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案件重演
书迷正在阅读:恶魔猎人在身边、酱门鲜女:侯爷别上瘾、易鼎【完结】、婚契365天:腹黑总裁太霸道、盛宠小厨娘:萌娃不好养、流浪子、医女狂炸天:万毒小魔妃、诱宠入骨:权少谋爱腹黑妻、倾狂红颜:傲娇王爷苦追妻、全能男友:竹马亲亲爱
“既然这样,那不如来一次事件重演,你们看这么样?”林琅向白勇岩和李昌平提议道。【】 白勇岩低着头,在思考林琅这提议的具体可行性;倒是李昌平,他一脸莫名地干瞪着林琅,完全没能理解她刚才说的是什么。 “我看可行。”白勇岩道,然后他走向了李昌平,“告诉我,当初涉及这台手术的所有人员,他们之中除了那位名为马陆的麻醉师外,剩下的人是不是全部还在医院里?” 李昌平道:“全在,因为……毕竟是……出了一件这么大的事。” “那好,等一下你就让所有人包括你自己全部都各就各位,给我们重现一次手术当时的情形。”林琅说道,“至于凶手和被害者的角色……”她看着白勇岩。 白勇岩也同样回看她。 然后,就像商量好的一样,两人默契地站到了面对面,并各自伸出一只手,开始石头剪刀布。 李昌平:“……” 孙晓婷:“……” 沈远元:“……” 所有在场的医务人员:“……” 一局定胜负,最后的结果是,由林琅负责扮演死者,而由白勇岩负责扮演凶手。 “我好悲催。”林琅仿佛是有感而发地咕哝了一句,然后在被护士临时推来的另外一张移动手术床上躺平了自己。 护士过来想要摘掉林琅脸上架着的墨镜,但是却别林琅半路给拦截了下来:“不,这个就不需要拿走了,我想我还是继续戴着它比较好。反正,这从根本上并不影响事件的重演。” 白勇岩看了一眼正要cos尸体的林琅,却在脸上依旧滑稽地戴着一副大大的墨镜,不由捂脸,这样的一副场景,别说是那些个医务工作者了,连他都要笑场了好么:“所以你的眼睛到底怎么了?” 林琅侧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吸了吸鼻子,道:“还是之前那伤的后遗症,最近无论是见光还是见风都会流泪,去医院看了下,医生告诉我最好点些眼药水,然后就是需要时刻都带着墨镜。”某女继续戴着墨镜说瞎话。 “……”白勇岩沉默了片刻后道,“我很遗憾。”作为刑警的自己其实很理解,同时也感同身受对于一个特种兵来说,转业于她来讲究竟意味着什么。 “……”突然之间,林琅莫名就觉得自己心底泛起了一股罪恶感,她看着白勇岩,微张着嘴,完全无话可说。 “那么,我们开始?”白勇岩向林琅和沈远元还有孙晓婷,以及在场的所有医护人员征询道。 林琅对此的反应是,立刻闭上了眼以及闭上了嘴装尸体。 白勇岩见状,对在场的医务人员道:“请务必还原当时所有的细节。” 当下,就有医务人员开始有条不紊地做起了各自的岗位上需要做的,这对每三天一次或者一天之中就有两次需要做这类工作的他们来说,根本就是驾轻就熟。 这时,一个护士看着林琅躺着的手术床左右不顺眼,他对着白勇岩道:“是必须和下午的时候一模一样的场景吗?” 白勇岩点了点头。然后就见那小护士推着林琅来到了一溜手术室前的长廊拐角处,然后把床固定好了转身对着白勇岩道:“下午在做手术之前,我洗完手穿上手术服准备进来手术室做事先的准备工作的时候,就见这里放着一辆手术移动床,当时我很纳闷,因为一般不管是刚做完手术还是术前的准备工作,都不会把病人就这样放在走道中间不管。不过由于手术那时候快开始了,所以我也就没来得及提醒其他人那里有位病人被放着没人管,我以为先前负责那位病人的医生或者是护士总归会及时处理,也就没有怎么在意。” “我知道了。”白勇岩点头,然后他以若有所思的神情看着角落里林琅躺着的那张床。 程序很快就进行到了要给患者注1射麻醉剂的时候,负责客串马陆的一位小护士很尽责地回想了一下当时马陆的步骤,然后丝毫不差的重复了一遍。 白勇岩皱着没有紧紧地盯着这一环,因为要出问题的话,也就只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发生。 果然,很快,小护士代表的马姓麻醉师在给患者麻醉之后坚持了大概15分钟,看到并没有什么不良反应后,就再也支持不住地坐到一旁闭上眼睛眯起了盹。然后,陆续的,几个麻醉师助手也因为这样或者那样的总之是各种原因而各自忙碌了开来,时不时的进出麻醉准备室,并没有一直守在患者的病床旁,直到麻醉室中最后一名护士被一个面戴口罩眼戴护目镜,举着已经经过清洁带上了手套的双手,总之就是全副武装但是在这种时间以这种装束出现在这里绝对毫不违和的一名陌生医生叫走去处理一些琐碎的杂事,这样一来,患者所躺的麻醉室中就只剩下了已经被麻醉的患者本人和睡着的麻醉师马陆。 而那个经由小护士口中描述的全副武装的医生并不负责他们负责的这台手术,并且在白勇岩仔细询问了小护士过后,小护士也迟疑地回答白勇岩,她确实觉得那个医生面生了些。 因此,白勇岩在沉思了大概半秒钟之后,就表示由自己来客串这个面生的医生。 