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问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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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警局,白勇岩在门卫热情的“呦,白队,来的好早啊”的招呼声中,顶着已经变得有些青色的眼袋目不斜视地路过底楼的户籍大厅,一路循着香味来到了五楼的经侦科。【】本文由 推开门,没想到里面已经热闹得比平日里正式上班的时候还要有人气。 沈远元嘴里叼着一只菜包,把一碗皮蛋瘦rou粥和另一碗香菇鸡rou粥推给陆小fèng和花满楼:“不知道你们两个的口味怎么样,所以我干脆多买了点。对了,这里还有大饼油条小笼生煎,以及各种内陷的包子,总有一款适合你们~”他一边推销着各种早点一边无比欢快地说道。 “……”花满楼对沈远元的热情有些招架不住,“皮蛋瘦rou粥就可以了,谢谢。” “哦。”沈远元转身,然后问陆小fèng道,“那你呢?” “我的话……”陆小fèng扫了眼桌上无比琳琅满目的早点种类,“就来副大饼油条好了。” 孙晓婷闻言,往嘴里塞了一个生煎,然后起身,到角落里被他们整个办公室的人用各种杂物填满的柜子里找出了一包简易袋泡茉莉花茶用热水给泡上后,放到了陆小fèng的手边,接着扭头问沈远元:“说起来我怎么没见到粉丝汤?作为生煎的标配,你怎么能把它忘了?” 沈远元道:“我没忘。不过我要买你们这么多人的早点,再拿汤汤水水就太麻烦了” 孙晓婷哼哼了一声,然后顺手拎过一客小笼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开始一只接着一只的往嘴里填。 白勇岩拉过一把椅子,一屁股在她身边坐下,伸长的手臂一勾,把被孙晓婷冷落了下来的生煎拖到自己面前,开始如孙晓婷那般一只接着一只地往嘴里塞。 “呦,白队,早啊。”孙晓婷塞了一嘴的食物,含糊地向他打了声招呼,“你从医院回来了啊?”她抬头朝门口的方向瞅了一眼,“那我们队长呢?” 白勇岩的嘴里塞满了生煎,他用一种同样含糊的声音道:“我就是来这里等你们林队的。” “咦?”所有人都停下了往自己的嘴里投喂早餐的动作,整齐一划地扭过头来看白勇岩。 沈远元伸了伸脖子,把嘴里的包子咽了下去:“我们队长不是一直都和你在一起么?” 白勇岩把三只装着生煎的盒子打扫了个干净,然后道:“但是她后来接到秦杜忠打来的电话后就跑掉了。” “哎呦妈呀,午夜凶铃啊这是”罗布闻言摸了摸胳膊,上面rou眼可见地起了一个个鸡皮疙瘩。 白勇岩循着声音转过了头,然后又转了回去,转眼发直地一把扯过沈远元指着罗布道:“他为什么会在这里?”花满楼和陆小fèng的话,他们两个作为林琅的家属已经林琅家属的兄弟,沈远元和孙晓婷回把他们带回局里来等林琅倒也说得过去,但是这个罗布…… 沈远元道:“他不是认识秦杜忠么,所以我们带他回来就是想详细的了解下情况。” “这目的听起来真是一点都不让人愉快。”罗布继续摸胳膊,上头的鸡皮疙瘩原本已经有些伏贴了下来,但是这会儿它们又再次冒了起来。 孙晓婷道:“或许你应该庆幸我们只是负责经侦的,要是白队他们的话,天天和死人打交道,那显然更加愉快不起来。” 罗布:“……” “既然这样,那你就跟我来吧,把你所了解的情况都跟我说一说。”白勇岩打了个饱嗝,然后把面前的三只一两生煎装的纸盒揉成一把,隔着几乎差不多是整个办公室的距离,精准地投入了位于窗边角落的废纸篓里,然后长腿一收从座椅上站了起来,带着罗布就出去了。 