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饱受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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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扒光了,吊起来!”少年大喊道,一群马屁精上赶着七手八脚地揪住江元修,五花大绑的吊到房梁下。 “少主!绑好了!”一个尖嘴猴腮的跟班谄媚地向主子邀功。 少年一脚踢开这跟班,骂道:“那你还不给我滚开!” 跟班连滚带爬地躲到一边,带着讨好的笑容,一点也不敢因为主子的无理取闹而有不满。 “火把!”少年信口差遣,跟班慌不迭地往牢门口找来了火把,毕恭毕敬地双手奉上。 江元修仍然紧闭着双眼,他不想看这种恶心的场面。大汉的子民都是平等的,即使他们生来所接受的教育不同导致境遇的差异,但没有人会像这个少年一样把人当成狗一样差遣,这是前朝才有的恶习,这么点大的年龄,他是从什么地方受到的熏陶? 见微可知著,儿子如此,他老子涪王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几百年的洛氏家族,要是落到涪王手中,那可就算是毁了。 这个少年是涪王的少子洛云,洛氏家族中最不成器的一个。他同年龄的族兄弟全都在军中效力,有的已经立下了无数战功,而他却只知道整天躲在父亲背后,仗着父亲的权势胡作非为,因为他有许多的跟班,倒也没吃过什么大亏。 洛云笑眯眯地盯着江元修,他最想看到的是在对方脸上看到恐惧的表情,不过他失望了,江元修在死亡之中闯荡过无数次,已经对此没有太多的感觉了,尤其是因为那件事之后,他本来杀入河套地区就是为了寻死找刺激的。 民不畏死何以死惧之,不过有比死亡更难以忍受的。洛云灵机一动,将火把上的火焰往元修腰部靠去,却不让它烧着衣物,只是借用火焰的热力炙烤,牢房里逐渐散发出烤rou的香味……或者可以算是香味吧。 “哈哈哈,求我啊,要是小爷高兴了,就给你个痛快的!”洛云一边残酷地烤着元修的腰rou,一边放肆地大笑着说。 元修额头上的汗珠像滚豆子一样不停地滴落下来,面色铁青着,强忍着剧烈的疼痛,不肯哼一声。 这样用完了一根火把,没有得到预期的效果,洛云觉得没趣了,不耐烦地责骂跟班道:“你们这群废物,倒是给小爷出个好点的主意啊,你看,这都没用的!” “木桩刑!”“剥皮!”“碾刑!”七嘴八舌的,他们开始争论起来。 “那就木桩吧!”洛云想也不想就同意了第一种。“用圆头的!”他又补充道。 元修只在书籍中看到过这种刑罚,据说是由西方传入,还来不及细想,已经看到那群小人在手忙脚乱地布置了,他们在地面上钉入了一根长长的木桩,约有一臂来粗,最顶端削尖了些,却除去尖峰。 “把他架上去!”洛云满脸的兴奋,正要指挥跟班们执行这个他认为极其有趣的刑罚。 “你们在做什么?”一声怒吼从牢门外传来。 “魏承宗,要你多管啊!”洛云叱骂道。 “给我住手!”紧接着进来一位青年军官,说是军官,他却并未穿着军服,只是简单的在身上套了件白衫,但满脸的英气却没有被这简单的穿着给遮掩起来,他三步并作两步窜进牢房,身后跟着三两个步兵。 洛云的跟班们无所忌惮地拔刀相向,魏承宗分毫不怵,顺手拔出腰间的镔铁弯刀,右手略微后撤,然后在身前划了一圈,稳稳地将迎面刺来的几把横刀击落。 江元修是已经晕了过去,不然他一定会大声叫好,这军官的刀法太好了,看似简单的一个格挡,其实他的手腕微颤,是分作几下点在对手的手腕背面的,他用的是瞬劲,爆发力极强,这一击下去,几个跟班的手腕就完全被击碎,估计半年内都动不了。 魏承宗抢前一步,手腕不时转动着,都只是很小的抖动,跟班们的武器却一一脱手,他顺势伤了好几个人,将刀尖遥指洛云,沉声道出一个字:“滚!” 洛云输了阵却不肯输嘴,回敬道:“魏承宗,你等着,早晚有一天你会落在我手里!” 魏承宗懒得理会他,慢慢地蹲了下来,仔细检查江元修的伤势。
洛云也许是早就吃过这位军官的亏,不敢在背后偷袭他,悻悻然带着一众跟班离开牢房。 过了好久江元修才逐渐醒来,他虽然没看到后面发生的事,却也猜到是这位军官救了自己,连声感谢着。 魏承宗却不能坦然受之,惭愧地低着头,最后才说了一句:“要是没有那件事,我就把你带出牢房!我跟你一起去找信王殿下。” 江元修没能探出他效忠涪王的原因,却问出了他的身份,原来这军官是涪王的近身侍卫,因为一手弯刀用得极好,很得涪王重用,不过,看来他并不满足于此。 元修能从他忧郁的眼神和阴翳的眉间看出,他对涪王是有着诸多不满的,或许是对待遇上的问题?涪王并不是一个非常慷慨的主子。 “听说你很能打战?”魏承宗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 “算是吧!”元修一点都不谦虚地回答他,两个人都是汉子,没必要假假地客气。 “其实我也很擅长,哈哈!”后面的一声笑,只能算是惨笑,一点开心的意思都没有,更多的是失落和不甘。 同样都是对战斗有着狂热爱好的两个人,不到片刻的时间就谈得很投机了,魏承宗让随从带来了一些酒菜,两个人坐在牢房里大吃大喝起来。 他跟洛庭弼很像,元修心里默默比较着,确实,这是两个很相似的人,不仅是身形像,都那样的矫健彪悍,而且脾气也有些类似,洛庭弼是不爱说话,魏承宗也这样,但说得对脾气的时候,又会马上变成话痨。此外,还有一点他们也一样,那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都会效忠涪王,依着庭弼的脾气,他绝对不可能怕死,那就是一个亡命之徒,死亡对他来说,根本就只是回家,他只会在战场上含笑面对。也许从这个魏承宗的身上,他可以了解到庭弼投向涪王的真实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