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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二十章、或许他是在缅怀什么人

    第八百二十章、或许他是在缅怀什么人

    由于北越国地处高原地带,天气一向偏于干冷。哪里的小说更新最快?请认准

    虽然京城已接近南方,但仍处在高地边缘。所以现在即便已是初夏,也就是白天日照时间开始增多,晚上还是清清凉凉的有些直入心脾。

    而作为北越国的前朝太子,即便育王图濠已离开京城,育王府也曾在易嬴手中栽了不少大跟头,但仅是育王图濠留在京城的余威,普通人依旧不敢轻易靠近被育王府视为禁地的庆阳湖范围。

    所以如同往常一样,育王府虽然依旧会进行一定程度的巡夜,但却未必会太认真。

    因为一是没人会侵入育王府,二是侵入现在的育王府也毫无意义。

    可就在庆阳湖一侧的土包后面,临近子时,望着前面转了一圈就开始回头,根本就没靠近土包的育王府巡夜护卫,一袭黑衣的冉鸣却全身浸在黑暗当中,略带悲凉的抚摸着身边一座石碑道:“……今夜还是没来吗?或者说她根本就不知道。”

    依照约定,每日的戌时到亥时,从回到京城开始,冉鸣已在十里坡的石碑处等了小霞整整三天。

    可让冉鸣担心的却并不是小霞会不会应约,而是小霞知不知道这个约定。

    当然,这不是说易嬴会不会告诉小霞自己与她约定的事,而是霞妃会不会告诉小霞自己以往每次同霞妃见面的时间、地点。

    不然仅是一个十里坡,又能代表什么?

    而即使小霞今夜仍是没到十里坡见冉鸣,冉鸣也知道自己不能继续等下去了。因为这即便不是小霞不知道时间、地点,也是小霞不想见自己的缘故。想想往日与霞妃的纠葛,冉鸣也清楚自己不能要求一个小辈也为此付出什么。

    即便冉鸣已打好主意要门g蔽小霞,更认为门g蔽一个晚辈并不算什么,可小霞如果根本就不给冉鸣门g蔽的机会,冉鸣也不会继续犯傻。

    于是再是用双手拭了拭石碑,冉鸣就说道:“霞,某要走了,既然你女儿不愿见某,某也无法再去帮助她什么。但你放心,某以后还是会依照当初约定在每年同样时间来见你。某当初不是失约,而是那日皇上突然在丞相府犯疾,某无瑕来见你,但没想到天意弄人啊!”

    “……天意弄人,天意弄人。”

    沉默了一会,或者说是最后等待了一下,现终于没人出现后,冉鸣的身体才是轻轻往空中一飘,直接开始蹈空而去。

    但等到冉鸣离开后,不远处才“簌簌簌”钻出两大两小身影,图稚就歪头说道:“瑛姑,冉丞相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也是天英门弟子?”

    “他不是天英门弟子,但应该练过天英门的轻功,或者说只练过天英门的轻功。”

    黑暗中,芡的脸色却阴沉如水。

    因为,她们虽然早在三日前就注意到了冉鸣的“轻功”有些怪异,但直到不久前,芡才设法证实了冉鸣的轻功来源,或者说冉鸣究竟是怎样施展出这种轻功的。

    而不是感受到芡的不悦,贾堇就有些惊讶道:“师父,什么叫只练过天英门的轻功?”

    “……就是说冉鸣不仅只练过天英门轻功,甚至没练过其他任何武艺,然后才能将这些微薄功力全都施加在轻功上。不然以冉鸣的功力水准,小堇你最多半年就能过他了。”

    “半年?师父你说徒儿半年后就能像冉丞相一样飞到天上吗?”

    对于练武的人来说,习得高深武艺是一回事,而是否能依靠功力腾空又是另一回事。

    早对图稚能在空中腾飞羡慕无比,贾堇立即兴奋起来。

    可听到这话,芡的脸色却愈加阴沉道:“如果堇儿你以后再不想习练其他武艺,当然可以这样。因为这是以放弃其他武艺才能造就出的成轻功,而且练成这种轻功后,不仅再无法习武,甚至功力也无法精进了。”

    “什么?竟然是这样,那徒儿还是按部就班好了。”

    在贾堇被吓住时,瑛姑就乐道:“呵呵,……芡你知道的还真多,那你说小霞当初教冉鸣这种轻功到底是想干什么?是不是为了方便冉鸣与她幽会偷情?”