沈远元果断捏扁了叼在嘴里的豆浆袋,一口气喝干里头剩余的豆浆后,快步跟了上去:“等一下,我跟你一起去,那个叫秦杜忠的或许还涉嫌一起经济案,这其中的相关信息我们同样需要了解。” 因为并不是审问而是问询,所以白勇岩趁着这会儿还没到上班时间,就干脆直接在刑侦队的办公室问了起来,也不去那什么劳什子的问讯室了。 罗布坐在白勇岩和沈远元的对面,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所认识的秦杜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白勇岩和沈远元一人抱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录入罗布口述的秦杜忠的情况。 “秦杜忠那个人,其实我对他既说不上熟悉也说不上不熟悉。我记得他第一次来我们下面玩的时候,也是被方民淮带下来的……” “下面?什么下面?”白勇岩打断他,“还有方民淮是谁?” 沈远元小声地在白勇岩的耳边把他和陆小fèng以及花满楼在地下赌场的见闻大致简略的说了一下。 白勇岩的眉头皱了起来:“既然这里头还涉及到了涉1黑1案,你等下再到缉黑组去录一份口1供。”他对着罗布说道。 罗布:“……其实我该庆幸你们并没有拿我当犯罪嫌疑人对待吗?” “咳咳,”白勇岩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然后他在办公桌底下踢了沈远元一脚道,“还有你和陆小fèng还有花满楼,也一起去缉黑组把口1供录一下。”然后他重新转向罗布,“那么,我们继续。” 罗布:“……记得一开始的时候,秦杜忠并不下海打拳,那时候他只是赌1徒,但是对赌拳这一块儿又不了解,他并不知道我们的拳赛其实都是□□纵的,所以就一直都是随大流的跟注,不过你们也知道,作为庄家,显然不会希望赌徒们赢得太多,结果秦杜忠那个家伙一开始就输了个凄惨,不过只得称道的是,那家伙在输惨了之后居然保持住了自己的理智,没有像其他某些疯狂的赌徒那样越输越要赌。但这个时候方民淮大概是看出了他的退意,游说他再玩最后一把,而且怂恿他说,只要秦杜忠听他的,那么他就保证能让他赢。结果两把试下来,秦杜忠听了方民淮的意见下注的那两场拳居然真的赢了。这样一来,秦杜忠几乎是对方民淮言听计从,接下来的好几天都带了大笔的钞1票来我们下边赌拳,后来更是把钱借给了方民淮让他也一起玩。我想结果你们应该可想而知,可怜的秦杜忠把他的一家一档全部都输掉了。再后来的事情,我想这位沈警官应该已经很熟悉了,方民淮看到从秦杜忠的身上再也榨不出什么油水,于是就开始告诉他,他其实可以以打拳的方式来赚回他输掉的那些钱,只要赢得一场,那么他能获得的利润绝对会是他输掉的那些钱的很多倍。我想或许是迫于没钱就没法生活的压力吧,总之秦杜忠最后是答应了,但结局却是可悲的,因为他根本就打不过老黑……哦,老黑的名字是叫黑文,不过我们更习惯叫他老黑。” 白勇岩和沈远元一□□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所以没几场拳赛下来,”罗布继续道,“秦杜忠就从身无分文的境地沦落到身负了巨额的赌债,但是这个时候他就算想后悔也来不及了,只能留下来任凭赌场老板安排。不过有一点非常值得庆幸以及令人羡慕的是,由于秦杜忠这家伙长相以及身材方面的问题,押他赢的人始终不多,所以他即使是输了好几场拳也要比我们这几个比较能打以及耐打的输一场拳下来所欠下的钱要少得多。再后来他大概是看出了继续留在那夜总会打拳除了只能越陷越深外并无别的出路,于是也不知道他上哪搞到了那一百多钱元钱的现金,居然一次性把赌债结清后就拍拍屁股跑了。” 罗布停下了诉说,拿起白勇岩一开始给他倒的开水喝了一口,补充了一点刚才说话时所流失的水分,然后长长地呼了口气。 “没了?”