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人害己
冬去春来,风和日丽,阳光明媚。【】二月天提供更快更新2yt. 又到了4月22日这一天。 富士山上,樱花遍野,红白相间,颜色艳丽,在柔和的阳光下,烂漫娇美,绘成一幅幽秀风景。 田中樱子在母亲大岛慧子的搀扶下,在江郎才俊的陪同下,和怀抱田中俊男的她父亲田中角哉,一起来到了富士山。 她脚步蹒跚,身子瘦弱,上山之路不远,却已娇喘吁吁。然后,她咬着牙,仍然强撑着虚弱之躯,前来寻找她曾经的梦。此时此刻,她找到了两年前她和凌南天滚倒的那处山凹,回味着她和凌南天甜蜜的往事。 她天生丽质,娇美无匹,仍是眉似初春柳叶,脸若三月桃花,纤腰袅娜,玉貌迷人,芳容生香。 只是,她多了份憔悴。 她的眼神,失去了往昔的光彩,增添了一丝哀伤。 株株樱树下,依偎着无数情侣。 她却独自倚靠树杆而立,心头盈满了落寞。 田中角哉自顾牵着小外孙在樱花树下玩耍,小婴孩会走路了,他在享受小外孩带给他的惊喜与快乐。 大岛慧子不敢远离田中樱子,仅距田中樱子两步之遥,但是,也不敢打扰爱女,怕惊扰她的美梦。 江郎才俊满脸忧郁,心思如潮,颇有些丧气。 他距离田中樱子,约有十步之遥。 此时此刻,田中樱子的脑际中,不时掠过她与凌南天恩怨情仇,甜蜜的微笑,始终洋溢于她腮边。 尤其是去年凌南天在沂山上,当她扬刀剌向凌南天的时候,凌南天竟然不闪不躲,迎胸抵刀,以死明爱,血溅当场。 田中樱子回忆至此,腮边的甜笑换成了苦涩,喃喃地道了一声:“唉,南天,你真傻” 往事犹在眼前,可心上人却已跳海惨逝,死无葬身之地。 美好往事,瞬间变成了悲哀。 她挥泪如雨,心口巨疼,背靠树杆,萎倒而坐,全身瘫软,眼前发黑。 “樱子樱子你怎么啦” 田中角哉、大岛慧子、江郎才俊等人均是大惊失色,急忙过来,扶起田中樱子。 田中俊男眨着大眼睛,抓着一叶樱花,呆若木鸡地望向母亲,甚是迷乏 江郎才俊颤颤伸手,一捏田中樱子的“人中xue”。 田中樱子一痛而醒,“哎呀”地惊叫了一声。 田中俊男兀见母亲哎呀一声,吓哭了,小跑而来,却因刚学会行走,腿脚无力,跨走没几步,便摔倒在地上。 田中角哉甚是吃惊,急忙跑开,去抱田中俊男,柔声劝说,抱着他又亲又舔,以示安慰。 大岛慧子扶稳田中樱子,颤声说道:“孩子,回家吧。咱们在富士山盖起了别墅,往后,咱们一家,天天都可以出门登山的。凌南天之事,已过半年,人死不能复生。你得为俊男着想啊” 田中樱子缓缓睁开眼睛,珠泪喷涌,又合上双眸,点了点头。 田中角哉走近过来,将怀中婴孩递与大岛慧子,弯腰蹲地,要背爱女下山。 江郎才俊扶起田中樱子,扶她爬上田中角哉的背。 田中角哉便背爱女下山。 他们缓步下山,途遇一对青年男女上山。 那女孩颇有姿色,与田中角哉擦肩而过之时,仿似心有灵犀一般,走过两步,忽然又回头望望。 倏然间,她惊叫了一声:“樱子,老同学,你不是去了支那国吗你怎么又回来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还记得我吗我是你的同学,多田奈子呀” 她手中拿着一份报纸。 她言罢之后,本能地握着报纸卷,朝田中樱子扬了扬。 田中樱子闻声,有气无力地回头一看。 那名称呼她的女孩,却确是她中学时的同学多田奈子,便道:“爸爸,放我下来。那是我同学多田奈子。” 田中角哉便蹲地弯腰。 田中樱子从父亲背部滑下,转身迎向多田奈子,兴奋地说道:“奈子,这么多年,你到哪里去了好多年没见你了”
或许,见到老同学,会有一种自然的注意力转移,哀伤稍逝,换之精神一振,因为惊奇和惊喜 多田奈子望着田中樱子含着哀伤的眼神,感觉奇怪,答非所问,说道:“樱子,你怎么啦你以前可是我们学校的第一花呀怎么啦你怎么会这么憔悴” 田中樱子明眸瞬间失神,叹了口气,说道:“唉,说来话长。咦,你手中的是什么报纸是有关中国的战事吗看到我大哥的消息没有” 多田奈子扬扬手中的报纸,淡淡一笑,说道:“看到了。你看,支那的战事时报,刊载着田中尚武大佐晋升少将的消息他可是一二八事变的功臣啊你看,他率部进入上海,多威风啊呵呵,你大哥可是我们大日本帝国青年人的偶像啊他真了不起由东北打到上海” 她手中的报纸,却是旧报纸,本是拿着上山来垫屁股的。 她言罢,便将报纸递与田中樱子。 田中角哉、大岛慧子、江郎才俊见状,不由暗暗叫苦,欲拦已来不及了。 但是,谁也不敢吭声,怕剌激田中樱子。 但是,他们不敢吭声,却又另有担忧,又怕田中樱子看过旧闻之后,亦受剌激。 因为这份报纸,他们早已看过,只是悄悄地藏起来了。 他们之前不让田中樱子看到这份报纸而已。 因为,这份报纸上还刊载着凌南天宁死不屈、跳海自尽的消息。 记者署名:爱国者。 田中樱子闻言,黯淡的眼神又恢复了些神采,出手如电,蓦然抢过报纸一看,“呵呵”而笑,却又忽然俏脸变色。 田中尚武骑着高头大马,趾高气扬进入上海的大幅图片在战事时报头版居中之位,配以记者“中国心”的评论:倭贼入侵,天理不容。“1。28”事变刽子手田中尚武,一个沾满中国人民鲜血的魔鬼竟由大佐晋升为少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