    “不管她为了什么,她敢将这种禁术教给外人,就是罪不可恕。”

    当芡说到“禁术”二字时,周围的空气又仿佛阴暗了几分。

    但瑛姑却依旧满不在乎道:“芡你说什么禁术啊!不说当初教冉丞相这种禁术的乃是霞妃,不是现在的小霞。以小霞的两世为人,你又能要求她为霞妃的过去承担责任吗?”

    “这……”

    突然听到瑛姑话语,虽然极为不满“小霞”将这种天英门禁术教给冉鸣的后果,芡却顿时也有些说不出话了。

    因为,不仅没人能说小霞就是霞妃,当初小霞可也是知道几人会来监视冉鸣的。而她们一旦开始监视冉鸣,肯定就会现冉鸣学习了天英门禁术的事,但即便如此,小霞在这三日中却没露出过一丝担心,不得不说也是某种有恃无恐。

    然后再想想易嬴对少师府女人的“娇宠”,芡也什么都不说了。

    而不知道自己行踪已在天英门弟子监视下,悄声无息回到丞相府中,冉鸣却是先在书房换过衣服后,这才打算回屋去休息。

    只是,刚走到书房门前,书房门外就传来“笃笃”敲门声,然后就是个软语低声传入书房道:“老爷,宵夜已经做好了。”

    听到声音,冉鸣就怔了怔。

    不是因为声音的主人,而是因为声音的内容。很显然,冉鸣今日在十里坡待的时间长了些,不然也不会等到送宵夜的时间。因为依照冉府的规矩,子时过半就要送一次宵夜,却不能怪怨旁人。

    可想到小霞不愿见自己,或许今生再无缘与霞妃有任何关系时,冉鸣眼中又流露出一抹遗憾。

    只是,冉鸣可在这时又想起霞妃,没听到屋中回应,门外的敲门声却又再次响起道:“老爷,宵夜已经做好了。老爷……”

    “进来吧!”

    随着屋外声音露出一抹担心,冉鸣不敢再犹豫。因为对现在的冉府而言,只可用多事之秋来形容。

    然后书房大门被从外面推开,却就闪进一个笑眯眯的仆fu。四十多岁的女人不仅长得相当齐整,更给人一种yan色的柔媚感,饱满xiong脯也走在了整个人的身体前面。

    手上端着一个盛着小碗的托盘,青盖小碗中仿佛隔着碗盖就透出股股清香。

    而在看到冉鸣竟站在门旁时,仆fu立即吓了一跳道:“呀!老爷你怎么就站在门旁!难道老爷已打算离开了?”

    “榕妈你来了就不用离开了。”

    不是说无法忍耐,仿佛能看到榕妈眼中的渴求,冉鸣的大手就摸到了榕妈的routun上。

    榕妈虽说只是一名仆fu,但在丞相府中却也身兼一些管事之职。与之想比,丞相府却并没设什么管家之职。因为冉鸣在朝中都足以治理国家,回到家中又怎会还要人帮自己治理家事,不过就是有些具体工作还需要一些管事去处置罢了。

    但在被冉鸣捏住tunrou时,榕妈却“嘤!”一声将手中托盘顺手递到旁边的花架上,身体却一个前倾扑入冉鸣怀中道:“唔……老爷你不要这样,贱妾丈夫刚死不久,不能……”

    “什么不能,榕妈你原本就是老夫的女人。”

    听到榕妈说到“不能”时,冉鸣就粗暴的将原本就是前倾向自己的榕妈身体一推。让榕妈双手扶墙的同样前倾下去,直接伸手从榕妈的绯衣下面扯下了她的亵ku。

    而冉鸣为什么在丧妻后没有纳妾?

    这不仅有冉鸣同霞妃不能另娶的约定,还有家中也有好像榕妈这样的女人足够满足冉鸣欲望的缘故。

    因为,榕妈原本就是冉鸣正室的陪房丫鬟,最后才被赏给了家中一个护卫头领做妻子,但不仅在榕妈被赏出去前,甚至是当榕妈被赏出去后,冉鸣也有找榕妈或是府中其他女人来解决过自己的身体需要。

    而榕妈又为什么要说不能?

