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大王耍赖抢宝珠
事实上是萧祁然并没有出手,此人正悠然的坐在一张椅子上喝茶,替他打架的是他的暗卫。 名扬天下的九黎国最神秘暗卫可不是吃素的。 可惜凭空中出的两人一身黑衣,脸上蒙着面巾,并没有看清表情,唯独能感受那两双眼中散发出别人难以企及的杀气与锐气。 “你、你到底是谁?”被打得趴下的为首男子忍着痛开口,又望了一眼床前的方向,“你、你把我们帮主怎么样了?” “放心,他只是晕了过去。”萧祁然好心的道。 “你到底有何目的?” “我只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不可能,帮主、帮主身上怎么可能有你的东西。” “……” “啊……是九转琉璃珠,你、你是……” “我是谁并不重要,趁着我心情好,不想死,滚吧!” 云起一直趴在床底,侧着耳朵稀稀的听着几人谈话,虽然不是很明白什么是“就转流利珠”,但看样子很值钱,而且很有可能就是刚刚萧祁然从那人外袍里掏出的东西。 所以,云起挪出床底的第一件事就是朝着萧祁然扑过去, “哥哥,给我,给我!” 萧祁然只感觉到一只圆润的小团子直直的朝他扑过来,然后一截白嫩的小手就在开始在他的怀中掏掏了。 “给你什么?”就在那只小手胡乱摸进了他里衣时,萧祁然捉住了她。 “珠啊,那颗珠子呢?”云起手不能动就用眼神乱瞄。 “哥哥,把珠子给云起玩吧?” “……想得美!” “哥哥,给云起嘛。” “不给。” “哼!” 云起就在“哼”的一声中再次被萧祁然拎出了青楼。 云起这么儿正生着气呢,拎着放下来就蹲着看地面,不走了。 萧祁然看了一眼脚下蹲着的一小团,抬脚,准备走。 “不许走!” 两截小臂快速的抱住他的右腿。 “松手。”萧祁然挑挑眉。 “珠子。” “松手。” “珠子。” “……”就在萧祁然失去耐性时,抱脚的云起一股的坐到了地上,然后,用一种石破惊天的声音“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哭时那小肩膀还一抖一抖的。 由于是在大街上,云起的哭声很快引来了若干的围观群众。 “哎呀,小兄弟,你哭什么呀?” “呜呜……珠珠……” “珠珠?是个什么东西?男的还是女的?” “珠珠……”云起断续抖肩膀。 “这位公子啊,珠珠是个人名吗?你看小弟弟哭得这么伤心是怎么回事?” 其实若干群众看着萧祁然的目光是这样的: 这位公子你是谁啊这么冷漠无情的看着小孩抱着你哭心里什么感受还有你们到底认不认识要是认识你干嘛许着不理他要是不认识……好了,我觉得我可以去官府报案了。 萧祁然觉得云起这死小孩简直是个小人精,看着围观的人就要变成里三层外三层了,萧祁然无语,只得从怀里抱着九转琉璃珠弯腰套进她的手腕中。 云起其实也就假哭一下下而已,一见手腕上漂亮的珠子马上眉开眼笑,伸着小手爱不释手的摸摸。 “哦,原来是一串珠珠,小弟弟想要的是这个啊……” “看着成色很好,一定很很值钱……” “算了,既然没什么事了,那我们散了吧……” 这串珠子有多值钱,云起是很久很久以后才知道的…… 可惜现在的她单纯的觉得这珠子确是很好看。 通透圆润的珠子,纯净的温度幽凉如水,清透的七彩碧玺不仅触手温凉,晶色衬着皮肤纤细的白,云起细细的数了一下,刚好十八粒,颗颗都开了彩虹眼,幽幽浮于眼前。 “谢谢哥哥。”云起抬起小脑袋,眼睛笑得弯弯的看着他。 沉静的萧祁然看着她眉眼那如弯月的弧度,心里有一个角落小小的裂开了一个口,似乎,放进了什么东西,可惜那时的他不懂那是一种什么感受,只是原本下意识说出“玩完了要还我”的话语被他逼了回去。 改为摸摸脚下的那颗毛耸耸小脑袋,什么话也不说了。
当然,这个插曲很快这去。 萧祁然又回复了一脸酷炫狂霸拽的模式,转身撇下她毫不留情走掉了…… 云起就跟在他身后屁颠屁颠的走着。 两人吃了饭再悠悠的回了望月楼已是黄昏。 望月楼里琴声悠悠,云起探长小脖子寻琴声来源,可惜人太小,只能听着知道琴声出自望月楼一坐山上的小亭子里。 “哥哥,谁在弹琴哦?好好听……”四岁的云国小储君好听的定义基于这曲调调不错。 “是老师在弹凑着《追月》。”说话的是与云起一道上山学艺的长奉国世子,长奉彦。 “唔……曲儿调调冷,幽幽清凉,吾估摸老师是思春了……”云国小储国托着下巴思考道。 “……你还是快点回睡觉吧。”萧祁然大手伸出,轻轻在她的脑袋扣了三下,摇摇头,远去: “果然……人蠢就要多睡觉……” 这是什么道理。 四岁的云起表示不懂,唯一懂的就是萧祁然他又在鄙视她了,哼! 是夜三更,一个灰扑扑的小身影轻手轻脚的溜进了萧祁然所居住的别院里,小身影立于院中抬头望了望星空。 月朗星稀梨花香动,可惜未见月下有佳人,只有一只灰扑扑的团子。 团子摸着脑袋晃晃,然后一步一步的来到了某人窗前,瞅了一眼紧闭的房门,然后,果断爬窗。 身材虽小可团子够机智懂得般来几块砖头垫脚,滑溜的爬了进去。 月光如流月淌入房中,萧祁然正躺在床上,侧身而眠,团子蹑手蹑脚的摸到了床头。 见他散发铺枕,脸容映月,睡得十分沉静,睡得格外有风姿,团子趴过去,近距离的瞅瞅。 沉睡不知几时,团子抓起他一缕散发转到手里绕圈圈,绕了好一会……此人居然还不醒! 团子只得趴在床前绕呀绕……绕呀绕…… 然后,困意上来,头一栽,脑袋扑过去,磕到了床上人的脑门。 痛醒了团子,也痛醒了床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