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案自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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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明后天出去旅游,周六估计更不出来了,周日我尽量,明天大家就不要等更了。。。 文沫轻轻握住罗沁的手,那双曾经有些粗糙,手指带着薄茧的有力的手,现在握在文沫的手里,竟觉得是那么的瘦弱,仿佛她再多使一点力气就能捏断。如果不是被单下还时不时有起伏,证明罗沁仍然在努力地呼吸着,文沫都以为她现在面对的,是一具尸体。 罗沁何曾这样安静过?哪怕怀孕最难受的时候还中气十足地叫嚷着要拉文沫陪她去逛街,嫌弃在家里闷得都要霉了。可是现在她就这么静静地躺着,一动不动,仿佛失去生命的玩偶。 文沫十分后悔,当初为什么她要离开市,选择去市侦破十年前的旧案,她一听到何豆豆三个字,便失去了所有的理智,满心想着就是如何抓住那个杀害了她的畜生。她以为罗沁足够坚强,当了这么多年刑警队长,外号叫撒切尔夫人的她,又哪里会被任何的打击打倒。 却忘了,罗沁遭遇的,几乎是一个女人最大的梦魇。罗沁怀着孩子,心情本来就不好,可是身为她唯一的朋友,文沫却从来没有想过,再铁娘子似的人物,也有软弱的一天,如果她陪罗沁她的身边,哪怕起的作用甚微,至少可以陪着说说话,不让她这么钻牛角尖,也就不会有这后来一系列生的事了。 羊水栓塞,这是多么可怕的一个医学名词,患病产妇死亡率高居所有妇产科并症榜的疾病,小概率事件,为什么偏偏就让罗沁赶上了。她原本不过是有一点妊娠高血压的症状,加上连日来忧思过度,造成了全身肌rou痉挛,宫缩加剧,引早产,原本孩子生下来就没事了,可是没想到这次生产,却真的是几乎要了她的命。 文沫支取了自己所有的积蓄交给项mama,强迫她收下,罗沁后期的治疗费用不知道还要花多少钱,她现在唯一能为她做的,也就只有出点钱了。 半小时探视时间很快过去,文沫依依不舍地出了重症监护病房,门口项mama花白的头再一次刺痛了她的眼睛。上一次她看到项mama的时候,还是个优雅的老妇人,五十多岁的年纪,因为受过良好的教育,举止文雅说话轻声细语,一看就知道是个很好相处的人,她曾经由衷地为罗沁感到高兴,有这样通情达理的公婆,有这样体贴入微的丈夫,又即将迎来一个孩子,生活原本很完美。可是现在项钏死了,罗沁在重症监护病房里生死未卜,那个可怜的刚刚降生的小生命,也在为他以后的生存机会而努力奋斗,连带着两位老人都夜不能寐食不安寝。 项家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文沫至少要负百分之九十的责任!她双手握拳,一口银牙几乎咬碎,到底是谁?到底是谁杀了像项钏,又特意将他的尸体摆成何豆豆当年死的模样,引她去了市? 文沫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迫切地希望抓住这个人,如果她不是一名警察,她一定会用最完美的谋杀方法,替自己的朋友报仇! 程功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文沫的心情一直徘徊谷底,她原本是不想接的,安慰的话说出口时没有太多的份量,无非是给彼此一个心理上的安慰,但文沫现在不缺这种安慰,她本身是犯罪心理学专家,对人的心理研究得很透彻明白,她有一百种可以让自己不再这么难过的方法,却一直都不想用。这是她欠罗沁的,她在用这种方式惩罚着自己。 