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离开集画堂
“是，宝爷，都听您的。”袁渊说道，“宝爷，那彭嘉海，受这么重的伤，能在画院招生前好么？” “他家族里肯定有人有治愈系灵画。别看他伤得重，只要激发了灵画，灵画会散发出治愈光芒，他的伤一下就能好。”甄宝说道。 “那，宝爷，岂不是说，他一点都不会受到影响。” “影响还是有的。毕竟他要重新购买画典，重新认主。还是需要一个时间的。而且存放在被击碎画典里的灵画都也碎了，也是他的一个损失。” “宝爷，我娘真的那么牵挂我么？为甚么她不来看我呢？我原来还以为她不知道我在哪里呢。” “大小姐真的身不由己。这个事情以后让袁承翰那个小子来告诉你好了。你要记得，大小姐爱你胜过爱她自己。” “好的，宝爷，不过，我真的想见见我娘。” “会有机会的，一定会有机会的。” …… 两人走到集画堂的时候，吴开山已经等在那里了。 虽然刚才发生在醉春风门口的事情，吴开山没有从头看到尾，但是也看了大半。 直到彭嘉海，彭嘉仪几人离开，他才回到了集画堂。 甚至刚才唐小山，李小四也赶去看热闹了。真正留在集画堂的只有周成仁，齐宣。 看到袁渊进来，唐小山对他眨了眨眼睛，打了个招呼。 袁渊也对唐小山眨了眨眼睛。 吴开山一看到袁渊进来，就迎了上去，“袁公子，在下眼拙了，竟然不知道袁公子是画家。以前，实在是失礼了。” 袁渊愣在了那里，他突然明白了，即使今天，他还想继续在集画堂做伙计，也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知道了他画家的身份，吴开山肯定不会留下他。 还有一个原因，他隐隐觉得，吴开山不会留下他，和他得罪了彭家人也是有几分关系的。 袁渊摇了摇头，“吴掌柜，以前是以前，你都不知道我是画家，自然谈不上的罪。而且我要感谢吴掌柜，把做伙计这份工作给了我。” “现在，我家里来人了，我是画家的事情也被人知晓了。我自然是不可能再在继续在集画堂做伙计了。我是来拿东西的。” 吴掌柜听了，松了口气。他还真担心袁渊还要继续在集画堂做伙计呢。 毕竟，袁渊是画童，袁渊的意愿，他自然不想违背。但是让一个画家来做伙计，他可是实在不敢啊。 如果让老板知道了这个事情，肯定会责备他。 现在袁渊自己愿意离开，他真是求之不得呢。 不过想起来，当时进行招收伙计考核的时候，他拿出自己的画作给袁渊几人来欣赏，他就觉得脸上发烧。 自己竟然在一个画家面前班门弄斧。幸好，幸好，自己当时并没有说那《深秋青山图》是自己的画作。 吴开山马上说道，“好的，好的，袁公子请自便。既然袁公子在我们集画堂做了伙计，今天自然是要给袁公子结工钱的。这里有五十两银子，请袁公子不要嫌少，收下吧。” 说着，吴开山从桌上拿出了一个早就准备好的托盘，盘子上放了五锭十两的银锭子。 袁渊愣在了那里。他在集画堂不过作了一天多时间的伙计，这个吴开山竟然给他算了五十两银子的工钱，也太多了吧？ 看到袁渊愣在了那里，吴开山内心立刻“咯噔”了一下，“袁公子……” 吴开山看着袁渊，面上带着一丝惊惶。 袁渊顿时明白了吴开山的想法，“吴掌柜，五十两也太多了。说好的一个月十两银子。我只干了一天，应该是三百三十个大钱。” 听到袁渊不是嫌少，吴开山面上的神色缓和了许多。 也就是这个时候，袁渊才体会到什么叫做人上人。什么叫做天之骄子。 他们这些成为画家的人，都已经脱离了普通人的范畴。 他们这些人，是普通人万万不敢得罪的。普通人对他们这些画家，只有仰望，只有敬重。 也难怪，霍三被彭嘉海欺辱的时候，只能忍受。 而以前，在一个伙计眼里，在普通人眼里，高高在上的集画堂吴掌柜，在画家的面前，也只有低下头来，温声细语，生怕得罪他们这些画家。 也就是这个时候，袁渊才体会到了成为画家给他的人生带来的巨大转变。 吴开山连忙说道，“只要袁公子不嫌少就好。袁公子是画家，游戏人间，来我们集画堂做伙计，是我们集画堂的荣幸，开出这样的工钱才不辱没了袁公子的身份。” 看着吴开山小心翼翼的样子，袁渊知道，如果他不收下这五十两银子，吴开山肯定会诚惶诚恐，内心不安的。 所以，他点了点头，“那就多谢吴掌柜了，给我开出了这么高的工钱。我就收下了。” 听了袁渊的话，吴开山露出了一个轻松的笑脸：送银子送得这么艰难，真是头一回啊。