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因由
时间如流水一去不回头，任治廷的心也如流水般在波涛汹涌过后慢慢变得平静，在昆仑山呆了两年，也是他从小到大过得最平静的两年，当他认为这一生可能就要这样度过的时候，八云突然出现了。 当八云来到任治廷的牢房前，任治廷正在看书，神情恬静就像整个世界只有他和书一样，再也没有别的人。 按规定如果要探望提审犯人应该会到刑讯室，但八云的职权可以自由的进出牢房。 这是昆仑山基地最高级别的牢房，八云只要事先向上汇报就能直接进入。 隔着铁栏看着里边安静看书的任治廷，八云没让随行的狱管打断，就站在外边同样静静的看着。 良久任治廷才将书看，合上放在旁边的笔记本，露出个满足的微笑。 “嗨。”八云叫道，像个老熟人般抬手打招呼。 听见声音任治廷转过头愣了下，原本两年前两人就该见面，可是因为种种原因，八云一直没来，却在这时突然出现，当两人再见面的时候竟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看着八云，任治廷很快恢复先前的平静，将书放下也同样淡淡的问了句：“你怎么来了。” “忙完了所以想来看看，其实也是有事想问你，不知道方便吗？”八云微笑道，转身让狱管帮忙把铁门打开。 “阶下之囚有什么不方便的，坐吧，我这地方小只有这一张凳子，没什么好招待你的。”任治廷起身坐到床边把房音里唯一的凳子让给了八云。 八云接过凳子坐了下来，转头四处看了下，牢房虽小但很干净整洁，两面墙上都挂着任治廷自己画的设计图，墙角的桌边面和床头放着厚厚的两摞书，虽然厕所就在牢房里，但因为经常打扫并没有什么异味。 八云看了下起身走到墙边，指着墙上的设计图问道：“这是你自己设计的？听说你在这段期间画了不少图，还拿了一次公开大奖。” 任治廷跟着走到墙边，看着墙上的设计图颇有些得意的神情：“是我画的，我以前很喜欢设计也学过一些，现在反正没什么事做，就试着再画画，能拿奖完全是个意外。说真的当初拿到奖时我曾经怀疑过是你或者六处的安排，担时间长了那种想法就消失了，因为你们没必要那样做，用那种方法讨好我对你们并没有什么好处。” “是吗？”八云转过头很有兴趣的看着任治廷：“你可是长生宗宗主魔神之子，在你身上存留的秘密太多，只要能从你那得到一些有关长生宗的秘密便对我们有很大用处，怎么会说没有好处呢。” 任治廷笑道：“没错，我是知道一些长生宗的秘密，但不怕对你实说，知道但知道的并不多，因为我从来没去过灵洞世界，而且我也不打算跟你们说。” 有人说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其实就是你的敌人。 八云和任治廷斗了这么久，彼此何止是了解，对对方的性格早已摸得一清二楚。八云知道任治廷的性格，如果他不想说任凭你用尽什么方法他都是不会说的。又走到房间桌边拿起一本设计图书，打开翻看了两页，背对着任治廷淡淡道：“放心，我不会逼你的，如果我想用那种方法的话，早两年前就用了。我也跟你说实话，这两年我都没来，并不是我真的不想见你，而是在这段期间发生了太多事，多到我自己都无法想像，我还重伤昏迷了八个月，也是才刚刚醒过来的。” 任治廷有些吃惊：“你昏迷了八个月。” 八云将书放下耸了耸肩：“我没有骗你也没必要骗你，拜长生宗所赐我重伤昏迷了八个月，一个星期前才刚醒过来，然后去了趟泰国才回来的。” “八个月。。”任治廷轻声念道，两人都太过了解对方，就像八云所说实在没有那个必要。 八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仔细算算其实一个人的一生也没有多少个八个月。