可是程功似乎比她还要固执,她一遍一遍地不接听,程功一遍一遍不停地拨打,到底是真正关心自己的人,哪怕文沫此时一句话也不想说,最后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然后她就亲耳听到了市高校女生连环凶杀案被侦破的消息!确切的说,是十年前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在今天下午主动到市公安局来投案自了,而这个人,曾经出现在警方的出警记录中,却在一遍又一遍搜索犯罪嫌疑人的时候,没有纳入到警方的视线中来。 凶手,就是凌况!苑双玲死亡现场第一个现受害者的人。 当初凶手之所以在那么短的时间内逃之夭夭,哪怕警方封锁了金融高等专科学校所有的出入口,遍地去寻找这个身上应该被溅了一身血的凶手都没能找到,其原因就是凶手从来没有离开过案现场!他成功地把自己伪装成了一个现尸体后不知所措目睹心爱的姑娘死亡后,伤心欲绝的痴情男人形象。 他在笔录中曾经交代过,现苑双玲倒在血泊中后,他动过尸体,想要为她止血急救,因此他的身上沾了很多的血迹,那大量的动脉喷溅血,被他小心地用涂抹血迹掩盖了起来,他一点一点的,将苑双玲后来流到桌子上的血蹭到自己的衣服上,rou眼很难分辨这些血迹到底是被涂抹上去的,还是喷溅上去。做完这一切他才装出惊慌失措的样子,拨通了报警电话,还跟做笔录的警察说,曾经爱过苑双玲,却没有机会说出口,那表情要多真挚有多真挚,这样的人不去学表演,简直暴殄天物。 虽然在凶杀案生后,报案人和第一现者往往会作为警方的重点怀疑对象去调查,但凡事总有例外,苑双玲的死,已经被证实是连环凶手所为,凌况一出现就是苑双玲的同学,他过来找苑双玲的理由合情合理,报案之后他的紧张和心痛怎么看也不像是假装的,这么一个平凡普通的在校大学生,根本无法与连环杀手联系起来,警方在确定他的证言大致上没有问题后,对很细节的问题并没有深究,也间接导致他成了漏网之鱼。 十年了,他躲避警方的侦查已经十年之久,如果没有项钏的死,文沫绝对没有理由重新去调查市当年的旧案,这件案子尘封在历史长河中被遗忘是迟早的事情,凌况可以继续高枕无忧地过他的生活。 就算是当年的旧案启动了侦查程序,可是因为时隔太久,就连当年某个案现场,也因为学校的撤并而消失无踪,就更别提曾经的老师和同学了。学校是最快的能让人体会到什么是物是人非的地方,人员的流动性给调查取证带来了难以想象的困难。他们北上南下,东奔西跑,想从当年经历过这件事情的人的嘴里听到只言片语就已经困难重重,更别提现什么有价值的新线索了。 文沫可以很肯定的说,在凌况没有站出来承认自己就是凶手之前,她真的从来就没想过他会是凶手。案子调查取证进展得并不顺利,凌况不可能不知道,作为一名凶手,关注自己曾经犯下的案子几乎是一种本能,为了自身的安全起见,他必须不得不关注,文沫他们走访了这么多人,这其中有很多是曾经苑双玲的同学和老师,就连凌况,他们也是委托当地公安局的同行帮他们再问一份详实的笔录,只不过他们来没来得及去见本人,何豆豆案占据了文沫的大部分精力。 这也就意味着,凌况认识这些人。磷矿是暗恋苑双玲的人,以他的演技,他只要悲伤些,再说几句花言巧语,滴两点鳄鱼泪,就能有人同情,想知道警方调查取证的进度易如反掌。所以他在警方毫无头绪,压根就没往他身上联想过一丁点儿的时候,突然间投案自,其中动机就非常耐人寻味了。 