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第六十四 犹豫不定
笑了笑，帝天说道：“既然你我父亲是故交，那么算起来咱俩也该是平辈相交了，你大我两岁，我便叫你一声段大哥，可以吧？” 段开阳摆了摆手，道：“别叫什么段大哥的，听着别扭，你直接叫我开阳吧，我也就叫你帝天，这样顺口多了，你说是吧。” 闻言，帝天哈哈一笑，表示同意。 接着，帝冲海也来到了一旁，自然少不了被大哥帝冲阳劈头一顿训斥，然后接着见过了东方灵巧，众人也没说的几句话。就开始听到大厅的人群当中，又开始sao动了起来。 原来，帝冲阳他们这一行人来到这处大厅的时候，眼前忽然出现了两条出口，其中一个上面写着生，另一个则写着死字。 一个生门，一个死门，该往哪边走，众人犹豫不定了。 有人说，应该走生门。也有人说，或许生门只是一个障眼法，如果真走进去，生门瞬间变成了死路也说不定。然后持着不同意见的双方就开始争持不下，一直吵吵嚷嚷到现在。 对于他们的争论，从头到尾，帝冲阳都没有参与。因为此时的他也不敢确定，到底走那一条路，才是正确的。此番秘境之行，关于那秘宝什么的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帝冲阳并不怎么渴求。他眼下只是抱着一个目的，但求能够保住自身而已。 然而偏偏此时帝天几个也跟着进来了，这不禁让他感到有些头疼。在他进来这秘境里面之后，已经暗中发现了有些不对劲。而且这当中似乎不仅仅是跟东方家族有关，好像还牵涉着一个很大的秘密。可是眼下他也还没有什么条理，所以也不好跟帝天说得太多。 不过有一点，帝冲阳可以很确定的是，在这巨神峰上面，似乎有着一股极其古怪的力量存在。几乎是凭着自己的直觉，帝冲阳一直认为这里充斥着一股阴谋的气息。眼下帝天几人的到来，帝冲阳不由感觉自己的心情绷得越来越紧了。 是生门，还是死门？ 这是眼下这帮修炼者们所面临的一个抉择。在这样一个对于大家来说完全未知的地方，根本就不容许他们出现任何的差错。或许，只要一步走错，迎接他们的，将很有可能是万劫不复。 此时双方争执得越来越激烈了，谁也不相让谁。不过帝天也注意到，这当中有不少人，从头到尾一直在冷眼旁观，就好像事不关己一般。而这些为数不多的几个人，从开头到现在，除了刚开始时被帝天几人的到来吸引了一下.注意力，接着便又在那自顾着观察起这内殿中的环境来。看他们的神情，似乎各有所思。 帝天不由看向宗政君，毕竟他之前来过这里一次，而且还进入了第二座宫殿，所以他应当知道这生死二门，该如何选择才是。不过这宗政君从进来内殿大厅之后，除了之前跟帝冲阳寒暄了两句，接着便陷入了沉默。帝天注意到，他的眼神似乎偶尔不经意地会看向那群修炼者当中几个不怎么显眼的角落，眼中神光流转，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天儿，你过来一下。”帝冲阳忽然喊了一声。 帝天闻言，忙几步来到了父亲的身旁，问道：“怎么了，父亲？” “天儿你应该也看出来了，照这帮人这么争持下去，估计也争不出什么结果来的。到最后，多半还是会分成两派，各自选择一个门进入。为父叫你过来，便是想问一下，依你看来，我们当走哪一门才好。”帝冲阳轻声说道。 帝天想了想，看着父亲，说道：“父亲，我们一定要进去吗？难道父亲也对那什么秘宝感兴趣？” 帝冲阳将帝天拉到一旁，远离了众人，看看四周，接着又用只有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秘宝不秘宝的，现在谁也不知道它是否真的存在，为父倒也谈不上什么感兴趣。不过有一点，为父可以先给你透个底。