除了八云昏迷的这八个月，还有一年多的时候他又在干什么，要面对什么样的风险困难，这些不用多说任治廷心里都很清楚。相比起自己，这两年的时间可以说是自己最平静安宁，过得最安逸的两年，这样的牢狱生活对像他这样的人来说就和闭关一样转眼就过，所以相比之下自己被关在这里实在是好得太多。 “听说你得了个女儿。”任治廷换了个话题，从狱管那打听到些八云的消息。 “是的。”八云拿出小天的相片，是小天在周岁时照的，胖嘟嘟的小丫头一个，穿着草莓裙子就和个大草莓一样，笑的时候口水还往外流，让人忍不住都想抱起来咬上一口。“她现在快一岁半了，已经说自己走路叫爸爸mama，还会问一些小问题。” 任治廷接过相片仔细看了一会，说道：“真可爱，完全不像你，长得像方紫菱，要不就完了。” 八云收回照片白了任治廷一眼：“你这什么话，长得像我又怎么了，我也不丑啊。” “是，你是不丑也就比大马猴好些，要说方紫菱喜欢你什么，肯定是你的性格，要不论外表，我们俩同时追她，她一定会选择我。” 两人突然开起玩笑，就像多年不见的老友，不停的哈哈大笑。 笑着笑着任治廷的表情突然平淡下来，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被关在这里，以自己的身份，如果没有八云的关照自己也不会有那么多优厚的待遇，这点任治廷心里清楚。 谁知八云淡淡一笑：“因为你还有救，没有真正的人性泯灭。” 任治廷没想到八云会给出这样一个回答，自己身为长生宗的一份子，身为长生宗宗主的儿子，手上不知道沾染了多少人的血，这样八云还认为自己有救，没有真正的人性泯灭。 “哈哈哈哈——”任治廷笑起：“你是在和我说笑吗，我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人的血。” 八云平心静气的说：“或许，如果从这点出发你确实罪无可恕，死几次都不够，可那些人却都不是直接死在你的手上，经过调查在你参与的任务中是死过几个人，但那些人都不是你亲自动手的，而是由别人动手的。我能不能这样想，如果不是你不屑于动手，就是你不忍心动手。就像那次在香港大屿山，你本来是有机会杀死我们的，但是你没有，微微的控制了下天雷，让落下的天雷尽量分散到别处，只给你制造了逃跑的机会，并没有要取我们性命的意思。这事我原本不懂，但后来我也学会了引动天雷就发现虽然无法完全控制天雷的落点，但大致方向还是可以控制的。在大屿山你控制了天雷的落点，让我们有机会逃出生天，在这我得谢谢你，放我们一马。” 任治廷轻哼一声：“难道我不可能是为了让自己逃命故意不让天雷落到我们交手的地方。” “没错是有这个可能，但当时你和我们的距离，完全可以让天雷落到我们站着的地方，尽量少落到你自己站的地点。现在我也学会了引动天雷，而且不需要用符咒就能引动，所以我非常清楚，那时你是可以完全做到的。” “你可以不用符咒就引动天雷！”任治廷惊讶望着。 “刚刚学会不久，但只用了一次就昏睡了八个月，不过我昏迷和引动天雷只有一点关系，主要原因是有神灵上了我的身，对我的身体造成超量负荷才昏迷了那么久。” 任治廷露出倍加奇怪的表情：“你练的是体术，还达到如此修为，有什么神明竟然能让你的身体造成超量负荷？” “安倍睛明。”八云一字一顿道。 “安倍晴明，日本最伟大的阴阳师。” “没错，没想到吧，我也没想到，但这是事实。因为他我昏睡了八个月，也在这八个月里想通了很多事情，当一个人达到那样的位面为什么还要做那样的事情。” “什么事情。”任治廷有点不明白八云的话。 八云摇了摇手：“先不说那个，还是说说你吧，这么多年你从来没有亲自动手杀过一个，也在大屿山放了我们一马。