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七章 恐怖事实
□ 都是夜晚惹的祸,都是夜幕你的错。 □ 卓文婷坐在长椅上,恬然一笑,下意识地动了一下手指。 她将自己的手举到眼前,认真打量着——白皙而丰润。 它唯一牵过他的手。想到这个,她不由得轻叹,何止是手呢? 卓文婷想了想,缓缓放下手来,让手指再次滑过手机屏面。 这是一组教室内的照片。他和她不是一个班,本可以在大课教室相见。 然而,他很少上大课。都是她,在为他做了大课笔记。 更多的时候,她去他的班级教室找他。如果他回校上课,会在那里呆到很晚。 这组照片,就是那个很晚的夜晚照的。 卓文婷反反复复地看着,再次陷入了回忆。 □ 晚自习后,教室里的其他同学们都走了。 张宇轩一个人在恶补因打工挪下的功课。 卓文婷进入教室,从背后用手机给张宇轩照相。 那时候的手机已经可以照相了,虽然相素不高。 为了多留下些照片,她特意去买了一款可以照相的手机 卓文婷悄悄来到张宇轩身后,将一只苹果递了过去。 张宇轩看也不看是谁给的,拿起就啃。 “呵呵,你也不看是谁的,拿起就吃了?” 卓文婷笑着问。 “只能是你,没有别人。” 张宇轩边吃边说,对也不抬。 “哈。这么快就把我吃定了?” 董舒雅心里这样想着,感觉却很甜蜜。 “嗯哼。你的大课笔记,记得很详细,一看就懂。” 张宇轩边吃边说。 “那是,也不看是谁记的。” 卓文婷得意洋洋的说。 “给你点赞。好学、上进的文婷,对吧?” “赶你,差远了……有个诗人写了一首诗,她这么写的——勤奋肯吃苦,生活很朴实;大气有担当,好学还谦虚。” “哈哈。谁呀,谁写的?” “我呀。昨晚,我想了半宿。说的,是不是你啊?” “我?别逗了。我,是那样吗?” “嗯哼。你呢,勤奋上进、自信乐观……还,阳光帅气男!” “哈哈,那我……你该不会,崇拜我吧?” “去你的吧。哎,我问你,你打这几份工,都不同行业的,不是更累吗?” “有意的。” “嗯?” 卓文婷站在他的面前一边照相一边说。 “我想在不同的行业,不同的领域,积累不同的经历和经验。” 张宇轩配合地望着她。 “为什么?” “一呢,为事业做准备。二呢,为梦想打基础。” “梦想?你的梦想是什么?” “从一介白丁,努力奋斗,成为社会上层的成功人士。” “那你这……你这也梦想也太大了,实现的难度也很大啊。” “所以,我得努力准备。你看啊,从古时到今天,从白手到成功,从底层到上流,有条通道,就在那里,若有若无,若隐若现。要通过这条阡陌纵横、奇险无比的羊肠小路,就要脚踏勤劳智慧,头顶勇敢无畏,两手还善于抓住机会。劈荆斩棘,栉风沐雨,百折不挠,才有可能最终抵达。” 张宇轩转身正对着董舒雅,认真地说。 “哇,用这么多词。” “已经想过很多遍了,所以用了不少的修饰词。” “难度这么大,凭勤劳、智慧和机会,就能抵达吗?” 卓文婷显得很激动。她是第一次知道,他的梦想。也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勤奋的真实原因。 “不去试一试,怎么知道行不行?张宇轩望着窗外的夜空说。 “你干嘛非要到上面去啊?草根百姓,不也挺好的吗?” 卓文婷偏着头问。 “草根是我本份。成功人士是我分身。有梦就去做,大不了梦醒成空。” 张宇轩笑了。 “有这心态,我支持你做梦。” 卓文婷真诚地笑了。 张宇轩听了,激动地望着卓文婷。 卓文婷也用热情的目光回应着他。 突然,教室熄灯了,张宇轩一时愣在了那里。 卓文婷看着木木的张宇轩,突然吻了他一下。 张宇轩先吓了一跳,接着看着她,猛地伸长脖子,反吻了她一下,随后飞也似的跑出了教室。 卓文婷后背有一股电流,瞬间散遍全身,浑身燥热、心潮泛滥…… 她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又摸了摸发热的耳根,羞涩地笑了。