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你是老大
刀起,风声起,翻滚沸腾的真气如猛虎一般,死死的盯住了杨浩然。 杨浩然的额角渐渐地渗出汗来,如果不是因为拥有强大的神魂,可以做到料敌机先的话,他相信自己可能已经死在了赵兴的刀下。 单纯从力量上来说,杨浩然可能不弱于赵兴。但是吃亏就吃亏在武技上面。 赵兴的刀法严谨威猛,刀势连绵不断,杨浩然根本无法破开刀网,更不要说有机会使用武技。 ‘咔嚓!’ 刀气漫天,带起阵阵沙尘,更是斩落无数枝干。让一旁围观的众人无不拍手惊叹。 “好刀法!” 即便是杨浩然也不得不佩服赵兴这套刀法的造诣,同为真气境六层。眼前的赵兴与杨皓轩之间的差距何异于萤火以对日月? 看来自己还是过于高估了自身的战力,也许自己拥有着杀死真气境七层的力量,但是一旦认真搏杀,却是胜负难料。尤其在使用兵器的战斗中,更是吃亏得厉害。 不过,拥有天地浩然功,最不缺的就是耐力,配合堪比交感境强者的神魂,保持不败倒是不难,但是要胜? 杨浩然眉头紧锁,神魂中感知刀影过来的一刻,突然眼前一亮。不知道天地浩然功的武技模拟对这套刀法有没有效果? 此时距离赵兴出手已经过去了十几招,赵兴的心里渐渐生出了一丝不安的情绪。一个真气境三层而已,怎么可能坚持这么长时间?看他气力毫无衰减的迹象,难道还另有底牌不成? 在场的这些人不说是身经百战,也都是经过层层考核才成为精英战兵。看到两人的搏杀,才终于收起了对杨浩然的轻视之心,能在赵兴的刀下走过十招不败,而且还是一个真气境三层的新人,本身已经是一种荣誉,也是对实力最好的证明。 薛大个儿更是倒吸一口凉气,本来以为自己输了一招是一时大意,但是现在看来,杨浩然赢得绝非侥幸。 众人心中齐齐的冒出一个想法,这家伙从哪儿冒出来的?怎么这么猛? 不过众人也都看出来,杨浩然虽然可以保持不败,但却是有守无攻,在境界低于赵兴的现实情景中,失败是迟早的事。想起赵兴说过要断杨浩然四肢的话,有不少人竟生出了一片惋惜之情。 杨浩然全然不知旁人心里的这番变化,打着打着居然闭上了双眼,全凭神魂感应来与躲避赵兴的刀锋。 “天哪,你们看,他居然闭着眼睛!”不知道谁先发现,扯着嗓子喊了起来。众人这才注意,不由得倒吸凉气。 赵兴却越发的烦躁起来,心中的杀意越发浓郁,刀上的力道不自觉的加了几分。 然而,杨浩然却如幽灵一般,总能在间不容息的一瞬间躲避危机。虽然身上难免被划开了几道伤口,但都只是轻伤而已,无伤大碍。 直到赵兴将这套刀法施展到第五遍的时候,薛大个儿终于看不下去了。朗声说道:“二位兄弟,听我一言,罢手如何?” 一听此言,一直处于紧张状态下的胖子终于松了一口气。那一群大兵们却有些意犹未尽之感,实在是两个人之间的战斗太精彩了。 赵兴哪里肯罢手,只是冷哼了一声,手上动作加快,步步紧逼杨浩然。他坚信,只要再坚持一段时间,这小子的真气绝对耗不过自己。等他真气耗尽的一刻,就是他命丧黄泉之时。 然而,一股凌厉的杀机却突兀的锁定了赵兴。同一时刻,杨浩然睁开了双眼,嘴角微微上翘。 赵兴竟然有些惊慌起来,回手一刀连环,正是这套刀法武技威力最强的一式。 杨浩然笑了,笑的非常的灿烂。 “就是现在,海——问——天!” 一股雄浑霸道的力量如大山压顶一般,突兀而来。穿过了赵兴的严密刀网,正打在他的右肩之上。 “不可能,你怎么会有如此浑厚的真力!” ‘嘭!’ 一声闷响,一团血雾在赵兴的面前迅速的炸开。被他牢牢抓住的长刀突然间失去了掌控,如箭一般飞向了空中,好一会儿,才有金属落地的声音传来。 赵兴愤恨的看着自己齐根断裂的手臂,心中凄苦至极。 “你,你……”当时就昏死了过去。 “嘶!” 大片的唏嘘声响起,结果实在太让人感到意外了。一名真气境三层武修,居然在一对一的战斗中断了一名真气境六层武修的手臂! 这还是在手下留情的情况下,如果他想杀人的话,此时的赵兴早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 一时之间,所有人看待杨浩然的目光都为之一变。由原来的不服、不屑变成了现在的尊重和敬畏。 这就是战兵,战兵没有理由,战兵只尊重强者。杨浩然望着倒下去的赵兴,想起了马河君的那句话,有没有资格不在于我,只在于你自己的拳头! 这一战表面上看上去杨浩然赢得风光无限,但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整个过程凶险无比,稍有不慎便是身死道消。 杨浩然刚才模拟赵兴的刀法武技,本来存的就不是立刻学会的念头,而是试图寻求其中的破绽。其实在赵兴第三遍施展同一套刀法的时候,杨浩然就已经隐约把握到了一丝。但是下手却没有把握。 直到赵兴又一次施展的时候,杨浩然才终于把握住了机会,一举破了赵兴的防护,同时废去了他的右臂。 这时候,已经有人把赵兴抬了下去。薛大个儿也反应了过来,对一帮弟兄喊了一声:“兄弟们,从现在起,这位兄弟就是我们的新老大。” “明白。”齐齐的一声应喝在树林里回响。本来还有些不服气的人,在见识了杨浩然逆天战力之后,也纷纷改变了看法,这就是强者的力量。 当然最高兴的还是胖子他们三个,终于可以不用到处受气。而且因为杨浩然的关系,这一群人看他们的眼神也大不一样了。这哪是他们以前敢想象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