后来我重新调查过你，你是在一个单亲家庭长大，虽然你外公外婆反对你母亲把你生下，但你母亲还是坚持把你生了下来，并独自抚养你长大，直到你读完初中，你母亲病故，你父亲才派人来照顾你并与你相认。在对你的调查中，我很好奇，为什么你对有这样一个父亲一点抵触反抗都没有，只能说明你母亲早就知道他的身份，并和你说过，所以你能很快的接受他，从此你便成为长生宗的少主，在学习了法术之后很快成为一名年轻的法术高手。 在对你的调查中，我发现你对建筑设计很感兴趣，这可能是源至你母亲，她也是一个建筑设计师。同时你在高中时期也有一个女友，在你刚接受自己长生宗少主身份的时候，你和你的那个女友是真心相爱，因为在你外公外婆家中还保留有当时她写给你的情书，如果你没有对那个女孩动情，是不会这样珍惜的保留她写给你的每一封信。很可惜的是她为了救一个落水小孩付出了自己的生命。 人生最大的悲痛莫过去亲人至爱的离去，我也经历过兄弟离去，所以我能体会你的悲伤。从那时起你变成了真正的长生宗少主，除了接受和完全长生宗的任务，人生似乎再也没有别的意义。但是这么多年，在你所接过的任务中，你从来没有亲手伤害过任何一个人，这让我也非常奇怪，是什么让你那样做，既要接受长生宗的任务，内心又不想伤害任何一个人。后来我终于明白，你那样做其实是为了不想失去最后一份亲情，长生宗宗主你的父亲，他是你母亲和女友外感觉最亲近的一个人吧，因为不想失去这份亲情，所以你无条件的接受长生宗给你的每一件任务。但在内心你又和你的母亲女友一样，存有一颗善良的心，所以只接下任务但从未亲手伤害过一人。 在调查你的过程，我还调查了你的母亲，她是一个非常善良的人，我想这样一个人所生下教导出的儿子会差到那去，她所喜欢的人又会差到那去。但如果你和长生宗宗主并非我们原来想像的那样，那又是什么原因让他做出如此恶毒的事，不惜牺牲人间界的大量生灵来达成他的目的。我只能说他一定是有苦衷的，但不管他的苦衷是什么也不能因此伤害别人，如果他是为了一己之私而这样做，那么我只能说他太自私了！” 经过调查，八云对任治廷有了全新的了解，他的母亲那么善良的一个女人怎么会喜欢上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所以长生宗宗主现在的所作所为一定是有原因的。 谁知道八云刚说完，任治廷面色惩红的起身大骂道：“不许你这样说我的父亲，你一个凡人凭什么能揣测他的想法，他所做的一定有他的苦衷道理！” 八云没想到任治廷的反应这么大，这足以证明长生宗宗主在他心中的份量。 “可那又怎么样！”八云不屑的表情：“难道他有苦衷就能去伤害别人，至别人甚至别的文明种族于不顾，那么他的做法不是自私是什么，如果你母亲还在世，你觉得她会允许你父亲这样做吗？” 任治廷无言以对，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比他更他的母亲，如果他母亲还在世一定不会允许父亲那样做，但是母亲早已经不在。。 看着任治廷悲伤的表情，八云猜想难道长生宗宗主这么做都是为了任治廷的母亲。可再想想又觉得不对，长生宗的计划从很早就开始，那时别说是任治廷的母亲，就连他外公外婆都还没生呢，所以长生宗想攻入人间界的想法绝对不是为了一个女人。 如果不是这个原因又是为了什么？ 任治廷不愿说，八云也猜不到，甚至很怀疑任治廷也不知道真正的原因，因为谈论到这个话题的时候他的脸有些茫然。可眼下想马上能得到些有用的线索，最好的办法就是从任治廷这里打听到些什么。 沉默了下八云说道：“我这次来找你并不是想和你谈论长生宗的目的的，我只想以一个人类的身份，恳求你，想问你是否知道灵洞世界新的传送点在那里。” “新的传送点。”