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如此大胆,会突然去吻他。 之前没有想过要这样子啊?竟然还是我主动?怎么回事啊? 是他的梦想,触动了她内心那根最心颤的琴弦? 我的初吻,就这样献给了你?是我晕头了吗? 在夜幕的掩盖下,什么事都敢干了,特别在信任的人面前? 那他吻了她,为什么要跑啊?害羞?是吧? 卓文婷笑了笑,收拾好笔记,离开教室。 门口,张宇轩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她。 走廊里,俩人彼此拘泥地笑了笑,谁也不说话,默默地走的。 □ 阳光透过树荫,照射在卓文婷柔美的脸上。 她躲闪着光照,下意识地抿了抿嘴唇。 嘴唇的温度还在吗?初吻的味,? 触电的感觉?心跳的感觉?那么近?那么远? 远处的那个人,还可以等待吗? 卓文婷叹了一声,从长椅上站起来,向林荫深处走去。 □ 夜幕降临,司马相南和黄晓倩坐在酒店里,桌子上已摆好了酒菜。 黄晓倩不时向外张望,焦躁不安的样子。 “你别晃了,都快给我晃晕了。轩哥说来,他一定会来。” 司马相南嘴上这么说,却也不自觉地朝外边看了看。 “来,来,来。这么久了,不是还没来吗?” 黄晓倩嘟起了嘴。 “谁叫你这么早就把我拉过来,在这儿干等着?” “哎,不会是被炒鱿鱼了,心情不好,不来了吧”? “切。轩哥是那样的人啊?亏你还暗恋人家那么久,一点儿也不懂他。” “那有哇,我是等得着急了嘛。” “本来还想请其他同事一起过来,你就不要他们来。你是不是想跟轩哥单独约会?要不……我闪了?” “别、别。有你在,心不慌张,话不乱说。” “哈哈,还有你黄小妹慌张的时候?还担心说错话?这次真下决心了?” “在金元公司,轩哥、你、我,三人关系最铁。我什么话都跟你说,但不一定跟轩哥说,对吧?所以,等会儿你得给我扎起。” “我是谁啊?是你哥,是你男闺蜜。” “对啊,当哥的,就得给做妹子的我,扎起。哎,等会我说话,有不对劲儿的地方,你得给我圆场……” 刚说到这儿,张宇轩已经走进了小酒店。 “不好意思,来晚了。” 张宇轩人刚进来,声音已经传了过来。 黄晓倩一见,迅即起身,迎了上去。 “轩哥,你来啦?” 黄晓倩满脸堆笑地说。 “嗨,不好意思。遇见个熟人,聊了几句。” 张宇轩坦然笑对。 “轩哥朋友多,街遇的可能太大了。” 黄晓倩顺口说道 黄晓倩引着张宇轩走过来坐下了。 “嗨,轩哥,迟到了,自罚三杯。” 司马相南笑着指了指已经倒满酒的杯子说。 “三杯是吧,我喝。人生三杯酒——事业、爱情和朋友。走起!” 张宇轩扫了一眼点子上的酒杯,端起一杯爽快地说。 “事业这杯酒,我陪你。走哪儿,我也陪你。” 司马相南也端起了酒杯。 “哎哎,我也要陪,陪一辈子。” 黄晓倩也赶紧端起了酒杯,话中带话的说。 张宇轩听了这话没有吱声,一口干了。其他两人也随之猛地干了。 “轩哥,我已经想好了,把职也辞了。你去哪儿,我去哪儿。” 黄晓倩放下杯子,盯着张宇轩的眼睛说。 “我也这么想,摊上这么一位上司,什么时候才有出头之日。走了算球。” 司马相南恨恨地说。 “你们想干嘛呀,请我喝酒呢,还是开辞职研讨会?” 张宇轩看着二位,笑了笑说。 “好,喝酒喝酒,说多了酒没醉人,人先醉。” 黄晓倩果然善于临机应变。 “来轩哥,第二杯我陪你喝。” 黄晓倩不愧为 “心机女”哇,第二杯酒不是关乎 “爱情”吗?她单独邀请他喝。 “爱情这杯酒,谁喝谁会醉。” 司马相南丢出了这句话又说, “这杯酒,我就不陪你们了。 “喝酒就喝酒,喝到肚里都是水。讲那么多说辞,有p用?” 张宇轩端着酒杯,明白了卓文婷和司马相南两人话中各自的含义,笑了笑说 “喝啊,第二杯不喝,第三杯怎么喝?赶紧喝,我等着喝酒呐”。” 司马相南不耐烦了。 “洒嘛,水嘛,喝嘛,”张宇轩笑了笑,一口喝了下去。 “哎哎……”黄晓倩见了,赶紧也干了下去。她本想和他同饮,没想到他的动作那么快。 “第三杯,为朋友干杯!” 