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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五百零三章 、不知男女之防

    身为帝师府义女,身为还未出嫁的帝师府义女,不说薄璃儿能不能与迟伤住在一起,薄璃儿又为什么一定要与迟伤住在一起?

    原因很简单。

    那就是薄璃儿在成为帝师府义女前,乃至还在薄府做陪房丫鬟时就已经不是处子之身。虽然薄正佑确实是个清流没错,至少表面上是个清流,但对于薄璃儿这样的陪房丫头也没有轻易放手的理由。

    只是因为薄璃儿的小心思,在与迟伤第一次相好时,薄璃儿就伪装出自己还是处子的假象。

    但伪装毕竟是伪装,心中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薄璃儿自然就想要尽一切可能的盯住迟伤,这才会与迟伤在还未结婚时就住在一起。毕竟这种事在其他人眼中或许有些大逆不道,但在帝师府和易嬴眼中,那却算不上什么。

    只是薄璃儿却没想到,自己和迟伤的婚事居然会因为先皇过世而耽搁,结果却给了迟家人赶来京城的机会,进而平添了许多变数。

    譬如迟伤虽然因为“亲眼所见”的关系从未怀疑过薄璃儿在与自己相好前的处子之身事实,但就因为薄璃儿居然还没嫁人就已经与迟伤住在一起,还有了肌肤之亲,那些迟家人即使没在薄璃儿面前公然说不相信薄璃儿,但在迟伤面前多少都嚼了不少舌根。

    不是如此,薄璃儿也不会急于与迟伤成亲,并企图求助帝师府等等。

    所以回到迟府,薄璃儿先是平静了一下心情才踏入府中。

    因为从没想过要在迟伤身上赚取什么便宜,甚至于帝师府根本就没有这个规矩,所以薄璃儿虽然早已经与迟伤住在一起。迟府中除了薄璃儿外却没有一个帝师府的人,连个丫头、下人都没有。

    毕竟帝师府的下人数量都不足,又怎可能特意派到薄璃儿身边来。

    而且为表示自己的迟府主母身份,在收服那些迟府下人前,薄璃儿暂时也没有想过要自己去买些忠于自己的下人、丫头进入迟府。毕竟薄璃儿还没有正式嫁给迟伤,这种刻意为之的事反而还显得有些引人注目。

    所以面对一个全由迟家人组成的迟府,薄璃儿自然得小心翼翼才行。

    只是进入迟府后。薄璃儿却惊讶了一下。

    因为与往日不同,薄璃儿竟然没在迟府前院看到任何一个迟府下人,这种事别说在迟府,在任何一个大户人家中基本都不会出现。因为前院的事再少又怎样,为了多一点出现在主人面前的机会,任何府中下人都不会轻易放弃在前院逗留的机会。

    当然,这也不是没有万一的状况,毕竟只要府中事务繁多,前院也会存在偶尔没人的时候。

    只是这在迟家人来到京城前或许还偶尔有之。在迟家人由陈州来到京城后,这就再没有可能了。

    因为迟家可不仅仅是一、两个人来到京城,而是迟伤所属的整个迟家支脉几乎都来到了京城。毕竟作为支脉,他们不可能在陈州获得比主脉更好的展机会,反而在迟伤已经成为翰林院编修后,这却为迟伤所在的支脉带来了前往京城展的良机。

    因为别看翰林院编修没什么实权。但只要是实职,迟家就能借用迟伤的名号在京城中慢慢展起来。

    毕竟迟家的玉器生意不仅在陈州有名,在京城中同样小有名声。这也足以让他们以迟伤为主心骨重新构筑起整个支脉在京城的展机会。

    所以,即使住到迟府中的迟家人并不多,迟府也住不进这么多迟家人,但要想在迟府找到一个没有迟家人的地方还真不容易。

    只是没看到人就是没看人,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薄璃儿还是往二进院中走去。因为不管是不是迟府出了什么事才导致前院没人,至少薄璃儿相信府中肯定还会有其他迟家人在。

    然后进入二进院中,薄璃儿的脸色又是一惊。

    因为二进院的院子中虽然没人,里面的迟府前厅,乃至前厅门前却站着许多人。站着许多迟家下人。不仅如此,薄璃儿还在二进院中看到了不少衣箱、行李等物,而薄璃儿如果没有认错。这些衣箱、行李应该全是薄璃儿从帝师府带到迟府的东西。

    因此一看这样,薄璃儿就望着前厅深处惊怒道:“迟郎,汝这是什么意思?”

    “薄小姐不好意思。”

    随着一个阴沉如水的声音,前厅中就走出一个女人道:“虽然我们迟家不好说伺候不伺候得起薄小姐,但好像迟小姐这样随随便便就一个人出门的状况,我们迟家也实在是不敢伺候。”

    “迟夫人言重了,璃儿出门前不是已经得到夫人应允了吗?”

    听到迟伤母亲迟氏说什么不敢伺候,薄璃儿的脸色立即就有些难看了。

    因为在与迟伤成亲前,薄璃儿虽然确实没资格称呼迟氏为母亲,但作为一种敬重,薄璃儿出门前可是已经与迟氏请示过,迟氏也说过没关系的。

    可没想到等薄璃儿从明月茶肆回来,迟氏竟然出尔反尔,不是说事情对不劲的问题,薄璃儿也隐隐开始有些恼怒了。

    因为迟氏要挑薄璃儿的刺是一回事,这种说一套做一套的事情可不是谁都能容忍的。

    毕竟薄璃儿也曾在薄家做过婢女,并不是没见过这种事,可除非刻意为敌,谁又会这样出尔反尔。

    “……应允?”

    迟氏却一脸不屑道:“别说妾身能以什么身份应允薄小姐出门,难道薄小姐出门时就没想到要带一、两个婢女以备男女之防吗?还是说薄小姐眼中根本就没有男女之防四字。”

    猛听迟氏话语,薄璃儿的脸色就更加难看了。

    因为薄璃儿不是不知道男女之防,而是任何女人都不会允许被人说不知男女之防,何况还是在众目睽睽下这样说,在迟家下人面前这样说。

    毕竟薄璃儿即使能辩解,也相信自己肯定能说服迟氏,但只要女人被人这样说过,尤其是被人当众这样说过,往后肯定也会不断被人提起这事情,不断提起男女之防。

    虽然现在知道这事的只有迟家人,只有迟家下人,但作为未过门的迟家媳妇却被迟伤母亲这样说,薄璃儿以后再想在迟家站稳脚跟就几乎没有可能了。

    毕竟明着不说,暗着也会说,有些东西只要开了一次口,那就再没人能真正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