任治廷又是一脸的茫然：“我不知道，真的，我只从传令使那里接受任务，从来不管那些人是从那里来的。” “传令使？” “是的，你不是一直在打听一个人吗？”任治廷神秘的眼神。 八云的心突然怦怦跳起，这么多年来自己是一直在找一个人，打听一个人的消息，虽然有了些眉头可一直没有确实确切的证据，听到这话整个人不由的紧绷起来：“你是说。。” “刑忠。”任治廷的语气变得低沉。 “刑忠！”八云的眼神也跟着变得尖利，刑忠这个名字再熟悉不过，他就是当年自己恩师的同伴好友，也是教导过自己的老师之一，可以说如果没有他们也就没有自己今天的成就，因为自己从他们那学到了很多东西，至到今天都非常有用。 可是当年教导自己的人早已不是原来的那两人，应该说已经变得让自己熟悉甚至不认识。 “那严正呢？”八云心急问道。 “严正。”任治廷摇了摇头：“我是听说过这么一个人，好像是管宗门刑法的，但我从没见过，对不起我能说的只有这么多，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要谢谢你。” 任治廷不愿说八云也不想再强求，像他这种人就算用逼的也逼出不什么东西来，倒不如留着他以后说不定还有些用。到是任治廷不断的谢谢，八云坦然接受，如果不是八云帮他隐瞒身份，一但任治廷的身份暴光，相信地球上的很多组织都会跑过来要人，会想尽办法从他口中撬出点东西。虽然那样做没有任何用，但其它组织一定不会像六处这么客气。 任治廷说完拿起床头的书转身又坐回桌边，认真看起，他知道八云不会杀他，如果要杀早八百年就杀了，也不必再等到现在。既然如此也同样坦然接受现在的身份，做一个安份守纪的阶下囚。当然如果不是八云帮了他这么多，如果不是心中佩服八云，今天这些话决计是不会说的。 “你如果有什么需要就跟狱管说吧。”八云最后抛下一句转身离开。 既然回到昆仑山基地，趁还有些时间顺便去看了下紫菱和小天，多年来总是聚少离多，只要有时间机会一定要和家人聚聚。 八云突然回到基地家中让方紫菱格外惊讶，知道八云不会在基地中多呆，急急忙忙做了餐饭，全家人开开心心的吃了一餐。饭菜过后在紫菱依依不舍中，八云再次乘专机离开，并让人对外传出，泰真得到的东西现在在自己手上。 这样做无疑把自己摆到最不利的层面，把长生宗的注意力完全吸引过来。 飞机上八云靠着机窗发呆，脑中不断思考长生宗宗主的用心目的。他为什么要费尽心思破开空间，为什么要侵略人间界，如果不是那又是为了什么。这一趟回基地和任治廷长谈了很久，间接的了解到一些长生宗宗主的为人性格，按理说他应该不是个一点感情都没有，大jian大恶，野心膨胀的家伙。可事实他却这样做了，把地球，把人间界陷于险境之中。 这一趟回昆仑山，知道八云专程去看了趟任治廷，然后就变成这副德性，陈德平好奇的问道：“在想什么呢？” 听见声音八云转过头：“在想长生宗的事情，长生宗宗主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长生宗宗主就是整件事件的罪魁祸首，对于他所有人都充满了好奇，江雨馨立即加入到话题之中：“什么样的一个人，坏人呗，一个野心膨胀到了顶点的家伙，又或者是个可怜虫，在灵洞世界混不下去了，才想方设法要跑到我们这边来。” 江雨馨说的八云也有想过，但很快就否决掉，如果长生宗宗主真的如此不堪，他也不会有些能力掀起这么大的波澜。 八云说道：“你说的我不完全赞同，可能长生宗宗主真的是一个野心膨胀到极点的家伙，但绝不会是在灵洞世界混不下去了。想想他的能力手段，不敢说是灵洞世界里的最强者，最少也是少有的顶尖强者之一，还有长生宗里边高手如云，要在灵洞世界占一席之地应该不是问题，甚至还有可能是灵洞世界的执牛耳者。