不过只要这袁公子收下了银子，以后也算是有了份交情。 接着，袁渊就在吴开山的陪同下，去了后院房间里，拿了自己的包袱。 其实包袱里也没有什么，就是几件换洗的衣服，重要的东西，他都放在了画典里。 袁渊出来了，又看到了唐小山。唐小山面上带着憨厚的微笑看着他，似乎想和他说话，但是又不敢上前来的样子。 袁渊走向了唐小山，拿出了一锭十两银子，“小山哥，感谢你对我的照顾。如果没有你，我走不到今天这个境界。” 说着，袁渊就把那一锭银子塞入了唐小山的手里。 听了袁渊的话，唐小山激动了，他没有想到袁渊是画家，竟然还这么平易近人，还对他这样亲，热。握着手里的那锭银子，唐什么才好。 包括唐小山在内的所有人，都以为袁渊这样和唐话，客气的成分居多。 实际上，只有袁渊心里才清楚，唐小山告诉他的有关绘画，画典，修炼的信息，带给了他多大的用处 袁渊接着说道，“小山哥，以后我还会常来集画堂买东西的。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唐小山使劲点了点头，“袁渊，我看好你，九月十五日的画院招生，你可一定要取胜啊。” 袁渊笑了，“是，小山哥，我会努力取胜的。” 接着，袁渊看了一下李小四，周成仁，齐宣三人。周成仁是一副憨厚的样子，也有点小兴奋，似乎认识袁渊这个画家，是非常值得骄傲的事情。 而李小四就有点畏畏缩缩，逃避袁渊的眼神。 袁渊也走上前去，给他们打个招呼，然后就带着甄宝离开了。 毕竟，以后为了绘画，修炼，他也会常来集画堂的，即使李小四，周成仁以前对他有些看法，以后他们却不会是有利益冲突的人了。他们应该可以放下对他的芥蒂。 走出了集画堂，甄宝就说道，“少爷，不如你去茶韵楼要一壶茶，一些点心，安静坐坐。我去牙行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小院落出售，买下来。” 袁渊说，“宝爷，这样的事情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去呢。我和你一起去。也好看看院子。毕竟我们两个人要住呢。” 甄宝点了点头，“也好。” 两人走到了最近的牙行，牙行有几处院落都要出售。甄宝和袁渊选了一处僻静的两进院落。 这处院落在甄宝看来是有点小了，但,方便的是靠近峻阳画院，也靠近集画堂，醉春风所在的那条大街。 还有就是院落里家具什么都齐全，不用再购置什么了，直接就能入住。 最后两人就定下了这处院落，花了五百多两银子买下的这处院落。 办好什么手续只有已经是午后了。甄宝想要再给袁渊买几个小丫头，被袁渊给拒绝了。 只让他买了两个婆子，负责烧饭，煮菜，洗衣，打扫卫生。 其中一个婆子叫王桂花，另外一个婆子叫刘春。 带着两个婆子，两人就就回到了他们买下的小院。 让王婆子烧水煮茶，叫刘婆子打扫庭院，甄宝就带着袁渊到了第二进院子的主屋坐下。 “少爷，以后就由我来指导您修炼了。”甄宝说道，“不过我对少爷的情形不太了解。需要和少爷谈谈。” “我得到的消息是，少爷根本没有画典，然后从来也没有学习过绘画。大小姐让我带来的两万块灵石里，就有给少爷购买画典的灵石。本来我还觉得少了。现在既然少爷已经有画典了，那灵石就不算少了。” 袁渊在心里考虑着，要不要把自己的情况告诉甄宝呢？甄宝是值得信任的，这个毋庸置疑。但是自己的情况实在是太奇特了。 “宝爷，我的情况是有一些特殊，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袁渊皱起了眉头。 “那就照实说，老奴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见过的事情也比较多了，对修炼上也颇有心得。少爷说出少爷的情况，然后老奴会给少爷制定最合适少爷修炼的计划。”甄宝说道。 “宝爷，其实我拥有画典不过七天时间……” “七天？……”甄宝瞪大了眼睛。 “还有，我的画典是莫名其妙出现的。我都不知道它是怎么出现的。我睡了一觉，它就在我身体里了……” 听了袁渊的话，甄宝眼睛瞪得更大了，面色泛起一片潮红，谁都能看出来，甄宝是真的激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