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一转眼就阴阳永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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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冬腊月,秦淮河面上已经结了一层冰。 这个季节,就会有拾荒者摇着小船,一点点把冰面敲碎,顺便也捞取落在河中的财物。 金陵府衙后院的河边,就有这样一艘小船荡悠悠地浮在河上。 船上的拾荒者显然很勤劳,正拿着长蒿拍打着冰面。 琉璃跟着梅尚宫走出金陵府衙后院的角门时,所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继续走,到河边去!” 梅尚宫低声喝道。 琉璃听了她的话,战战兢兢朝河边走了几步。 被挟持的宝瓶这时又大叫起来: “够了!你放、快放开我——这时候的河水冷得刺骨,要是掉下去可是会冻死人的!” “那可真是对不住姑娘了。” 梅尚宫冷冷一笑,拖着宝瓶走到河堤上。 河堤比河面高出一大截,也并没有台阶通往下面。 如果就这么跳下去,哪怕不冻死,也会在冰层上摔个半死吧。 琉璃正这么想着,只听梅尚宫一声厉喝: “去吧!” 琉璃站在河堤上,眼睁睁看着梅尚宫伸出手来,猛然将宝瓶推入河中。 也正是借着这一推之力,她整个人都纵身跃起。 只听哗啦一声,就在宝瓶落水的同时,梅尚宫也落在了那艘小船上。 就像最早有准备一样,那艘小船立刻飞快地划了起来。 琉璃刚惊叫了一句,就只见梅尚宫那淡青色的身影远远而去了。 淡蓝色的冰面上,只留着一条幽深的水路,径直通向秦淮河的下游西关方向。 “救——救命——” “宝瓶!” 琉璃伏在河堤上,伸手想去够宝瓶,然而哪里能够得到。 “琉——璃——” 浸在河水中的宝瓶已经发不出声音了。 她动了动嘴唇,叫着琉璃的名字,似乎还说了什么,琉璃却不知道,也顾不上知道。 因为就是在这一转眼的时间,宝瓶苍白的手就沉了下去。 无声无息的,消失在淡蓝色的浮冰之下。 “不——” 琉璃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整个人也要朝河中扑去。 幸亏被赶来的侍卫抓住拦了下来。 “快,救人!” 肃王立刻命人下河相救。 飞鸢也领着一队侍卫跳入河中,踩着冰层追击小船而去。 然而他们刚落在冰面上,就听见喀啦几声,看着还挺结实的冰面居然在一瞬间破碎。 几个侍卫猝不提防,也落进了河水中。 肃王常居京城,所带的侍卫大多也是北方人,不谙水性。 这样掉进冰河里,当然会非常恐慌。 因为慌乱挣扎,又连累了其他同伴。 一时间,河面上一片混乱。 琉璃呆呆地看着,看他们一个个把人从冰层下拖出来。 湿漉漉的,奄奄一息的,冷得皮肤都变得青紫色的…… 唯独不见宝瓶。 “再找!” 肃王的脸色十分铁青,顿了顿才想起发布另一个号令。 “飞鸢,你立刻骑马赶去西关拦截!” 西关过了,就是长江。 一如长江,那艘小船就有了数不尽的藏身之所。 “遵命!” 飞鸢连湿衣服都来不及更换就领命而去。 肃王又派遣人去调度金陵府衙的人手,在秦淮沿岸仔细查找,以防他们在别处登陆潜逃。 “剩下的人都给本王在这里捞人!直到捞出来为止!” 下令之后,肃王就一直站在河堤上,目光Y沉地锁视着河面。 琉璃伏在地上,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只是默默流泪。 不对,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 她只是想帮端王救出梅尚宫。 她从未想过会害了宝瓶。 就算宝瓶有什么事情瞒着她,可她们依然是好姐妹不是吗? 有什么误会总是能找机会说清楚的,为什么一转眼就Y阳永隔? 直到黄昏,换了四五批人手,也没能从秦淮河中找到宝瓶。 有老衙差大着胆子禀报,说秦淮河中时常有暗流湍急,流速飞快。 “也许,顾小姐是被暗流冲到了下游的什么地方。” 琉璃一听,脸色就更加惨白了。 这里离下游少说也有七八里,在冰冷刺骨的河水里漂流这么长的距离,宝瓶还能活命吗? 更何况河面大部分都已冰封,只怕她一直在冰层下面漂流,根本没有机会在沿岸被人发现。 这时肃王静默片刻,咬牙道: “无论如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过了一会儿又陆续有人回来禀报,秦淮河沿岸各处都不见有那艘可疑的小船靠岸,也没有人见过梅尚宫那样的妇人。 最后,就连飞鸢也一无所获地回来了。 “殿下,不如画张图影在东南六省全城通缉。” 肃王却拒绝了飞鸢的建议。 “不用了。你先送琉璃小姐回朵云庵。” 回到朵云庵后,琉璃仍是呆呆的。 之前发生的事情有如幻梦,让她觉得难以置信。 看见她这种魂不守舍的模样,月圆可是吓坏了。 一整夜就在床边为她守夜,又是盖被子,又是塞汤婆子,又是拿剪刀临空剪了驱小鬼。 这样折腾到清晨,琉璃终于在两床厚厚的棉被底下发出一句沙哑的声音: “水……我要喝水……” 喝完水,琉璃只觉得嗓子眼里剧痛,整个人也浑身烧得guntang,果然是发烧了。 正要服侍她躺下的月圆却突然大叫一声: “小、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颤抖的手指着琉璃,像是见到了非常可怕的事情。 “我……我怎么了?” 琉璃顺着月圆惊恐的目光,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和额头。 除了guntang的温度,倒没觉得有什么异常。 “小姐,你的脸……” 月圆惊慌失措地捧来镜子给她瞧。 琉璃只朝镜中瞧了一眼,就惊呆了。 镜子中的她仍是她,双颊也果然烧得一片通红。 可怕的是,在通红的皮肤上,另有两道血红的痕迹从太阳X蜿蜒而出,横贯了她的额头,最后在眉心结成一个花结。 她伸手摸摸血痕,能摸到的却仍是光滑的肌肤。 “这……这是什么?” 难道就是之前梅尚宫所说的什么封印,开印? 她看着自己眉心的花结,只觉得这个四瓣的图案似曾相识。 是在什么地方见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