你知道吗，在今天之前我也像你这样想过，可今天见到任治廷和他谈过之后，我觉得长生宗宗主或者不是我们相像中那样的人，现在的所做所为或许还有别的原因，至于是什么只是我们不知道罢了。” 听见张显重哼一声：“不管他们有什么目的原因，现在的所做所为，对地球对人类造成的伤害绝对是不能原谅的，等我们找到解开空间穿梭的方法，一定要打到长生宗老巢去，给那些家伙也看看我们的厉害。” “那也要等我们找到破开空间的方法再说，而且长生宗宗主的修为实力究竟有多强我们都不知道，说不定集我们这里所有人的能力都伤不了他分毫。既然能成为一宗门之主，能成为灵洞世界的强者，必然是高高在上的存在。不怕打击士气，相信真的与他对个，能和他抗衡的也就只有萧杰那样的牛人才行。”大力庸懒的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杯酒，虽然在执行任务，却没有人会约束他的行为。当修为到达他们这个程度，酒精已经很难对他们的身体起来什么作用，唯一有的只是解馋而已。 大力的话让所有人一下全陷入沉默，他说的没错，长生宗宗主既能成为灵洞世界的强者，一大宗门之主，必然是超然的存在，如果真的对上，只怕在场的人都只够给他挠痒痒的份。 “你这话真的太打击士气了。”张显伸手抢过大力手中的酒，咕咕两下就全喝光，完后又说道：“说实话我真的很想见见那个萧杰，看看他究竟厉害到什么程度，被大家说得跟神一样。可既然他真的那么厉害，为什么到现在什么消息线索都没有，还有赤燕霞，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上次跳涯他竟然真的穿了过去。” 提到赤燕霞，八云眉头高皱，当初如果不是自己，赤燕霞也不会无原无故的失踪，至于他是否真的穿越到了灵洞世界，到现在还是个未知数。 “不知道赤大哥是否真的到了灵洞世界，能否和我师父顺利汇合。”八云给赤燕霞看过自己师父的照片，如果遇到应该能认得出。 “希望他平安。”大力也只能这样说，毕竟谁也不知道赤燕霞穿越到了那里。“所以眼下当务之急就是加快找到破开空间的方法。” “是的。”八云忍不住长叹，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都不能再托了。 十四个小时后飞机缓缓降落在美国内华达州军用机场，随即一辆绿色的军用巴士便把几人接走，又花了半个多小时巴士在一扇铁栅门外停下，经过一系列的盘查，几人走下巴士又转坐上两辆军用吉普，就这样进入到美国最神秘的五十一区。 从表面上看五十一区就是一个建立于沙漠上的普通军事基地，但从二十世纪初一份文件的暴光，这座建立在沙漠上的军事基地终于在世人面前露出他部分面目。即便如此外人对五十一区的了解也只是在高科技和外星人上，因为这些东西都有一定的科学性很容易被人接受，却没人知道五十一区成立的另外一个目的，就是为了应对在美国和地球上的异类和灵异事情。 特别是美国这个新新国家，成立时间不到三百多年，因此没有久远的历史和文明底蕴，在建国之后曾经好几次受到异类的大规模侵袭，为此不得已在很长的时间里都需要借助圣廷的力量，也因此美国成为了天主教大国之一。但是这样美国就不得不一直受控于天主教，因此在进入十九世纪后，美国政府下大力气和决心要建立发展属于自己的，能抗衡异类的特殊部队。于是五十一区成立了，超级战士部队也在随后成立。 这是八云第一次进入五十一区，刚来到这里最大的印象就是无处不见的“军事重地”、“禁止进入”和“禁止拍照”的牌子，还有就是十步一哨，五十步一岗的严密守卫。八云知道五十一区拥有全美国最高的军事安全级别，只有得到美**方高层或情报机构高层的邀请才能进入。