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你是不是真的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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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 宝瓶倚着枕头,一脸的怒其不争。 琉璃坐在床脚的绣墩上,手捏着针线活,俯首听训。 “还到处打探……不知道这些事,周家避讳不及么?你倒去惹是生非。” 宝瓶越说越生气,抓过一只海棠果,脆生生地咬下去。 “哪里是我惹是非……明明,明明都是是非来惹我。” 琉璃很是委屈。 都说“百菊宴”风雅无比,赴会者个个体面,谁知一去竟是修罗场? 就连十几岁的闺阁千金,说起话来拐弯抹角,暗藏玄机,一个赛一个的可怕。 “我只是想知道,浣云小姐到底是死是活。” 这两天,琉璃命阿丝阿素各种打探,却也没听到任何有关赵浣云的消息。 果然如华夫人所言,周府一切安好。 肃王暂留金陵,替天巡检。 端王仍在周府静养,夜夜笙歌。 周大人与成大人们每天仍是该糊涂的糊涂,该忙碌的忙碌。 至于烧掉的那座阁子,据说火场废墟里,真的搜出了几具焦骨和未燃尽的断尾。 狐狸的尾巴。 于是市井传说,狐仙因为自己没有受邀来赴百菊宴,故而纵火泄愤。 又说狐仙是见到端王美姿仪,自惭形秽,才燃起了妒火熊熊。 周大人为了安抚之,这就要在原址另起新楼。 这些最新的传说不仅不恐怖,还风雅有趣,为金陵城和“百菊宴”又增一抹亮色。 如果不是继母宋氏这两天总是一副愁眉深锁的模样,琉璃当真又要以为传说才是真的,而自己的记忆只是幻梦一场。 “还惦记着呢?真要认这门亲不成?” 宝瓶冷笑着,吭哧吭哧啃着果子。 她这几天吃吃睡睡,一睡就是数个时辰,怎么唤都不醒。 这次醒来,琉璃刚说到与赵浣云结拜的那段。 “不必说,你必然是认了。然后呢,她要你做什么了?” 吓—— 宝瓶还真是料事如神。 看见琉璃震惊的眼神,宝瓶嗤之以鼻。 “否则好端端的,认你当jiejie做什么?她的姐妹在周府里就有一箩筐了——唔,给我削只水梨儿来。” 宝瓶不喜丫鬟服侍,琉璃说的这些又不便让别人听去。 屋子里只有两人,这吩咐必然是冲着琉璃来的。 有时候琉璃也想撂下活计一走了之。 然而一想到门外还有个冷若冰霜的华夫人替端王“看”着她,就觉得还是窝在这里好。 季家上下,也唯有宝瓶气势惊人,直接把华夫人拒在门外。 “为什么就不能是一见如故,意气相投才与我结交呢?” 一边削水梨儿,一边不服气地问。 “呵呵。” 宝瓶根本懒得反驳。 听了后面的故事,更是冷笑连连。 “果然和你一样,绣花枕头一包草。” “你怎么能这样说?” “嗯,我说错了。她是绣花枕头,你连个绣花都没有。” “……话也不能这样说呀。浣云小姐的心情我很理解。” 因为喜欢一个人,喜欢到不惜一切手段。 三年前的琉璃自己,差不多也是这样。 “不折手段没问题,不过得蠢成什么样,才会以为你是胸有城府韬光隐晦真人不露相呢?” 这个……琉璃也很纳闷。 “一丁点儿破事算计这,算计那,绕来绕去的,你们不烦,我听得都烦了!” 不知道为什么,宝瓶的声音突然尖锐起来。 琉璃默默地又削了个水梨儿递过去。 宝瓶吃了两只梨,骂起琉璃来更是精神气十足。 尤其是同心方胜的事,发现后拆看是错,看完不销毁是错,半夜赴约是错,被端王发现是错,最后没把它保留下来更是大错特错! “即便要顺藤摸瓜,好歹你也留根藤呢。” 当然,一顿痛批中还是夹了一句表扬。 “你猜得不错,那丫鬟的死的确是被人灭口。” 琉璃手一抖,绣花针就戳进了指头。 “当然也是有人让她跟着人群到了红阁子,见机说话。哪怕当时你没敲倒成少尹,成少尹瞧见的不是你的裙子,她也会有其他话说。” 宝瓶冷笑着,将梨核投入水晶盘。 “就算成少尹不醒,你也会被人当场撞破。” “咦?” “否则家丁们怎会来得如此神速?一个空置多年的房子,就算里面叫嚷几声,不都该当成狐仙么?” “可是……” “这个局只怕在你赴宴之前就设好了。可怜,也不知落了什么好处。” “比如那双浅丁香色的绣鞋?” “这倒是你想多了。厨房帮佣的丫鬟,抽去夜宴上剪烛心当然要拾掇得齐整些。” 宝瓶不耐烦地打了个呵欠。 “所以谋划者是谁,你也该想到了。” 琉璃想了想,终于“呀”了一声。 “可是浣云小姐” 能为了端王而要对付华夫人,自然也能为了端王来对付季琉璃。 身为周老夫人宠爱的外孙女,抬举几个下人,恩威并施一番是多么简单的事。 可是,如果是为了让琉璃身败名裂,赵浣云为什么又会自己出来顶替? 难道,莫非…… 耳边突然响起端王那句赞叹:“想不到浣云小姐也如此有意思。” 原来这一切都只是为了吸引端王的注意么? 只可惜功亏一篑,只能撞壁求死。 琉璃惊恐地抬起头来,却发现宝瓶正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盯着自己。 就是那种“你是不是真的蠢”的眼神。 “你怎么知道她是为端王?” “不是端王,还能为谁?” “算了。” 宝瓶无力地摆摆手。 “你也别再去打探。回头若是谢家小姐相邀,你只管去就好。去时记得少说话,多吃点心。” “咦?” 为什么又突然扯到谢宜华身上。 为什么这么笃定谢宜华会邀约自己? 琉璃想问,却发现宝瓶已经沉睡过去。 还真是说睡就睡,且睡得不省人事。 琉璃叹了口气,把戳出血珠儿的手指放进嘴里吮着。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每一团乱线最后都系着端王的身影。 一想到那个人和那一夜,琉璃就痴笑起来。 过了一会儿,又突然哀声叹气。 时哭时笑,当然是情之所钟不能自已。 若被别人见到,一定又要奔走相告说季三小姐更疯了。 这就是最近她时常过来“照顾”宝瓶的原因。 突然,门外传来阿丝的声音。 “小姐,小姐!有贵客到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