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乱阵脚
吴志刚也被钱师承这个晴天霹雳炸得脑嗡耳鸣,双腿哆嗦,浑身打颤,冷汗直冒。【】 他本是性子急躁之人,之前还不停地误会过凌南天。 因为这几天他与凌南天的相处,以及他亲眼所见凌南天收编敌军部队的超凡能力,还有凌南天一帮手下都能征善战,这才服了凌南天。 可他刚服了凌南天,凌南天又被踢除出游击队去了。 吴志刚能不震惊吗能不气恼吗 而且,这支队伍也有他的心血。 他这两天一有空便率宣传队做俘虏兵的思想工作、教育工作,还走门串户去做山中农户的思想工作、宣传群众、组织群众的工作,虽然暂无效果,可自己辛辛苦苦做通一些俘虏兵的成果被人夺去,作为一个革命者可以毫无怨言。 可是,作为这支队伍的参与者,作为一个有智慧的革命者,吴志刚不能不顾及凌南天及其部属的感受啊 “什么你们说什么不要我家大少爷和三少爷了什么意思播种的时候,需要我们流血出汗,现在收获了,就一脚踢开我们”路洋闻声,惊世骇俗地问了几句,走了过来。 “怎么回事娘的,娶了媳妇忘了娘呀狗杂种,不当我家三少爷是一回事老子毙了你们。”洪武也听到了,闻言之后,怒吼一声,竟然真的端枪而来。 “哎呀,我的娘呀”黎小红与梁丽娟吓得脸色苍白,惊呼一声,急急抱头,蹲在地上。 “什么鸟革命组织老子就听我家三少爷的。我家三少爷当不了大队长,老子就不干”贺喜也是吼声如雷,跑步过来,厉声质问,愤世嫉俗。 他可以容忍凌南天让位与凌霸天,可不允许凌氏兄弟在游击队中没地位。 凌氏兄弟在游击队中没地位,也等于洪武、贺喜、陈道等人没地位啊 他们与凌南天共患难、共生死走过来的,感情何其深厚 凌霸天刚好率部而来,虽然没吭声,但远远观望,呆若木鸡。 “洪武同志,这是革命队伍,不是你们家三少爷的护院,请你住手。无论发生何事,可以商量。再说,还有我呢。”韩丹虽然心头难过,但是,顾全大局,流着泪水,转身喝住洪武。 洪武一怔,蓦然想到韩丹是凌南天所爱,便停下了脚步,却仍是愤然地怒盯着钱师承、潘久年、熊百胜等人。 “路队长,等等,有话好说,有话好说。都是革命同志,凡事可商量枪口一致对外”吴志刚慌神了,急急迎向路洋,伸手去按他的手枪,颤声劝说。 “这怎么回事韩丹,你带的好兵”钱师承毫无思想准备,见状茫茫然地喃喃自语两句,便朝韩丹发火。 韩丹蓦然回首,既惊骇,又愕然,还伤感,却不敢吭声。 “哼弟兄们,这帮狗杂种,不让咱们大少爷和三少爷当队长,咱们走咱们到别的地方干革命去。”贺喜却大吼一声,马上就翻脸。他本对革命工作一知半解,想着别的地方还有共产组织,不如另投别的组织 “弟兄们,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我们走”陈道也火冒三丈,大吼一声,领着自己所部卫兵三十多人,端枪就走。 如此一来,一帮俘虏兵便不知所措了。 他们这两天因为接受了韩丹、吴志刚的宣传教育,他们的心才稍稍靠向韩丹与吴志刚。 现在,洪武、贺喜、陈道等人吼声如雷,倒令这帮俘虏兵茫茫然起来,有人也端枪随陈道而走。 有些人则望着韩丹、吴志刚。 有些人端起了枪,暗道:老子本就不想干什么革命,闹吧,闹得越大越好,老子回家种田去。 也有些人静静呆坐着,心想:你们都走啊,老子有枪,在山上打鸟为生也不难。哼 这支新组建的游击队,本来思想还不是很纯洁,对革命也没多少感情,军心不稳。
此时众将一闹,大多数人的思想都混乱起来。 军心旋即晃动,人心思变。 “砰砰砰住口住手都给老子打住否则,老子将你们军法从事”潘久年见状,既惊又愤,掏枪而出,朝天鸣枪,怒喝贺喜及洪武等人。 他一个赤卫队长,也没有什么文化,只是有点革命觉悟,早些入而已,却因长期与莽汉在一起,为人也粗鲁,没提什么好方法出来,便想开枪镇慑路洋等一帮人。 可是,他根本就不知路洋等人是什么出身。 刹那间,陈道端着机枪,指向潘久年及熊百胜、钱师承等人。 “去你娘的什么革命队伍拿枪吓老子呀老子是吓大的。”路洋闻得枪声响,不由大怒,本有些心软,此时一发火,便不顾一切了,伸手一拨,推得吴志刚仰天跌倒在地,当即握枪,一脚踏在吴志刚的胸膛上。 “砰哎呀”吴志刚哪有路洋力气大被推得仰天而倒,后脑都磕出血来了,惨叫一声,登时眼花缭乱,金星飞舞。 “路队长,住手别别别”韩丹花容失色,吓得浑身冒汗,战战兢兢地跑来劝阻路洋。 路洋一怔,这才移开踏在吴志刚胸膛上的脚。 “喂,你敢打我同学老子揍死你呼呼呼”贺金城见吴志刚后脑出血,气坏了,自恃高大威猛,力大无穷,挥拳便朝路洋击来,竟然瞬间便是连挥三拳。 路洋一手拨开韩丹,一个旋身,避开贺金城三拳,又横肩一撞,反肘一击。 “砰砰哎呀”贺金城胸口被路洋横肩一撞,登时眼前发黑,胸骨欲断,再被路洋反肘击中腹部,登时五脏六腑如绞肠机一般翻滚,仰天吐血,坐倒在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