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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六百二十一章 、看看朝廷对待图晟军的态度再说

    作为两朝丞相,现在应该说是三朝丞相,冉鸣并不觉得自己现在的工作有什么难度或者说挑战性。

    因为先皇图韫刚刚上位时,或许很多地方都要依仗冉鸣。所以一边大权在握,冉鸣也要一边努力帮先皇图韫稳定好朝政乃至疏通好各种朝廷关系等等。而等到北越国皇上图炀上位后,由于有圣母皇太后垂帘听政,乃至说北越国皇上图炀单方面不信任冉鸣,所以冉鸣现在几乎也都是处在一种不是架空的架空状态中。

    只是别人或许会担心这种架空,冉鸣却一点不担心。

    因为这样不仅可让冉鸣将来走得很干脆,他也不用担负什么道义上的责任了。

    只是即使如此,由朝中回到丞相府,突然听到冉雄竟然无旨回到京城,而且还是与咸阳公图时一起回到京城,冉鸣还是相当惊讶。因为不说冉雄现在回京合适不合适,冉鸣作为三朝元老,可也从来没听过咸阳公一脉进京之事。

    但在冉雄将事情经过一一说出时,冉鸣的双脸立即就有些凝重了。

    因为咸阳公图时居然与图晟混在了一起的事不仅让冉鸣大出预料,图晟竟能以如此态度压制冉雄的事同样让冉鸣就有些惊叹道:“没想到,没想到还真给图晟成气候了啊!”

    “爹爹所言甚是,就看图晟在孩儿面前的表现,如果机会合适,孩儿都敢断定其即使无法推翻朝廷也肯定会自立为王。”

    “图晟会走到这一步不奇怪,只是他能这么快成长起来到有些惊人。因为以为父判断。没有个三、五年时间,其应该达不到这种程度才是,还是说程夫子教导得好?”

    虽然并没有将目光去打量冉雄,冉鸣也知道冉雄这一阵确实是输给了图晟。

    只是丞相府不仅还未正式开始自立建国,作为一个没有丝毫名分的继承人,冉雄比不上图晟那样的一军领袖也不奇怪。所以不愿给冉雄不必要的压力,冉鸣自然不会趁着这事教训冉雄的失误。

    毕竟图晟都已经找上门了,不说冉雄再否认丞相府的心思又有什么意义。仅为了咸阳公图时,换成冉鸣就不会坚持隐瞒。

    而从这里就可看出有人教导与无人教导的区别,因为冉鸣即使教过冉雄一些为官之道。但由于时机不到。冉鸣却还没有教导冉雄所谓上位者之道,没想到冉雄却输在了图晟手中。

    但不知冉鸣已想到了自己的教导问题,冉雄同样不相信短短时间图晟只靠自己又能有如此成长,点点头说道:“爹爹所言甚是。恐怕正因为有了程夫子的辅佐。图晟军才能战胜图漾军并走到这一步。只是不知卜老能否担当这种辅佐重任……”

    “辅佐?”

    听到冉雄话语。冉鸣第一次皱了皱眉头。

    因为冉鸣现在或许是不用辅佐,但不说冉雄将来肯定需要辅佐,真的将来自立建国成功。冉鸣同样也需要有人辅佐。不然身为皇上却还要事必躬亲,那就太没有意思了。

    只是不仅图晟有程优辅佐、万大户有古老辅佐,甚至于图漾当初也有潘鬏辅佐,可冉鸣却没有辅佐,也找不到值得信任的辅佐之人。

    因为在冉雄眼中,卜老或许也是个辅佐之人,但从与卜老的交往中,冉鸣明显看出卜老只对卜算一类事情感兴趣,对于朝廷政事上的辅佐,卜老显然缺乏足够关心。

    只是即使知道了问题所在,冉鸣也知道现在并不是考虑这事的最好时机,摇摇头说道:“算了,这事还是等以后再说,为父且先见见咸阳公,看看能不能说服咸阳公自立……”

    接着不是冉鸣去到外面与咸阳公图时见面,而是由冉雄将咸阳公图时请到丞相府书房。

    第一次来到丞相府书房,咸阳公图时也一改往日的面无表情,略带欣赏的说道:“丞相大人还真会享受,莫怪先皇当初都特别喜欢到丞相府作客。”

    “咸阳公说笑了,若不是如此,皇上又怎会如此怨恨本官?”

    “那只是皇上心性不够,或者说是被人误导罢了。相信等皇上将来成长起来,肯定能想到丞相大人的好处,乃至不甘心被丞相大人弃而离开……”

    “咸阳公说笑了。”

    听到咸阳公图时说什么误导不误导的,冉鸣的神情就动了动。因为冉鸣即使早有自立之心,即使并未想着挟恩图报,但也不认为北越国皇上图炀真有憎恨自己的理由。

    只是当初或许确实是有人误导了北越国皇上图炀才会这样,冉鸣现在却已经彻底不在乎。

    毕竟随着北越国皇上图炀的疏远,冉鸣对于北越国皇上图炀登基后的朝政也越没有兴致、没有感情,自然不在乎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国政回怎样了。

    可冉鸣是不在乎,咸阳公图时却不能不在乎,看到冉鸣不想接下去,咸阳公图时就说道:“丞相大人可否对本爵明言,为何圣母皇太后在得知丞相大人意图自立后却依然放纵丞相府继续生存下去……”

    “这就是咸阳公想知道的事情?”