司马相南举起了酒杯。 “那还说啥?来吧,干!” 张宇轩举杯起酒杯。 黄晓倩忙不迭地端起了酒杯。三人举杯碰了碰,一饮而尽。 “人生就像一杯酒,有的苦有的烈,不到喝到最后,谁都不知道,会有怎样的体会!” 张宇轩拿着空酒杯,眼睛盯着它说。 上半场进行到这里,大家的都活络开了。 下半场,稍后再叙。 □ 花自飘零水自流, 说不清道不明的相思愁,有木有? □ 夜幕下的董舒雅,静静地站在卧室的窗前,凭窗细听心语。 当柔和的晚风化作微熏的夜语,低低述说的时候,董舒雅凌乱的心绪,已如一挂微动的窗帘,轻动如翼。 满眼的相思,飘浮在城市的上空。似乎痴痴的思念,如渐沉渐深的夜色,弥漫在幽深的夜空中。 柔软的心思,浸泡在微风和细语交织的散韵里,亦如饮下了醉人不醒的杏花春? 我在夜幕里寻你。或许,你也静坐在某扇窗前,用你的相思,在夜色里与和我相思,对接? 心湖里,潮涨潮落。听一曲的散漫的轻音吧,任袅袅的余音,穿越夜幕,抵达你的耳际,告诉你我想你的心事…… □ 母亲何玉姝打电话上楼,要她去客厅。 陷入相思苦愁中的董舒雅,心里升起了一团无名火。 但一转念,她按住了火气。 闲气生来转眼空,何苦来着? □ 她来到客厅的时候,气氛已不融洽。 何玉姝强忍怒气,在客厅里走来走去。 董舒雅坐到了沙发上,一脸死猪不怕烫开水的样子。 姥姥见形势不对,瘪瘪嘴,躲到窗台下打坐去了。 “我好不容易,托人从美国找来这么一位,跟吴迪那小子,条件相当的金融博士……”何玉姝气哼哼地说。 “不要跟我提,姓吴的!” 董舒雅先是有些火了,随即又压了下去。 “不提也行。这位金博士,哪点不好?你怎么人家啦?诓人家喝下辣椒粉,这下好啦,把人整进医院,洗胃去了。” “要怪就怪你,尽扒啦一些不对眼的。辣椒粉算轻的,下次上硫酸了我。” “你、你……你咋变成这样了你?不可理喻!” 董舒雅也不理她,拿起手机玩了起来。 “不行。我已经跟林仁薏说好了。为了表示歉意,我订了两张豪华游轮套票。你和金博士去好好玩一玩、聊一聊,交流交流,沟通沟通,说不定……。” “我不去!” “你、你,你要气死我呀?林仁薏好歹是个官家人物,一般人都要给她面子。你倒好,转身就把她得罪了?” 董舒雅依然无动于衷,继续玩着手机。 “飞机票已经订好了,不去不行。” “要去你去。” “你、你和金博士的票,我去干什么?” “反正我不去。” “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何玉姝怒了。 “就是不去!跟他见面,是给你台阶。现在,爬上飞机了,下不来了,别怪我。” 董舒雅也激动了,起身上楼去了。 何玉姝看着董舒雅的背影,气得将上的机票、游艇票扫得落地都是。 杨枝琼从保姆房过来,默默捡起地上的票据。 何玉姝坐在沙发上,大口喘着粗气。 难道我又初恋了 不可能,初恋只有一次 可是,我真的真的初恋了 □ 董舒雅回到卧室,对沙发上的小玩偶、靠垫等等一阵狂虐。 虐够了,董舒雅一屁股坐到沙发到,嘟着嘴想心思。 董舒雅拿出手机,找出 “张宇轩”的电话号码,拨打起来。 “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手机里传来的,是最让人讨厌的声音。 董舒雅将手机往沙发上一扔,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生闷气。 □ 酒已半酣,桌子上放了不少空酒瓶了。 张宇轩的手提包,放在一个空椅子上,包里的手机响着,却没人听见。 黄晓倩伸手去揽张宇轩的胳臂,张宇轩装作晕酒,侧身避开了。 “轩哥,本来,分公司经理,非你莫属。姓潘的算个屁,跟你来这么一手。咱们上集团公司总部,告他去!” 司马相南愤愤不平地说。 “对。我也想好了,去总部告他去,给轩哥夺回经理宝座。” 黄晓倩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桌子上的杯子、瓶子、碟子都跟着跳了起来。 “对,夺回宝座,让轩哥坐上分公司头把交椅。” 司马相南也跟着拍了起来,这下可把杯子都拍倒了,他赶紧扶起了杯子。 “分、分公司经、经理,我……不想要。” 张宇轩好像有点醉意了。 “你要什么?” 黄晓倩向他靠了过来。 “我要,比集团公司……还要大、大,大好多的……的公司!” 张宇轩醉眼朦胧地避开她说。 “喝……多了?” 司马相南不知道道说自己呢,还是在说张宇轩。 “事至今日,不悔……当初。哥哥我……不往回走了!你们也不要去告啊,找啊什么的了。” 张宇轩打了一个酒嗝说, “鱼翔……浅底,非……我本意。” “酒醉,心明白。” 黄晓倩又倒了一杯酒,向张宇轩举了举,自己喝了。 “好!我知道轩哥,有雄才大略,不会久居人下。” 司马相南自己端了一杯干了。 “心若在……梦就在。这词,我……喜欢。” 张宇轩带着酒意,笑了。 “轩哥,你常说,‘大丈夫于世兮,立功名’。我相信,轩哥本非池中物,早晚会有这一天的。来,先你敬一杯。” 黄晓倩去拉张宇轩,他却借着醉意,倒向另一边, “你说什么?……我、我喝高了。” 张宇轩甩了甩头说。 “轩哥,我可想好了,你去哪儿,我去哪儿。” 黄晓倩不介意,继续说。 “……跟我……干嘛去?……你们……走着,我……眯一会儿。” 张宇轩醉眼相看,然后趴在桌子上了。 “平时不挺能喝吗?怎么今天这么不济啊?” 黄晓倩看张宇轩像真醉了,扶了一下他说。 “轩哥才出院,身体还没恢复好吧?” 司马相南拍了拍张宇轩,关切说。 “反正我想好了,轩哥去哪儿,我去哪儿。” 黄晓倩又重复了一遍,好像在表决议似的。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给猴子满山走?。” 司马相南话中带着揶揄的味道。 “呔,不许乱说!” 黄晓倩伸手想打司马相南,但心里却很受用。 “怎么啦,你不就那意思吗?” 司马相南脖子一扬说。 “轩哥,大丈夫一枚,怎么和鸡狗猴相提并论了?” 黄晓倩的脖子也扬了起来,话中也有了醉意。 “哈哈哈哈,我错了,我错了。” 司马相南双手打拱。 “罚,酒!” 黄晓倩指着司马相南面前的酒杯说。 “好,我自……罚一杯。” 司马相南端起酒杯,痛快地干了。 “轩哥,我想好了。咱们一起出来创业好啦。自己当老板,谁也别想管咱。想什么时候上班,就什么时候上班?多痛快啊?” 黄晓倩对着趴在桌子上的张宇轩说,她自己先笑了。 “哈哈,你想当老板法?你有做老板能耐吗?你的领导能力?你的号召力?你的人际关系?你的社会资源?你的创业资金?你的创业方案?等等,你有准备吗?” 司马相南一连串的发问,让他自己都觉得吃惊。 “嗬?看样子,你倒准备充分了?你是不是早就有心,想出来创业当老板啊?” 黄晓倩盯着司马相南问。 “我?我有那当老板的心,没有那当老板的命啊。” 司马相南叹息了一声。 “什么意思?” 黄晓倩好奇地志看着司马相南。 “我的性格,不适合当老板。” 司马相南自己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幽然说道。 “切,扯什么性格?” 黄晓倩笑了。 “复杂状态的分析能力,当机立断的决断能力。当老板最重要的两个特质,我没有。” 司马相南说。 “我也没有。” 黄晓倩也笑了。 “那你还想当老板?个体户还差不多。” 司马相南也笑了。 “你说的这两个,轩哥有啊。还有野心大、善决策,抗击打,超级强啊。” 黄晓倩洋洋得意地说。 “哈哈,说得也是。如果轩哥能带着咱们干,真是一个好主意。” 司马相南说着,用手推了推张宇轩, “哎,轩哥,你行不行?” “什么事啊?” 张宇轩嘀咕了一声,抬起头来。 “痛快!我们仨,一起走一个?!” 黄晓倩举起杯子。<!”司马相南也端起了酒杯。=!”><以上内容由新鲜网小说频道全网搜索转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