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得知真相
闹事的老婆子见着楚氏一出来,却又仿若是没了底气。【】她有些害怕的往后一缩,嘴里嘟囔着:“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我只是来为我小孙子报仇的。” “孙婆婆,不用害怕这一群人。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岂会害怕柳家人。难道老天就没王法了。”一青年出来,将那老婆子挡住,不卑不亢的说道。 “呵呵。”楚氏勾唇一笑,将袖子理了理抬头笑道:“居然又来个送死的。怎么,我们柳家人难道还亏待了你们不成。”楚氏咄咄逼人道。 “占地据为所有,将我们杨家人的土地围起来以供皇粮,却是对我们克扣。早在圈地之时,祖辈之间就早有约定,如今收了粮,银两不给连粮食也是尽数收走。这还有没有天理的。”那青年着了一身干净的粗布蓝袍,举止谈吐却是极少有的讲理。 楚氏见着这人一出来,便觉是个不好惹的角色,不悦的皱眉道:“祖辈定下的规矩!现在谁还有个定准。你们杨家人生来便是我柳家的长工,如今难不成是想要起义造反了不成?” “对,我们就是要造反。”楚氏的话说的极是难听,还未落,便有了几个人捏着手中的家伙就要围攻过来。 “你们要干嘛,干嘛。光天化日之下,难道还想打我们不成?”楚氏捏着帕子朝后一退,神色间露出一丝怯色。 柳越站在身后,一言不发只是死死的盯着胭脂。眼见着那些人就要冲上前来,将围在门前的家丁都推嚷在地。胭脂却还未挪动位置。眼下并未有人顾得上陈宣,她便只好蹲在地上小心的平握着陈宣的那一只伤手,不敢轻易放下。 “我们杨家人勤勤恳恳,与你们柳家平等定下盟约,如今却又成了柳家的长工。我们不服,我们不服。”那些人大喊着口号,挥舞着手中的家伙一次又一次的将那些挡在前面的小厮推到在地。 陈宣试着几番起了身子,胭脂眉头紧锁,小心的替他稳着手的平衡度。她轻声问道:“可是痛的厉害?” “还好。”陈宣见她模样,知她十分担心不由安慰道:“你且不要担心,不过也就是骨头断了。待会儿找个郎中来接上就好了。” 胭脂听他平淡的语气,却忍不住哧的一笑:“如今这般了,你竟还与我说的这么稀松平常。” 陈宣正要说话,柳越走上前去,将胭脂往身后一拉拉到自己身后去,眸中的怒火腾的一下子就燃了起来。六儿阻拦不及,见着柳越这般,忙向旁边的小厮使了个眼色去将陈宣扶着起来。 胭脂挣脱不了,面上已是绯红一片。楚氏挑了挑眉,淡淡开口道:“王爷这样做,只怕是还需要避着点人才行。” 柳越却是一笑:“我要做的事,难道还需要避人耳目?”陈宣已被人扶了起来,朝柳越这边走了过来。 “王爷,还是将二奶奶放下吧。族中的老爷可是虎视眈眈看着,如今也不似往日了。”陈宣开口道。柳越一怔,握着胭脂的手渐渐冷了,一分一分的松开。胭脂却是在这期间慌忙挣脱,往陈宣身后一躲。柳越的心中仿若是从心底里蔓延出来的凉意,锁着自己的心房,一点点在五脏六腑中渗开来。 见着此番情景,她越发觉得自己有些多余。胭脂变得甚至有些害怕他,将他远远的拒于门外。他手中仿若是还残留着那一丁点馨香,握了握手朝陈宣身后再是一望,心中怅然若空。胭脂不敢与他相望,只觉是埋着头都能感受道那道目光,夹杂着沉沦的伤痛,夹着奇异的哀伤。她知是一切都结束了,其实也该早就结束了。 不管是第一次相遇,还是过程中极短的一段相处。他给予她的是无微不至的保护,还有漫天的无望的等待,她知自己等不起了。 他抬脚往院内走,却是顿了顿步子,并未回头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到头来敌不过原来如此。” 房中本来静极,遥遥听得见远处隐隐约约的蝉声响了起来。六儿推门而入,见着那榻上垂着帘子,还以为柳越午睡还没醒,便端了茶碗就要悄声退下。却听见那房中轻微的翻身的声响和一声叹息,六儿不由得顿住了步子。 “六儿,明日送葬之后,我们便回去吧。你且去派人去告诉侯叔。”柳越的话中带着几分苍凉之意,竟是有些无力之感。 六儿点了点头,只说了句:“六儿知晓您心思,早早便谴了人回去了。只是……“六儿闭口,本想说那刘家小姐在王府中吵着要来,侯叔便答应了今儿个送她来见柳越,只怕现在也已经在路上了。 “只是什么?”柳越问道。 “没什么,六儿告退。”他躬身退出了门去,将门轻轻给掩上。柳越翻了个身,却是怎么也睡不着。案上的博山炉中燃着苏兰香,却是一点作用也不起。北窗下凉风渐至,却仿佛是有些凉到心里边去。书案上临的字被吹了起来,吹得哗啦作响。柳越起了身子,拉开帘子叫了几句六儿,却是不见回答。这院中本就剩六儿一人近身伺候。这时候却不知到底是跑去哪里了? 窗门皆是垂了帘子,将屋子里显得有些幽凉。柳越赤脚走在垫子上,往窗台走去。远远瞧见一粉色缎子的丫鬟端了一碗药匆匆往那洞庭轩的方向赶。柳越心下一惊,连忙走出门去,随着那丫鬟往洞庭轩中赶。 轻罗甚是心急,自然是没有注意到身后跟着的柳越。掀开帘子,见着胭脂捂着胸口不住的呕吐,急忙将药递到旁站着的一女子手上。墨染道:“二奶奶你好歹是喝点,凌大夫说了,只有将这药喝下去,才会瞒住那些个郎中啊!若是被族中的老爷们知道了二奶奶没喜,您可就保不住了啊。” 胭脂的面色仿若是一张惨白的白纸,端着药碗的手却是不住的在颤抖。眼角却不由得落在了门外的那棵元宝槭树下,一身蓝袍的柳越负手站在树下,默然不做声不知是站了多久。墨染惊呼道:“王爷,王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