咱们这些人，从一进入这个秘境开始，就已经完全陷入了东方家族所布下的一个局当中。在这之前，为父曾派人出去试探过，但是到现在连一点消息都没有。现在的我们，就好像瓮中之鳖，进来容易，想要出去，却没那么简单了。咱们要想保全自己，恐怕也只能尽可能地继续往前走下去。不然你试想一下，那东方家族既然敢召集了这么多三教九流的人一起进入这个秘境，他们会没有做其他的安排，就任由别人离开？” 这一点，帝天早在进来之前，也已经想过了，并且也有着自己的考量。当下他笑了笑，看了一下周围确实没有人留意到他们这边，于是才小声说道：“父亲，我明白您的顾虑。其实孩儿也同意您的说法，眼下咱们要想就这样离开，恐怕真的不会那么容易。须得等这里的水再混一点儿，或许能多点机会。” 听到这话，帝冲阳似乎感到有些意外，哦了一声，问道：“那你倒是说说，你是怎么看的。” 帝天笑了笑，道：“不瞒父亲，其实孩儿这次在进来之前，也已经做了一些准备。东方家的人不是在尽量地控制不让秘境的消息泄漏出去吗，孩儿在进来之前，就已经暗中.将这个秘境存在的消息给放了出去。或许现在，外面世界里早已炸开了锅了吧。嘿嘿，一个上古秘境的存在，也不知会引来多少人的觊觎。恐怕到时候就算是东方家族，也很难掌控得了那混乱的局面。而到那时，咱们自然可以从中寻找机会离开此处。” 帝冲阳听完不由连连点头，笑道：“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你能想得到的，别人也不一定没想到。照眼下的情况来看，此番进来的这帮修炼者当中，包括咱们在内，还不过是小虾小蟹而已，真正的大鱼，估计现在都还没露面的。到时候真如你所说，这里的水混了，咱们便是想要安然脱身，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父亲所言不错，这些其实孩儿也想过。要想在这样鱼龙混杂的境地下生存，要么彻底依附于东方家，或者哪一方强大的势力，不然的话，真当这里开始混乱起来，咱们这些小家族势力，只会首当其冲，第一个蒙受其害。不过这东方家嘛，咱们这次原本就是受他们东方家的胁迫而来，而且若是选择彻底依附于他们家，今后再难拜托他们的控制不说，恐怕也难保不会被他们拿来当作炮灰。在进来之前，孩儿原本心想，到了秘境之后，尽可能跟混沌门的人取得联系，如果可以的话，咱们倒是可以假意依附与混沌门。一来这混沌门的实力与东方家族不相上下，而且素来交恶，咱们可以抓住这点，尽量为我们帝家占取生机。” “混沌门？天儿你相识混沌门的人？”帝冲阳皱了皱眉头，脸色凝重道：“天儿，这混沌门可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东方家族与混沌门素来关系不善，这的确是事实。不过如果咱们真的投靠混沌门，也难保不会沦为混沌门的垫脚石。说白了，这两大势力，其实也都是一丘之貉。” 帝天听着连连点头，接着道：“父亲说的是，这的确是孩儿之前考虑不周。不过就在不久前，孩儿又忽然有了另外一个选择。” 说着，帝天的眼神有意无意地看向了宗政君那边。而宗政君似乎也感受到了帝天的眼神一般，忽然扭过头来，眼神中透着一丝精光，看着帝天。帝天露出一笑，对他点了点头，接着就见宗政君脑袋一偏，又看向了别处。 “你是说宗政君？”帝冲阳道。 帝天笑了笑，道：“是的。这宗政君，孩儿虽然与他相识不久，不过依孩儿看来，这人虽然行事古怪，但也是性情中人。若是能跟他合作，显然要比依附于那什么东方家族或者混沌门来要强得多。而且在他的背后，还是一个神秘的宗政家族。这么多年来，宗政家族虽然已经逐渐淡出了世人的眼中，不过想来他宗政家族怎么也是前四大家族之一，即便是日渐没落了，毕竟那深厚的底蕴还在，想来也不容小觑。