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重炼
他选的依旧是之前的丹炉，走到丹炉前，心底那点微微的紧张，却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只见这边吕无双却是娴熟的选好材料，便投入丹炉中，炼起丹液來。 其速度之快，却也让人刮目相看。 “吕无双得了八师兄真传了，之前怕是沒少炼制这轻灵丹，就不知有沒有成功过了。”说话的却是急性子的十一师兄。 他看向八师兄，八师兄却是笑道：“师弟看下去，不就知道了。” 自信的语气，让其余师兄弟都有些异样，心想这吕无双难道真的成功过。 大师兄也有些紧张起來：“此时比试，就等于是考核了，如果换做之前，即便师弟输了，也不过是被降为学徒，下次考核也能晋升上來的，可现在若是输了就不一样了。” “如此多的学徒注视下，师弟一旦输了，而吕师侄赢了，便是众望所归，到时候师父一高兴，师弟怕是会被永降为学徒，即便几次比试下來，怕也难以在晋升回來。”大师兄心底忧虑了起來。 其余师兄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却不由叹息，虽然他们现在比较倾向于小师弟，但丹阳一脉规矩就在那里，以丹术论资。 “咦，快看小师弟。”众人正观望着吕无双时，九师兄却看向了秦墨，不由惊讶。 秦墨选材的速度不比吕无双慢，甚至比他还要快上几分，后來居上，也很快将药材投入了丹炉开始炼出药液。 “这炼制速度依旧如此娴熟，比吕师侄都只高不低。”十一师兄惊叹道。 “难道他之前也炼制过轻灵丹。”十师兄一脸古怪，看向了大师兄颜烨，只有他平日里最关照小师弟，知道的事情自然也多一些。 颜烨却想到了一月來的浸yin，苦笑着说道：“这一月來，小师弟确实都在丹房里炼丹，之前我便是从丹房里把小师弟唤出的呢。” 闻言，一众师兄这才回想起來，却是恍然大悟，只有八师兄脸色由晴转阴。 “小师弟本就天赋异禀，若非如此，也不会破格录为弟子，师父果然眼光如炬。”二师兄却是开口夸赞。 明面上是夸秦墨，实际上却是在拍胡胜杰的马屁，不过，众师兄弟却也沒在意，到是被这句话一引，才想起这位小师弟的天赋來。 “胜负未分，此时定论尚早，”八师兄却阴沉沉的说道。 众人都知道八师兄此番的用意，却沒有答话，只是看着二人炼制丹药，不由的越看越是惊奇。 吕无双也就算了，天赋异禀，炼制速度已经纯熟，差的就是一点火候，到他这个境界，做到这一点，已经相当不容易了。 但让人惊讶的是秦墨，后來追上，虽然只是耽误了一点时间，此时炼制的速度却超过了吕无双。 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这小师弟炼制这轻灵丹时，越炼便越是娴熟，到最后竟然赶上了之前炼制回魂丹的速度，很快便将吕无双超越了一大截，凝聚丹丸，开始蕴养起丹药來。 这速度让一众师兄弟瞠目结舌，他们却不知道，此时连胡胜杰都眯着眼睛，用余光瞥着秦墨。 当吕无双成功凝聚丹丸时，秦墨却突然站了起來，猛的一拍丹炉，只听到“嗡”的一声，丹炉震动，随即一股清香飘逸而出。 “成了。”十一师兄惊讶的看着这一幕。 “不对，这丹香……”大师兄却是皱起眉头，随即脸色阴沉了起來。 本來惊讶的几位师兄弟立即辨别出了什么，不由叹息了起來，这清香扑鼻而來，虽然有成丹的迹象，却并未成功。 “假丹，一炉子假丹，”八师兄终于松了一口气，脸上再次浮现出了笑容。 所谓的假丹便是比废丹高一个层次，有丹香溢出，却并未真正成丹，其效果虽然有一些，却也微乎其微。 “能成就假丹也不错了。”九师兄叹息道。 果然，秦墨的丹炉里并沒有丹药飞出，仔细一查看，却见丹炉里躺着八颗溢这雾气的丹丸，看似玄妙，却唯独少了一些灵性，这也是成丹与假丹最大的区别。 远处的吕无双听到了一些动静，却终于松了一口气，本來紧张的心情，也轻松起來，立时有条不紊的开始蕴养丹药，也不着急了。 如此一來，他这边的火候，却更加纯熟，似乎在这次炼丹中，又有所领悟，这便是天赋的厉害了。 秦墨自然比不得这位的天赋，却也沒在意他是否能炼制出來，而是在想之前炼制，到底出现了什么问題。 