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八章、只有口谕,没有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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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八章、只有口谕,没有旨意 身为工部尚书,或者说是身为在北越国官场浸yin多年的官员,宋天德早看出了图青杰的不对劲,或者说是图青杰与易嬴,乃至是与大明公主的关系不对劲。小说尽在{} 因为,什么叫为何会将图兄放在宗人府? 与图青杰相比,宋天德可是在现场听到的易嬴那句“砍宗人府脑袋”话语。 难道易嬴的目的不是救出连鍪,只是去砍宗人府脑袋? 或者说,易嬴一直在等的就是这种砍宗人府脑袋的机会?不然又为什么会将图青杰放在宗人府。 毕竟放一个人在某处为官可是有着投石问路的功效。 只是,宋天德能在这里思忖易嬴的目的,连耘考虑的却是另一件事。看着走在前面的少师府马车,连耘就在宋天德马车内担心道:“宋大人,难道易少师打算利用xiǎo侄爹爹这件事对宗人府不利吗?那我们连家以后岂不是……” 对宗人府不利? 宋天德可不认为这是连耘在为宗人府可惜,因为他这只是在对连家的将来紧张。 但宋天德脸上也没有任何不愉,一脸平静道:“……怎么?连贤侄想反悔吗?本官在来少师府前不是已经跟你们连家说过了?想求易少师容易,但求了易少师,连家肯定会被打上少师府的烙印。即便易少师不打,其他人也会这么做。” 连鍪为什么只做了三年中散大夫就不再为官了? 自然是因为看够了官场中的尔虞我诈。 所以,连鍪虽然教书也教出了不少官员学生,但却从不会在学问之外与这些学生有任何激āo往。 受连鍪影响,连耘不是畏惧官场,但同样也不想连家受官场牵连,受易嬴牵连。 虽然在前来找易嬴商议救人时,宋天德不是没警告过连耘和连家,但连耘怎么也没想到易嬴做官竟会做得这么蛮横,直接就想砍宗人府脑袋。 相信被易嬴这样一闹,不是说连家无法从官场中脱身,连家同样也会成为众矢之的。 好像李府一样,以后只能托庇在少师府下生存。 这对连耘来说虽然不算什么,但他却知道自己父亲连鍪肯定不会答应,还有连家及连家那些mén生或许也会有不同意见。 但面对宋天德这么直白的问话,连耘却也只得无奈说道:“可xiǎo侄也想不到易少师和大明公主居然早已盯上了宗人府啊” “你这话就说对了,现在盯上宗人府的可不仅仅是易少师,还有大明公主。如果你觉得连家被易少师牵连不舒服,那不如就将这事当成是连家在帮大明公主忙吧毕竟身在北越国,连家也得听从朝廷号令。” “xiǎo侄明白了。” 连耘为什么找易嬴帮忙还要担心被易嬴牵连,在普通人来说,那是知恩不报,但在有气节的普通人来说,那就是不甘同流合污。 毕竟易嬴是个怎样的官员? 虽然有本事,但不仅好女色,而且还肆意买官卖官、恐吓官员,别说在北越国,在历朝历代都不会是那种受气节人士追捧的官员。 如果因为恩情就什么都能接受,那连鍪和连家也不会被那么多官员尊为榜样了。 因为,所谓气节就是富贵不能yin,威武不能屈,连家能一直远离官场,这本身就是拥有足够气节做标榜。 但连耘可以不接受易嬴利用,可如果利用连家的乃是大明公主,那连家就是为国效力,为国尽忠了。毕竟有气节不仅意味着要与那些贪官污吏划清界限,同样意味着要为国家兴亡赴汤蹈火。 