文沫开始左右为难,她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离开罗沁的身边,生怕这唯一的好友真的出点什么事,自己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又想立刻飞往市,会一会凌况,看看这小子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他到底是真正的杀人凶手,还是突然站出来替人受过他是真的因为警察重新启动了对当年案子的调查程序开始感到不安,受不了再背着这个精神包袱继续活下去,才选择主动来公安局投案自,还是在他的背后,有幕后黑手的影子?? 先项钏的死不可能与凌况有关,十年前全国没有生类似案子,就说明凌况已经能控制住内心杀人的**了,他深知再次动手后如果有人把新生的案子与当年市的连环杀人案联系起来,他这个可能是两者间唯一共性的凶手可就真的危险了。再次,连环杀手是这个世界上最忠贞的一种人,他对受害者的偏好,基本上不会更改,所以他杀死项钏的可能性低于零。 幕后的人到底想干什么?他先杀项钏,引文沫去市查十年前的旧案,然后在他们线索全无的时候,再把真凶抛出来。如果不是在调查取证的过程中,这些受害者的关系比较亲密的近亲属他们都见过,也从侧面打听过,这些人在短时间内都不曾去过市,文沫都几乎要怀疑,凶手是要为当年案件的受害女生报仇雪恨的了。 当然如果真的要报仇雪恨,他根本都不需要通过警方,只要找出凌况来,将他杀死,再想办法搞得他身败名裂,这仇也就算报了,何苦兜这么大个圈子? 难道仅仅是因为这个人,想始终都隐藏在幕后不露面吗? 最终文沫还是下定决心,想回去见一见凌况,她相信如果罗沁熬过这一关清醒过来,肯定更想知道到底是谁杀害了项钏,文沫留在这里陪她的意义远不如去抓凶手。她相信罗沁不是个软弱的人,在病魔面前,也一定会抗争到底,她会一直关注着她,祈祷老天爷对这个家庭不要这么残忍,要一个孩子在懵懂无知的时候就失去父母双亲。 一个多小时的飞机刚刚降落,文沫迫不及待地第一个冲下去,程功早已等在机场外,半个小时以后,文沫第一次见到了凌况。在此之前有限的侦查时间,全部都用来见了受害者的近亲属和何豆豆的好友,像凌况这种与死者关系密切,是第一现者的人,正是他们下一步的目标。没想到,他们第一次正式见面,却是在公安局的审讯室。 凌况耷拉着脑袋,一脸灰败,身上价值不菲的西装满是褶皱,显得很是狼狈,他的态度出奇配合,几乎有问必答。 别看凌况其貌不扬,却是个摄影爱好者,而且技术不俗,十年前拥有这项技能的男生可是很受欢迎的,在数码相机普及度并不算很高的大学校园里,凌况这一手几乎是撩妹神器,刘蕊和白贝贝便是通过摄影认识的两名女生。 凌况花了很长时间来向警方描述刘白两位女生是如何爱慕虚荣的,他是如何地恨上了她们,因为这两个女生显然对他除了照相外别的方面一点都不感兴趣,却每每都绎他行言语挑逗之实,无非是想让凌况一直当她们的免费摄影师。 一开始凌况愿意惯着她们,是因为他从来没有跟女生相处的经验,希望能从她们两个身上了解女人这个神秘的群体,好能对自己喜欢的投其所爱。但是刘白二人越来越过份,对他不但没有半分感激,反而得寸进尺,要求更多,当凌况无法满足她们的要求后,两名女生都不约而同地对凌况恶语相加,这让本就对她们很是厌烦的凌况怎么受得了,慢慢得与她们有所疏远。 放完一个长长的暑假,正巧到了开学季,凌况在自己心爱的姑娘那里惨遭滑铁卢,他不想从自己身上找原因,片面地认为全天下的女人都差不多一个样,虚伪、翻脸不认人,只顾自己的感受,不管别人死活。 凭什么他凌况要受这些女人的气?难道就因为他不能人道,身体天生有缺陷吗?所以他便低人一等,任由女人呼来喝去? 也许是生理上的不满足,才导致凌况了疯似地想在找寻存在感,他想让别人都害怕他。一次又一次挥出的屠刀,释放着他变态的心理压力,当他看到全校的女生每天都如惊弓之鸟惶惶不可终日,一脸恐惧地逃离后,他残忍地笑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