众人却以为秦墨这是陷入了魔障，此时心底怕是在挣扎中。 “他好可怜。”人群中，叶晓蝶有些心疼的说道。 其余人却沒有这种念头，而是深深的看着这炼丹的一幕，疑惑更深，他们似乎觉察到了这些道灵的不对之处，并非想象的那么简单。 将之前炼制的过程在脑海里迅速推演了一遍，秦墨却是恍然大悟：“我之前在铜镜内炼制，模拟的却是那紫阳炉，所炼制的方法，以及火候都不一样，这次在这丹炉内有所改变，却还是按照之前的思路在炼制，三十年的习惯，却不是这么容易改变的。” 想着，秦墨再次走向丹炉，将丹炉倒转过來，把里面的假丹清理掉，又开始选材。 众人正关注着吕无双，却突然发现秦墨又开始选择，不由惊异起來，十一师兄道：“小师弟不会是想再炼制一炉吧。” “即便他炼制的速度很快，时间上却也不够了，而且，在炼制出假丹怎么办。”诸位师兄都是担忧。 八师兄一见秦墨如此，却是半点后路都不给他留，直接走上前，道：“师父，小师弟已经炼制完毕，此时再炼，却有舞弊之嫌，还请师父明察。” 大师兄一听，却是要为秦墨争取的，也道：“师弟此言差矣，炼制时间是三个时辰，如今虽然过去了两个时辰，时间却并未超过，自然是可以继续炼制的。” 八师兄本还想辩驳，胡胜杰挣了睁眼，一抬手，道：“有理。” 无奈，八师兄只得退下，大师兄却松了一口气，心道：“师兄只能帮你到这里了，造化如何，全凭自身。” 第二次在现实中炼制，秦墨比之前更快，每一个动作，每一道符文打入，分一次分离药液，都是之前一倍的速度。 “这……”诸位师兄，以及在场的学徒看了，却都是瞠目结舌。 “即便如此，时间也不够了，”二师兄叹息道。 在两个半时辰后，秦墨已经化出了药液，并开始凝聚丹丸，随着一道道符文与口诀的配合，一颗颗丹丸瞬间凝聚而出，组合在一起，形成了奇异的规律。 盘坐在丹炉前，秦墨再次蕴养丹丸：“若是照此下去，这轻灵丹是能够炼制出來的，可问題是，时间不够了。” “不行，这火的速度不够，只能动用天地烘炉内的赤炎之火了，”蕴养丹药需要足够的火候，越强的火候速度越快，但控制起來却也更难，“只是，若赤炎之火曝光，又不知道会生出何种变故來……” 秦墨犹豫了起來，虽然蓑衣厉害，可以隔绝一些气息，但天道运转之下，难保不会出现什么纰漏。 “如果此次炼丹输给了吕无双，我这身份定会不保，即便不被立即降为学徒，却也要与这吕无双并列，这八师兄如此待我，若是让吕无双成功上位，日后岂不更加艰难。”秦墨心底一盘算，随即一咬牙，道，“管他呢，先保住这身份再说，” 秦墨感应起天地烘炉，在蓑衣的遮蔽下，一缕赤炎之火进入了丹炉之中，这丹炉的火势立时增强了数倍。 不过，混沌炼丹诀的控制下，这并未显现出來，外人看來，却如之前一般，即便实在诸位师兄，也只是感应到火气出现了一些变化。 在他引动这火焰时，胡胜杰的眼睛却突然睁开了，凝重的注视着炉子内的火焰，心底沉吟：“赤炎之火，竟是五行至宝，吾丹阳一脉，十二弟子，这李大牛，却不在其列，不过是给吕无双做的嫁衣，如今人间重走一遭，却屡生变故，看來……” 看來如何，却沒有继续下去，但胡胜杰却并不准备参与进來，又继续眯着眼睛，不再关注了。 火势突然增强，秦墨发现不但是蕴养丹丸的速度快了，而且丹丸上的灵性也有所增强。 “果然如此，看來越强的火焰，便越是能够蕴养丹丸，炼器与炼丹都是一个道理的。”秦墨心底露出了微微的喜色，“好在我有混沌炼丹诀，加上这赤炎之火已经与我融合，才能如此得心应手，换做别人……” 秦墨看了隔壁的吕无双一眼，却摇了摇头，这看似是在作弊，可秦墨却并不在意，毕竟机缘也是一种实力，我有的你沒有，那是你实力不济，怪不得人。 “小师弟天赋果然恐怖，难怪师父会破格收纳了。”见到那火候，一众师兄都是惊讶，八师兄的脸色也再次难看起來。 谁又能想到，这个怪胎般的小师弟，竟然在废了一炉的情况下，再次炼制一炉，而且速度之快，远超他们想象。 正当他们惊叹时，只听到“嗡”的一声，霞光大作，丹气缭绕，却是吕无双已经炼制完毕。 “砰”吕无双一拍丹炉，炉盖打开，那异香更加浓烈，扑鼻而至时，人们只感觉浑身轻灵，像是卸去了万斤的包袱一般。 紧跟着，一道道光芒飞出，盘旋在空中，化作九枚散发着青光的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