等不到下文的白勇岩忍不住开口问道。 “没了。都说了我跟他不熟的,能知道这些,也是因为我那几天刚好没被安排和其他几个拳手打拳,在那里给他们充当服务员才从头旁观到尾的好么。”罗布道。 “无缘无故的,你怎么会去注意秦杜忠?他那时候对你来说,不还是个陌生人吗?”白勇岩问。 罗布露出了一抹苦笑道:“所以那时候吸引我视线的并不是秦杜忠,而是方民淮。要知道我几乎是被方民淮用他对付秦杜忠那样如出一辙的手段给骗到那里给他们打拳的。” “那么关于你的这段经历一会儿可以详细地向缉黑组的人说明。”白勇岩道,“不过你既然知道秦杜忠有能力有渠道可以快速的搞到钱,那你怎么就没想向他借点,这不是能让你更快脱离他们的掌控么?” 罗布露出一抹苦笑:“我的确这样想过,但是那时候秦杜忠一还完钱就离开了,干脆地连我想留下他说几句话的机会都没给,也就只好算了。” “不过他不是请过你吃饭,而你也是知道他住址么?怎么没想过直接上门?”沈远元问。 罗布再次苦笑:“都说了我和他不熟,所以我凭什么向他开口借钱,而他又凭什么要同意借我那么大的一笔钱来还我的赌债?” “唔,鉴于这种情况,所以你才会在我们向你打听秦杜忠的时候表现得那么热情吗?”沈远元若有所思的问道。 罗布耸了耸肩,承认道:“所谓人多好办事么。再说跟我比起来你们对他来说只是陌生人,说不定在我们几个的游说下,他心一软,不把钱借给你们,但或许肯借给我呢?” 沈远元:“……”所以他们三个这是被算计了? “结果到了秦杜忠的住处却发现要找的人死了,说实话,我真的有点失望。”罗布继续说道,“不过好在即使没能向秦杜忠借到钱,但花先生最后还是热情地替我解决了这个麻烦。” “咦?”沈远元有些惊讶,“什么意思?” 罗布看着他:“你不知道么,花先生据说是富二代,家里可有钱了,我的那笔债以及你们三个在昨天晚上欠下的那笔钱,都被他用一块据说是祖传的隋代玉佩给抵消了。” “隋代玉……”沈远元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这可以算是倒卖文物了吧?不过祖传的……“你确定那是他的祖传玉?”他问道,如果确实是祖传的话,那倒是可以进行买卖。 罗布:“……他说是。”貌似,他好像给自己的恩人惹麻烦了? 沈远元:“……” 白勇岩叹息,这次的案子,到底牵扯了多少人和多少事? “我看你们两个还是先去缉黑组把问题交代清楚了再说,至于其他的,可以等林琅回来。”白勇岩说道,“现在,让我们回到正题” 不知不觉间就歪了楼的沈远元和罗布:“……” 罗布一脸茫然地道:“但是我知道的都已经说完了。” 白勇岩道:“所以现在轮到我问。” “哦。” “你怎么会知道秦杜忠的住处在什么地方?”白勇岩问。 罗布道:“他请我吃饭,但是没去饭店,是他自己在家烧的,所以我就认识了。” “他请你吃饭?为什么?”白勇岩继续问。 罗布眨了眨眼睛:“我起来我也觉得奇怪,不过就是随手递给了他一瓶伤药,他就非要请我吃饭。” “……这是不是有哪里不对?”白勇岩敲着键盘的手指抽搐了一下,扭头问沈远元。 沈远元:“嗯……缺爱?”他迟疑地说。 “……”白勇岩决定,还是等林琅回来了,再问问她关于这行为到底要怎么分析。但是一想到这里,他就忍不住会想起某只很快就要回国的和他有着斩不断的血缘关系的无良人士 白勇岩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甩开让他感觉不爽的某只,重新把注意力拉回到眼前的正事上来:“那你最后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 罗布想了想,然后道:“如果不算上昨天晚上的话,那就是他上回来我们地下俱乐部还钱的时候了。” “不过你之前说,秦杜忠的钱都输光了,”沈远元道,“那是什么给了你这样的感觉既然他能够在后来一下子轻松拿出这么大一笔钱?” 罗布道:“这不是从他请我吃饭的光景里推断出来的么,他要是有钱那干吗不请我下馆子吃饭,而且你们是没看到他烧的那些个菜,说是说都是xxx抄rou丝,但是我愣是没尝出一点荤腥味儿来。”