    原因就是榕妈的丈夫乃是冉府的一名护卫头领,却也是前日丧生在了离开云兴县的道路中。

    可这如果是冉鸣的需要,别说榕妈丈夫已死的事情,就是榕妈的丈夫没事,她也不会拒绝伺候冉鸣。

    因此随着冉鸣熟练地进入自己身体,榕妈也很快就在嘴中哼哼唧唧起来。

    直到两人云歇雨散,榕妈才跪在地上帮冉鸣清理着下体道:“丞相大人,你可真是越来越bang了,不过与大人这样来上一次,贱妾还真是忘了那日的恐怖事情。”

    “说的也是……”

    摸了摸榕妈的螓,冉鸣却不是在单纯敷衍榕妈。

    因为冉鸣会突然想找榕妈泄,一是为掩去小霞拒绝自己的不满,二也是为消除一些那日带来的血腥气。

    随着冉鸣肯定自己的话语,榕妈也帮冉鸣系好腰带站起,一脸喜滋滋道:“老爷,那你以后还需贱妾伺候吗?或者让贱妾送你回房?”

    “以后?……以后你就到老夫房中伺候吧!”

    听到榕妈说什么以后,冉鸣就恍惚了一下,却又开始抚摸榕妈圆润多rou的身体,心中默默暗恨道:“她既然与别的男人有了女儿,本官也用不着再为她守节了,只是不知那到底是怎样的男人……”

    而不知道冉鸣为什么会这样,突然听到冉鸣要自己到房中伺候,榕妈顿时就心花怒放起来。

    因为,与其他同冉鸣有过关系的女人不同,榕妈虽然早已奉冉鸣的命令嫁人,但至今可都没生育过。假如以后为冉鸣生下个一儿半女,那不是也有机会成为新的丞相夫人?

    然后在榕妈心花怒放下,两人一起回到房中。却又仿佛彼此都有很想泄的事情,很快就脱光衣服滚在了一起。

    ※※※※※※

    接着第二天清晨,虽然只是区区几日不上朝,冉鸣却好像对这种闲散生活已经熟悉无比,也是轻松无比,睁眼间没有任何着急。

    只是看到身边的榕妈正双眼瞬都不瞬的将胳膊搭在自己xiong口上,冉鸣却又是一拉,直接将上身半.1uo的榕妈抱在怀中道:“榕妈,在想什么呢!”

    被冉鸣一捏xiong脯,榕妈又是呻yin一声,双tui在冉鸣身下一勾道:“老爷,你昨晚的话还算数吗?”

    “昨晚,你是说老夫让你留在房中伺候的事?老夫又没喝醉酒,有什么好不算数的,现在时间还早,唔……”

    “……嗯哼,老爷放心,贱妾一定会好好伺候老爷的。”

