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殿下不喜欢话多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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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瓶呢?” 如果她得罪了端王,宝瓶也许能为季家说些好话。 琉璃急着出去找宝瓶商量,却被马姨娘和阿素哭着拦回房里。 “最好现在还是别去见表小姐。”马姨娘吞吞吐吐地说。 原来血书绢帕的故事传来传去,不仅让宋氏成了狠心囚禁琉璃的继母,宝瓶也成了横刀夺爱,欺凌表姐的恶人。 更有人说,兰心诗社上那首得到端王赞许的七绝是琉璃所作。宝瓶暗中使了手段,把自己和琉璃的诗作对换,抢走了原本属于琉璃的荣光。 “我明白了……” 抢男人犹可,要是说她的得意之作是偷来的,偷的还是那个她特别瞧不起的不成器表姐,宝瓶的怒气一定能掀了屋顶。 琉璃就决定继续躲在房间里。 “那么,可以吃饭了吗?” 她看着马姨娘,马姨娘则看着阿素,阿素低头看着自己空空的手。 “对不住啊,三小姐,府里都乱成了一团,我的心也乱成一团。” 马姨娘说着眼泪又落下来了。 “对不住,真是对不住,等等我们再把你的茶饭送来。” 然而琉璃等到第二天,也没等到她们和任何食物。 显然,血书绢帕的影响仍在扩大。 她也试着扒在窗户上召唤仆人,却无人应答。 直到窗外日影西斜,肚子已经瘪连响声都发不出了。 琉璃这才意识到:季府家大业大,自己单独住在后院的一个小跨院里,如果饿死,也不一定会被及时发现。 王母娘娘、观音菩萨、赵公明元帅在上,她这辈子难道做过什么坏事吗? 竟要落到家财万贯却死于饥饿这么悲惨的下场。 好吧,她的确做过坏事…… 琉璃裹着被子,有些心虚地想着前些天的那个夜晚。 然后是那夜之前的那个白天。 再然后是三年前…… 男人灼热的唇息似乎犹在她身周吞吐,否则怎么才一转念,她的身子就这么不自在起来? 那个可恶的小八! 要私闯闺房,为什么不在现在来呢? 来的时候最好再带点糕饼,比如她最爱的吃杏花楼枣子酥和松仁金丝饼。 这个念头刚刚冒出来,房门突然咿呀一声被打开了。 进来的当然不是那个小八,也不是马姨娘、赵姨娘或者宋氏。 琉璃茫然地看着这几个衣着素净、动作麻利的妇人走进来,在屋里迅速列成两排。 “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什么人并不重要。” 回答她的是,是刚刚缓步走进屋来的一个美貌少妇。 这少妇玄衣青裙,发髻间除了一根银钗也别无妆饰,却给给人一种高贵威严的感觉。 宋氏跟在她身后,明明遍体绫罗,满头珠翠,看起来倒像是她的仆妇。 “这位就是琉璃小姐”美貌少妇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 “是的,这就是小女琉璃。”宋氏声音颤抖,脸色更只能用灰土来形容。 美貌少妇抬起一只手,轻轻一挥。 几个妇人走上前来,恭恭敬敬朝琉璃施了一礼。 还没等琉璃从这份恭敬里回过神来,她们就伸手把琉璃从被子里拖了出来。 披衣的披衣,穿鞋的穿鞋,分工明确,动作迅速。 “大胆!你们是什么人?要把我带到哪里去?” 被这群妇人架出房门时,琉璃这样大声呵斥。 “琉璃,不可对华夫人无礼。”宋氏转过脸,回避了琉璃求救的眼神。 “什么华夫人华夫人又是谁?阿丝!阿素!还不快来救我!” 琉璃还要再喊,嘴里却突然被塞进一团软布。 “见谅了,我和殿下一样,不喜欢话多的女人。”被宋氏称为华夫人的美貌少妇说。 接着,琉璃就被塞进一辆马车。 说是马车,倒不如说是一座由马拉着移动的“金屋”。 因为这个车厢实在太过宽敞,布置得也太过华丽了。 琉璃被按倒在软榻上,还在感叹这软榻怎么比自家的还软,丝绸也更细滑时,只听坐在对面的华夫人轻轻说了一个字:“脱。” 一眨眼的功夫,她就被三个仆妇剥了个精光。 接着,莫名其妙的,就被塞到一桶热水里。 谁能告诉她,马车上为什么会有浴桶? 这浴桶为什么还是紫檀木箍紫金的? 浴汤为什么温度正好还混了香料漂了花瓣? 琉璃晕头晕脑的,任由仆妇用澡豆搓遍了自己全身,又被丝巾裹起来擦干。 华夫人点点头:“可以了。” 刚才是一层层脱,现在是一层层穿。 当然,穿的不是琉璃自己的衣服。 从贴身亵衣开始,每一样都是精致无比的丝织物,没有刺绣也没有绲边,只有低调而奢华的暗色提花。 季家自己就开着三家绸缎庄,琉璃知道,这种提花锦缎工序繁杂,十分难得。 她自己也有一件春衫,平时都不舍得穿。现在居然被里里外外套了好几件,这种感觉也实在太难以形容了。 穿好中衣后,又有人来给她梳头。 这就比穿衣简单多了,尤其是发饰,像华夫人自己一样,只插了一根发钗。 当然,华夫人是银钗。琉璃头上的却是紫玉飞燕钗,与她身上浅丁香色的衫裙极为相衬。 “画个眉就好,其他的照例不用。”华夫人这样吩咐。 其他的,指的是女孩儿家常备的胭脂水粉。 “殿下最恨女人涂脂抹粉,掩盖本来面目。”华夫人冷冷地盯着琉璃,“你运气很好,天生了这样一身细皮嫩rou。” 大概因为她的眼神太过冰冷,琉璃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她盯着的是自己的颈窝上方,而那里是…… 是她这几天一直小心翼翼用立领来遮掩,如今却在交领罗衫下全盘暴露的秘密—— 几天前的夜里,某个混蛋在那里留下的扼痕! 轰! 被发现了! 琉璃惊慌失措。 然而,华夫人只是轻蔑地移开了视线,什么都没有多说。 琉璃倒是想解释几句,可嘴巴还是被堵着,只能发出几声意义含糊不明的呜咽。 最后,华夫人从袖子里拿出一只烟灰玉雕花的小匣子。 匣子打开来,鹅黄色的丝绒上躺着几粒黑乎乎的东西。 “张嘴。” 堵口的软布被扯掉了。 “含住。” 一颗黑糊糊的东西被塞进来,辛辣的香气在嘴里蔓延开。 “鸡舌香!” 琉璃听说过,京城里的达官贵人流行在嘴里含小块的香料,令说话时的口气变得芬芳。 其中,鸡舌香又是一切含香中的上品。 “算你识货。”华夫人瞥了她一眼,“压在舌下,能闭嘴就闭嘴。我说过,殿下不喜欢话多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