    并不像冉雄一样急于否认丞相府的自立企图,冉鸣也是似笑非笑的望了望咸阳公图时。

    因为咸阳公图时能说出这话也就意味着他已经有了自立之心,只是想知道圣母皇太后为何会放纵丞相府,自己才好顺势为之而已。

    但冉鸣既然不否认自己想要自立,咸阳公图时也点点头道:“没错,虽然大公子是同本爵说了许多事,但本爵还是想听听丞相府的遭遇再做出自己的决定。”

    “遭遇?这还有什么遭遇不遭遇的,虽然本官同样拿不准圣母皇太后会放任丞相府自立的原因是什么,但咸阳公与大公子走在一起的事,咸阳公又怕圣母皇太后不知道吗?”

    “丞相大人的意思是……”

    听到冉鸣话语,咸阳公图时的脸色随即一惊。

    毕竟咸阳公图时当初可也是有同为天英门弟子的溟娘做妾,自然知道天英门弟子的手段与能力。

    冉鸣也点点头道:“没错,相信咸阳公在大公子面前第一次表露出自立企图时,天英门和圣母皇太后就已经知道了。但即使如此,正如天英门和圣母皇太后没有阻止图晟军,没有阻止本官一样,相信不管咸阳公怎样做,圣母皇太后都不会插手。”

    “……原来如此,但圣母皇太后为什么这么做?难道是为了一网打尽?可这有可能吗?”

    虽然并没真正说过想要自立的话,但冉鸣既然如此坦然,咸阳公图时也不会再遮遮掩掩了。

    只是不理解圣母皇太后企图,咸阳公图时确实有些拿不准该这么做。

    冉鸣则是淡淡说道:“一网打尽当然不可能,但圣母皇太后注定是有什么理由才会这样做,只看我们将来有没有可能知道了。”

    “丞相大人的意思是,即使不知道圣母皇太后的企图,丞相大人也要一路走下去?”

    “这有什么不能走下去?不说从圣母皇太后在培州冉家弄了个千人冢,本官就做没有其他路可走,以图晟军现在的气势,咸阳公又认为一般方法能够阻止吗?”

    “而真到了战争层面,所谓的朝廷权谋就没有太多价值了。”

    “可本爵还是担心……”

    犹豫了一下,咸阳公图时还是很难接受这种不明不白的感觉。毕竟在开国皇帝图景的旨意下,或许咸阳公图时不自立就的确没有机会称王称霸,但若是不了解圣母皇太后的企图,咸阳公图时却也很难推翻千百年来咸阳公一脉的坚持。

    甚至于咸阳公图时都隐隐怀疑,这是不是圣母皇太后想要用来破解开国皇帝图景对咸阳公一脉遗旨的方法。

    可尽管不知道咸阳公图时在担心什么,只要咸阳公图时确实有自立之心,冉鸣就安心了许多道:“咸阳公不必担心太多,或者说,咸阳公真担心圣母皇太后企图,完全可以等过段时间再考虑自立的事。毕竟就好像本官现在亦无法轻易离开京城一样,咸阳公尽管可先看看朝廷或圣母皇太后对待图晟军的态度,再慢慢酌情处之。”

    “原来如此,但不知丞相大人又想在什么时候正式开始自立?”

    “那自然得等到本官有机会离开京城时再说……”

    听到咸阳公图时问自己什么时候自立,冉鸣就苦笑了一下。因为走到这一步,即使冉鸣再没有后退的可能,可对于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开始自立的事,冉鸣依旧是没把握。

    因为别看易嬴当初曾说自己离开京城时就也是冉鸣离开京城的机会,若是圣母皇太后真想拦劫乃至劫杀冉鸣,即使冉鸣回到培州冉家,冉鸣一样都跑不掉。

    只是到了冉鸣这一步,已经不可能再像咸阳公图时一样后退,只能将希望寄托在有些虚无缥缈的圣母皇太后为什么会放纵丞相府有自立企图的原因上了。

    毕竟圣母皇太后都能容忍图晟军到这地步,要容忍丞相府自然也不难。即使这有些自欺欺人,但也未必什么事情都必须知道内情才能去做等等。

    而看出冉鸣决定不了自己的离京时间,咸阳公图时也不再多说了。

    因为随着藤尾山一战的曝露,冉鸣或许已经没选择,咸阳公图时却未必没有选择,至少他还可以选择先看看朝廷对待图晟军的态度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