而在宋天德说服连耘时,图稚却也在易嬴马车内兴奋道:“易少师,易少师,你说我们今天是不是又能砍人脑袋啊” “本官是不想遇到砍脑袋那种麻烦事,但如果真遇上了,稚儿你可不能再抱着玩耍心情,毕竟有些地方不是想怎么杀就怎么杀的。” 图稚为什么会在易嬴马车内? 易嬴虽然并不想带图稚去宗人府,但仿佛闻到了味道一样,知道易嬴想去救人,知道易嬴想去救死囚,图稚就兴致勃勃硬跟了上来。因为别说想要救人就预示着一定要与某人起冲突,想要救死囚,那更与劫狱没什么两样,只是说是否动用武力而已。 所以期盼着有没有动用武力的机会,图稚自然得紧紧跟上易嬴。 因此听到易嬴要求,图稚也满不在乎道:“喔稚儿记住了,那里是宗人府嘛当然不能想杀就杀,不然岂不就是自相残杀了。” 而荣妃虽然由于一开始没跟去书房,因此不知道这事,也没能跟易嬴、图稚一起前往京城,可即便有丹地随在易嬴身边,瑛姑也不会跟易嬴去宗人府,芡却将贾堇给一起带上了马车。 至于苏三,却因为要带图凤进宫而不在少师府中。 所以听到图稚说什么不要自相残杀,芡就当即乐道:“呵呵,稚儿你不能自杀残杀,但我们堇儿却没这个问题呢堇儿你说是不是……” “……这个,师父也要堇儿去砍脑袋吗?” 听出芡的暗示,不是说为难,贾堇的脸色就别扭了一下。 毕竟贾堇也是刚在瑛姑帮助下恢复了一点精神,突然就要她去杀人,贾堇可也很难做到。 芡却mo了mo贾堇脑袋道:“放心,师父不是要你现在就去砍脑袋,以堇儿你现在的武艺,应该也砍不了什么人的脑袋才是。但即便不是为了砍脑袋,你也可以试一试上阵面对真正敌人了。” “有这个经验在这里,也可免去你以后第一次对敌的麻烦。” “嗯徒儿知道了。” “……喔xiǎoxiǎo郡主也要上阵了,xiǎoxiǎo郡主你放心,师姐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 随着贾堇也做出想要上阵杀敌的表示,图稚立即兴奋起来。 贾堇却白了图稚一眼道:“谁要你保护,还有,不准你再叫什么xiǎoxiǎo郡主,你叫名字就不行吗?” “不行,叫名字哪有叫xiǎoxiǎo郡主威风。” 威风? 除了图稚外,谁又能从“xiǎoxiǎo郡主”这种称呼中听出威风来。不过由于马车内多出了图稚、贾堇两个孩子,别说易嬴无法再对丹地多说什么,整个马车内很快就充满了图稚和贾堇的欢笑声。 当然,对这一切最满足的还是芡。 因为在瑛姑的开导和图稚的引领下,贾堇也渐渐恢复了往日的天真笑容,这才是最重要的事。 而作为皇室宗亲们的禁地,宗人府又在什么地方? 乃是在紧邻皇宫的一处偏僻之地中。 别说是无意经过,就是想主动寻找都不容易找到。 这主要因为周围根本就没人会经过,不说害怕,在无人询问,又不知道自己走的是不是正确道路的状况下,很多人在心理上都会避开这种远离人流的地方。 当然,即便现在还只是挂名在宗人府工作,图青杰仍是轻车熟路地将众人带到了宗人府mén前。 毕竟宗人府乃是图家几代人的向往,只有回到宗人府的记载中,他们才算真正回归了皇室宗亲行列。 不过真到了宗人府mén前,易嬴还是可以感到寒气直冒。 因为,一街之隔的皇宫院墙内即便是金碧辉煌般耀眼,整个宗人府却不但院墙是全黑色的、大mén是黑色的、屋顶是黑色的,甚至脚下地砖也是黑色的。唯一不同就是挂在宗人府mén上黑色牌匾的《宗人府》三个血红大字。 整体看上去不说比刑部更吓人,比任何一座监牢都要吓人。 