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最在乎的是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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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蜕的形态其实已经模糊了,但是双眼中的戾气仍是让琉璃心中一颤。 “不,你会的。” 她望着阿蜕,轻轻叹了口气。 “蠢女人,你知道什么!” 阿蜕冷笑一声,重新闭上双眼。 琉璃知道,这是不想听自己说话。 不过她还是轻声细语地说了下去。 “阿蜕,你现在伤成这样,已经没有能力再困住我们了。” “是么?” 阿蜕艰难地咧了咧唇角。 “你可以试一试,看看我的能耐是不是只剩下这么点!” “你……” 琉璃怯怯地瞟了端王一眼,有些担心阿蜕的话激怒他。 不过只见端王不动声色地站在她身后,脸上仍是微笑浅淡。 似乎并不打算现在C手的模样。 不过看他一只手藏在袖中,也不知道是不是又捏着那几根针了。 琉璃知道,她必须先说法阿蜕。 否则一旦端王不耐烦起来,说不定又是一针扎下。 想到针,琉璃倒是有了个主意。 “我不需要试。别忘了——” 她朝端王那边努了努嘴。 “只要王爷再动动手指,不管你有多少能耐都会不复存在。” “哼,蠢女人。” 阿蜕冷哼道: “你们把我*迫到这个地步,就没有想过……鱼死网破,玉石俱焚么?” 最后八个字,她说得嘶声力竭。 就在话音落下的那一瞬,琉璃只觉得地动天摇。 虽然只有一瞬,但是身周的世界更加模糊了。 “别忘了……这里是由我掌管的。” 阿蜕的声音比刚才更加低哑了。 “一旦……我不在……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呢?要不要试试,看看你和我谁会先完蛋?” “不,你不会。” 琉璃定了定神,回答说。 经过刚才那一震,她心中更加笃定了。 “如果你想这样,早就可以这样做了。可是你没有。” 她的视线扫过阿蜕被凝固的身体。 刚才还是青绿的色块,现在似乎变得更加黯淡了。 衣裙的下摆甚至隐隐有些发黑。 琉璃忍不住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 “啊!” 尖叫起来的却是她自己。 指尖触碰处,凝固的色块纷纷碎裂瓦解,化做黑灰的粉末落下。 一转眼,就消弥在这个越来越模糊的世界里。 看着阿蜕的残躯,琉璃惊恐万分,手指僵在半空几乎收不回来。 “王爷,这,这是怎么回事?” 她颤声问道。 端王耸耸肩,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 “邪灵碰上镇灵的法宝,哪有还能全身而退的道理?” 阿蜕也厉声说道: “放心吧,就算是这样,我……也有的是办法……” 见她如此倔强,琉璃忍不住深吸一口气。 “你瞧,你已经变成了这样……如果你想那样做,大可以在之前那两根针扎下时就动手,不是么?” 无论是为了保护自己,还是报复,她都应该那时候动手。 动手越早,她吃的苦头就越少。 可是,阿蜕并没有。 “为什么呢?” 琉璃说着,环视身周的世界。 看起来,随着阿蜕的衰弱,这片树林真的岌岌可危。 “当然不会是因为对我们心慈手软,而是有不能那样做的理由吧?” 她看着阿蜕,露出一丝哀怜之色。 “我猜,大概那样做了之后,你自己也将不复存在。虽然你不畏惧同归于尽,但是你若不在了,你的主人也会受到重创……” 她突然之间想明白了。 为什么阿蜕这么憎恨她。 为什么阿蜕一而再三地背着小八对她下手。 为什么阿蜕这么恨着她,却由要尽力把她困在幻境中。 都是因为…… “在这个世界上,你最在乎的,应该是你的主人吧。” 琉璃叹了口气,眼前浮现出一张银质的面具。 面具下优美的唇线微微翘起,似在嘲笑她的后知后觉。 “无论如何,只要有一线生机,你都不会让他出事,对不对?” 阿蜕一反常态地沉默了。 林子中非常安静,只有琉璃微颤的声音在回响。 “所以,让我们离开吧。把我们困在这里的结果只有一个……” 她压低了声音,想尽量说得严厉冷酷一些: “为了离开这里,就算冒着同归于尽的危险,我们也不得不再拿出针来试一试。” 说完之后,林中一片静默。 安静得似乎能听到这个世界正在一点点崩溃的声音。 也不知过了多久,琉璃觉得自己双脚已经站麻了,忽然听到阿蜕嘶哑地开口了: “你们走吧!” “出口在哪里?快告诉我们!” 阿蜕看了琉璃一眼。 她现在只有****以上还能微微动弹,连手势都无法做出。 所以她眨了眨眼。 即使在痛苦和虚弱中,那种狡黠的眼神也令人相当难忘。 “一……去二三里,烟村……四五……家。” 她突然吟诵起来,声音断断续续,每个字却很清楚。 琉璃愣了愣,正要打断,端王却一步踏上前来。 “你?” 阿蜕闭着眼睛,自顾自继续吟诵。 “亭台六七个,**十枝花。” 她吟的这四句琉璃也知道,是一首古诗。 简单易懂,朗朗上口,是孩童发蒙时就学的。 却不知道为什么,端王听完之后竟然一脸铁青。 “你……你怎么知道这个?” 他厉声喝问,语调神情之严肃,竟是琉璃之前从未见过的。 阿蜕没有立刻回答。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发出一声低笑: “王……王爷……我知道的……可……多着呢。” 说完这一句,她就闭着眼睛再不说话。 已经不成人形的残躯凝固在半空中,就如死物一般。 端王看着她,原本还打算再问什么,最后还是一拂衣袖作罢了。 “走吧。” 他再说话时,声调又变得和悦起来。 大手握住琉璃的,仍然温暖如昔。 “王爷知道怎么走了么?” 琉璃随着端王朝前走,一边不安地朝四周张望。 除了崩溃变形,变得模糊之外,这片树林仍与他们刚才所走过的一样。 这里和那里之间看不出任何变化。 走来走去,似乎仍在同一个地方。 端王却走得非常笃定。 “那首诗,是一个暗语。不,应该说是一道只有很少的人才知道的谜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