这次来到这里就是事先和美**方取得了联系，然而这件事并没有直接告诉给帕姬。 帕姬是五十一区成员，超级战士部队高级军官，也是八云非常尴尬不敢面对的一个人，但是来到这里相信她迟早还是会知道。 “很快就能见到帕姬了！”大力突然调侃道，皮笑rou不笑的看着八云。 八云与帕姬的事早就成了大家公开知道的事，起先也有人认为帕姬不要脸，明明知道八云已经有了爱人还死缠着不放，可是帕姬的执着也让人感动，何况帕姬除了表达过自己对八云的爱意却从来没做过一件伤害八云和紫菱感情的事。好比八云是一个偶像明星，一个粉丝说我喜欢你，这有什么错吗。话说回头，八云还真是现代除魔界的明星。 八云怒瞪大力一眼：“我们是来这做正事的。” “是是是，做正事也不妨碍做一些私事啊，所以我说正人君子什么的最无聊，明明知道有人喜欢自己，心里也不讨厌这个人，为什么就不能接受对方。像我这样合则来，不合着散多好。” 如果是在古代这样做确实没有问题，可是现代，这是违背道德的问题。八云没有理会大力，这家从永远都不会有个正经，再和他扯下去等天黑了也扯不完。倒是狐仙儿忍不住一个老拳过去。 领几人进入五十一区的美军军官对身后几人的打闹视而不见，也可能是听不懂中文的缘故，直到车子开到座半圆形建筑物前才停下，简单的说了句就把几人送门建筑物大门内，而在大门里等着几人的竟然就是帕姬。 “帕姬！”看着对面的丽人八云愣住，有想过帕姬知道后会来，但没想到这么快就见到她，更没想到美军会让她做几人的向导。 帕姬盯着八云看了会，眼中有一股淡淡的情思和幽怨，随后与张显几人打了声招呼才走到八云身边说道：“跟我来吧，外人到了这里如果没有内部人员的接引是进不去的，从这里进去之后就是美国超级战士的总部基地，在五十一区内部还有人给这个基地起了个大家都熟悉的名字叫神盾局。” “什么！”大力走到旁边，诧异的神情：“不要告诉我是因为威漫的关系和大火，所以有了这个名字。” 帕姬笑了笑：“到是和威漫有几分关系，当年创建这个基地的长官和威漫的董事长是好友，有一次威漫的董事长说他旗下的一位漫画家正在创作一部英雄题材作品，里边有一个专门管理英雄保卫地球的部门，想了很久都没有一个好的名字，于是创建基地的长官说帮忙起了个名字就是神盾局，此后神盾局成了漫画中人尽皆知的超级部门，同时也是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个地方。” “哇！”狐仙儿一脸的崇拜：“我竟然到了神盾局内部，那我能见到钢铁侠和绿巨人、美国队长、黑寡妇们吗？” 大力双手一摊：“怎么可能，那是漫画，就算基地名字相同，那些人物也是不可能存在的。” 帕姬又笑道：“那可说不准，漫画中的人物在我们这里都有，因为神盾局绰号的关系，还有这里的人都喜欢看漫画，所以这里的很多人都以漫画中的人物起外号。像钢铁侠、绿巨人，美国队长，黑寡妇，甚至是雷神这些都有，另外还有人、蝙蝠侠、神奇女侠、闪电侠、绿灯侠、海王、神奇队长、康斯坦丁。。” “等等！”大力打断帕姬的话：“钢铁侠们是威漫的英雄，超人这些是的英雄，一边是复仇者联盟，一边是正义联盟，这不是乱套了吗。” “这有什么不可以，漫画是漫画，现实是现实，只要大家喜欢又有什么不可以，这只是工作之余大家用来开心的一种方式，你们六处的人不也有很多外号吗。”帕姬说道。 确实加入这种部门就必须牺牲掉很多个人乐趣和时间，而且在一起生活久了，相互间会生出亲人般的感觉，给对方起一个好听又好玩的外号便成了大家的乐趣之一，同时叫起来也非常方便。 狐仙儿很好奇，向帕姬问道：“那你的外号是什么？” 帕姬微微一笑：“神奇女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