沈远元有感而发地点点头:“说起来现在的猪rou价格确实贵,工资又这么低,根本就吃不起啊” 白勇岩:“……” 罗布:“……我对这个世界绝望了。” 沈远元不解道:“怎么说?” 罗布:“连你们抱着警察这个金饭碗的人都吃不起猪rou了,那我们这些小老百姓还有指望么?” “有。”沈远元道,“只要你拥有一双擅于发现机遇的眼睛以及果断的行事能力,那无论是创业也好,还是投资也好,都饿不死你;当然,还有一个更简单的方法就是投个好胎。” 罗布:“……”他诡异地想起了自称是富二代的花满楼。 “咳。”白勇岩忍不住用一声假咳打断了沈远元越来越漫摸不着痕迹的胡扯,他敲了敲桌子,“你们两个,歪楼了啊。” 沈远元:“……”所以这便是不在问询室里问询的坏处吗?没了那点子莫名其妙的紧张感后,说着说着就能向着十万八千里的距离外歪了去。 沈远元悲催了,他直了直身子用一种哀怨中带着谴责的目光对着白勇岩行了个注目礼后,重新把注意力拉回了案子上:“那么在秦杜忠一次性拿出这么大一笔钱之前,他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和平时的表现不太一样的反应?” 罗布仔细地回想了一下:“说起来,我记得他请我吃饭的时候,跟我打听了不少关于那个夜总会底下赌场的规矩,最后看起来就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一脸凝重的样子……然后再后来没几天他就把钱还了……这个算不算?”他问沈远元。 “当然算。”沈远元在自己构建的文档上用着重号把这句话标了出来,“说不定这就是关键。” 白勇岩叹了口气,他已经在着手上交申请并案侦查的手续了。只是这么多年的申请写下来,貌似这次的并案侦查是最诡异的,因为不单单是几件案子需要合并,而且连调查人员貌似也要合并。看起来若无意外的话,这次刑侦组和经侦组很可能会合并成一个专案组来负责这次的案件。 沈远元在最后问了几个问题之后,就开始重头又整理了一遍文档,删掉那些比如莫名其妙就会冒出来的歪楼话题,顺便,他把白勇岩的笔电也拖了过来,同样重头开始删了一遍。 然而,看着看着,他就觉得有点不对。 说起来,这个罗布的供词,怎么就让人生出了一种奇怪的违和感?但通篇看下来后,却又实在找不出不合理的地方……怎么回事? 他把疑问留在了白勇岩的文档里,然后就拎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回经侦科去了,上班时间到了,陆续被填满的刑警队办公室马上就要塞不下他和罗布了,而且他还要回经侦科叫上陆小fèng和花满楼跟他和罗布一起去缉黑组那边立案…… 想到这里的沈远元脚步一顿,原来,违和感就在这里么。他朝身旁瞟了一眼,这个叫罗布的,他一个人居然牵扯上了好几个案子。 而在缉黑组那边逛完了一圈,把该办完的事情都办完后,沈远元这才发现,原来才刚刚大学毕业的他,其实还很单纯。 因为不管是罗布还是花满楼,一个一脸嗜血地狞笑着拿出了他这么些年在那家夜总会里打拳时暗中复制到的账本,另一个一脸笑得温柔着告诉他们现在就去抓的话,他有心安排下的证据应该还热乎着,同时摸出一张看起来并不陈旧但上面显示的时间却是五百多年之前的一张付款凭证塞给了自己花满楼说,这是他家祖上当初买下这块玉时的交易凭证,应该也能算做是流传有序。 对此,他还能说些什么?嗷他还能说些什么啊果然是自己才刚毕业,所以还太嫩了嘛嘛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