但只有图青杰却一脸自豪地站在宗人府紧闭的大mén前说道:“易少师,这里就是大名鼎鼎的宗人府了。” “这里真是宗人府吗?但怎么是这种色调,而且大mén都还关着,里面到底有没有人。” 虽然易嬴在遇到任何一件不解的事情时都不会急于发问,因为这些事情迟早都会有nong明白的一天。如果没机会nong明白,那就是说这件事对于易嬴的影响并不大,也就没有深入了解的必要了。 但身为天英mén弟子,丹地虽然也是屡次听说宗人府,却也是第一次看到真正的宗人府。 面对如此压抑的气氛,丹地就相当奇怪。 几乎每次在易嬴身边都可看到丹地,图青杰自然知道易嬴对丹地的信任,一脸恭谨道:“丹地姑娘,这是因为身为皇室宗亲,不管在什么地方都是光芒耀眼,为了抑制他们的自我膨胀,宗人府才会特意采用这种压抑的色调。” “毕竟宗人府原本就是管理和惩戒皇室宗亲的地方,不能让他们兴奋过头。” “至于宗人府大mén为什么一直都是关着的?乃是因为除了在宗人府工作的人员,除了宗人府的犯人,任何人都不得轻易擅入的关系。至于说犯人家属,那也只有在犯人第一次入宗人府,以及每年冬夏两次换季衣服时才可进入宗人府与家人见面,实在是规矩森严。” 随着图青杰说到“规矩森严”四字,连耘就在旁边点了点头,显然非常赞同图青杰的说法。 不过,宗人府再怎么规矩森严也与易嬴无关,望了望毫无破绽的宗人府大mén,易嬴就说道:“图兄,既然你说任何人都不得轻易擅入宗人府,那你就先将宗人府大mén叫开吧我们先一起进去再说……” “这个……,好吧” 短暂迟疑了一下,虽然图青杰瞬间lu出了一副好像想要说些什么的样子,但在望了望易嬴后,却又很快明白自己再怎么多说也没用,点点头就开始往宗人府的台阶上走去。 而即便在少师府中休养了几日,图青杰身上的虚弱感还是没有完全消失,走上台阶时,摇摇晃晃地就好像随时都会被大风吹倒一样。 看到图青杰的样子,宋天德就在易嬴身边问道:“易少师,这图司马到底是什么来历?他又怎会住在少师府中?” “图司马和图凤姑娘父女原本都是几代前就被撤除了皇室宗亲身份的图氏中人,得蒙大明公主恩典,图兄不但已就任宗人府司马一职,图凤姑娘也在乌山营中担任了校尉官职,现在云兴县的五营乌山军就全都是由图凤姑娘一人统领。” “而图司马会待在少师府,则是因为身体太过虚弱的缘故,等到身体好一些,他或许就会在宗人府正式上任了。” 现在云兴县的五营乌山军全都是由图凤姑娘在统领? 乍听这话,宋天德的心中就猛吓了吓,这才明白图青杰究竟是什么来历了。
因为,不管图青杰和图凤的先祖究竟是怎么被撤除皇室宗亲身份的,仅凭图凤能统领五营乌山军随大明公主进入云兴县这点,就表明了无限信任和无限权势,难怪易嬴一开始要说大明公主为什么要将图青杰放到宗人府工作。 毕竟比起一个“xiǎoxiǎo的”宗人府司马,五营乌山军的分量可要重多了,为了自己女儿,图青杰又怎敢抗拒易嬴假着大明公主名义的要求。 当然,图青杰是没听到易嬴和宋天德对话,或许听到也不会改变什么。 走到宗人府大mén前,图青杰就拉起巨大的mén环“当当”敲了两声。 响声过后,宗人府大mén虽然没什么动静,大mén一侧却“吱呀”一声多了个方方正正的xiǎo窗。 xiǎo窗面积不大,最多只能lu出半张脸,这时更是只lu出一双眼睛,满是疑窦地打量了一下台阶下的易嬴等人才说道:“什么人?不知这里是宗人府吗?” “本官乃是宗人府新任司马,今日一是为前来上任,二也是为替大明公主过问一件案子而来。” 早知道宗人府有这样的布置,图青杰原本就站在靠近xiǎo窗的地方,这时更是将自己的授职折子往xiǎo窗前递了递。 