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回:酒铺风波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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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铺掌柜见状,顿时慌了手脚,跑去扶起桌椅,口中喝道:“你这个人怎么这么野蛮,不打招呼就冲了进来,客人都被你吓走了,还把这里弄得一塌糊涂,你叫我怎么做生意?”突然大叫一声,把柳悦清他们都吓了一跳,只听那掌柜又道,“这条椅子腿断了,你赔我,你赔我。【】”他拿起从中一断为二的长凳,指着白衣人,气得不停发抖。 掌柜突然叫骂不停,怒目圆睁,样子甚是滑稽,柳悦清等三人都觉好笑,陆唯夕笑着说道:“他再骂这个人,这家酒铺可要被拆啦。”耿沧柔忍住笑说道:“这位兄台受伤了,怕不是故意弄翻桌椅的。” 掌柜却没听见耿沧柔这句话,一张圆脸涨得通红,挥动着半截椅腿,几乎就要往白衣人脑袋上砸去,白衣人依旧扑在凳子上喘气,却不答话。老板更是气得将手中断凳往地上一扔,冷笑道:“好大的架子,你究竟是什么人,快从实道……啊。”突然又是大声惨叫,把旁人吓了一下,陆唯夕皱起秀眉说道:“这老板一惊一乍的,搞什么名堂?” 掌柜连连后退,指着地上说道:“血,血,这是杀人啦,救命啊。”眼珠子只往上翻,眼看着就要晕了过去。 白衣人又喘息一阵,似乎好转不少,撑起身子,只见她蒙着面孔,双眼露出凶狠神色,怒视酒铺掌柜,冷冷喝道:“住口。”声音清脆,竟是个女子,酒铺掌柜见她眼神不善,脑袋不禁往后一缩,立刻闭嘴不语。 柳悦清和耿沧柔吃惊地对望一眼,柳悦清低声说道:“是她?她怎么会来这里?”耿沧柔摇头说道:“她被人打伤了,不知是谁下手。” 正狐疑间,陆唯夕早已跳起身来,叫道:“是你,就是你。”白衣女子朝她直视过来,陡然看见柳悦清和耿沧柔,顿时怔了一下,也是不曾想到遇见他们。陆唯夕却是拉着耿沧柔的臂膀连连说道:“就是这恶女人,抢了馒头不付钱,还打伤了人。” 耿沧柔低声说道:“这位姑娘是我们的朋友,不是恶女人。”陆唯夕愕然住口,直直看着白衣女子,心头疑窦丛生。 白衣女子收回目光,站起身来,右臂处一阵剧痛传来,低头看去,右臂衣服早已被鲜血浸透,一片血红,她不哼一声,撕下衣角一处,包扎臂上伤处,酒铺掌柜早已吓得面如土色,躲在一旁愣愣出神,如同木鸡,几个伙计更是不敢上前,远远躲开。 包扎完毕,白衣女子抬起头,突然瞳孔一缩,向北方望去,眼中隐隐透出怨毒之色。 柳悦清等顺着白衣女子目光望去,远处依稀出现数道人影,正往此处行来。掌柜也是聪明人,他回头看了白衣女子一眼,又眺望远处,猛然间恍然大悟,脸色刷地变得土黄,战战兢兢地说道:“那些人是您老人家的仇家吧?我们这里只是家小酒铺,容不下您老三拳两脚的,您看可否……?”白衣女子凶光一闪,拔出腰间的扇子顶住掌柜的咽喉,冷冷说道:“住嘴,再说一字杀了你。” 这掌柜张大嘴不敢吐出半字,脑中一阵晕眩,生怕此人说到做到,脑袋不保那可是大大不妙。铺中正在吃喝的几名商贩见状不妙,纷纷放下碗筷,匆匆离开。那一老一少却依然暗自不动,神色自若,白发老太捏着筷子,如木桩般纹丝不动,似乎早被吓呆,忘记逃跑。柳悦清偷望几人一眼,那名老者此时也自对面望了过来,两人四目相交,老者对着柳悦清温和一笑,柳悦清也点头示意,心道:“这两位果然也非寻常人物。” 陆唯夕更是奇怪,暗道:“这女人蛮横不讲道理,怎会是柔姊姊他们的朋友,莫非是柔姊姊搞错了?” 白衣女子将扇子收回,左掌捂住右臂,缓缓坐下,右手握住拳头,似乎疼痛难忍,她伤疲交杂,满腹怒火,一时也无暇顾及酒铺中其余众人。 酒铺掌柜偷偷绕了过去,拾起一张倒地凳子置于一侧,正擦了擦额头冷汗,远处而来的诸人已到酒铺门前,只听其中一人朗声说道:“原来这里有间酒铺,正好咱们去痛饮几杯。”脚步声起,已是当先行入。 数人鱼贯而入,柳悦清和耿沧柔骤然见到几人,脸色顿时大变。进入之人,当先一位也已看见柳悦清,同样颇感意外,开口说道:“柳公子也在这里,真是幸会。”当即坐在白衣女子身侧一张桌子旁,望着白衣女子,似乎早已料到她也在这里,当即笑道:“姑娘脚步太快,在下追赶得好累。”神情语气中几分轻浮隐隐若现。 此人竟是曾在江州城现身过的“西禅宗”宗主沈诗恒,而被称作天下第一美女的水芊芊偎在他身侧,手中依然捧着那款极美的织锦卷轴,脸上不见欢愉,眉间反是有淡淡的忧愁,双目直直盯着白衣女子,闪烁着一丝凶光。 在两人身后,那个神秘的蒙面黑衣人紧跟其后,之后又有两人缓缓步入,柳悦清见到他们,心中又是一惊,忖道:“原来他们是此人手下,难怪海琴山庄会遭受灭门之灾,若是这个沈诗恒在背后捣鬼,那就不足为奇了。” 这二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一儒一粗,容貌身材截然相反,他们也看见柳悦清在位,都是颇为意外,儒生笑道:“柳少庄主,多日未见,幸而贵体安康。”柳悦清淡淡说道:“秦掩迟铁书盈,海琴山庄的过节,咱们还没有揭过呢。” 儒生模样的是秦掩迟,那粗汉则是铁书盈,他们竟也是沈诗恒手下,柳悦清原本思索不透的几处疑惑顿时豁然,不由得深深吸了口气。陆唯夕见柳悦清和耿沧柔脸色凝重,小酒铺内骤变紧张,忍不住有些害怕,轻轻叫了声:“姊姊。” 沈诗恒倒是不以为意,挥挥手示意秦铁二人一旁安坐,望着柳悦清笑道:“柳公子稍安勿躁,沈某今日在此并非是为了阁下而来,江州城内,你我似乎有些误会,幸而皆无伤亡,这里若是柳公子的地头,沈某理当敬一杯水酒,倘若不是,沈某待会若是失礼,也请勿怪罪。” 他虽然含笑而言,双目中神光烁烁,目光傲然而视,一副君临天下的表情,耿沧柔一看便有气,起身肃然说道:“木师叔差点死在你们手里,岂能说皆无伤亡。”沈诗恒笑笑,说道:“那是舞鹤兄下的重手,他并非西禅宗中人,沈某也是无可奈何。” 柳悦清森然说道:“那海琴山庄呢,可是你做的恶事?”沈诗恒笑道:“若是沈某下手,沈某绝不否认,只可惜那时我正和小妹人在姑苏,实无分身之术。”柳悦清愣了一下,心知此人虽然手段狠毒,但好生心高气傲,不该是胡言之人,当即沉吟不语,暗暗思索。 ...