    随着冉鸣再度在自己身上拱起来,榕妈是真正心花怒放了。

    因为,榕妈以前不是没在冉鸣房中留宿过,只是觉得冉鸣这次明显与以前只是为在自己身上泄欲的需索有所不同。

    现在证实自己真有机会成为丞相夫人后,虽然知道这机会很渺小,榕妈却也是仿佛八爪鱼般的紧紧勾住了冉鸣的身体。

    然后折腾一会,又是在榕妈服shi下用过早餐后,冉鸣才一身便服离开了丞相府。

    只是离开冉丞相时,冉鸣并没乘坐八抬大轿或是一眼就能看出的丞相府马车,而是随便找了辆乌蓬马车就离开了丞相府。

    但从丞相府出来后,绕了一圈,冉鸣却并没有走远。

    非但没有前去皇宫请罪,更没有去其他官员家中拜访,而是在丞相府附近的小道中转了一圈,很快就来到了一间小酒馆里面。

    而瑛姑等人如果还跟着冉鸣,肯定会在看到小酒馆招牌时大吃一惊,因为那小酒馆的招牌居然又是“十里坡”三字。

    只是瑛姑等人当天在跟着冉鸣进城后,晚上就在庆阳湖附近的十里坡等到了冉鸣,自然不会再跑到酒馆的十里坡来逮冉鸣了。

    但正如缘介绍的一样,十里坡酒馆相当简陋,一个不到十平方米的阴暗大堂,一个躲在屋子角落里的矮小柜台,再加上左右两间挂着粗糙黑布的小隔间,几乎就成了酒馆的所有内容。

    当然,还包括一个老得不能早老的伙计兼掌柜。

    这样的酒馆不仅只能供穷人使用,客人的范围也不会过两条街,只能用可有可无来形容。

    而在进入空无一人的“十里坡”酒馆后,冉鸣甚至望都没望柜台后的掌柜一眼,转身就进了旁边的隔间道:“一壶酒、一壶茶,一盘酱牛rou、一碟松糕……”

    “一壶酒、一壶茶,一盘酱牛rou、一碟松糕。”

    随着冉鸣话语,阴暗柜台后几乎看不见相貌的掌柜也顺势应了一声,却就开始颤巍巍的开始给冉鸣准备需要的东西了。

    而在进入没有任何窗户的隔间中后,冉鸣就闻到了一股好像多年没有清洗过的酒味和霉味。虽然瞬间皱了皱眉头,但却又很快用力吸了一口屋中空气,这才带着一种怀念神情在隔间中唯一的一张方桌旁坐下了。

    只是与酒馆的简陋类似,隔间中的桌椅也是又矮又腐朽。

    桌面上不仅有各种刻痕和污渍,甚至都好像多少年没有清洗过一样。

    但这一切虽然与冉鸣的身份相当不符,可在吸了一口隔间中的空气后,冉鸣却就好像完全适应了一样,再没有其他感觉。

    接着,酒馆掌柜很快拿来了冉鸣所点的东西,只是在酒馆掌柜离开后,冉鸣却将桌上的四道吃喝分成了两份。一份是一壶酒配上一碟松糕被冉鸣推到了桌子对面,剩下的酱牛rou和一壶茶则被冉鸣拉到了面前。

    然后没去动酒馆掌柜拿来的筷子,冉鸣就直接用手指拈起盘中的酱牛rou,借着茶壶中的茶水细嚼慢咽起来。

    而冉鸣在做这一切时即便相当熟练,也不觉得有多别扭,坐在酒馆中的另一个包间内,松月却一脸惊诧道:“师父,居然真给你算对了,冉丞相竟会出现在这样的小酒馆里。可他现在吃的东西是怎么回事?哪有他这样吃东西的道理。”

    “或许他是在缅怀什么人吧!”

    与冉鸣不同,虽然卜管家和松月也在酒馆中点了些东西,但他们不仅根本就没动桌上东西的一分一毫,甚至坐的地方都铺上了只有薄府才能用的方巾。

    当然,两人会出现在这里同样是因为卜管家的卜算。

    因为当薄正佑只剩下一年寿命时,他们再想利用薄正佑的身体进行更精确的“鬼神之命”卜算已经不再可能了。

    所以为了继续卜算下去,两人就必须找到一个新的寄主,并且继续用他们的身体卜算下去才行。

    虽然卜管家一开始并没将目标放在冉鸣身上,但由于冉家的遭遇现在几乎已经传遍京城,他们自然也将目光重新定在了冉鸣身上。而经过卜算,两人也果真在十里坡酒馆找到了郁郁寡欢的冉鸣。

    至于说为什么要找冉鸣?

    那当然是只有一个人最虚弱、最软弱时才最容易接近,而以京城中的官员来说,由最高点突然降到最低点,现在还有谁比冉鸣更虚弱。

    不过即便如此,松月还是有些不解道:“可师父知道冉丞相是在缅怀什么人吗?或者师父认为该怎样去接触冉丞相?”

    只说接触,并不说如何取得冉鸣信任。

    因为松月知道,只要能与冉鸣顺利接触上,凭着卜管家的卜算能力,即便不用鬼神之命的卜算方法,自己师父也绝对能用其他卜算方法来吸引冉鸣,并慢慢取得冉鸣信任。

    又或者说,即便不曝露卜算能力,卜管家也有足够方法去获得冉鸣信任。

    当然,卜管家并没有回答松月,也不觉得自己有必要回答松月,只是慢慢等待着冉鸣什么时候从隔间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