如果咱们能跟宗政家族合作的话，无疑能够为咱们帝家在这种情况下多加几分胜算。” 帝冲阳听完，低头略作思索，接着很快说道：“话虽有理，不过天儿，这宗政家族又怎么会与我们合作？单凭我们帝家的势力，在这么多的人当中，实在微不足道。坦白说，就算怎们诚心投靠东方家族或者混沌门，也不见得别人就一定会待见咱们。你说要想跟宗政家族合作，难道是有什么把握？” 帝天神秘一笑，只是点了点头：“父亲，关于这点，您尽管放心，孩儿既然这么说，自然是有些把握的。” 帝冲阳看他这副自信满满的样子，沉思片刻，忽然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点点头，道：“我儿果然长大了，也罢。从现在起，为父便将咱们帝家的命运，交给你了。天儿，为父相信你，而且为父知道，天儿一定会做的比为父还要更好。” 听到父亲这句满是真情的话，帝天心中也是有些激动，他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帝家的胆子，早晚都会落到他的肩上。以前的时候，帝天是因为自身不能修炼，因此一直在纠结于这个问题，心情郁闷了十余年。眼下时来运转了，他不再是当初那个帝家废柴大少爷。现在的他，有能力，也有自信能够保全帝家，保护他所在乎的人。 眼看那两帮人已经争执不出什么所以然来，似乎有点儿想要分成两派，分别进入生死两门的意思。 帝天忽然走了过去，来到厅中孤身站着的宗政君的身旁。 “宗政前辈，不知咱们的合作还算不算数？”帝天忽然说道。 宗政君原本正在那厅中，好似闭目假寐一般，听到这话，他忽然睁开眼睛，看了帝天一眼，似乎像从帝天的脸上看出点儿什么来。可是他很快就失望了，因为帝天的脸上只是挂着一丝微笑，别的再看不出什么意思来。 这小子刚才被他父亲拉过去嘀嘀咕咕了半天，也不知说了些什么，此时一过来就问自己这话，也不知是什么意思。 宗政君不由心想，之前他和帝天的那份口头合作，也不过是当时他心急于自己的伤势，才随口应下罢了。在他眼里，别说帝天这么个毛头小子，便是整个帝家的势力，他都没能放入眼中。而且照眼下这小子的神情来看，这合作事宜，倒也并非之前那样随口说说而已，倒像是有意要跟他合作。或者说，是像跟他背后的那个宗政家族的势力合作。 宗政君忽然感觉有些好笑，是这小子有些自视过高了呢，还是他也未免太过于低估他们宗政家族的势力了？区区一个三流家族，竟然也敢来妄谈与他们宗政家合作？ 想了想，宗政君带着半开玩笑的口吻说道：“帝天小子，我们不是一直在合作的关系么？” 帝天也轻轻一笑，脸上的神情却显得格外认真，只是说道：“宗政前辈，晚辈所说的合作，是真正的合作，不仅仅与前辈，而且还与前辈身后的势力合作。” “哦？”宗政君挑了一下眉头，问道：“这有什么区别吗？” 帝天说道：“区别自然是有的。晚辈与宗政前辈所立下的合作，乃是你我二人口头上的合作，充其量也只能算是我们私人之间的合作而已。这么一个口头的合作协议，谁都可以单方面不算数。所以，晚辈想跟前辈真诚地谈一次合作，事关你我两家命运的合作。” 听到这话，宗政君不禁来了兴趣。 这么个半大小子，口气倒是不小，还事关他们两家今后命运的合作？到底是怎么的一个合作，他倒是真的很有兴趣听听了。 不过，宗政君还是眯着眼睛看饿了帝天一样，说道：“帝天小子，你是想说，你们帝家要跟我宗政家族合作，而不是你要跟老夫合作是吧？嘿嘿，想法倒是不错，但是老夫很想知道，就凭你们区区帝家，凭什么来跟我宗政家谈合作呢？” 帝天听着一笑，他早就猜到宗政君会有这样的反应，当下也没见心急，只是缓缓说道：“前辈，别的我不敢说，但若是你我两家合作。在这秘境当中，绝对没有坏处的道理。” 