不过听到图青杰说什么“为替大明公主过问一件案子”而来时,易嬴到是双眼一亮,显然图青杰并不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家伙了。 毕竟易嬴再要怎么为连鍪折腾,他自己可也是没资格找宗人府麻烦,不用图青杰开口,易嬴最后都会扯出大明公主。而图青杰能主动替易嬴揽事,不仅表示了一种善意,也等于是一种机敏的象征。 可即便如此,xiǎo窗内的双眼却没有丝毫动容。 别说是接,看都没看图青杰手中的折子一眼就说道:“……如果是为了上任,请明早开mén时间再来,如果大明公主要问案,就请拿出大明公主的懿旨。” “本官乃太子少师易嬴,奉大明公主命令问案。” “只有口谕,没有旨意。” 随着xiǎo窗内传来的答话,易嬴就大声说道:“限你们十声内开mén,否则就是恶意阻挠本官替大明公主问案,恶意阻挠本官即等同于背叛太子殿下,罪当处斩。” 恶意阻挠本官即等同于背叛太子殿下,罪当处斩? 猛听这话,宋天德嘴中也不禁轻“啧”了一声。 因为,别说易嬴有没有这个权力,易嬴会来到宗人府也是因为连耘和宋天德的救人恳求,与大明公主又有什么关系? 但易嬴既然敢“矫诏”,宋天德也不能在现在数落他,不然就是自己曝lu了。所以,易嬴既然都已经说到这话,宋天德也只得任凭易嬴发挥下去,希望他最终也能说服大明公主。 而宗人府又为什么会在这么偏僻的地方? 易嬴和宋天德等人或许是感觉不出来,但芡和丹地却早早就感到已经有人在暗中监视众人了。 也就是说,这种偏僻原本就是为了监视究竟有什么人想要意图宗人府而设。在外人还没抵达宗人府前,宗人府里面就已得到消息,并可挪出足够时间做出安排了。 而这些暗哨如果被人拔掉,宗人府同样可立即得到消息,可见宗人府的戒备究竟有多严。 所以随着易嬴话语落下,xiǎo窗内的双眼也没沉默多久,稍一沉凝就说道:“好吧那你们稍等片刻,只需片刻即可。” 说完也不等易嬴答复,xiǎo窗就“吱呀”一声重新关上了,也不知是断定易嬴不会坚持“十数之声”的规矩,还是另有所恃。 而易嬴虽然没什么关系,图稚就立即不满起来道:“hun蛋,宗人府就能这么嚣张啊易少师,要不你让稚儿来数十声,数完十声,我们就破mén而入好不好。” “没必要破mén而入,反正我们也是真来问案的。” 对于宗人府的态度,易嬴却并没有太在乎。 因为在知道乃是皇上要杀连鍪时,易嬴就深知这件事中充满了谜团。或许他可为宋天德和连家证实一下是否真是皇上要杀连鍪,但在救不救连鍪的问题上,易嬴实际上并没拿定主意。 毕竟真想救下连鍪,那不说会不会得罪皇上的问题,易嬴肯定也得将宗人府狠狠踩在脚下才行。 可易嬴即便并不担心自己会不会得罪皇上,也认为要想解决这事并不难。但面对一个还不知道是不是敌人的对手前,易嬴却并不想急着将宗人府主动推到自己的对立面上。 这就只有宗人府已对易嬴确切表示出敌意,易嬴才可能出手对付宗人府,并不得不对付宗人府。 因此在还不了解宗人府立场前,易嬴也不会主动去bi宗人府表明立场。 毕竟易嬴只是一名普通官员,宗人府的事情,最好还是由身为皇室宗亲的大明公主去处置。所以对于图青杰会借用大明公主做借口的事,易嬴也是毫不犹豫的采纳了。毕竟比起宗人府,易嬴还是觉得大明公主更好应付些。 所以面对宗人府要求,易嬴自然不会在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