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七章 狠辣
主仆两个上了一辆不起眼的马车,上面没有任何标记。骨碌碌走了一阵进了一户普通人家。 不多时两个人换了一身衣服,出了后门,萧凤莲上了一乘青帷小轿,宫女在一旁扶轿,曲曲折折走了半个时辰,才停在了一户大门漆着黑漆的院子门口,打发了轿子,宫女上前拍开了门。 萧凤莲头上戴着帷帽,无声无息进去,穿堂过院,进了内宅。 宅子里服侍的仆妇都恭恭敬敬行礼,却不敢说话。 进了第二层院子,立刻有两个个头一般高矮,肤色极白的十七八岁少年迎了出来,两人一样的明眸皓齿,一样的举止婉媚,掐着嗓子道:“您可来了,想死我们了!” 萧凤莲摘了帷帽,目光在两人脸上滴溜溜一转,笑道:“真难为你们了!” 这是一对双生子,她费了好大的劲才弄到手的。 因为不敢张扬,才悄悄在城里置了这么一处宅子养着,每次来都要兜好几个圈子,防止泄露了行藏。 她也知道如今自己不能犯大过错,梁立儒的事情最多算是逼婚,可是自己豢养面首的事情若是传了开去,只怕父皇一定会要了她的命! 可是自从跟着邢佩筝尝到了男人的滋味,萧凤莲便控制不住了,要是长时间没有男人,这心里便会猫抓似的难受。 有了这一对双胞胎,她如获至宝,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找借口出宫来厮混一番。 她偷窥过梁立儒,知道梁立儒虽然是个儒生,可是穿衣不显胖,脱衣却十分精壮,是个难得的美男子…… 想到梁立儒,萧凤莲心中暗恨,早晚要把这酸丁找回来,好好给他点颜色瞧瞧! 一边想着,一边拥着两个面首说说笑笑进了内宅,直接到了上房,把门关了。 宫女知情识趣退到外面守着。 一边暗暗想着,自己每次跟着公主出来可是担了大风险的,若是皇后娘娘甚至皇上知道了,自己这条小命可就保不住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公主给的赏赐也是十分丰厚的,而且,公主还许诺,过一阵便把自己放出宫去,到时候,回老家找个如意郎君嫁了,这辈子也就没什么遗憾了。 正胡思乱想着,听见里面“呼啦”一声响,宫女大吃一惊,忙奔了过去。 便听萧凤莲一声娇笑:“你们两个可真有心,这人是从哪里找来的?” 一个面首阿欢笑道:“这便是娘子叫人找来有大作用的那个人啊!” 阿悦大发娇嗔:“难道娘子有了新人忘了故人?” 宫女心中一动,趴着窗沿伸舌头舔破了窗棂纸往里面偷窥。 见里面屏风倾倒,屏风后面露出一个坐在椅子上被捆绑起来,嘴里也塞着麻核的男子,容貌十分俊秀,年纪也就十八九岁。 萧凤莲已经走到跟前,仔细盯着那男子,目光狼一般。 宫女不敢再看,知道若是被萧凤莲发现了,自己也只有死路一条了。 这时里面那男子叫道:“这位小娘子,你放了小生,小生是个正经的读书人!” 宫女连听也不敢再听了,公主行事越来越荒诞不经,越来越离经叛道,还不知会利用这男子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若叫她得知自己偷听了,这后果可不是自己能承担的。 忽然在朦胧的视野中看到了一双黑色掐银线云纹的靴子,和一截宝蓝色的袍子,袍子是织云锦的,迎着日光看的时候会看到流水一般的云纹,是贡品。 顺着袍子往上看,这人腰间围着亮黄色腰带,垂着一块白玉佩和一枚小小的印章,再往上看…… 这人身材修长挺拔,真是好看。 再往上…… 剑眉星目,隆准菱唇,肤色细白,真是个美男子,眉宇间还有一股英气和傲气,让人一看就知道尊贵无比…… 宫女痴迷的想道,这人真是好看…… 她猛然清醒过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身子抖得筛糠一般。 这人,这人,这人是洛郡王!是和公主一胞孪生的洛郡王! 她吓得就要求饶。 在她开口之前,秦洛抬手一指,宫女身子软软摔倒,从脖子上汩汩流出鲜血来。自始至终,一个字都没能说出来,便已经死不瞑目。 秦洛上前一步,一脚把门踢开,里面鬼混的萧凤莲和三个男子暴露在眼前。 秦洛铁青着脸,大步走过去,抬起脚来,把那两个还没反应过来的双生子一人一脚踢在太阳xue上,两个人哼都没哼一声,倒地绝气。 秦洛伸手扯下帷幕把萧凤莲裹了,随手丢在床上,又朝那个被捆着的男子走去。 男子见他凶神恶煞一般,吓得浑身发抖,忙道:“小生是被掳来的!小生是个正经的读书人!” 秦洛一言不发,立掌如刀,照着那男子脑袋劈下,男子哼了一声,软软从椅子上滑了下来,也死了。 萧凤莲被这一连串的事情吓得肝胆欲裂,嘶声尖叫:“啊——” “闭嘴!”秦洛走过去,抬手就给了她两个耳光,“还有脸叫!” 萧凤莲挣扎着从帷幕中探出身来,指着那三具尸体:“你,你杀了他们!你,你赔给我!”这三个人都是百里挑一的好相貌啊! “呸!”秦洛冷着脸道:“限你一盏茶时间穿好衣服出去,否则,你就跟他们死在一起好了!” “你!”萧凤莲觉得自己快要被气死了,偏偏不信邪,坐在那里不动,挑衅似的瞪着秦洛。 秦洛也不理她,走出去提了两桶菜油进来,泼得到处都是,然后晃亮了手里的火折子,冷冷看了萧凤莲一眼,把火折子扔进了油里。 萧凤莲吓得脸都白了,尖叫道:“你疯了!你真的疯了!你这是要烧死我吗?我可是你亲meimei!” “你这样的亲meimei,”秦洛冷笑着,倒背着双手踱了出去,“有不如无。” 萧凤莲放声大哭:“你好狠的心!” 秦洛不做声,自己走出去了,把那宫女的尸体踢进门内,反手还把门关了,“我给了你机会,是你自己不要的。” 他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温度,仿佛一道催命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