宗政君显然没那么容易就能说动的，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帝天，依然不紧不慢地说道：“说说看，如果你我合作，老夫这边能有什么好处？” 帝天笑道：“前辈所想，无非是这秘境之中的秘宝而已。然而我帝家，对于这秘宝，却是没有什么需求。之前也已经跟前辈说过了，这次我们帝家之所以会牵扯到这次的事情里面来，主要还是因为受制于东方家族的胁迫，不得已才陷入了这里。若是前辈能够与我帝家诚心合作，晚辈虽然不能担保一定能帮前辈夺到那不知是否当真存在的秘宝。但是……晚辈可以确定一点，前辈若是像通过这巨神峰上的这几座宫殿，晚辈还是能派上一定的用场的。” 听到这里，宗政君终于还是镇静不住了，当下不由露出一副惊讶的神情，看着帝天，急道：“小子，你说什么？” “宗政前辈，我说如果你愿意和我帝家合作的话，晚辈愿意帮你通过这七星宫殿！”帝天神色不改地说道。 “七星宫殿？”宗政君一愣，看着帝天若有所思，过了片刻之后，才道：“你怎么知道这七星宫殿的名字？老夫可不记得之前有跟你提起过？而且，之前在天枢宫前，你还识得那门匾上的文字，难道……” 只见帝天笑道：“前辈也不用猜测了，至于晚辈为什么会识得那上面的文字，以及为何会知道这七星宫殿的名字，这些都不重要。前辈只需要知道一点，如果您能和我们帝家合作的话，那么晚辈在这儿也可以向您担保，一定能平安带您一起通过这七星宫殿。” 帝天的这一番话，在宗政君的心中激起了一阵千层浪。有关七星宫殿的事情，如若不是他们宗政家族祖上流传下来的古籍，恐怕就连他也不得而知，更何况这么一个年岁不到二十的毛头小子。而且最主要的是，这小子好像真的看得懂那天枢宫门匾上的文字，不然的话，他怎么会知道这座宫殿叫做天枢宫？ 想来，自己之所以会知道此处，还是因为之前赶回了族里，翻遍了族里的记载，以及问过了族中那些长辈之后，才从几个老怪物口中得知了一二。巨神峰的这七座宫殿，确实就叫做七星宫殿。而镇守山门的第一宫，则是天枢宫，正如帝天所说。 难道这小子真有什么特别之处？真有把握通过这七星宫殿？ 宗政君忽然像是作出了什么决定，看着帝天，说道：“帝天小子，你若想诚心与我合作，那倒也并非完全没有可能。你看看，那边那些人，此时正在为进入生门，还是死门而争持不下。照你看来，我们是给进入生门，还是死门，才是正确的？” 帝天听了，当即知道这是宗政君给他的第一个考验。毕竟宗政君之前就已经通过了天枢宫，自然知道应该走那一个门才是对的。他这么试探自己，无非是有些不敢相信之前自己所说的话罢了。 当下笑了笑，道：“生门不生，死门不死。依晚辈看，二者皆不可选。” 一听这话，宗政君顿时皱起了眉头，眼神中似乎闪过了一丝失望之意，接着便不再说话了。二者都不选？这小子果然只是在那空口大话而已。如果二者都不选，那如何通过这天枢宫？之前他来此的时候，便是进入的死门，虽然途中是遇到了一些麻烦，但总的来说，还算有惊无险。至于生门，他虽然没试过，但是想来应该不会比死门容易通过。或许，这所谓的生门，其实才是真正的死门也说不定。 而帝天也似乎看出了他的意思，忽而笑了笑，道：“前辈先不用急，且听我慢慢道来。说起来，这天枢宫，其实是七星宫殿里面最容易通过的一座宫殿。说白了，这里主要就是起着筛选进入七星宫殿的人的作用。生门也好，死门也罢，其实都一样可以进入，根本没什么特别的。然而这生死两门，对于前辈这样修为的人来说，或许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即便强行进入，多半也是有惊无险。