所以在麻醉准备室中只剩下了患者和一个已经睡熟了的麻醉师后,白勇岩从从容容地把原本放在过道拐角处上头睡着林琅的那张病床和麻醉准备室内患者所躺的那张病床对调了一下。 接下来的事情几乎都不用再继续推演下去,因为在场的无论是沈远元还是孙晓婷,还是那些参加了这次手术的医护人员,他们无一例外的都明白了人到底是怎么被调换的了,而被调换后的病人至于为什么会未被及时发现,原因有很多,而其中最关键的一点就是,做为手术打下手的主刀医生助手和护士们并不熟悉患者,并且,在手术进行时也会遮去患者的面部只露出一个需要手术的部位,所以直到打开患者的头盖骨之后,作为主刀医生的李昌平才发觉了不对,但这时候他除了继续手术也再没有其他办法可想。 “所以眼下的问题就是,被替换下的那位真正的患者现在在什么地方?”林琅道,“小孙昨天看了一下午的监控视频,已经确定那位原本应该躺在这儿做手术的患者就是前些天拿着巨额假1钞前去古玩市场买下路永成老板的那只清代雍正朝的青花缠枝莲纹花瓶的嫌疑人。我有预感,若是我们不能尽快找到他,他应该也会死,而且恐怕没多少时间了。” 对此,白勇岩和沈远元以及孙晓婷的脸色是完全一如林琅那般凝重。 “那么,你们觉得,能在手术室这样的地方带走一个人而不引起怀疑,会是在怎么样的一种状态下?”白勇岩问。 林琅死死地盯着自己刚才躺过的那张手术床,看着床下可移动的四个轮子道:“或许是……” 白勇岩同样盯着那几个轮子,点头道:“是的,这种可移动的病床在医院里随处可见,无论推到哪儿都不会惹人怀疑,所以我们只剩最后一点需要推测那位陌生的医生,他会把已经注射了麻药的病患放在哪儿?手术室这里显然不可能,而住院区那就更不用考虑,那么,最可能会是在什么地方?什么地方既不会惹人怀疑,也不会有正好就被人撞见的危险?”白勇岩一点点地问着,随着这样那样的问题被他一个个抛出之后,他的心里立时就有了答案。 “你是说,太平间?”林琅问。 然后两人动作一致的捞过负责这台手术的主刀医生李昌平。
林琅非常干脆地道:“给我们带路。” 一旁的白勇岩不得不补充说明:“去医院的太平间。” 李昌平抖了一下,即使作为一个救死扶伤的医者,同时也是见惯了死亡手术失败的他,同样不会愿意在深更半夜的时候去白天就已经阴气森森,更不用说夜晚更加阴森恐怖的太平间了。 这个时候白勇岩先前打电话回局里叫来的法医也已经到了,手术室外头的家属等候区也因为法医的到来而再次响起了一片比先前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哭嚎声。 李昌平觉得,自己其实情愿出去应付那些情绪失控的病患家属,也不愿意在深夜里带着两个警察去太平间观赏一幕有可能的诈尸景象因为林琅推测人还有可能没死,那绝对会在他日后的工作中生出心理阴影的好么 但是作为一名有着良好职业cao守的医生,李昌平即使心里再怎么不情愿,但他还是尽责地带着白勇岩与林琅两人从手术室内部的专用电梯下到了楼下,带着两人往太平间的方向走去。 手术室外的家属等候区中,小辣椒法医目不斜视地从陆小fèng身边经过,就好像在小辣椒法医的眼里,他陆小fèng根本就是一堆空气,完全没有什么存在感。 陆小fèng摸着胡子苦笑了一下,然后叹了口气。 片刻之后,小辣椒法医就把死者从手术室中推了出来。然后下一秒,作为死者家属的一众老中小青年呼啦一下就围了过来,扑在死者的身上大声嚎哭。 小辣椒法医对此情形只是淡淡地瞟了一眼,然后开口说道:“在哭之前麻烦你们能先认清楚这人到底是你们的亲属吗?” 几乎能掀掉手术室天花板的鬼哭狼嚎声顿时一顿。 然后一个看上去年纪稍微有些的中老年妇人抹了一把已经哭花的眼,在低头仔细打量了一下被推出来的死者之后,用一脸欣喜与悲痛交织的纠结表情结结巴巴地道:“他他,这人是谁啊?” “你们确定以及肯定不认识此人也从来没有见过他吗?”小辣椒法医确认道。 老太太点了点头,然后再次颤巍巍小心翼翼地开口:“那我儿子……” 小辣椒法医垂下了眼,看着病床上的死者道:“如你所见,他就那个代替了您儿子死了的倒霉鬼。” 另一个同样哭得快要崩溃了的年纪看上去比问话的中老年妇女要稍轻一点儿的中年女人泪眼朦胧地抬头:“……什么意思?”但是从她的语气中,还是不难听出这其中所包含的冀希之意。 小辣椒法医道:“意思就是,如果运气好的话,我们白队很可能很快就能找到你的儿子对老妇人和你的男人对中年妇女并且是活着的。”她最后补充。 不过没等眼前的所谓病患家属们开口欢呼,就听小辣椒法医一盆冷水向他们泼了下来:“不过你们也别高兴得太早了,就算救了下来,他也要作为一起案1件的涉1案人员而被起1诉,至于最终的结果会如何,这还得要看法1院究竟怎么判。” 一时间,所有人都沉默了。 老太太摇摇欲坠:“怎么会……”看这样子,她被打击得很快就会昏厥,但该庆幸这里恰好是医院,而医院之中最不缺的就是医生吗? 小辣椒法医在把死者展示给所谓的病人家属看过之后,就挥手招来人手准备把死尸装进黑色的尸袋中运回警局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