一幕,诚宇哥踌躇不前的样子,似乎很为难。现在他又不在老头子身边,老头子说他派他出去办事,可是她敏锐的小鼻子还是嗅到了一丝不一样的味道。 办事啊…… “老头子,你不会是给他安排相亲了吧?” 老头子对给人介绍对象这事儿非常感兴趣,单从她身上就可见一斑。 年纪大了,难免会好事儿一些,诚宇哥恐怕也遭了老头子的毒手。 楚云飞闻言先是愣怔在沙发上,随即拿着拐杖就要揍楚非歌。 “楚小幺,你又乱说什么。你以为老子闲的没事,谁的婚事都管啊!也就只有你,才能让我如此费心!别人娶不娶得到老婆,能不能嫁个好人家,老子才没心思管!” 他光是自己的孙女都管不明白,才让这丫头到现在都大大咧咧的,甚至自己毁了自己的好名声。 日后等她到了该嫁人的年纪,对方家人因为她年幼时闯的这些祸不肯娶她,到时候有的她哭了。 楚非歌不觉有什么不好,“老头子,其实诚宇哥年纪也不小了。你帮他找几个好姑娘,让她挨个见一见,也许就成了一桩好姻缘呢。总比在我这里给你添堵强,你说是吧?” 至少在诚宇哥那边,老头子能得到事成后的喜悦。 在她这边,除非老头子给她介绍的人是二叔,否则她谁也不会答应,老头子只能屡屡碰壁,最后还把他自己气个不轻。 楚老爷子恨恨的看着他的亲孙女,眦睚欲裂,“我怎么就有你这么个不让人省心的孙女呢?楚小幺,你当真是来找我讨债的啊!我楚云飞上辈子肯定是欠你的了!” 否则这辈子也不能被这么一个可爱的小孙女戏弄得团团转,为了她,他可是愁坏了。 “是啊是啊,老头子,你总这么说我。” 老头子对她这个做孙女的评价一向不高,因为她就是来讨债的。 家里的座钟突然响了起来,楚非歌抬头看了眼时间,不知不觉间竟然已经下午三点了,她再跟老头子扯下去就来不及复习了。 “老头子,时间不够用了。我必须在晚饭前搞定两科的习题。我先上去了,你就等着诚宇哥的好消息吧。” 现在想想诚宇哥早上犹豫不决的样子,再想到他刻意穿的像个抢劫犯,怎么看都是他紧张的表现。 他们家的副官诚宇哥也要在烈日炎炎的夏天开始恋爱了啊! 楚非歌来到二叔的书房,静悄悄的推开房门走进去,然后反锁上房门。 感受着书房中仅存的二叔身上的熟悉味道,楚非歌顿时觉得精力十足。 不就是两科习题? 别说两科,在二叔曾经呆过的书房里,让她一个小时做四科的习题也不成问题。 楚非歌深深吸了口气,记住时间,然后就投入到了新一轮的学习之中。 叶牧之送走楚非歌后并没有立刻回家,而是到了一家新开业的清吧。 秦圣等在那里,大白天的却已经玩开了。 “伺候完你的楚大公主了?” 秦圣喝的有些多,虽然清吧人不多,但是他带了几个一起混的兄弟,地方就显得有些拥挤了。 叶牧之厌恶的看着秦圣身边的小混混,“我还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对这种麻雀大点儿的地方感兴趣了。” 秦圣被叶牧之嘲笑不怒反笑,“还不是因为爱嘛!你应该比我还清楚这种感觉,不然也不会在楚大公主身边,随传随到了。” 他刚好不巧,就爱上了这家清吧的女老板。 为了能够近水楼台先得月,他才在她开业大吉的这天带着几个小手下来这里露个脸,至少也让人家姑娘对他有个印象。 不是叶牧之不给秦圣面子,而是他不喜欢这种环境,还有他身边那几个混混,“你先玩着,我先走了。明天还有事情要忙。” 一把抓住欲走的叶牧之,秦圣酒气nongnong,“别走啊!再陪兄弟一会儿。” “放手。” 叶牧之的儒雅风度在秦圣面前荡然无存,换了一副冰冷阴鸷的表情。 秦圣呵呵笑了起来,“对,就是这样。这才是真正的叶牧之。平时兄弟我看你伪装本性,为了楚非歌那臭女人变了个人,我都替你憋屈!她算个什么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