可是对在场这大多数人来说，要想平安通过这两道门，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生死两门，主着生死，若是实力不济的，擅自入了其中，即便是生门，也难逃一死的下场。而看前辈刚才一直在看着死门的方向，想来前辈之前通过的恐怕多半就是死门吧？说起来，这死门虽然听起来吓人，但如果自己的实力够强，要想通过，也并非什么难事，这点前辈应该很清楚。说白了，设置这两道门的目的，其实就是一个筛选的过程。如果连通过这两道门的实力都没有，那么也就不用继续下去了。毕竟剩下的几座宫殿，只会一座比一座难以通过。” 宗政君听到这里，似乎感觉有些道理，于是道：“那你说，既不走生门，也不选死门，那该如何？” 帝天忽然故作神秘道：“前辈只需静待片刻，稍候自会知道。” 说着，帝天也就不再说话了，看着生死两门前的那些修炼者们已经相继分成了两派，一边二十来个人，都是相差不多的人数，然后各自进入了所选择的门。 原本在这内殿大厅中，加起来大概有七八十个人，眼下除了帝家以及段开阳带来的那些个随从之外，在大厅里的几个角落，还零零散散地站着十来个人，没有随着前面那些人一起进入这两道门当中。而帝天在看向厅里剩余的这些人的时候，竟一眼看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就在那大厅一角，站着六个人，赫然就是之前在巨神峰脚下，帝天他们所跟踪的那一行人。 帝天在偷偷看着他们，宗政君似乎也瞥了他们那边一眼，这时忽然听到他一声冷哼，说道：“混沌门的人，居然也混进来了。” “混沌门？”帝天心中一惊，那六个人当中，有三个约莫五六十岁的老者，其余的都是一些青壮年。单看他们的外表，都是极其的普通，丝毫不引人注意的样子。然而此时听到宗政君的话，帝天这才知道，原来那几个人竟然是混沌门的人？！ 早前帝天在路上还在想，该怎么才能联系到混沌门的人呢，没想到原来他们就在面前，只是自己一直不知而已。 宗政君像是在一旁给帝天介绍着那几个混沌门的来历，小声说道：“前面那三个，年纪比较大的，就是混沌门风火雷三堂的长老，剩下三个小辈估计是他们的弟子一类。这次回落山庄发现上古秘境的事情，据说混沌门那些隐世了几百年的老怪物都出动了，这些人不过是来打前站的而已。” 就在二人说话的时候，那边混沌门的人似乎已经做了决定，毅然朝着死门走去。接着他们一走，场上剩余的一些人，也相继跟了上去。似乎当中是有人认出了那几个混沌门的身份，才特意等到他们进去，好跟在后面混个方便的。 这一下，整个大厅当中，就只剩下了帝家和段家，以及帝天这些十来个人没有动静了。帝冲阳，帝冲海，段开阳还有东方灵巧这时都相继朝着帝天和宗政君二人的方向走了过来，想要商议接下来的路线。 这时场中几乎已经没了外人，帝天当下也不再藏拙，只是看了众人一眼，说道：“那么多人已经先进去了，生死之间，全凭自己的选择。不过不管是选择的生门，还是死门，结局都是一样的。没有足够的实力，都是死门。” 说着，帝天看了在场所有人一眼，除了宗政君，父亲，二叔以及段开阳和东方灵巧几个，其他那些帝家和段家同来的随从们，尽皆一个个露出面面相觑的神色，都不知帝天这话是什么意思。 而帝天也完全没有调大家胃口的意思，很快便说明了自己的意图。 “其实除了这生死两门之外，这里还有一条路可以选择，只是先前那些人都直接忽略掉了而已。”帝天笑了笑，忽然走到大厅右侧，一个展翅翱翔的金凤浮雕前面。在那浮雕侧面的墙壁上，整整齐齐地刻着几行文字。只不过这些文字有方有圆，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地方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